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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寂靜的夜中,那就像童謠的聲音,如同緊繃一根絲線,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緊,牽引向前方。
明明聲音不時在耳旁縈繞,但眾人沒有一個能聽清楚,這詭異的吟唱到底在說著什么,這是一門他們從未聽聞過的語言。
巫妖?
眾人互相張望了一眼,神色之間頗多猜忌和不確定。
堡壘和邢不正見狀,兩人一齊走到了隊伍的前方,腳步堅定的向前邁。
“裝神弄鬼的,反而說明它們奈何不了我們。”堡壘的聲音依舊有些喑啞,但即使身體狀態不佳,那副無畏的性子,依舊沒有什么改變。
聽了堡壘的話,眾人的心安了一些,跟著前面人的腳步,一個接一個穿過萬里鎮的街道,往那聲音飄來的地方尋去。
堡壘和邢不正走在前面,肌肉繃緊,雖然說,剛才堡壘還在寬慰眾人,但必要的警惕,還是不能放松的,萬一前面突然出現襲擊,或者遇見邪修,都需要及時應對。
越往前走,眾人心中那種詭異、恐慌的感覺,就越被放大,像是有只貓,在抓撓著眾人的心弦,叫人渾身發顫。
邢不正已經基本能確定,這一切都是巫妖搞的鬼。
之前他被巫妖的異術干擾,就曾陷入這種巨大的恐慌感之中。
耳邊,這種詭異的聲調,也會給人帶來這種莫名的恐慌感,如出一轍。
只不過,當時邢不正感受到的那種恐慌感,是突然從心底迸發出來的,而現在,眾人的恐慌感,則是如同空氣一般,縈繞在眾人身邊。
黑暗中似乎隱藏了千百只手,在無聲無形的拉扯著他們的身子,推動他們的腳步一般。
穿街過巷,邢不正一行人,在鎮子中間發現了一個戲臺。
戲臺上,紅色的幕布,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阻擋住,沒人知道,戲臺后面,有什么。
站在戲臺不遠處,眾人耳邊聽見的詭異吟唱越發清晰了,似乎就是從紅幕布后面發出來。
這巫妖,不會是某種陰魂吧?!
邢不正在心里捏了把冷汗,在所有恐怖的事情發生之前,似乎都會有這樣的前奏,有吟唱,有儀式,然后才是大恐怖。
一陣風吹過,紅色幕布隨之被吹拂而動,那詭異的吟唱,在眾人趕到后,依舊沒有停下,反而像是越激昂,高亢了。
戲臺搭建比較高,在紅色幕布因風浮動間,眾人都從幕布地下,看見了一絲光景。
一截木頭,在戲臺上似乎有一截木頭。
邢不正一皺眉,這紅色的幕布,為了方便唱戲人登臺布置,所以設計的很周密,戲臺外,也刻了一些壁畫,壁畫上有些人物施展神通的景象,在白天的話,這些壁畫看起來應該會很正氣稟然,但在這夜里,配合上這詭異的吟唱,壁畫給了眾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必須將這紅色幕布給掀開,才能知道后面藏著什么鬼東西。
邢不正給張永一個眼神示意,讓他用馭靈獸土龜去撩開那遮掩的紅色幕布。
張永接到示意后,立馬明白了邢不正的意思,他在幫邢不正抵擋鐵尸的時候,土龜組成的龜甲被擊裂洞穿,讓馭靈獸土龜都進入了虛弱的狀態,要想再次用它們進行激烈對抗是不行了,但略微活動還是可以的。
喚出一只土龜,往前探路,與普通的龜類不同,馭靈獸土龜的速度一點不慢,在行動間,甚至還透露著靈活,在張永的控制下,土龜長約半米,身上呈現棕黃色,龜背的龜殼上,有明顯的裂紋,應該是之前的戰斗留下來的痕跡。
眾人屏息凝神,等著這只土龜將戲臺的幕布給撩開。
但就在土龜靠近戲臺的時候,突然土龜的行動一滯,似乎撞到了什么東西,隨后被反向彈開,落回到眾人面前。
怎么了,魏武幾人沖到土龜面前,想要查看土龜的情況。
“別靠近土龜!”張永突然喊道。
幾人的手都快碰到土龜了,卻被張永這突然的一喝給生生止住了。
只見那土龜在地上翻滾了兩下,然而從腹部燎起一股黑色的火焰,將整個土龜都燒了起來,這種黑焰在夜里,非常難以察覺,就算眾人都是修行者,也得定眼觀察,才能感知到這躍動的黑焰。
很快,土龜棕黃色的身體漸漸變得焦黑,整個身體漸漸都焦糊起來。
就這樣,這黑焰還沒停下,土龜焦糊的身體繼續燃燒,直至變成一堆黑色的粉末。
魏武幾人大驚,這是什么情況。
張永原本恢復一些的氣色,再次變得慘白起來,喪失了一只馭靈獸,對他來說也是種巨大的打擊。
剛才在土龜被彈回的時候,張永就透過馭靈術的羈絆,感知到了土龜身上出現了巨大的傷害,所以才提醒幾人別去觸碰土龜的身體。
邢不正見狀,目光看向了戲臺之上。
在戲臺周圍,顯然有些布置,不讓人靠近。
這萬里鎮的秘密,可能就藏在這戲臺之中,可現在要怎么辦,強闖的話,萬一被那黑焰附著上,那下一個變成飛灰的,可能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了。
就在邢不正思考時,吟唱聲突然提高,變得格外激昂響亮,那聲音在寂靜中如同一把尖刀,直刺眾人的耳膜,讓眾人感覺頭疼欲裂。
就在眾人要受不了后撤之時,那吟唱聲又一下戛然而止,萬里鎮在這個聲音消失停下以后,一下變得萬籟靜寂。
互相之間,大家都只能聽見粗重的呼吸聲。
一直盯著戲臺的邢不正,此時突然感覺,在那幕布之后,有人在與自己對視。
堡壘抬頭望了一眼,吼道:“什么人!”
“你你們,都得,死!”幕布后的聲音,不再是吟唱,而是森冷的斷言。
“是巫妖!”邢不正開口對堡壘說道。
巫妖的聲音,在山洞之時,他們就已經聽過了,所以在巫妖一開口的時候,眾人都有種熟悉感。
邢不正剛開口確認,巫妖就從紅色幕布見鉆了出來,漂浮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神色間有一絲輕蔑,空洞的眼眶里,兩團星火毫無拂動,黑色的分瓣式長袍微微搖曳。
巫妖本體的戰斗力,應該是比較弱的才對,怎么現在,他敢一個人出現?
邢不正讓眾人別輕舉妄動,怕這個地方,還有其他的禁制。
就在邢不正他們盯著巫妖的時候,戲臺內,突然傳出兩聲木響之聲,而后是重物雜地的聲音。
這種變故,讓邢不正他們一下又看向了戲臺,在戲臺里面,還藏著什么東西?
“恭迎尸將!”巫妖森冷的聲音變得熱切起來,在半空中朝著戲臺一拜,身子躬的極低,似乎在“尸將”面前,他已經卑微進了土里。
“尸將?!”眾人聽見一個新的名詞,不禁在口中重復了一遍。
砰,從戲臺的上頂處,瓦片翻飛,一物從里面闖出,直接將戲臺頂部通了個窟窿。
一個長方形的木制品,上面銘刻了很多復雜的花紋,眾人看著從戲臺里蹦出來的東西,眼睛一凝,這明明就是一副棺槨。
只不過,這幅棺槨的底部,竟然“生出”了一雙腳。
一聲類似野獸的咆哮聲,從棺槨之內發出,響徹夜空。
雖然不知道棺槨內的是什么,但眾人都知道,此景怕是兇物降臨!
巫妖能操縱鐵尸,而現在,卻對這棺槨里的東西如此尊敬,只怕這所謂的“尸將”能力要遠強于鐵尸。
巫妖見棺槨從戲臺中出來,立馬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著邢不正一行人,口中發出一種邢不正他們聽不懂的語言,顯然是在于棺槨里的東西溝通。
雖然不知道巫妖在說什么,但眾人總不會覺得,巫妖會說什么好話。
所有人都靠在一起,堡壘和邢不正兩人站在眾人前面,身上正氣躍動,以提防之姿,看著那棺槨。
只是,那棺槨中卻沒有發出任何回應巫妖的聲音。
棺槨落地,那巨力讓棺槨中伸出的兩只腳,直接陷進了萬里鎮的青石板街面里。
砰砰,從棺槨中,兩只灰白色的手直接穿透而出,那蒼白堅韌的手指上,指甲修長且鋒銳如刀。
一瞬間,眾人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力,向他們襲來。
“桀桀桀”巫妖在半空中,臉上已經露出了森冷的笑容,眼眶中的星火,再次飄搖起來,顯示出他內心波動的情緒。
棺槨中再次發出一聲獸吼,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中,整個棺槨輕微一震后,直接爆裂開來,蹦出的碎木片,如同出膛的子彈一般,向眾人攢射而來。
崩碎棺槨的力量極其恐怖,隊伍里有人只是感覺眼前一花,連反應都沒來得及,蹦出的木刺就已經全部發射完了。
游魚剛好捕捉到了一片碎木,直接刺入了身邊的一棟房子,而后將其貫穿后,釘入了一塊布滿青苔的大石,完全刺入進去。
難以想象,這種木刺如果刺在人身上,會出現什么樣的狀況。
在木刺飛濺后,所有人都互相打量了一下,幸好,木刺沒有刺中隊伍里的人。
在邢不正一旁,堡壘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都收入了眼底,眼中有難以掩飾的吃驚之色。
并不是沒有木刺飛向他們的這個方向。
而是,他身邊的這個邢不正,剛才用他都不太能看清的速度,將所有飛過來的木刺,全都用劍給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