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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扔出奏折后,將雙手背在了身后,稍稍離著寧欣遠了幾步,目光不似方才聚焦在寧欣身上。(TXT)
該看的,皇帝已經看到了。
寧欣比以前雖然瘦了幾分,許是因為有孕的緣故,寧欣身上多了柔和的風韻,她消瘦綿軟的身體,正適合皇帝摟在懷里褻玩。
如果寧欣在意李冥銳,豈會不向他屈從?
寧欣接住了折子,飛速的看了一遍,李冥銳分兵了?其中一路先入苦戰,另一外一路有他統領的兵力不知所蹤……在失蹤前,李冥銳同越王和越王世子在一起。
奏折顯然是秘密承給皇帝的,交代李冥銳分兵經過惡時候用詞簡練,作為情報方面的折子,上秘折的人注意得是李冥銳分兵,以及他同誰交好,至于李冥銳分兵的意圖和目的,寫折子的人不大在意。
情報太少,寧欣也猜不透李冥銳的用意。
不過寧欣曉得,如果李冥銳分兵后被南越擊敗的話,坐鎮中軍的老將軍也會有危險,最要命的是一旦士氣垮了,大唐對南越一戰不知還得打上多久。
怯戰嗎?
寧欣暗自搖搖頭,哪怕天底下所有人都不相信李冥銳,寧欣也會站在他身后,相信他,支持他。
“臣婦恭喜陛下。”
皇帝欣賞美色的目光突然凝重起來,恭喜?恭喜?是自己聽錯了?還是寧欣打算就此屈服自己?
若是太快得手,皇帝又覺得不過癮。順從他的女人很多,他更愿意看寧欣在痛苦和矛盾中左右為難,想看寧欣那雙水瑩瑩的眼眸染上和墮落的神色……
寧欣的水眸很漂亮,在皇帝看來她的眼睛太清澈,太冷靜,XT。
皇帝冷淡的反問:“朕何喜之有?”
“臣婦想世子分兵后,很快就會有得勝的消息傳來,世子也曉得同彈丸小國南越拉鋸太久有損大唐帝國威名,只是南越準備了百余年,又有地勢之利。世子雖然勇猛但想要一擊擊垮南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想來世子想到了出奇制勝的謀略。才會分兵。”
“你相信分兵是他的謀略?朕可不覺得他能用奇謀獲勝,怎么?你看得比朕還精準?”
皇帝的話語里多了一絲絲的嘲弄,他高看寧欣一眼,也只是因為寧欣長得對皇上胃口。
寧欣慢慢的收攏袖口。努力壓下去心底的恨意。寧欣從不知道皇帝能讓自己惡心到這個地步!
皇帝不僅熏心。還敢瞧不起自己的智商。
“臣婦不敢說眼光比您精準,只是臣婦比您更為相信世子,也相信您欽點的狀元郎。”
“光憑著相信就能戰勝南越?朕今時今日有些后悔對他的看重……朕實在不該僅憑一面之緣就對他另眼相看。也是在不該……”
皇帝上前一步,更為接近寧欣,聲音低沉:“朕不該因為你就對他委以重任,朕最初重用他,也只不過是想你嫁得好一點,在宮外朕關照不到的地方,你不會被誰欺負去……”
皇帝見寧欣臉頰緋紅,說出的話語更為深情了一些,“寧欣,朕一直都在關照你,你感覺不到么?”
寧欣的臉龐是紅了,但不是羞紅的,而是被皇帝的無恥氣紅的。
就算李冥銳決策失誤,要殺要刮也得按律定罪,皇帝調戲寧欣就能為李冥銳脫罪?
寧欣差一點忍不住將藏在身上的毒藥甩出去,太后也曉得有前方的李冥銳牽制寧欣,寧欣不敢對皇帝怎樣……該死,寧欣的手已經捏著藥囊了。(TXT)
此時如果皇帝暴斃,對大唐帝國的不利,同時賢妃極有可能憑著生養九皇子坐上太后的位置。
寧欣稍稍的冷靜了一點,自己再怎么都不能讓賢妃得意,賢妃若是坐在太后的位置上,對大唐的危害不是一般的大,同樣賢妃一旦掌權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寧欣見皇帝伸過來的手臂,抬眼又看到皇帝略帶警告的眸子,寧欣僅存的冷靜差一點崩潰,皇帝是警告她不要動,任他調戲?
在皇帝手指間碰到寧欣的臉頰前,寧欣后退了兩步,跪倒在皇帝面前,“臣婦想通了,想通為何世子不給陛下上秘折子解釋分兵的事情。”
皇帝想過李冥銳會戰敗,但他不會認為大唐打不過南越,一時的失敗,只會激起他更強烈的剿滅南越的野心,所以在李冥銳不知所蹤,有可能會戰敗時,他才會有心思同寧欣。
勉強寧欣順從他,比寧欣心甘情愿的依附承寵有味道多了。
皇帝也看出寧欣躲避自己的碰觸,一次兩次皇帝把寧欣的躲閃當作了情趣,次數多了皇帝面子上有些下不來,冷哼一聲:“寧欣,你的膽子真是不小。”
寧欣抽出絹帕擦了擦眼角,抬頭看向皇帝,柔柔的說道:“臣婦就是想到了嘛,皇上聽一聽,好不好?”
柔軟甜美的美人帶著幾許的祈求,皇帝的心底的怒氣消散了不少,伸手握住了寧欣的手腕,將她攙扶起來,寧欣細滑的皓腕被他握在手中,讓他心底一蕩。
皇帝感受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見寧欣怯生生的樣子,一改方才的冷淡,話語輕柔了許多:“無論李冥銳是不是有罪,都牽連不到你身上,朕是不會讓沒眼色的人欺負你的。況且朕是天子,朕寬恕了他,誰又敢治李冥銳的罪?”
皇帝的目光僅僅鎖定了寧欣,有罪沒罪都在寧欣的一念之間。
“皇上想不想大唐江山永固,南越臣服,護國親王撤藩,萬邦來朝呢?”
寧欣根本就沒理會皇帝調戲自己這茬,同一個昏君且好色偏執的人沒什么好說的。
寧欣方才也琢磨了,太后是指望不上了,皇后能顧好她自己就不錯了,她又不能憑著一時之氣毒殺皇帝,更不愿意同皇帝周旋,所以她不能再在后宮再待下去。
皇帝貪看寧欣認真的模樣,低笑道:“朕豈會不想做青史留名的明君?不過大唐向來少些前朝的忌諱,寧欣,你不必怕朕為了你損了名聲,朕定然護你周全。”
是呢,連先帝貴人都不放過的皇帝,寧欣還能指望他突然英明起來?
寧欣從皇帝手中抽回了手臂,再一次后退了三步,拉開同皇帝的距離,“陛下,請將臣婦打入天牢,且當朝審問臣婦。”
皇帝驚訝的問道:“天牢?朕為何要你打入天牢?”
皇宮不住,住天牢?
皇帝想到寧欣為躲著自己無所不用后,心底隱約多了幾分的不悅,他對占有寧欣的心思也更重了。
即便寧欣現在懷孕,他不能盡興,但后宮的秘法,他有得是玩弄寧欣手段。
“因為陛下想做明君,才應該將臣婦關進天牢。”
“你是禍水?非要入天牢才能證明朕是明君?”
“臣婦并非是迷惑君主的禍水,在進宮之前,臣婦也聽了許多京城市井有關世子怯戰的消息,如今京城百姓都在私底下議論著,如果是對韃子用兵,有這樣怯戰的傳言到也不奇怪,畢竟韃子是帝國的死敵,騎兵的實力不弱于帝國的兵力,但世子出征南越沒幾日,便有怯戰之說,想來定然有人從中挑撥。”
“你的意思是說朕身邊有南越的奸細?所以李冥銳才不敢給朕上折子?”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寧欣嘴角勾起,笑著寬慰起皇帝,“世子是曉得陛下英明神武的,您不會被小人左右,世子身處南越敵方,他身邊更容易走漏消息,也是為了策略逼真,世子才壯著膽子沒將進兵的計劃告訴陛下。”
皇帝皺緊了眉頭,狐疑的打量了著寧欣,“你曉得她進兵的計劃?”
“臣婦只是選擇相信他罷了,相信他不會膽小懦弱,相信他在意臣婦,相信他對您和帝國的忠誠,他到底有什么樣的計劃,臣婦也猜不到。”
寧欣低頭屈膝,輕聲說道:“以如今朝野上下對世子的非議,臣婦入天牢也算是‘眾望所歸’,不管世子有何計劃,他沒在疆場上失去蹤影,陛下也需要給百姓一個交代,這則消息隱瞞不了多久的。”
“你不信朕能保你?”
“臣婦只是不愿意讓陛下為難,也不想影響世子的策略。”
寧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若是皇帝是一位胸懷寬廣,對自己沒有邪念的君主,寧欣是不會提出去天牢的建議的。
當今皇帝賊心不死,宮里處處危險,寧欣覺得天牢比后宮里安全得多。
皇上可以隨便進出后宮,若是皇帝去天牢可是有很多人會提意見的,寧欣結交的大臣勛貴也不在少數,皇帝有違體統的事情做得太明顯,大臣們也無法再裝作看不到。
“朕是昏君?朝野上下有風吹草動,朕就將前方大將的妻子關進天牢?”
“陛下,臣婦以為臣婦入天牢,更能體現您和世子的君臣相知,不過是個障眼法,臣婦在天牢里,您還能委屈臣婦?南越早一點平定,陛下也可早日揮軍北上滅掉大唐帝國的隱患——韃子啊。”
“您南平南越,北滅韃子,削藩集權,創太平盛世,您的功績必然會名垂青史,直追開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