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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正能想到的,易禮之自然也能想到。
“通知立馬封鎖易天城,不得讓任何人出入,特別是剛參加過聯宗拍賣會的百宗之人!”易禮之招來一名弟子,親自下令封城。
聯宗拍賣會才剛結束,大部分百宗之人還沒離開易天城內,這時候易天宗發出封城消息,就算是已經離開的百宗之人,也得乖乖回到易天城內。
如果真有人抗令不回,那到時候,就得面臨易天宗親臨宗門,事情就沒那么好解決了。
“宗主,說起來,那使用孫玉道玉令之人,好像還遺留了一件拍賣品在會場之內,說是讓我們暫為保管,過段時間會回來取。”易正突然想到,那黑袍人離開的時候,曾經囑咐過會場的人,代為保管一樣東西,得知孫道正身死之后,這留在會場內的東西,就顯得極為可疑了。
“在哪里?立刻讓人拿上來。”易禮之聽說那黑衣人竟然還有東西遺留,手一拳錘在桌上,這人未免也太過囂張了。
易正吩咐下去后,馬上就有拍賣會場中的禮儀,小心托著一個被黃色錦布包裹著的玉盒上來。
東西樣式不大,是能夠一手托舉的大小,被黃色錦布包裹著,模樣是方正的。
“打開它。”易禮之下令道。
“會不會是一些巫毒之術?”易正擔憂道。
“打開。”易禮之沒多說。
在易禮之的要求下,那個禮儀顫顫巍巍將盒子上裹著的黃色錦布揭開,然后用手將玉盒開啟。
沒有任何玄機,玉盒開啟后,眾人很清晰的看著躺在玉盒里的東西——三清宗主令牌。
這枚令牌上,還沾染著一絲血跡,不用多說,所有人都知道,這血跡是屬于誰的。
雖然令牌只是安靜的躺在盒中,但對于易禮之來說,那無聲的嘲諷之聲,似乎已經撐滿了整個房間,讓他的耳朵嗡嗡作響。
囂張,極度囂張,目中無人的囂張。
殺了三清宗主,還將三清宗主令牌呈上易天宗的門口,這種行為,無疑是對易天宗尊嚴的踐踏。
現在易禮之才知道,自己之前以為孫玉道之死是三清宗內的叛變,有多么離譜了。
在一炷香之前,那殺害孫玉道的兇手可能還坐在這易天宗的拍賣會場之內,甚至就在他易禮之的眼皮底下,參與競拍!
“青松山莊,把青松山莊的那兩個人給我找來!”易禮之敏銳的感知到,如果說那行兇之人,留下了什么線索的話,那一定與青松山莊的倆人有關。
每次在易天宗要干擾青松山莊參與拍賣的時候,那個使用孫玉道玉令的黑衣人,都會參與攪局,那黑衣人與青松山莊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系。
“對了,那個客棧里的歌姬也別忘記了。”易禮之補充道,搬山宗主死在客棧之中,之前沒有線索,現在看來,可能搬山宗主之死與此事也有關聯。
作為易天宗的少宗主,此事雖然蹊蹺,但其中的關鍵,易禮之還是很快就理清了。
在易禮之傳出一道道命令后,原本一片祥和的易天城中,各處易天宗的弟子都開始行動起來,封城,召集百宗之人,尋找青松山莊二人的下落。
由于之后,百宗之人在易天城中,還會有招募新弟子的活動,所以絕大部分百宗之人,還真沒離開易天城。
在易天宗的運作之下,不少百宗之人還不清楚什么情況,前腳剛走出拍賣會場,后腳就被強制帶回易天拍賣會場之內。
只是,易禮之卻遲遲沒等到,他想見到的青松山莊二人,這也讓他更加確信,這兩個人嫌疑巨大。
此時,不知不覺已經成為易禮之最關注的兩個人還在震驚于眼前明兒姑娘的大手筆。
“這些都給我們?無功不受祿,我得問一聲原因。”邢不正看著案桌上鑲嵌仙玉的盔甲,魔教符箓等東西,認出來,這些竟然都是他參與競拍過的東西。
想起當時兩個黑衣人抬杠競價,邢不正閃過一絲明悟,兩個黑翼人其中的一個竟然是眼前的明兒姑娘,呃,風格大變的明兒姑娘。
“沒什么,那搬山宗的人在客棧‘欺負’我,你們挺身而出,而后你們還敢連懟三清宗,順帶拂了易天宗的臉面,我還挺欣賞你們的,這些東西我要著也沒用,我看你們在拍賣會上好像對這些破銅爛鐵有興趣,我心情還可以,就拍下送給你們咯。”
半躺著的明兒姑娘,此時一點端莊淑女的樣子都不存在了,說話的聲音也不像在客棧時那么柔聲細語,甚至可以稱得上的粗放瀟灑,雖然樣貌沒變,但那眉宇之間的氣質,完全就像是換了個人,覺醒了第二人格一樣。
因為心情好,所以東西送你們了。
邢不正聽著,有種“阿姨,我不想努力了。”的感覺,但眼前這明兒姑娘的顏值,邢不正敢肯定,可沒有哪個阿姨輩的能匹敵。
就算此時已經不再表現的柔情似水,這明兒姑娘卻有了另外一種無法言說的魅力。
比之前的淑女氣質,還要更甚幾分。
邢不正覺得,這明兒姑娘就不應該手把琵琶,素手調琴。
身穿緊身夜行,手攜七尺玉龍,夜間血濺四壁,才像是眼前這位明兒姑娘會干出來的事情。
“不知明兒姑娘,究竟是哪個宗門之人,之前我聽說明兒姑娘身受重創,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邢不正開口道。
他沒敢貿然接受這些東西,雖然心中想要,但也得先搞清楚對方的來頭吧。
眼前這人不是一般的宗門之人,邢不正能肯定,一般的宗門之人,會事先裝作歌姬的樣子,呆在客棧之中嘛?
身為青松山莊緝木堂的人,王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回想起初見明兒姑娘的時候,王鼎也沉聲道:“明兒姑娘,客棧中搬山宗主的死”
“是我做的。”明兒姑娘的美眸中露出一絲玩味,“不是我還能有誰呢?不是都有人看見我動手了嗎?”
承認搬山宗主之死是出自她自己之手,明兒姑娘沒有半點尋常人該有的焦慮、緊張、擔憂害怕,反而表現的就像吃飯喝水那么簡單稀疏平常。
見狀,王鼎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安,眼前的明兒姑娘行為行動,都完全不按常理進行,在印象中,他在緝木堂中的時候倒是接觸了不少這樣的人——邪修!
聯想至此,王鼎心中生出警惕,整個人也繃緊起來,隨時準備面對危險。
邪修和正教之人,本就水火不容,這明兒姑娘雖然生的極為俏麗,不像是那群游走在魔教邪道中的魑魅魍魎,但有誰能保證,絕艷的面目不是某種邪法展示出來的呢?
也許,所有人都被她騙了。
“明兒姑娘,你還沒告訴我們,你是什么人呢。”邢不正也感知到了身邊王鼎氣息上的變化,但他自己卻沒什么改變,又向眼前的明兒姑娘問了一遍她的身份。
而明兒姑娘見邢不正知道自己下手殺人后,還在繼續追問她的身份,美眸流轉之下,目光如蛇一般,細細繞著邢不正的身子往上攀,最后與邢不正的目光對視在一起,露出了一抹明艷的笑容,“如果我說我是個邪修,你們會怎么反應呢?”
“果然!”王鼎心中所想,此時竟然透過明兒姑娘的丹唇,被確定了,王鼎大喝一聲,隨后身上正氣猛然爆發出來,一股凌厲的氣勢直奔明兒姑娘而去。
緝木堂的職責之一,就是處理邪修,這可以說是王鼎的本職工作。
王鼎身上的氣勢勃發而出,然而卻沒能透出這間屋子。
而屋外門窗一響,原本庭院里看似和藹的兩位老夫婦,此時也是闖進了屋里,身上迸發出黑色的煞氣。
這對老夫婦,竟然也是蟄伏在易天城中的邪修!
邢不正倒是沒有太多驚訝,在明兒姑娘說自己是邪修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這對老夫婦,必然也不會是普通人。
“你這樣,就顯得不太可愛了,我叫你們來,是給你們送禮物,怎么現在還刀刃相向了呢?”明兒姑娘連半躺的姿勢都沒變,只是撥動額前的青絲,在玉指上輕輕卷了起來。
仿佛王鼎的氣勢,在她面前不過徒有其表的紙老虎而已。
王鼎此時手心微微沁汗,多年來面對邪修的經驗告訴他,此時對面的邪修,恐怕修為會遠超他的想象。
“不正,我們聯手,在這易天城中,只要我們能發出一些異響,易天宗應該馬上就能趕到。”王鼎凝重道,同時他的眼睛不停的觀察著身后那隊老夫婦還有半躺著的明兒姑娘的位置,邪修出手可不會講什么正大光明,他得時刻提防幾人突然出手。
“這位,還挺聰明呢。”明兒姑娘似乎有些卷了,捂嘴躺著打了個哈欠,不知有意無意,竟然露出了一截明玉質感一般的小腿,“你覺得他聰明嘛?”
后一句話,是問邢不正的。
邢不正被那小腿的光澤晃了一下眼,猛的眨了眨眼之后,回道:“不聰明,他還挺笨的。”
王鼎聽后,皺眉看著邢不正,不知道為什么邢不正此時竟順著明兒姑娘的話。
“連我也是個邪修他都看不出來,他笨的很。”邢不正繼續道。
這話,頓時讓屋里的四個人全部將視線收攏在了邢不正身上。
王鼎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而明兒姑娘則是舔了舔嘴唇,饒有興致的看著邢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