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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說,可沒人能相信邢不正是邪修,見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邢不正信念一動,一團金色圣光焰出現在手掌之上。
見金色圣焰在邢不正手上出現,那對老夫妻身上的煞氣猛然鋪開,那冰冷的氣息,如同是從尸骨堆里爬出來的惡魘一樣,叫人汗毛直立。
如果不是明兒姑娘伸手制止了,他們在邢不正手上圣焰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要先發制人,壓制邢不正了。
邢不正感受著那貼骨的寒意,倒沒表現的多懼怕,手上的圣焰在眾人的注視中,微微躍騰,漸漸那金色圣意慢慢褪去,一種深邃的黑色開始漸漸涌現上來。
當眾,邢不正第一次展示自己的煞氣,承認自己的邪修身份!
王鼎在一旁,本以為邢不正是想找機會突圍,可當他看見邢不正手中的圣焰由明轉暗,成為一團躍動的黑色煞焰之后,眼中已然布滿了狐疑之色。
他接觸過煞氣,自然明白,邢不正展示的就是正宗的煞氣,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悄悄環視一周,王鼎感到自己有些孤立無援,唯一的伙伴邢不正,此時已經變得陌生起來了。
明兒姑娘盯著邢不正手上的變換,當邢不正完全展示出自己的煞氣時,她那玩味的眼神帶上了一絲驚訝,這煞氣的渾厚程度,竟然要比大部分邪修還要優秀,原本以為邢不正只是想耍些花招,卻沒想到,邢不正真能釋放出煞氣來。
“你,有趣。”明兒姑娘直言不諱,兩條玉腿相交叉,玉手抵著香腮,望著邢不正開口道,“怎么會混在青松山莊?”
一個人體內,是不可能煞氣和正氣并存的,邢不正一開始使用的雖然很想是金色正氣,但她能分辨的出來,那看似熾烈的圣光焰,實際上,可能只是一種掩飾手段,就是為了掩飾圣光焰之下,那幽深的煞氣的。
“說起來,還和喪尸疫、吮血者有關系,光明會以為是我們邪修出手,于是他們聯合數個宗族,對我們圣火教發動襲擊,事發突然,我們被沖的七零八落,但還好,我們教里流傳的圣光術可以偽裝煞氣,借此,我也就流落到了青松山莊之中了。”邢不正開口道。
王鼎知道邢不正是如何進入青松山莊的,此時見邢不正這般說辭,眼神往邢不正的地方瞟了瞟,略有猶豫要不要揭穿他,此時王鼎完全拿不定邢不正是什么打算,但糾結了一會,他覺得比起相信邢不正是個邪修,他更愿意相信邢不正是用了什么方法,暫時激發出了一些煞氣用來麻痹對方。
這套說辭,當然是邢不正隨口編的,他說完后一直看著明兒姑娘,觀察她的反應。
在場的,他只要說服了眼前的這明兒姑娘,目標就算達到了。
光明會前陣子大肆進行剿滅邪教魔道的活動,根據邢不正在青松山莊所知,有不少藏身于大山之中的魔教邪道,都在這次剿滅行動中,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剛才明兒姑娘承認,那搬山宗的宗主是她殺得,而看樣子,她與三清宗和易天宗也有不小的矛盾,邢不正猜測,她也許也是宗門遭劫,所以才來這易天城進行復仇的。
如果邢不正沒猜錯的話,這番說辭邢不正能讓她感覺到,兩者都是同一戰線的,至于圣火宗,魔教邪道大多數都過著隱世蟄伏的生活,只要他沒有運氣差到編造了一個明兒姑娘熟知的魔教邪道,應該就不會穿幫。
至于邢不正為什么要亮出自己的身份,這是因為,明兒姑娘已經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能力,而在王鼎說要通知易天宗,將局面推向糟糕的境地后,邢不正覺得,明兒姑娘不會讓他們輕易的離開此地了。
雖說明兒姑娘一開始是說,欣賞他們的言行的,但在她承認自己是邪修的時候,邢不正心中就生出了危機感——就像綁匪給你看他頭套下的真容,與你聊自己的過往一樣。有不知情的受害者會以為,綁匪是被自己打動了,但真相是,綁匪已經下定決心要滅口了,所以才沒有在你面前掩飾身份的必要了。
明兒姑娘要殺他們,恐怕并不是多大的難事。
邢不正在大腦飛快運轉良久之后,才決定,冒險亮出身份一試,或許還有回旋的余地。
“圣火宗?倒是沒聽過。你說你是邪修,我也覺得你像是一個邪修。”明兒姑娘開口道,“但覺得你像,并不代表你就是了,我有個簡單的方法,能立馬分辨的出來,你想聽嘛?”
“你說吧。”邢不正開口道,其實這場面,主導權已經在明兒姑娘的手中了,邢不正也拒絕不了。
“你,現在把這個不太聰明的正教修行者,殺了。”明兒姑娘說話的時候,不時停頓,將話中的重點清楚的表述了出來,同時她也在撫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甚至舉起手端詳起來,像是注意力完全沒放在邢不正身上似的。
王鼎聽了這話,心頭一沉,看向邢不正。
恰好,他也看見了邢不正看向自己的目光。
邢不正真是邪修?!
王鼎在心里仔細思考起來,從第一次在興嶺之中,他遇見的邢不正如同野人一般,到后來去桃花鎮,邢不正還救過他一命,喪尸疫爆發之后,邢不正還在百鎮之中有突出表現,才讓劉青松決定賞賜他來參加聯宗拍賣會,并且將三萬光明幣的支配權,交給了邢不正。
這過往種種,讓王鼎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邢不正是個邪修,但他能使用煞氣,又是不爭的事實。
邢不正,向王鼎走了過去,每一步都讓王鼎感覺到壓力驟增。
每走一步,邢不正身上的煞氣,就要強盛一份,那深邃的煞氣在邢不正身上纏繞出一個張牙舞爪的形態,煞氣的矛頭直指王鼎,似要將王鼎吞沒一般。
只是當邢不正走到王鼎面前,看著王鼎的時候,他忽然噗嗤一笑,用手指指著王鼎,對明兒姑娘開口道:“你是說,要讓我殺他?這我倒是不能照做。”
明兒姑娘見邢不正拒絕,也沒立刻翻臉,只是皺著黛眉,將身體微微前傾,以一個較有壓迫力的姿勢,詢問邢不正原因。“難道,你舍不得殺他?”
邢不正被質問,面對明兒姑娘無形的施壓,他笑道:“殺他?殺他干嘛,留著他才最有用,殺人是最簡單的,但也是下下之選。”
“噢?”明兒姑娘收回了壓迫之姿,“你解釋解釋,要是我不滿意,你們倆今天就都留在這里吧,相信你們身后的二老,也不介意這里會多一些澆花的肥料。”
邪教魔道之人,果然都沒辦法用常理揣測啊,只是看明兒姑娘這顏值的話,沒人會相信,這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吧。
“說起來,這時候易天宗應該已經開始鋪天蓋地的找人了吧。”邢不正開口補充道,“找我和王鼎,還有你這客棧中的明兒姑娘。”
邢不正看向明兒姑娘,卻發現明兒姑娘并沒有什么神色變化,于是接著開口道:“明兒姑娘能混入聯宗拍賣會,想必是用了些手段,可在拍賣會上,與明兒姑娘競價的另一個黑衣人,正是易天宗。而每次你們二人競價,都是由我起的苗頭,所以很自然的,易天宗會聯想到我們之間的關系,對你的身份也會多加關注。”
“搬山宗主死在客棧之中,至今還沒找到線索,而我們即懟了三清宗,又是搬山宗主之死的關聯人,自然易天宗會懷疑我們在此案中扮演的角色,所以聯宗拍賣會結束后,恐怕他們就開始找我們了。”
“明兒姑娘,你在客棧中扮演著歌姬的身份,在這易天城中,又有藏匿之所,所以你是不愿意暴露在易天宗的視野之中的吧,但現在我們可都是易天宗著重關注的對象,想要離開易天城肯定不容易了。”
“這時候,就需要他了。”邢不正話鋒一轉,指向王鼎,“我們可以把他交給易天宗。”
“他什么都知道,那不是暴露了‘我們’嘛?”明兒姑娘注意力似乎依舊還在自己的納戒上,說到“我們”的時候,她特地強調了一下,似乎已經認同她和邢不正是同一道上的人了。
只是,邢不正卻不敢簡單就從她的話里判斷她的態度。
“這,得取決于他向易天宗怎么說。”邢不正走向明兒姑娘,然后俯身在明兒姑娘耳邊低聲說著什么。
明兒姑娘也沒對邢不正有什么提防之舉,聽著邢不正在耳邊低語,不時的點著頭,美眸一亮。
王鼎感覺有些忐忑,現在他既覺得邢不正是在救他出火坑,又覺得好像是在推他進火坑,站在原地,王鼎覺得這么一會,就像是有不少螞蟻在心中不停的啃噬一般,叫他渾身難受。
終于邢不正將自己想說的,全都表達出來了,收身立定站在明兒姑娘旁邊,等待著明兒姑娘的反應。
“有一點你說對了,現在易天宗肯定是在瘋狂的找我們三人,而且要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急切。”明兒姑娘開口道,“你說的挺有趣的,那我們就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