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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我不知道

  “天使和魔鬼都不能逾越,進入我們的世界,所以,我們看到的就是所謂的‘雜碎’。”

  康斯坦丁將盤中的食物放入嘴里,偏過頭來,繼續說道:“蠱惑者,它們只能在煽風點火,但是它的一句話就能給你勇氣,或者讓你一下子從快樂的巔峰,掉落到痛苦的深淵。”

  “那些被魔鬼觸碰的,比如半天使,是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的,他們稱之為平衡,而我稱之為虛偽的狗屁。所以當哪個雜種不守規矩時,我會直接讓他滾進地獄。”

  說到這里,康斯坦丁竟然微微一嘆,眉頭微微跳動,接著才繼續開口:“這樣的雜碎太多了,我只希望盡量多除掉一些,讓自己能夠……早點退休。”

  安吉拉咬著吸管,手中拿著一瓶飲料,疑惑道:“我不明白……”

  甚至連小婉都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偏過頭來,看向了正欲喝東西的康斯坦丁,問道:“你為什么要退休呢?要是你退休了,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康斯坦丁微微一笑,轉過頭看向了小婉,說道:“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繼續做下去了,當然了,如果你們能夠治好我的病,我或許還會考慮繼續走這條路。”

  喝了一口杯中飲料,點燃一根香煙,康斯坦丁含著香煙,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是在自殺,肺癌是我自己抽煙才染上的,所以當我死的時候。按照規則,我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

  安吉拉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安慰著康斯坦丁:“你是在積德。希望你能夠進入天堂。”

  不過康斯坦丁卻并沒有肯定回答,而是搖搖頭,說道:“如果你被關進一個半數犯人都是你親手抓進去的監獄里,你會有什么感覺?”

  很顯然,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話,會讓現場氣氛繼續尷尬著,安吉拉趕忙轉移了話題:“我想上帝為我們每一個人都安排好了一切……”

  并沒有等到安吉拉把話說完。康斯坦丁就直接否定了她:“小姐,上帝只是一個玩螞蟻的小孩,他什么都沒安排。”

  不過安吉拉并不認同康斯坦丁的觀點。說起了關于她小時候的種種事跡:“在我們小時候,伊莎貝爾也能看到那些東西……”

  “嘿,伙計們!快來搭把手,亨內斯有點重。我有點扛不起了!”

  安吉拉仍舊沒有把話說完。不過這一次打斷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扛著亨內斯,匆匆忙忙趕過來尋找康斯坦丁的陳逸寒。

  康斯坦丁還準備興致勃勃的聽著關于安吉拉小時候的事跡,然而還沒等到安吉拉繼續說下去,陳逸寒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見到自己的朋友亨內斯居然如此狼藉,看上去好像非常虛弱,再加上陳逸寒身上的衣物也全都破破爛爛。甚至上半身的衣服都不見了,趕忙起身。跟陳逸寒一起,將亨內斯扶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怎么回事?”康斯坦丁安頓好亨內斯之后,問向了陳逸寒:“你不是說你出去有事,怎么跟亨內斯遇上了?看你們的樣子,好像還有些問題。”

  一把抓過小婉面前的飲料,絲毫不管小婉滿臉不滿的表情,直接一飲而盡,在緩過氣之后,陳逸寒才緩緩道來:“我準備去便利店里買煙,結果就看到亨內斯在那里跟瘋了似的,不停地在灌酒,我覺得有點問題,就過去幫忙了……”

  陳逸寒將他和亨內斯在便利店中所遇到的種種事跡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當然了,有些關鍵的事情他還是隱藏了起來,比如說他是怎么知道亨內斯在醫院里等等。

  “巴爾薩澤!”康斯坦丁一拳砸在桌子上,砰地一聲悶響嚇得安吉拉猛然顫抖了一下,接著便是帶著怒腔,轉身欲離開。

  “我回去準備一下,你們跟我一起嗎?巴爾薩澤那個雜碎,老子不把他打回地獄去,我就不叫約翰.康斯坦丁!”

  不過康斯坦丁并沒有走出去幾步,陳逸寒就打斷了他:“等,等等!聽我說完,巴爾薩澤死了,被我殺死了,所以你也不用著急去找巴爾薩澤,你先想想怎么安頓亨內斯吧。”

  巴爾薩澤死了?康斯坦丁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陳逸寒,詫異道:“巴爾薩澤被你殺了?你又不是驅魔者,又不是牧師,你怎么能夠把它殺了?”

  “這個以后再說。”陳逸寒走到亨內斯的身旁,說道:“你讓亨內斯先把他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你再決定怎么做。”

  被陳逸寒這么一說,康斯坦丁才想起來自己的朋友亨內斯的不對勁,趕忙將目光轉移到亨內斯的身上,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很顯然亨內斯有些驚魂未定,他正準備往懷里掏著什么的時候,卻是突然想起自己的酒壺早就掉在了醫院里,無奈之下,向餐廳要了一杯咖啡,說起了自己所感應到的那些事情。

  “我去查看了伊莎貝爾的遺體,在她的手臂上,有一符號……”

  一邊說著,亨內斯一邊掏出了自己的鋼筆,在餐巾紙上面畫了一個十字,接著又在十字上面畫了一個圓圈,說道:“就是這種圖案,具體什么意思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在我看到這個圖案的時候,巴爾薩澤就出面來阻止我,所以我想,這個圖案應該是這件事情的關鍵。”

  “等等……”康斯坦丁從衣兜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而與此同時,在一家保齡球館的雜貨間里,一名戴著眼鏡,神態略微猥瑣的男子接到了一個電話。

  男子神色慌張,將電話里傳出來的圖案畫在了一張紙上,圖案很詭異。是一個十字外面再畫了一個圓圈,正是亨內斯跟康斯坦丁所描述的圖案!

  康斯坦丁掛斷電話之后,轉過頭來看向了安吉拉。說道:“我需要看一下伊莎貝爾死亡的現場。”

  在雷文斯卡醫院的游泳館內,聚集了男男女女共七個人,其中一名棕發女人在前面走著,對著其身后的眾人說道:“請神,占卜,通靈,父親以為她只是想引人注意。可事實上不是。”

  安吉拉轉過身,看向了伊莎貝爾死亡時所躺著的泳池,繼續說道:“她把她看到的東西告訴每一個人。把我母親嚇了個半死,幾年之后,她始終一言不發。”

  眾人走到了泳池旁邊,陳逸寒接過了安吉拉的話語:“所以你們就把她送到這里來了。”

  安吉拉點了點頭。并沒繼續說話。不過康斯坦丁卻看了泳池半天之后,開口問向了安吉拉一些關鍵的事情:“你們把伊莎貝爾送到這里來多久了?”

  “兩個星期……”

  看了一會兒之后,康斯坦丁又說出了一個請求:“我需要看一下伊莎貝爾生前居住的病房。”

  安吉拉并未說話,點了點頭,而亨內斯先行告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其余的人便是來到了伊莎貝爾的病房里。

  此刻窗外天色大亮,太陽也剛剛升起。安吉拉坐在窗臺前面,繼續說著關于伊莎貝爾的一些事跡。

  “她的病情時好時壞。最近又惡化了……那個,亨內斯所說的符號,會不會和這有關?”

  康斯坦丁檢查著房間內所有的事物,聽到身后傳來的問題之后,康斯坦丁才轉過身來,開口說道:“一個人不可能什么都沒留下,就這么跳樓自殺的。”

  很顯然,安吉拉對康斯坦丁的行為有些不滿,瞟了他一眼,說道:“別忘了,我可是警察,反正我已經把她的所有衣物都給你看過了,不過你盡管找。”

  康斯坦丁頭都沒回,繼續翻查著房間內的事物,說道:“也許他留下了一些什么……一些你們警察找不到的東西,一些只有你才能找到的東西。”

  轉過頭,目光深邃的看著安吉拉,用深沉的語氣說道:“你們是雙胞胎,安吉拉,雙胞胎的想法是非常相似的。”

  不過安吉拉卻是否認了康斯坦丁的觀點:“我不像我妹妹。”

  “但你曾經是的!”緩步走到了安吉拉的面前,宛若逼問一般:“當你們還是孩子的時候,當你們每時每刻形影不離的時候,你說一句,她就能接下一句,你受傷了,她就會哭。”

  安吉拉低下頭,繼續強調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康斯坦丁并沒有放棄,繼續逼問著:“那種聯系不會這么輕易就消失的。”

  “這兒什么都沒有!”安吉拉的情緒有些激動了,直接打斷了康斯坦丁的話語。

  不過康斯坦丁比她更激動,直接將她從窗邊抓了起來,帶到了一塊十字架前,快速的說道:“她在這間屋子里策劃了她的死亡,她是站在這兒想出來的,就是你所站的地方!他知道你會來,他指望你能看見她所見,感她所感,知她所。他做了什么,安吉拉?”

  安吉拉目光呆滯,看著窗外的陽光,說道:“我怎么知道?”

  “安吉拉,她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逆襲小隊的眾人連忙上前,準備阻止康斯坦丁,卻被陳逸寒給阻攔了下來,而康斯坦丁只是默默瞟了一眼陳逸寒,將安吉拉的身體轉過來,看向了他自己。

  “換了你會怎么做?”

  “我不知道!”

  康斯坦丁并沒有就此放過,一邊走著,一邊繼續逼問:“安吉拉,她做了什么?你知道的,她到底做了什么?你知道的!你為什么不敢說?她做了什么?”

  面對康斯坦丁怒吼,安吉拉卻依舊只用一句話來形容,到了最后純粹是機械性的在說這句話。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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