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個小弟,有咋會拒絕呢,正好,他想弄個丐幫呢,就讓閆大驢當個首任幫主吧。讓閆大驢站起身后,房遺愛細細的觀察了下這個瘦干漢子,這形象太差了,照著洪七公和喬峰差遠嘍,不過將就著用用吧。
做人就得言而有信,尤其是對這幫子乞丐,要是不先把這群乞丐糊弄好了,以后就別想讓他們賣命了。沒辦法,春香樓吧,好在這群乞丐就是想吃飯,沒想過玩姑娘,要是還想玩玩姑娘的話,那宋玉還不拿個鐵鍋蓋他房某人頭上。
劉倩茹嘴巴張的大大的,她就這么干巴巴的看著房遺愛領著一幫子乞丐去了芙蓉街,這公子爺也真是的,答應什么不好,非答應在春香樓請客吃飯。
小滿拽拽劉倩茹的袖子,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倩茹姐,這事要不要告訴夫人啊?”
“說,怎么不說,這么大事情,瞞也瞞不住,就算咱們不說,估計明天也要傳遍幽州城了!”劉倩茹當機立斷的做出了決定,她倒是相瞞著的,但是幾十個乞丐逛青樓,這是多奇葩的事情。
房遺愛領著乞丐們浩浩蕩蕩的去了春香樓,說實話,乞丐們也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公子爺竟然如此守信,說春香樓就是春香樓,其實只要找個地方請他們吃頓飯便罷了,實在不用如此認真的。既然房遺愛的目標是春香樓,乞丐們也不會傻到去拒絕。
到了春香樓房遺愛大搖大擺的進了門,可是乞丐們卻被龜奴們擋在了外邊,“哎,你們是咋回事,想討飯去別處,不知道這里是啥地方么?”
龜奴們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完全沒把乞丐們放在眼里。閆大驢摸著高聳的腮幫子,瞪著眼哼道,“別瞧不起人,爺們今天就是來你這春香樓吃飯的,咋了,還怕爺們不給你錢了?”
“呀哈,老天爺一打噴嚏,把你噴出來了啊。成啊,想進去是不,把錢亮出來,沒錢,就別怪爺爺們不客氣了!”
龜奴們說著就開始擼袖子了,閆大驢就討厭這幫子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就是錢么,今個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估計閆大驢腦袋進水了,竟然甩手掏出了七八張票子,一共八百貫,一見到這么多錢,龜奴們都傻眼了,好家伙,啥時候臭要飯的這么有錢了?
錢倒是不少,可是瞧瞧這么多人,好像也不夠用啊。龜奴推推閆大驢的肩膀,抱著膀子哼哼道,“錢倒是不少,但是你們這多人,也不夠用啊”,總之龜奴擋在門口,就不想讓閆大驢等人進去。當龜奴的都鬼精鬼精的,他們可非常懂青樓的規矩,有些錢可以賺,有些錢不能賺,就拿這些乞丐來說吧,就算他們給了錢,老鴇子也不會高興地,讓這群臟漢進去一攪和,那里邊的客人還不罵大街啊。
閆大驢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你你”指著龜奴哆嗦了半天,他才朝里喊了聲,“不開眼的東西,瞧見那位公子沒,今個所有的錢都算那位公子身上了,難道你還怕公子爺付不起錢咋地?”
閆大驢這一叫喚,龜奴們倒有點拿不定主意了,拿眼一瞧,他們就瞧出房遺愛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了,就那股子氣勢,不是官宦子弟就是巨富之家的人。撓撓頭,一個龜奴轉過身朝房遺愛拱了拱手,“這位公子,這臭要飯的,說的可是真的?”
“嗯?”房遺愛把手放在眉眼瞧瞧外邊的天色,估摸著剛過了末時而已,這時候春香樓空蕩蕩的,連個客人都沒有。這時候吃飯是有點早了,可房遺愛也只能認下了,點點頭,他沖龜奴笑道,“得了,你們趕緊讓開,今個本公子請他們吃飯,一應的帳算我身上就行了。”
“這”龜奴還是有點猶豫,他很怕把乞丐放進去后,老鴇子會拿他開刀。
“怎么,還信不過本公子?你去把你們當家的找來,估計你也做不了主!”房遺愛也不難為這個龜奴,畢竟青樓不是酒樓,跑這里來吃飯,還得講究點才行。
龜奴想了想,躬身陪笑道,“公子,您稍等一下,小的去去就來!”說完這龜奴彎著腰跑上了樓,瞧那著急的樣子,就是去找老鴇子商議對策了。看著龜奴的背影,房遺愛卻嘿嘿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宋玉會氣成什么樣,不管宋玉咋想的,反正他房某人是坑定春香樓了,昨個剛答應宋玉不開酒樓,但是沒說不吃酒樓啊。嗯,房二公子也是個文雅人,既然吃,那就要吃春香樓,嘿嘿。
房間里,宋玉端著茶杯輕輕地抿著,老鴇子和雨露恭恭敬敬的站在兩旁,她們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喝了口熱茶后,宋玉微微笑道,“成墨姐,以后就別給雨露安排客人了,知道了么?”
“是,都聽東家的!”老鴇子趕緊點頭應了聲,她心中很是疑惑,東家怎么如此看重雨露了?心中有百般疑問,老鴇子卻不敢問出來,一直以來,這宋玉小姐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別看她一個弱女子,可性格卻執著的很。
宋玉剛想張口讓老鴇子去把雨露的契書拿來,房門卻被人擂響了,老鴇子臉一寒,虎著臉開了門,看著外邊的龜奴,她冷哼道,“你這瞎怒,亂敲個什么,不想做事了么?”
“沒,沒,墨姐不是小的不懂事,實在是下邊出事了啊。有位公子爺領著一群臭要飯的來吃飯了,他說今個把咱們春香樓包了!”
“包下咱們春香樓?到底是哪個混蛋這么能吹了?”老鴇子頓時被氣笑了,好歹她也在幽州活了七八年了,還從沒見過能把春香樓包下的人呢。倒不是說幽州沒有巨富,而是沒有那種傻蛋而已。
春香樓是什么地方,那是尋歡作樂的所在,來這的人都是沖著相好的姑娘來的,誰會吃飽了撐的花大把銀子把春香樓包上一夜,他就是有這個錢,也沒這個身子骨啊。
“成墨姐,你下去支應下吧!”宋玉揮揮手,讓老鴇子出了門,她可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老鴇子聽話的出了門,等房中剩下二人后,宋玉伸手示意道,“雨露,你坐下吧,我跟你說點話!”
“不用了,姑娘,您有話吩咐便是了,雨露都聽您的!”雨露雖然也很聰明,但她也想不通這位東家是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對她這個花魁小姐感興趣了。花魁聽上去不錯,但是和東家比起來,差的太遠太遠了,雨露從沒想過能和東家如此相對交談一番。
雨露如此識趣,宋玉心中也有些滿意,她放下茶杯笑道,“雨露,你以后就別在這里應酬了,正好我身邊正缺個伺候的人呢,你就過來跟著我吧!”
宋玉的話很平淡,可落在雨露耳中,卻如同一聲驚雷一般,真的是太不可想象了,怎么會這樣呢?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但那可是東家的貼身奴婢,其地位又豈是一個花魁能比的?心中高興,雨露忍不住屈膝跪在地上急切道,“謝謝東家抬愛,雨露哪敢不應,只是只是雨露不解,為何東家會選中我呢?”
“呵呵,這些你以后會明白的!”宋玉伸手虛扶一下,雨露便識趣的站了起來,她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喜色,只是這心中終究是有些疑惑的,這東家表現的太奇怪了。
宋玉很想和雨露聊上一聊,畢竟以后要經常相處的,若是不熟絡些,怎么可以呢?宋玉的心情是相當不錯的,昨天坑了房遺愛一次,今天又輕而易舉的說服了雨露,這人一順了,自然就高興了。剛想張嘴說些什么,就聽到了一陣雜亂的聲音,這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聽上去還是個大嗓門的漢子呢。送油不禁蹙起了眉頭,這成墨是怎么做事的,怎么連個紈绔公子都擺不定了?
站起身,宋玉走到窗口將窗子推開了一點縫隙,透過縫隙,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樓下的人。看到那些人,宋玉的眉頭就更加緊蹙了,怎么這么多要飯的,難道今天天上掉金條,把要飯的砸成暴發戶了?
正不解呢,宋玉就留意到了那個揮胳膊吊嗓子的錦袍公子哥,這不是房遺愛么?一看到房遺愛,宋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該死的房二郎,不就讓你少賺點錢么,你就領著乞丐來坑春香樓,什么包下春香樓,擺明了想吃白食啊。宋玉恨得咬牙切齒的,她可非常清楚房遺愛的為人,大事上正經,小事上耍無賴,不僅耍無賴,還是那種極品的無賴,宋玉敢保證,今個他吃完飯就會不認賬。
心中明了,但是宋玉知道今天這頓飯是必須虧了,房遺愛領著一群乞丐過來顯擺,她宋玉總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吧!
雨露睜著一雙美目,動也不動的看著窗口的宋玉,這東家真是越來越怪的,生氣就生氣吧,怎么那臉還紅了,小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著什么,當真是令人費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