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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須鯨獸的委托

  這時候,喀耳刻被胖嘟嘟的水熊們緊壓到了地面上。

  雖然水熊們并沒有將它們尖利的手爪刺向喀耳刻的身軀,可它們的腿腳在她的身上踩來踏去的,依然讓她感覺到異常得難受。非但如此,當它們的腿腳落到她的要害處時,更讓她的嘴里發出一些呢喃的聲響。

  “陳逸寒!嗯,你放開我。”

  “寒哥,她是不是搞錯情況了?”賤狼聽到喀耳刻的喊叫,便湊到陳逸寒的耳邊低語。隨著話音,他的目光則向陳逸寒的腰身處瞟去。與此同時,他的肩膀則碰撞到陳逸寒的胳膊上。

  陳逸寒聽到賤狼這樣講,便把目光轉動了過去。

  當他看到賤狼如今的表情時,先是瞪大了眼睛忿忿然地瞪了他一眼,而后才把目光看回到水熊堆上。可不等他開口說話,就有一陣兒劇烈的碰撞聲從山巖的外面傳了進來。

  陳逸寒等人聽到這聲音,連忙就把目光轉向山巖的外面。此刻,留在觀察哨上的小舔更是壓低了聲音緊張地說,“主人,是些大家伙!它們是成群掉落到這里來的。”

  “是我們的人嗎?”

  “不是!它們的模樣長得跟鯨鯊獸有些象。不過,它們的頭部和身軀卻不一樣。”小舔盡力在形容著這些海獸的長相。

  露絲聽了小舔的話,便縱身向著山巖的邊上靠去。

  當露絲到了那里看過片刻后。便轉回頭來低聲地講,“寒,是須鯨獸y據我獲得的情報。它們是特里斯找來替代鯨鯊獸,準備向第六城發起攻擊的。”

  “哦,是嗎?原來這些又是喀耳刻的友軍。”

  陳逸寒的嘴里低喃著,目光則看回到水熊堆上。這時候,喀耳刻的呢喃聲雖然還從那里傳來,可聲音的強度卻要比方才孱弱了許多。顯然她在水熊們的折磨下,已經變得越來越無力抗爭下去了。

  “徐后。算了!別再折磨她了。”

  陳逸寒并非心狠手辣的人,他剛才那么做只是想給喀耳刻一點兒教訓罷了。如今他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沒了繼續折騰喀耳刻的想法。

  隨著水熊們返回到傳送門里,露絲卻移去了喀耳刻的身旁,并把她從地上拉扯了起來。這之后,她就把喀耳刻摁到了山巖上。并讓她的目光向外看去。

  此刻,那些須鯨獸正在外面的洞窟里面碰撞。它們的身軀畢竟很大,并不會象小魚小蝦,或是其他校獸那樣被海流的力道直接撞昏過去。

  “喀耳刻大人,救命!”

  就在喀耳刻靠在山巖上張望時,一頭老須鯨獸的喊聲傳了過來。顯然它看到了喀耳刻,并把她認了出來。

  喀耳刻聽到老須鯨獸的呼喊,目光立刻就轉動了過去。可不等她開口說話,整個洞窟就劇烈地震顫了起來。隨后。如同千軍萬馬行進般的咆哮聲就傳入到洞窟里面。顯然堤豐覺得自己捉到了足夠的食物,又打算開齋進食了。

  “喀耳刻!喀耳刻大人,救救我的孫子。它還小。你一定要救救它……”

  老須鯨獸感受到洞窟里面的海水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向上抽取了出去,便大聲地呼喊了起來。當它這樣做時,身軀卻在吸力的作用下急劇地撞擊到洞窟的巖體上。不等喀耳刻開口回答,它的身影就就在吸力的作用下消失了。

  好在山巖與洞窟之間顯露出現來縫隙不大,再加上賤狼自打進入到山巖后面的暗洞里,就一直開啟著東皇鐘。這樣。就算外面堤豐抽去海水的吸力再大,也沒有辦法把他們從洞窟里面吸走。否則的話。他們在這么巨大的吸力下,當真就沒有再停留在洞窟中的可能了。

  “混蛋!我要跟它拼了。”

  喀耳刻不光看到了老須鯨獸被堤豐帶走,也看到了須鯨獸的幼崽被它帶走。非但如此,她還看到了大塊的骨頭重新沉回到洞窟里面,而后又有海水倒灌了進來。

  陳逸寒聽到喀耳刻的喊叫,卻盡力用手壓著她的臂膀。要不是這樣,恐怕喀耳刻就要從山巖后面沖出,到外面去找堤豐拼命了。

  “女巫大人,你不用這么激動吧?咱們都是戰士,誰沒殺過人呢?所以,就算老須鯨獸死了,你將來幫它報仇就好了。”賤狼看到喀耳刻傷心欲絕的模樣,卻在一旁連譏帶諷地回應。

  “你!你沒有人性。”

  喀耳刻叫嚷著,把身形轉動了過來。隨著這樣的動作,她的身軀靠在山巖上無力得向著地面滑去。看樣子,她跟老須鯨獸之間有著很深的感情。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有這樣的表現了。

  “好了,喧!不要再說她了。雖然她是我們的敵人,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在某些方面,她的感情要比我們細膩得多,也豐富得多。”隨著話音,陳逸寒的目光向著露絲那邊看去。

  露絲看到陳逸寒的目光,只是淡淡得一笑,就走去了喀耳刻的身旁。隨即,她就蹲下身去緊靠在喀耳刻的身邊坐了下來。

  當露絲這樣做時,伊露麗的聲音卻出現在陳逸寒的耳邊,“主人,原來你很懂女人的啊?看樣子,我一定是上了你的當。”

  “我有騙過你嗎?”陳逸寒聽伊露麗這樣講,立刻就把目光轉了過去。

  “沒有嗎?我早就知道他是個騙子了。”不等伊露麗回答,徐后的話音就傳入到陳逸寒的耳朵里。顯然只要能夠打擊陳逸寒,她是絕對不惜余力的。

  “好!我是壞蛋,你們兩個都是好人。那你倆想個辦法讓我們離開吧,我可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好主意來了。”當陳逸寒這樣說時,故意把聲音放得很大。顯然他就是要讓喀耳刻聽到他的話。

  “我有辦法!我一定要殺掉堤豐。”

  陳逸寒的話音剛一落下,喀耳刻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與此同時,她的手指緊攥到一起,并有血痕出現在皮肉上。顯然她還在為須鯨獸們的遭遇感到惱火。

  “好啊!喀耳刻,只要你有心殺掉堤豐,我一定幫忙。”陳逸寒聽喀耳刻這樣講,忙不迭地把她的話應承了下來。

  別看喀耳刻正處在惱怒的時候,可她的頭腦卻沒有完全被憤怒所控制。當她聽了陳逸寒的話后,目光立刻就向他的臉上瞥去。隨后,她更用不屑的口氣講,“陳逸寒,我答應幫你殺死堤豐,可不等于我要跟你同流合污。”

  陳逸寒看到喀耳刻咬牙切齒的模樣,心里滿是笑意,可臉色卻要緊繃著,并且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不僅如此,他還故意板起面孔來講,“放心吧!喀耳刻。就算你想跟我同流合污,我還不愿意跟你一起吶。”

  “你!你就不會說點兒好聽的?我是女人啊!”

  “哦,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女巫來看待。”陳逸寒聳起肩膀來回答。

  “哼,我現在心口很痛,渾身的骨頭也要散架了。你要想讓我說出殺死堤豐的方法可以,那你就想辦法給我治療吧。”

  陳逸寒聽喀耳刻這樣講,自然就把目光轉向賤狼。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賤狼此刻卻把眼睛緊閉了起來,而且把頭靠在山巖上裝出了一副假寐的模樣。

  陳逸寒看到賤狼這樣做,只好把目光向露絲的身上看去。方才露絲還緊靠在喀耳刻的身旁,可現在她卻起身悄悄地溜去了小舔的身旁。

  陳逸寒看到這里,心里當然明白他倆都在給他騰地方呢。別看喀耳刻是他們的敵人,可在他們的眼里,顯然是把她當成女人來看待的。

  “咳咳,你東張西望地看什么啊?”

  “哦,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你身為女巫,應該知道治療的法子吧?難道你就不能自己治療一下身上的傷嗎?”顯然陳逸寒也不想跟喀耳刻待在一起。

  “我要是能夠自己治療,還用得著找你嗎?”

  喀耳刻用不屑的口氣回應。隨著話音,她又試探著把身軀挪動了一下,“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沒有幫我殺死堤豐的想法。剛才你說得那些話都是騙我的罷了。”

  “好!我幫你治療。”陳逸寒聽喀耳刻這樣講,就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推辭了。要是他再那樣做的話,恐怕喀耳刻就改有所變動了。人貴在懂得審時度勢、見好就收,顯然他在這方面可算是人中翹楚了。

  在陳逸寒的治療下,喀耳刻的傷情很快就緩解了下來。

  雖然喀耳刻的內傷很重,這是短時間里面無法痊愈的,可她現在無論是近身格斗,還是施展魔法肯定都沒有問題了。

  陳逸寒看到喀耳刻的傷情好轉,除了詢問了一番對付堤豐的方法外,當然也試探著打聽了一些跟艾麗莎相關的事情。

  可讓陳逸寒感到意外的是,喀耳刻除去與堤豐有關的事情,無論艾麗莎、還是她自己,或是老須鯨獸的事情一概不愿意多講。顯然在喀耳刻的心中,并沒有因為他幫忙治療,就改變對他的看法。在喀耳刻的心中,他依然是她的死敵。

  陳逸寒見喀耳刻沒有談論這些事情的想法,索性就把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當然,他并沒有去說旁的事情,而是跟喀耳刻談論起了神凰森林另一邊的沙漠,還有神凰跟雷火蝎王之間的戰爭。

  當陳逸寒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喀耳刻聽得很認真。只是,不等陳逸寒的講述結束,她卻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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