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寒聽到這聲喊叫,立刻就控制著哈比將攻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隨即,他就看到娜達莎在幾名身強體壯的鋼鯊獸的護衛下出現在他的面前。與此同時,另有一名年輕的女鋼鯊獸站在了娜達莎的身旁。
“嗨!臭小子,你要的人我給你送來了。你立刻放了我父親。”
不等陳逸寒反應過來,女鋼鯊獸的嘴里就大聲地喊叫了起來。隨著話音,她把手臂高高地抬起,臉上也露出了憤恨的表情。
“美女,我原本也沒有跟冒頓長老打斗的意思,我們剛剛只是在切磋武技罷了。”
陳逸寒的嘴上這么說著,目光卻看向冒頓那邊。當他看到冒頓有氣無力地倒在地上時,方才把目光轉到娜達莎的臉上,“美女,為了表示你的誠意,現在你就讓娜達莎嬸嬸回到我這邊來吧。”
“塔娜,不要!伊勒德還在雷恒的手上。”
“爸,可我必須先把你救出來。”不等冒頓虛弱的話音落下,女鋼鯊獸就大聲地叫喊了起來。顯然塔娜是她的名字,而她是冒頓的女兒。
陳逸寒聽到這里,當然也明白了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顯然雷恒和他的手下抓走了冒頓的兒子,而它這才出手抓了娜達莎,并且想要再抓住陳逸寒,用來作為交換回它兒子的籌碼。
“不!先救你弟弟。我不礙事兒。就算我死了,巴圖魯也可以接替我成為鋼鯊獸的、咳咳,族長。”
“爸!”塔娜聽冒頓這樣講。聲嘶力竭地叫喊起來。
別看鋼鯊獸在其他海族眼里都是些窮兇極惡的家伙,可它們同樣也有著骨血親情。顯然塔娜跟冒頓的感情很深,她可不想自己變成沒有父親的孩子。
“嗨!這一幕真是好感人啊。”
就在這時,陳逸寒的聲音從哈比的身軀里面傳來,“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我剛剛已經說了,我跟冒頓長老只是在切磋武技罷了。難道你們覺得我會把長老殺死嗎?哦,對了!娜達莎嬸嬸的確是我想要尋找的人。可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她在你們這里作客。”
“你!”塔娜聽陳逸寒這樣講,目光立刻就轉動了過去。
這時候。冒頓雖然還躺倒在地上,可眼神也向哈比的方向看去。別看陳逸寒的話說得很柔軟,而且絲毫都沒有責怪它的意思;可陳逸寒越是這樣,它的心里就越發得感到緊張。它相信事情絕對不會象表面上這么簡單的。
“好啦!現在比試結束了。顯然我僥幸勝了一場。”
陳逸寒邊說邊從哈比的頭腦里面出來。隨后,他就把身形落到了冒頓的身旁。這之后,他先是將生命恢復劑塞入到冒頓的嘴巴里面,又將治療術作用到了它的身上。當他做好了這些準備后,才歪過頭去沖著哈比大聲地叫喊,“哈比,我準備好了,你現在可以拉了。”
“吼!”隨著陳逸寒的話音,咆哮聲立刻就從哈比的嘴里傳來。與此同時。它毫不遲疑得將刀刃向后緊收了回去。原本它收回刀刃的舉動并不需要做得這么粗野的,這只是陳逸寒借機再教訓一下冒頓罷了。
“啊!哈哈,嗯。啊。”
隨著刀刃從冒頓的嘴巴里面飛出,痛吟聲當時就從它的嘴里傳來。與此同時,它的身軀也在地面上不停地扭動起來。顯然它無法擎受住如此劇烈得疼痛,否則它也不用有這樣的表現了。
陳逸寒看到冒頓吃疼的模樣,卻靠到它的身旁低聲地呼喚,“冒頓長老。你還好嗎?我這里還有生命恢復劑。你要是需要的話,就盡管告訴我好了。”
“爸!爸。你怎么樣了?”
雖然冒頓滿是痛苦的表情,可當塔娜這樣呼喚時,臉上還要顯示出一副感激的表情。不管怎樣,陳逸寒對冒頓的救治還是很到位的。這樣一來,就算有人責問哈比方才的那下舉動,陳逸寒也可以解釋成為了減少冒頓的疼痛。畢竟俗話說的好,長痛不如短痛嘛。
“我沒事兒!”冒頓的精神雖然很虛弱,可當它聽到塔娜的呼喚時,還是這樣回應。隨著話音,它的目光又向陳逸寒那邊看去,“謝謝你,寒大人。”
“沒什么!作為盟友,我救你是應該的。”
陳逸寒邊說邊把肩膀微聳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淡淡的笑容,“對了,冒頓長老,你這次受傷可要好好休息啊!還有,伊勒德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把它救回來的。另外,我希望你不要再因為它做出不應該的事情來了。”
“是!我懂了。”冒頓低垂著腦袋無奈地回答。
“既然這樣,我是不是應該離開了?”陳逸寒邊說邊站起身來。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則向四周的鋼鯊獸瞟去。現在這些鋼鯊獸可把他和哈比緊緊地圍攏在了當中。顯然沒有冒頓的命令,他很難全身而退了。
“走!塔娜,你幫我送送寒大人。”
“爸。”塔娜顯然不想從冒頓的身旁離開。可不等她說出其他的話來,冒頓的手臂就輕輕地揮舞了起來,“去吧,我沒事兒,只要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既然這樣,冒頓長老,那我就帶著娜達莎嬸嬸離開了。”陳逸寒邊說邊把目光看向娜達莎。隨后,他們就在塔娜的護送下離開了鋼鯊獸的營地。
等到陳逸寒走后,一個強壯高大的鋼鯊獸走到了冒頓的身旁,并把臉湊到了它的面前低語,“長老,你可答應了雷恒,要把這個毒海馬女人送過去的。”
“我現在沒空兒,讓他自己來拿。”
“自己來拿?可那個女人不是已經被陳逸寒帶走了嗎?”鋼鯊獸遲疑著問。
冒頓聽到這里,把眼睛一瞪,臉上又恢復了往昔的表情,“我只管叫他來拿,至于拿不拿得到,這是我應該去操心的事情嗎?”
陳逸寒此刻已經離開了鋼鯊獸的營地。當他的身形在骨骼墳場的外面停住時,便把手放入到主神勛章里面,又將兩管生命恢復劑握到了手上,并且送到了塔娜的面前,“美女,長老的傷很重,我擔心剛才用的藥不夠。這些藥你拿回去備用吧。”
“謝謝你,寒大人。我們辜負了你,可你還對我們這么好。”
“這件事沒有什么辜負不辜負的。應當說,這都是我的錯兒!要是我能夠保護得住附近的海域,或是事先提醒長老,雷恒是個卑鄙小心會對你的弟弟下手,或許事情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樣了。”陳逸寒微笑著回應。
塔娜聽陳逸寒這樣講,眼中除了感激,似乎還多出一點兒別樣的味道。顯然她覺得陳逸寒跟她熟悉的鋼鯊獸男人并不相同。無論是那個種族的女人,她們都希望自己能夠有個本領高強、還懂得體貼關心人的伴侶。顯然陳逸寒很符合這方面的要求。
陳逸寒并沒有去留意塔娜臉上的表情。
他方才那么做并非是想博得塔娜的芳心,而是想要維持住自己一方與鋼鯊獸的關系。畢竟艾麗莎在碧藍之海里多一個朋友,總有比多一個敵人的好。再說了,鋼鯊獸可是比虎鯊獸還要強大的存在。
回營地的路上,陳逸寒并沒有說話。
這時候,娜達莎則默默地跟在一旁,也沒敢開口搭訕。直到她看到海神獸的營地出現在眼前時,才壓低了聲音囁嚅著說,“寒大人,你看到我留下的信了,對嗎?”
“嗯,是的!娜達莎嬸嬸。”
“嗯,我其實、其實我真得想去黃綠色海域的。只是,我……”不等娜達莎把話說完,陳逸寒就把話接了過來,“我知道,你只是迷路了,而后恰巧走到鋼鯊獸這邊來了,對嗎?”
“好吧!我承認,我錯了。”
娜達莎原本的確想用這樣的話來蒙混過關的。可當她聽陳逸寒先把這樣的話說出口時,便知道這樣的招數肯定不管用了。如此一來,她只好呢喃著點頭,并把事情認了下來。
“好,我已經知道了。”陳逸寒的回答很平靜。娜達莎沒有辦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的情緒變化。可越是這樣,娜達莎的心里就越有緊張的感覺,她可擔心陳逸寒會因此不去救援杰瑞克。
當娜達莎的心里有了這樣的想法時,便把身形挪動到陳逸寒的身前,并將他的去路阻擋住了。這之后,她便把身軀蜷曲著跪倒在陳逸寒的面前,又用悲楚的語氣哀求說,“寒大人,求求你!你別以為我的過錯就放棄杰瑞克,好嗎?”
“放心吧!娜達莎嬸嬸,杰瑞克是我的朋友,不管發生怎樣的事情,我都會把它救回來的。”陳逸寒繃著面孔回應。
隨著話音下來,他又把目光看向四周。
當他留意到附近并沒有海獸出現時,方才低喃著講,“只是,我需要你給我提供更多的線索。否則,我真得很難把杰瑞克救回來。”
娜達莎聽了這話,低垂著頭頸呢喃著回應,“那是一個上古時代的封印,它好象跟魔族有關。至于它究竟有怎樣的作用,我真得不知道。不僅如此,我也不知道那個封印具體在什么位置。現在知道這件事的毒海馬都已經不在了。”
“那雷恒為什么還要抓走杰瑞克,還有你為什么還確信它沒有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