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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章 真的要謀反

  一天過去了,祝允文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如同在這齊州府里失蹤了一般。*隨*夢*小*說w.suimeng.lā又一個黑夜來臨了,房遺愛一個人出了家門,這次他一個人都沒有帶,就連鐵靺都被他打發到一旁看月亮去了。

  微涼的春風吹拂著臉龐,大名湖里流水卻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泥土氣息,房遺愛彎腰趴在亭子欄桿上,借著明亮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水里的那個影子。

  昨夜出了那種事,房遺愛的心一直都是不安的,尤其是九手說,那些人還是紅衣的屬下。

  夜色里的大明湖,真的很迷人,尤其是在半圓的月色下,波光粼粼,幽靜異常。紅衣慢慢的行走在小小的過道上,有些事情,她不愿意管的,可是出了那樣的事情,她又如何能袖手旁觀呢,若讓白衣來處理的話,恐怕事情只會鬧得更大。

  雖然紅衣的腳步很輕很輕,可房遺愛還是聽到了,“來了?”

  “能不來么?你做了這等事,讓我怎么辦?房遺愛,本姑娘就不明白了,你做事之前不能好好想想么,居然給別人當了回急先鋒!”紅衣的心里有太多的氣了,這家伙以往不是很精明的么,怎么這次卻犯了這么大的錯誤呢?

  房遺愛搖頭苦笑了一下,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莫君離明顯要挑起三仙閣的怒火,所幸,他不知道紅衣已經變了,若是他房某人和紅衣沒有那一層關系的話,恐怕現在三仙閣真的要鬧起來了。

  “周凌紅,你現在倒是來說我了,當初在范陽的時候,我就讓你把三仙閣在齊州府的情況說一下。可你就是不說,現在出了事,就全賴我頭上了?”房遺愛心里是很復雜的,被人當槍使,當然不爽了,可這一切能全都怪他么?三仙閣也好,猴靈也好,嚴格上來說還不都是逆黨么,若不是因為紅衣在,他房某人用得著這么內疚么?

  “房遺愛。你這是什么意思,自己蠢,倒還賴起本姑娘來了?”紅衣瞪大了杏眼,她也知道有這樣的誤會也不能全怪房遺愛,可她就是不愿意承認。

  “誰賴你了?房某只是想讓你理智一些。最好把三仙閣的事情說一下,免得以后本公子再把三仙閣當猴靈抓了!”

  “你”紅衣氣得直咬牙。這家伙就不能溫柔點么。“把老應放出來!”

  “可以,把三仙閣在齊州府的名單交出來!”房遺愛轉過身蹙著眉頭笑道。

  “你還要那個有什么用,人都讓你殺光了!”紅衣氣的直接轉過了身,如果交出了名單,她紅衣不就是背叛了三仙閣么。她心里很清楚,這個男人在用這一切的辦法逼著她離開三仙閣。

  “有沒有用。我說了算!”房遺愛撇嘴一笑。

  “沒有,名單不會給你的,你若還念一點情分,就把老應放出來!”紅衣放低了聲音。說完這些,她轉身往來路走去,她的步子邁的很快,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因為她知道,房遺愛一定會放人的。

  “我會放人的,但是”房遺愛加重了語氣,邪邪的望著紅衣的背影,“但是周凌紅,你給我記住了,既然做了我房遺愛的女人,就要有點分寸,別以為有把劍,別人就不能把你怎么樣了!”

  “你房遺愛,別在本姑娘面前擺那副男人架勢!”紅衣哼了聲,加快腳步,朝湖邊奔了過去。昏黃的月光灑在背上,孤獨又清涼,紅衣一邊走,一邊踢著路邊的碎屑,“混蛋,誰是你的女人?”

  紅衣逃也似的走了,房遺愛靠在柱子上嘿嘿直笑,這女人看上去兇巴巴的,臉皮卻薄的很。房遺愛閱女無數,這眼力勁還是有點長進的,像紅衣這種女人,一旦將之降服,那她一定會溫柔似水的。

  紅衣走后,房遺愛也離開了大明湖,走到湖畔卻沒看到鐵靺,這下房遺愛納悶了,這夯貨跑哪去了?正不解呢,房遺愛一抽鼻子,就聞到了一股子酒味,繞上高坡,瞧見鐵靺正蹲一棵大梧桐樹下喝酒呢。

  “鐵疙瘩,你身上有醉不歸,為何不早貢獻出來?”房遺愛相當的生氣,最近郁悶得很,想喝點好酒都找不到,沒想到鐵靺身上就帶著醉不歸呢。

  鐵靺抱緊了酒葫蘆,跟護崽兒的貓一樣,“主人,老鐵就這么一點了!”

  “趕緊拿來,不然回長安,本公子讓長樂斷了你的酒!”房遺愛此話一出,鐵靺立馬就蔫了,沒有酒喝,不是在要他鐵靺的命么。砸吧砸吧嘴,鐵靺一路小跑的湊到了房遺愛身前,兩手一身,臉上堆出了個無比溫柔的笑,“主人,你請喝!”

  “算你知趣!”房遺愛接過酒葫蘆,抹抹葫蘆口,猛地灌了一口,頓時胸中一股暖流涌起,這醉不歸就是醉不歸啊。

  時至戌時,房遺愛和鐵靺才勾肩搭背的回到了家里,房美銀一看這倆人,杏眼就瞪了起來。

  “簡直是胡鬧,要喝酒家里不就成了,還跑出去?”向海棠使了個眼色,就看海棠纖手繞上房遺愛的胳膊,一臉溫柔的將他拖進了臥房。

  “公子,你就行行好吧,婢子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兩個人偷偷出去喝酒多危險啊,婢子讓李穆找遍了齊州酒樓都沒找到你!”

  房遺愛相當無語,他房某像是那種借酒澆愁的窩囊男么?想解釋下的,可海棠那把濕毛巾為他擦起了臉。等海棠忙活完了,房遺愛伸手將海棠拽在了榻上,壓著她的嬌軀,感受著海堂濕熱的氣息,房遺愛嘿嘿笑道,“丫頭,本公子是啥人,你還不清楚么,至于如此消沉么?”

  “婢子可不敢說!”海棠雙眼瞇起,可愛的鼻頭微微皺了皺。

  “你這丫頭!”房遺愛用力刮了刮海棠的粉唇,這丫頭還學會玩虛的了,本想和海棠深入探討一下的。煞風景的人就出現了。

  秦虎輕輕地拍著房門,臉上還一副焦急之色,“少爺,歇了沒?”

  晦氣,才戌時而已,誰會睡覺啊,打開門,房遺愛敞著懷皺眉道,“虎叔,是不是有祝允文的消息了?”

  “是的!”秦虎回著話。倆眼卻一個勁兒的的往屋里瞟,搞得房遺愛一陣郁悶,看來這不管男女,都有一顆八卦的心啊。

  “少爺,剛阿勇回報。說祝允文好像在都督府里!”

  “什么,在都督府里?”房遺愛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一般。他將秦虎讓進來后。就把房門關上了。

  “祝允文怎么會在都督府里?虎叔,你確定阿勇沒有看錯?”

  聽了房遺愛的話,海棠也不禁愣了一下,這事情鬧得,這齊王殿下難道跟猴靈有什么摻合么,要是真的。那這齊州府豈不是要出大事了?

  “絕對沒錯的,阿勇已經再三確認過了,那人絕對是祝允文!”秦虎的話,徹底地打破了房遺愛的念想。

  房外靜悄悄的。可房遺愛卻已經聽到了一片鼓角爭鳴,難道李佑真的要反了么?房遺愛不敢相信,因為按照歷史走下去,李佑就算是要反,也該過幾年才是。

  “虎叔,吩咐阿勇什么都不要做,明日我親自去一趟都督府!”

  房遺愛想要親自試探一下李佑,因為他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了,若是祝允文又是故意領他去查李佑的呢?聽了房遺愛的話,秦虎站直了身子,非常認真地說道,“少爺,你不能這樣做,這太危險了。如今之計,就是你趕緊離開齊州府,然后與城外的薛禮將軍進行會合!”

  “不成,若是房某如此做的話,那就是逼著李佑走向不歸路了!”房遺愛直接拒絕了秦虎的提議,也許和薛仁貴匯合是最安全的方法了,可他卻不愿意如此做,他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山東之地的局勢,怎么可以任由這齊州府亂起來呢。

  “公子,你就聽秦虎的吧!”海棠拉了拉房遺愛的袖子,此時,她想的不多,就希望自家公子可以安全回到長安。

  “海棠,你不明白的,本公子若走了,這山東老百姓該怎么辦?不管李佑是怎么想的,本公子一定要去會會他!”

  海棠輕聲的嘆了口氣,這公子爺還是如此的倔,要是夫人在就好了,想來她一定可以勸動公子爺的。想著心事,海棠默默地離開了屋子,今夜月光很美,聽著鄰家的狗叫聲,仿佛注定著這將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房遺愛罩了一件黑袍,悄悄地從后門溜了出去,而鐵靺和秦虎則大大方方的從前門離開了,他們共同護著黑虎馬,而黑虎馬上坐著的卻是女扮男裝的聞珞。

  如今房府周圍到底有多少人呢,自從鐵靺和秦虎一出來,至少有二十個黑影消失在了遠處的走道里。

  齊州府,一處小獨院里,顯得安安靜靜的,從外面看,這小獨院沒什么特別的,可這院里卻有著十幾個人在巡視著。忙了一天,鄭麗琬進屋就歪在了床上,唐明月拿一把剪刀細細的替鄭麗琬修著指甲。

  “夫人,這公子都回來好多天了,咱們還不去見見他么?”

  “怎么,那男人整天沾花惹草的,你還想他了?”鄭麗琬望著唐明月那張小臉,忍不住調笑道。

  “夫人,你就別拿婢子開玩笑了!”唐明月心下一晃,小臉也紅了。

  鄭麗琬歪著頭,嫵媚的臉上蕩著一絲精明的笑意,在她看來,將唐明月帶在身邊,還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唐明月這女人雖然看上去柔弱,可骨子里卻有著一股女人少有的狠勁,這也是鄭麗琬為什么要將唐明月要過來的原因,因為鄭麗琬做的好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美好的,甚至還會讓人反感。所幸唐明月不是個普通的女人,突厥的苦難給了她現在的堅強,堅韌不拔的狠辣讓她成長的比別人都要快速。

  麻子趴門縫里仔細的看著門外之人,可看了半天都沒看到來人的臉,他瞧瞧門,黑著臉悶聲道,“什么人,連個頭都不敢露,再不說話,老子把你蛋黃捏碎了!”

  房遺愛氣的真想照門上來一腳,可考慮到隱蔽性,房遺愛還是乖乖地摘下了頭罩,“麻子,瞧好了,連本將都不認識了?”

  瞧門縫里那張臉,麻子都快尿了,乖乖,居然把少將軍給罵了,這下蛋蛋是保不住了。打開了門,房遺愛抬腳進了院子,至于旁邊忐忑不安的麻子,早被他忘一邊去了。

  “夫人在哪個房間?”房遺愛將麻子拉過來。

  麻子嚇得臉都白了,還以為少將軍找他算賬呢,一聽是問路,麻子立刻笑開了花,“少將軍,瞧見東廂房了沒,夫人正在那里歇著呢!”

  東廂房?房遺愛撓撓頭,這鄭麗琬還真夠個性的,擺著正房和西廂房不住,窩在最不起眼的東廂房睡覺,這也太小心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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