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每個月都投,少川真心謝謝了。最近忙項目,情節又有點卡,所以寫的可能有些不好,大家擔待一下!!謝謝你們的支持了,沒你們撐著,我可能很難堅持下去的,畢竟少川不是職業寫手,不是靠這個吃飯的!!!——
研好筆墨,令狐含竹拌在旁邊,武曌玉手輕轉,揮毫寫起了字。武曌的字非常的特別,更想后世的那種瘦體字,字體緊窄卻顯高大,尾端一筆,死一把利劍,穿透紙背。房遺愛暗自笑了笑,這武娘子的字當真是充滿了男兒霸道啊,她的字又哪有半點女兒家的秀氣呢。
“故土勁草黃,一笑點蒼茫。愿為山中虎,擒射西北狼”令狐含竹小聲的讀了一遍,她有些鬧不明白了,這位武姑娘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怎么就寫出了這種粗獷的詩詞呢?
“武姑娘,這詩是好詩,只是略顯粗獷了些,與咱們女兒家的心思有些不相符呢!”令狐含竹只是在用平常眼光來看待武曌,可武曌卻不會那樣的要求自己。
武曌停了筆,粉臉微微笑起,“令狐姑娘,這你可就看錯了,這詩不是媚娘做的呢,此詩名為《馬兒歌》,乃姐夫兩年前所做!”
房將軍做的?令狐含竹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位房將軍的事情,她已經了解了許多了,可從沒聽人說起過這首《馬兒歌》。
令狐含竹不知道,房遺愛也不覺得奇怪,這首《馬兒歌》是他即興所作,根本沒怎么流傳,到現在知道的,也僅限于家人和幾個朋友而已。
在令狐含竹的屋里待了大約半個時辰,幾個人才走出來,出了屋,房遺愛便打算離開了。
令狐含竹目送房遺愛遠去,直到人不見了,她還舍不得回去,令狐勝對此也是相當的無奈,看上誰不好,看上個沒有盼頭的男人。
春風吹拂,臉頰上蕩漾著一種微涼,青色的草兒已經開始鉆出地面,吐露新蕊了,估計再過兩個月,這齊魯大地就要重新恢復一片生機了。
“媚娘,看出點什么來了沒有?”房遺愛也是存心要考量下武曌,也好看看這位武娘子成長到什么地步了。
“姐夫,想來那令狐家是沒有干系的!”武曌非常平靜的笑道。
“哦?媚娘,你怎么如此確定呢?”房遺愛挑挑眉毛,沖武曌眨了眨眼。
“姐夫,莫要調侃媚娘了,你會看不出么。那令狐含竹書房里的竹紙全都完完整整的,連半點裁剪過的紙條都沒有!”武媚娘噥噥嘴,有些不依的嬌嗔了句。瞧她那雙靈動的黑眼珠,房遺愛有些尷尬的呼了呼氣,這丫頭太懂得挑撥男人心思了,怪不得她能一個眼神就把李治耍的團團轉呢。
“呵呵,媚娘所言極是!”武媚娘說的一點都不錯,那些竹紙可都是三寸長的長紙,要想用來做信紙,總是要裁剪一下的,可令狐含竹房里卻一點裁剪過的痕跡都沒有。
如今令狐勝那已經擺脫嫌疑了,那剩下的就只有城西的祝允文了。這祝允文開著一家簡單的印書作坊,專門印刷一些類似于《論語》《春秋》之類的書籍。作坊并不是太大,但卻和祝允文的家挨得很近。李穆早在這里盯了半天了,見房遺愛坐在了小茶館里,他趕緊走了過去。
“少將軍,這作坊里好古怪,這都半天了,除了十幾個裝訂打扮得打手外,半個匠人都沒看到!”
“嘿嘿,看來這作坊里果然有貓膩啊,李穆你給眾人知會一聲,守到今夜子時,然后趁夜將作坊攻下來,本將倒要看看這作坊里隱藏著什么!”房遺愛冷聲一笑,莫君離,你不是要躲么,看你還能躲到什么時候。
入夜,子時兩刻,周圍的人早已沉睡了,作坊周圍靜悄悄的,墻角處卻有十幾個黑衣人蹲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李穆聽了聽院里的響動,左手伸出兩根手指,十幾個人分成兩隊,很快將作坊門口守住了,這時只聽一聲清嘯,作坊四周圍墻上跳下了幾十個黑衣人,他們飛速的沖向了各個房間。
“你們是什么人?”一個提到的灰衣漢子被嚇住了,只是起夜撒個尿而已,居然碰到了這么多人。
“爾等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李穆握著唐刀,不容反抗的喝道。
“你你們是官軍!”那灰衣漢子猛地向后退去,此時李穆想反應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那灰衣漢子扯動了房檐上的響鈴,接著屋子里沖出了許多拿刀的漢子,他們個個衣著散亂,有的人光著膀子就沖了出來。
“我們一直奉公守法,未做任何傷人之事,你們為何要如此做?”一個頭領似的人物沉聲看著李穆,李穆卻不會在意那么多,“識相的,讓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則本將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放屁!”那頭領吐口唾沫,舞刀沖了過來,于是兩方人馬便在作坊里展開了一場大戰,混亂之中有兩個人還想跳墻逃跑,可剛一跳下來,就被守在外邊的人待了個正著。
李穆有些皺眉,這些人毫不畏死,還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子時剛過,整個作坊里重新安靜了下來。房遺愛這才領著武曌和聞珞進了作坊,侍衛們不斷地檢查著地上的尸體,以防有漏網之魚出現。
“少將軍,只抓了三個活口,剩下的全都死了!”李穆也是沒有辦法,這幫人太過剛烈了,要是不殺了他們,那自個人可就要付出巨大傷亡了。
“無妨,說說作坊里的事情吧,有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之處?”房遺愛倒不會怪李穆,探尋消息是很重要,但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他現在關心的就是這座作坊,還有那個祝允文。
“少將軍,這作坊里除了幾十萬貫錢之外,也沒什么特別之處。”
“幾十萬貫錢?”房遺愛還真提不起勁頭,幾十萬貫錢可做不了太多事情,還真有點弄不清莫君離想干嘛了。
那剛烈的首領被押了過來,此時他一張嘴滿是血絲,估計沒少挨揍。見了房遺愛這人腦袋一仰,沖房遺愛冷笑了起來。
“說說吧,莫君離在哪里,只要說了,本將會放你一條生路!”
房遺愛的話剛問完,卻見那首領倆眼一瞪嘿嘿笑了起來,“房遺愛,你個蠢貨,被人利用了吧,找老子問莫君離的下落,你是腦袋被驢踢了么?”
“混蛋!”鐵靺一巴掌呼出去,直接將那人打趴下了,“快說,否則老子現在就砍了你!”
那首領從地上爬起,呸聲吐了口血水,他臉上還是那種鄙夷的笑。見這人如此,李穆就想使用點邪招,這時房遺愛將李穆攔了下來。
“房某怎么蠢了,說清楚了!”房遺愛心里也有了種古怪的感覺,這作坊太過簡單了,而且這些守作坊的人也不像猴靈的人那么冷酷無情。
“房遺愛,你有沒有查過這作坊是屬于何人的,嘿嘿,當真是蠢得可以了!”
房遺愛也有點怒了,一味的被人鄙視,那可是相當難受的,他一把揪住了首領的胸襟,大聲喝問道,“快說,你是什么人,別挑戰房某的耐性,若再不說,房某不介意送你去西天。”
“嘿嘿,三仙閣,你聽說過么,老子是三仙閣的人!”那首領哈哈大笑著,笑著笑著卻又大聲的嚎哭了起來,“房遺愛,就你這個蠢貨,被人當刀使了都不知道,嗚嗚,可憐我這幾十位兄弟啊!”
房遺愛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他使勁的捂住了額頭,怎么會這樣?
“你當真是三仙閣的人?”房遺愛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可首領那堅定地態度卻讓他有種墜入深淵的感覺。
“房遺愛,老子是不是三仙閣的人,你把九手叫來不就什么都明白了?”那首領冷笑著瞪了瞪眼,房遺愛沒有多想,讓人將九手找了過來,此時的九手也被這一幕嚇呆了,滿滿的院子里躺滿了尸體,其中兩具,還是他認識的。
“師弟,錯了,咱們上當了,這些人應該是紅衣的部署!”九手有些氣憤的一腳將院里的水桶踢飛了,此時那首領也沒了半點憤怒,有的只是深深的不甘,他跪地上一個勁兒的哭,哭得跟個瘋子一般。
房遺愛有些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尸體,他的身體里有一種怒火在燃燒,沒想到,他房某人也會有被人當刀使的一天。坐下這等事,紅衣會原諒他么,他又該如何去面對那個一身矛盾的女人?
“老應,別哭了,咱們都被莫君離給耍了,就連金某人都沒發現這里會是三仙閣的地方!”
“金耀陽,你少他娘的說風涼話,死的不是你的人,你當然不心疼了。嗚嗚,老子幾十位兄弟,一夜之間見了閻王,房遺愛,你他娘的有沒有長眼睛!”
老應在罵,房遺愛卻動也未動,武曌也被眼前的一幕鎮住了,從沒想過,做了這么多事,卻是再給別人做嫁衣。聞珞卻不覺得房遺愛犯了多大的錯,三仙閣整天神神秘秘的,被別人算計了,又能怪得了誰?
“房俊,打起精神來,只要找到祝允文,一切都能說明白的!”
“老應,祝允文是何身份?”房遺愛也不怕老應罵,他現在就想知道祝允文的消息,要不是祝允文,他是絕不會查到作坊里來的。
“祝允文乃是這齊州府的負責人,你問這個做什么?”老應發著牢sāo,可轉眼間臉色就變了,他從血泊中跳起來,怒道,“難道是祝允文出賣了我們?”
還算有點腦子,聞珞嗤之以鼻的哼了哼。房遺愛暗自發了狠,無論如何也要抓住祝允文這個王八蛋。作坊里的尸體還未處理完,負責抓捕祝允文的秦虎就回來了。
“少爺,那祝允文和家人全都跑了,不過此時四門緊閉,他們是絕對出不了齊州城的!”
“去找李佑借兵,就是把齊州府翻個遍也要將祝允文揪出來,老子要剝他的皮抽他的筋!”房遺愛也不想著要什么口供了,想來祝允文這個混蛋也不會開口的。
天未亮,齊州城就陷入一陣糟亂聲中,一時間,整個齊州府雞飛狗跳的。
三個時辰過去了,房遺愛還沒從夜里的事情中恢復過來,他真有點佩服莫君離了,從范陽糧倉就開始算計他房某人了。房遺愛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夠小心了,可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莫君離提前鋪好的路,這次是幫莫君離除去了三仙閣在齊州的勢力,那下次呢?是他房遺愛自己,還是別人呢?
夜里發生了什么事,海棠也不是太清楚,而且她也不想知道那么多,只要能讓公子爺平復過來就好了。海棠也是個聰明人,看勸說無效,就將張絢麗拉了過來。
張絢麗這個瘋女人一出馬,房遺愛還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總不能有氣沖這個瘋女人發吧。
被張絢麗聒噪了一會兒,房遺愛的心思倒也開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