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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城。
邢不正和王鼎跟著黑衣人繞了好幾個彎,期間行動路線宛如蛇形一般,倆人跟著黑衣人,最后落腳在了一個易天城的庭院之中。
庭院里住著的,是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見黑衣人帶著兩個陌生人進入庭院,這對老夫婦也沒有露出什么懷疑之色,反而對黑衣人顯得比較恭敬。
邢不正和王鼎互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眼中的驚訝之色。
但他們沒怎么猶豫,還是跟著黑衣人進了庭院之中。
在客房里,黑衣人止住了腳步,停下來面對著倆人,將頭頂的斗笠拿下,露出了青絲如瀑,還有那唇紅齒白的面容,接著將黑袍解開,身上穿的也是娟秀的青衫,比起邢不正和王鼎初次見她的時候,顯得要青春靚麗多了。
看著眼前之人,邢不正和王鼎此時都意識到,她的身份似乎并不像之前表現的那么普通。
客棧的明兒姑娘。
剛才在街上,他們就是認出了她的聲音,所以才會跟著她走的。
原本應該受重傷不能動彈的明兒姑娘,卻身披寬大黑衣去參加了聯宗拍賣會,現在又將二人帶到這個庭院之中,想必這明兒姑娘是有不小的背景的。
還沒等邢不正和王鼎開口問什么,那明兒姑娘卻一個回轉,動作利落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之上,一只腳搭在另一個腿上,青衫的衣襟一陣利落的抖動后,停了下來。
明兒姑娘側面半躺著,以一種不太端莊的姿態,用手一甩,將一些“東西”擺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喏,這些東西送你們了。”以一種半命令式半慵懶的聲音,明兒姑娘隨意開口道。
見到明兒姑娘擺出這幅與他們印象中大不相同的姿態,與在客棧中素手琵琶的歌姬似乎完全是兩個人一樣。
難道,這是明兒姑娘的雙胞胎妹妹?
當邢不正看見,明兒姑娘手上的指環一閃,眼前出現的東西后,心中對這明兒姑娘的好奇就更甚了。
納戒,至于送他們的東西,邢不正略微辨認,竟然發現這些東西,好像是來自于聯宗拍賣會。
此時,在聯宗拍賣會的二樓,有兩人同時畢恭畢敬的站在了易禮之的面前。
一個是來稟報三清宗消息的,另外一個則是來做拍賣會總結匯報的。
“先說三清宗的消息。”易禮之見掌握三清宗消息的人表情不對,決定先聽第一個消息。
“稟報少宗主,三清宗宗主在宗內被殺。”那人咽了口口水,將得到的消息一字一句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凝。
“你確定?”易禮之原本手上握著一個茶杯,聽到這個消息后,他手中的茶杯上漸漸顯露出裂痕,竟然成一堆瓷器粉末碾碎,落在了地上。
之前聽說,三清宗內有邪教之人闖入,眾人還仰仗著三清宗頗為豐厚的底蘊,以為不會有什么差池,聽見竟然有人能孤身去闖入三清宗截殺三清宗主,所有人第一反應,都是不信。
“這消息,是駐三清宗的流明長老傳出的。”那弟子開口道。
“怎么回事?”易禮之一字一頓,三清宗和易天宗的關系頗深,背后也有不少利益牽扯,這層關系,不少人都知道,此時三清宗主被殺,這闖入三清宗的人,明顯也沒將易天宗放在眼里。
“少宗主,拍賣會上”另一個來做拍賣會總結匯報的,正是易正,聽了三清宗主遇害的消息,他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想向易禮之說些什么。
“拍賣會的事情,等會再說。”易禮之打斷了易正,讓之前那弟子將三清宗的事情說完。
“其實,在好幾天前,三清宗主就收到了一封閻王帖,這封閻王帖樣式就是普通的紙張,上面內容也非常簡單,大致說的就是,在這兩天,要取三清宗主的性命。”那弟子將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這封閻王帖是放置在三清宗外門的,甚至都沒直接送到宗主那里,所以大家都覺得是個不足為懼的消息。而三清宗最近也因為喪尸疫還有圍剿邪修的善后事宜要處理,所以宗主并沒有參加聯宗拍賣會,一直呆在宗內。”
“可誰想到,在三清宗內,突然出現了邪教闖入的信號。”那弟子復述著從三清宗傳回來的消息,“作為三清宗主,孫玉道自然得親自去查看,但就在”
“少宗主,這不合理”易正皺著眉,出口道。
“讓他說完。”易禮之瞪了易正一眼,不合理,誰不知道,三清宗主孫玉道死在了宗門之內,不合理?
這易正難道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易正張口還想說什么,但見到易禮之已經處于極度不滿之中,也就閉嘴不言了。
“孫道玉親自去查看邪教闖入的情況,但在現場,并沒有發現什么情況。”那弟子見易正不再開口,于是繼續道:“可令三清宗上下全都震驚的是,沒過一會,孫道玉就被發現,單獨死在了那地方!”
說完,那弟子向易禮之確認,這些就是目前全部的情況了。
由于事發突然,或者是下手之人,極為老練,除了這些信息,就沒有更多線索了。
聽完,易禮之深吸了一口氣,透過窗戶目光眺望向三清宗的方向,“竟然會有這樣的事,自光明會成立以來,還從沒有邪教魔道之人,敢如此行事,查,讓易天宗的拿事使去查!”
“是。”那弟子聽到后,迅速后退,轉身離開了。
站在原地,易禮之眉頭緊鎖,那三清宗主的實力,可不是浪得虛名。
在光明會圍剿邪教魔道之時,孫玉道都曾出過不少力,作為三清宗之主,孫道玉絕對在今天參與聯宗拍賣會百宗勢力里,也能排上三甲之位,就是這樣一位修行者,竟然會死在自己宗門之內,任誰也沒法輕易消化這個信息。
回過神來,他想了一下整個過程,念頭一轉,也許這不是邪教魔道之人出的手。
如果說,是三清宗內有人對孫玉道記恨已久的話,說不定倒是能制造這么一出離奇的戲,這比邪教魔道之人公然出手,要可信多了。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讓易天宗自己的拿事使去三清宗,就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少宗主?”易正候在一邊,見易禮之陷入了思索之中,他也不愿意出口打斷,再惹霉頭,但有些話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講!”易禮之的思路被打斷,語氣極為不耐,這個易正,被宗內選中主持這聯宗拍賣會后,似乎心氣隨之也起來了,竟然敢幾次三番的貿然出言,易禮之看向易正的眼神是帶著苛責的,看來這易正也沒有想象中的八面玲瓏,他在宗里的地位,得重新思考一下了。
易正終于得到了易禮之的允許,竟也沒顧易禮之的情緒,像是憋了很久一般,他立馬開口說道:“少宗主,孫玉道在拍賣會上出現過了!”
“誰參與拍賣會都正常”易禮之對易正的印象已經不好了,此時易正一開口,他就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聽清名字后,易禮之的眼睛突然轉而注視向易正,“孫玉道?!”
“沒錯。”易正肯定到,“在拍品交接上,三清宗主的孫玉道的玉令成交了不少拍品。”
三清宗是有人來參加聯宗拍賣會,但并不是作為買家,而是作為賣家。
那拍賣會上不少的圍剿邪教戰利品,就是由三清宗提供的。
他們身上,可沒資格攜帶孫玉道的玉令。
原本孫玉道的死,就很離奇,而此時得知孫玉道的玉令竟然出現在了拍賣場之中,易禮之的眉頭一挑,此事好像已經演化成了一灘泥沼,而這泥沼竟然無聲無息的已經蔓延到了易天城之內。
“你剛才怎么不說?”易禮之開口道,隨即他意識到,自己好像沒給易正開口的時機,也就沒在追究,“你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一遍!”
“稟報少宗主,這事情還得從發生在搬山宗里的一樁命案說起”易正開口道。
隨后,易正將命案發生后,邢不正得罪三清宗和易天宗,然后在拍賣會上,易天宗下場“關照”邢不正,而后與憑空出世的另一個黑衣人抬杠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易禮之。
“事后,在結算之時,通過拍品,我們可以斷定,與宗門抬杠哄價之人,就是孫玉道,最后交接的時候,也是從孫玉道的玉令中,劃去的光明幣,那時候我們還納悶,就算三清宗與那青松山莊的二人又芥蒂,也沒必要屢次以虛高的價格,與我們競價啊。”
“現在看來,那時候,在拍賣會場之中的人,也許并不是孫玉道,從剛才的情報上來看,孫玉道在聯宗拍賣會開始之前,應該就死在了三清宗之內才對。”
易正將自己的推斷和盤托出,說完之后,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此事的棘手程度。
如果來拍賣會場中的人,不是孫玉道,那會是誰?
擁有孫玉道手中的玉令,來的人,難道是殺害孫玉道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