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怪獸斧首向前行進,大地劇烈地震顫了起來。
此刻,前面阻擊斧首的契約者小隊已經向后退了回來。當他們這樣做時,陳逸寒驚奇地發現獅鷲小隊的人已經不見了。
“寒,我們怎么辦?這個大家伙會到我們這邊來嗎?”
“不會!它會沿著海岸向金門大橋那邊去的。等它摧毀橋梁之后,就會繼續向舊金山市內進發。”陳逸寒聽到小婉的問題,便把目光落回到斧首的身上。當他把這樣的話說完時,目光重又看向那些契約者,“小婉,你們有沒有發現獅鷲小隊到哪里去了?”
“獅鷲小隊?他們不是在跟斧首戰斗嗎?”
不等話音落下,小婉等人的臉上就換成了詫異的表情。這時候,他們有了跟陳逸寒一樣的發現。剛才還跟其他三支小隊一起抵擋斧首的獅鷲小隊已經不見了。
“不會吧?難道獅鷲小隊的人已經被斧首消滅了?”賤狼看到面前的景象,不由得低喃。
“消滅?他們真得這么不抗打嗎?”烈低聲反問。
“還是咱們的逆襲戰隊最強大。”蠻牛可不管事情是怎么樣的。在他的眼里,逆襲戰隊的一切都要比其他人的好。
“寒哥,難道他們剛才讓我們留下》是圈套?”露絲邊說邊把目光向小婉的臉上瞟去。這個說法可不是她提出來的。現在她只是在重復小婉的觀點而已。
“別看我!我不知道。不過,他們的確不見了。”小婉留意到露絲的目光。只能略聳起肩膀來這樣回答。
“好吧!我們不要管獅鷲小隊到什么地方去了。要是他們真就這樣被斧首消滅了,那我們還少了一個討厭的對手。現在我們到金門大橋那邊去。我想另外三只契約者小隊還會給斧首制造一些麻煩。當然,我希望他們能夠抵擋住斧首的進攻。”
逆襲戰隊的人聽陳逸寒這樣講。便跟在他的身旁一同向金門大橋的方向撤退。這個時候,另外三支契約者小隊的人還在重新集結。不過,他們的狀態顯然要比方才正常了許多。這畢竟是些身經百戰的人,他們不可能被斧首一戰擊潰。
不等陳逸寒等人轉移到金門大橋,斧首的身影就進入到他們的視線里。這時候,金門大橋上的交通已經亂作一團,汽車的喇叭聲、依舊行人恐懼的叫喊聲還在不停傳來。此刻。已經有軍隊的戰機升空,并在向這邊趕來。
可這些并非吸引陳逸寒注意的東西。他發現有一支契約者小隊,已經整裝待發地出現在金水橋前。看樣子。他們已經拉開了跟斧首決戰的架勢。
陳逸寒不僅驚奇于這些人的表現,同樣也為他們會出現在這里感到奇怪。
當那支契約者小隊的隊長看到陳逸寒時,臉上也露出了尷尬的表情。顯然他沒想到陳逸寒能夠帶著逆襲戰隊向這個方向來。
“獅鷲小隊?這是怎么一回兒事?”露絲驚詫地問。
“我就說過,這些家伙都不可信!或許咱們剛才在海邊看到得只是一些幻象罷了。那些根本就不是他們的本體。”小婉微皺著眉頭這樣回答。
“親愛的寒。你們怎么會到這里來?”
不管怎樣,既然他們兩支隊伍重新碰面了,獅鷲小隊的人總要過來打個招呼。這樣,那名重劍武士就收起招式,并且站到了陳逸寒的面前。
陳逸寒并沒有著急回應重劍武士的話,而是把目光看向身后的方向。這時候,另外三支契約者小隊雖然沒能阻止住斧首的行動,可他們依舊在向它發動偷襲。在他們的影響下。斧首行動的速度變慢了不少。
陳逸寒看出斧首抵達金水橋邊還有一段時間,便把頭轉回來微笑著問。“兄弟,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
“沒什么!你們剛剛看到的只是幻象罷了。其實,我們這樣做也沒有辦法。我們本來希望大家伙能夠集中到一起來對抗這個大家伙,可誰知道你們并沒有按著我們的想法出牌。”重劍武士邊說邊把肩膀聳動了一下,臉上也換成無奈的表情。
重劍武士的話剛剛說完,露絲就向前邁步并用氣惱的口氣質問,“你想大伙一起對抗斧首?那你們干嘛要留些幻象在那里?”
“這個……”重劍武士自知不好解釋這件事情!
“吼!”也就在這時,斧首的咆哮聲再次傳來。隨著這聲音,斧首巨大的身軀重又向大海里面走去。看樣子,它要重新回到水里面去了。
“洛蒂斯,我們是不是應該到橋上去了?斧首下到海里面去了。”
重劍武士聽到隊友的呼喚,便把目光看向海灣那邊。隨后,他又轉回頭來看向陳逸寒,“寒,我知道你是個忠誠善良的人,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應該保護這座大橋嗎?現在我必須去為大橋做點兒什么了。至于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只能向你說聲抱歉了。”
陳逸寒聽洛蒂斯這樣講,并沒有著急回應。他隱隱感到洛蒂斯跟舊金山之間好象有某種關聯在里面。當洛蒂斯向前邁動腳步時,他才在背后詢問說,“嗨!你好象很關心舊金山的情況啊?說說看,你這樣做究竟有什么好處?”
洛蒂斯聽陳逸寒這樣問,身子不由得一顫!
陳逸寒剛才的問題,的確戳到了洛蒂斯的痛處。實際上,他不關心這里的安危也不行。因為按照主神的分配,舊金山可是需要他來守衛的城市。要是這座城市真跟他出任務前打探到的那樣被毀掉的話,那他和他的獅鷲小隊就全完了。
“洛蒂斯,你想我們幫你守衛大橋,卻又不想說實話。你說,這個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事嗎?”
洛蒂斯聽陳逸寒這樣講,便把頭用力地低了下去。
沉吟了片刻后,洛蒂斯才用無奈的口氣說,“好吧!寒,我不妨告訴你,主神讓我守衛舊金山。不過,嗯……我們的命運已經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獅鷲小隊的人聽洛蒂斯跟陳逸寒說了這樣的話,臉上都露出了驚駭的表情。這可是關系到他們身家性命的事情。要是陳逸寒和逆襲戰隊的人聽了洛蒂斯的話,不僅不打算幫忙,而且還打算反咬一口的話,那他們也就全完了。
陳逸寒并非投機鉆營的小人,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事情。雖然洛蒂斯剛才的作為讓他感到很不爽,可他并沒有因此就去打擊報復洛蒂斯的想法。實際上,他就算是出手報復洛蒂斯也很正常。畢竟這是一次團隊對抗任務,而不是一次團隊合作任務。
“好了!寒,我已經把心中的秘密告訴你了。如果你還是感到不爽的話,那就盡管動手吧!我在出任務之前已經買過這個任務的劇情了,可特娘的誰知道主神竟然是這樣安排劇情的,真特娘的。”
洛蒂斯邊說邊把一大口的唾沫吐到了地上,而后又用腳用力地踩踏。當他這樣做完后,便義無反顧得向金水橋邊走去。
“寒,我們應該怎么做?”烈看著洛蒂斯的背影,把嘴靠到陳逸寒的耳邊低語。
陳逸寒聽了烈的詢問并沒有吭聲!此刻,他的心里很矛盾。要是他幫助洛蒂斯守住舊金山,就等于修改了原劇情。這樣的話,誰知道后續劇情的發展會有怎樣的變化呢?可要是他放棄這件事情,難道就看著舊金山的人們跟原劇情里面表現得一樣全部死掉嗎?
“吼!”不等陳逸寒做出決斷,斧首的身形就行進到了金水大橋的旁邊。在吼叫聲中,它的手臂也高高地舉起并且做好了攻擊大橋的準備。這時候,軍隊的戰機呼嘯著從空中經過,隨即又把密集的炮彈向它的身上轟去。
斧首感受到戰機的轟擊,頭頸便轉動了起來。與此同時,它原本攻向大橋的手臂也揮舞著向半空中飛行的戰機打去。
這些吸引斧首注意力的飛行員也都是些飛行經驗豐富的家伙。當他們留意到斧首的舉動時,便飛快地扭轉了機身飛行的姿態,并從它的身前斜飛了過去。可斧首并沒有因為他們這樣做,就放棄對他們的攻擊,而是變得更加憤怒起來。
當斧首留意到金水大橋上擁擠的車流時,便把手爪向上放去。當它把一輛汽車抓握到手上時,便在車內乘員的驚叫聲中,將它對準戰機直投了出去。
“轟!”隨著汽車與戰機撞擊到一起,爆炸聲便傳入到陳逸寒等人的耳朵里面。這之后,爆燃的戰機便跟汽車一起跌入到大海當中。
“吼!”斧首看到戰機被自己擊中,就把身軀前傾著咆哮了起來。隨后,它的目光又向其他戰機看去。就在這時,另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斧首的身旁。當它看到斧首張牙舞爪的樣子時,竟然向前邁動腳步沖它咆哮了起來。
斧首看到面前的這個大家伙,吼聲不由得停歇了下來。
看樣子,斧首一定覺得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對手。它轉動身形把注意力從金水大橋上移開,又邁動腳步向這個大家伙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