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賬號都可以收藏 房二公子本來信心滿滿的,可結果錢還缺十幾萬貫,這得多大的漏洞啊,眼瞅著大學堂就要開建了,這錢不夠也不行啊,“玉兒啊,你要不再贊助個二十萬貫,放心,本公子把大學堂里全部刻上你的名字,保你們老宋家光宗耀祖的!”
房遺愛表情獻媚的很,連婉柔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宋玉卻是沒什么感覺,她可不會喝房遺愛的湯,五萬貫已經算是給房遺愛面子了,還二十萬貫,真當老宋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了。做為宋家大小姐,她不可能亂花錢的,除非是花給自家人,但是就這位房二公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跟老宋家一條心的。
“二公子,不用說了,我老宋家沒錢,到現在,玉兒還想找你商量下香水的事情呢!”宋玉此話一出,房遺愛直接收起了笑容,“摳門,怪不得別人都說女人心眼小,就你們老宋家還缺錢?”
任憑房遺愛咋說,宋玉就不松口,至于齊家,能拿出五萬貫就已經是極限了,再往外扔,那可就有點不地道了。
申時剛過,房遺愛和婉柔手拉著手出了水云閣,李簌則在后邊咬牙切齒的,至于為什么,那就簡單了,房二公子得了這么多錢,竟然一點都不分給她,簡直把她合浦殿下當成免費勞力了。
婉柔可是好久沒有如此輕松過了,看著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她才感覺到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樣的,“房俊,如果有一天讓你田邊耕地,你可受得了?”
“受不了!”房遺愛很誠實。回完話,他看著婉柔啼笑皆非的問道,“難道你就享受的了?”
“當然,小時候還跟師傅去地里插過秧苗呢,那時候覺得可開心了,可是越長大了,越覺得過去的生活彌足珍貴了!”
“那還不簡單,明年給你開片地,你就在家里種地吧,最好多種點菜。以后咱家就不用花錢買了!”房遺愛說著沒良心的話,臉上還笑嘻嘻的。婉柔忍不住輕輕地打了他一下,“哼,想得美,你還真把我當成農婦了?”
“呵呵。也不知道張老和楚老現在去哪了!”房遺愛不知怎地又想起了張仲堅和楚天放,自從齊維羽說出陳承祖的事情后。那兩個老人就遠赴西域了。也是那個時候。房遺愛才知道張仲堅一直尋找的竟然是上一代圣王陳承祖,而楚天放呢,他心中也一直掛念著那個慕容琉璃。
房遺愛的話也勾起了婉柔的思緒,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房遺愛的手,“房俊,雪兒是個好姑娘。別害了她!”
“慕容雪么?呵呵,放心吧,為夫害她做什么,我跟慕容琉璃又沒什么仇。倒是慕容雪自己。她必須忘記自己的身份才行!”
“這一點你還擔心么?雪兒既然能放棄三仙閣,就已經忘記身份了。不過我也挺佩服你的,能讓拔里燕聽你的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是拔里燕往為夫身上爬的,你信不?”房遺愛話剛說完,不光婉柔聽得搖頭,就連李簌也跟著揶揄道,“姐夫,你就會吹牛,人家拔里燕乃是契丹明珠,會稀罕你么,肯定是你又用了啥不良手段!”
“嗨,跟你們說實話,你們偏不信,得了,趕緊回家吧,我這肚子餓得慌了!”也怪不得房遺愛這么說,午時的飯都讓富商們吃了,他光想著點錢,倒把自己的飯給忘記了。
晚飯過后,房玄齡就把房遺愛叫進了書房,房玄齡也沒說啥,就是提醒房遺愛有個心理準備,明日朝會少不得又是一場唇槍舌劍。讓個青樓女子和京師大學堂攪合在一起,從古到今就沒出過這樣的事,那些御史和反對者們會放過這個打擊房遺愛的機會么?
從老爺子書房里出來后,房遺愛就沿著墻邊往西跨院走去,剛進院門,就看到李月蘭抱著衣服往浴房里走,這下房遺愛心里就癢癢了。
李月蘭平時都是這個時候進來洗澡的,由于西跨院里除了房遺愛這個大男人就剩下房韋岳那幾個奶娃子了,所以李月蘭也沒有插門的習慣。房二公子熟門熟路的推開了門,見李月蘭躺在浴池里哼著歌,他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就跳了進去。
李月蘭可沒想到房遺愛會玩這一出,等著房二公子跳進浴池了,她才拍著胸脯蹙眉嬌嗔道,“你這人怎么這樣,嚇死個人了!”
“怕啥,當年蹲坑里那啥的時候,也沒見你怕過!”房遺愛這么說可是在揭別人傷疤了,李月蘭氣的小臉紅撲撲的,她這輩子做的最糗的事就是當著大男人小解了,也虧得這個男人成了她的夫君,否則都沒臉見人了。
“夫君,咱們說過不提這事的,,你怎么還提?”李月蘭是真生氣了,每提起這事,她就糗得慌。見美人如此,房遺愛趕緊爬過去抱著李月蘭又親又撓的,沒一會兒,李月蘭就被弄得呻吟了起來。
“公子爺,不是妾身說你,你這人也太粗心了,這么長時間了,你可進過三娘的房?”享受了一場魚水之歡,李月蘭吹著熱氣小聲說道。
李月蘭一提醒,房遺愛才發覺自己果然太粗心了,長孫渙的事請已經過去了,可是甘雪兒心中的那個坎依舊沒過去。從浴房里走出來,房遺愛便來到了甘雪兒屋外。如今的甘雪兒特像剛清醒過來的張絢麗,那時候張絢麗也是如此的無所適從,和西跨院的女人也是缺少交流,整個人就像被封閉了起來一般。
房間里還有幾絲光亮傳出,聽著屋里沒什么動靜,房遺愛嘗試的推了下門,誰曾想那門一推便開了。顯然甘雪兒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如果有人的話那也該是芊芊才對,看著門口的房遺愛,甘雪兒有些慌張的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身后。
“藏什么呢,還不能讓我看看?”房遺愛隨手關上了門。他只是隨意的一個動作,甘雪兒卻變得更加慌張了。
“二公子,你先坐下,奴家去洗下身子!”如今天色這么晚了,房遺愛來找她也不會有別的事情了。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放在家里,還會有別的心思么?以前甘雪兒想的不多,可是自從再次見過長孫渙之后,她便開始患得患失了起來。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女人,被人看做玩物,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聽著甘雪兒的話。房遺愛心中莫名的揪了下,這女人果然還沒從原來的生活中走出來,甘雪兒往外走去,房遺愛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房遺愛是什么力道,稍一用力。甘雪兒便動彈不得了。
他將甘雪兒的手抬起,就看到她手中拿著一支釵子。那釵子不正是他留給甘雪兒的么?“三娘。過去的都過去了,你為何就是看不開呢?長孫渙那個畜生的話你也能信?”
甘雪兒卻是諾諾的沒有說話,她輕輕地搖著頭,那眼中的淚光是如此的清晰可見。別人可以看開,可是她卻不能,過去的生活給她留下太深太深的烙印了。沒當黑夜來臨,她就莫名的怕,她看到黑色就像看到了那間昏暗的密室。
密室里有著各種各樣的工具,長孫渙獰笑著用特制的鞭子抽著她的身子。她很疼,她不斷地求饒,可是一點用都沒有。飽受一頓毒打后,長孫渙就開始占有她,那時候的長孫渙哪像一個俊朗公子,他完全是一頭惡心人的禽獸。如果說一開始是怕長孫渙,那么之后就是怕自己。甘雪兒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賤,因為慢慢的她喜歡上了那種感覺,每當鞭子抽在身上的時候,她竟然會有點興奮。別人都知道她在逃避,可是又有誰知道她逃避的是自己,也許長孫渙說的對,她骨子里就是個,一個下賤的女人。
房遺愛不知道甘雪兒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他敢斷定,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搬過甘雪兒的身子,房遺愛無比認真地說道,“三娘,你看著我的眼睛,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該往前看,只要你愿意,什么坎都能過去的!”
面對著房遺愛深情地目光,甘雪兒終究還是低下了頭,一瞬間,她的眼淚便充滿了整個眼眶。甘雪兒搖著頭掙脫了房遺愛的手,她在后退著,直到身子靠在堅硬的木柜上,她才停下來,“不,二公子,你不懂的,你不懂的,有的人是不值得擁有未來的。若二公子真對奴家好,就放奴家回泅水鎮吧,長安,與奴家隔的太遠太遠了。”
房遺愛深深地不解,為什么甘雪兒會如此的怕?一步步貼近甘雪兒,房遺愛伸手挑起了甘雪兒的下巴,幾乎是剎那間,他的嘴吻在了甘雪兒粉唇上,嘴唇有些濕也有些涼。起初甘雪兒愣住了,那一雙美目瞪得大大的,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就掙扎了起來,推開房遺愛,她逃也似的躲到了角落里。甘雪兒的身子在顫抖著,她就蜷縮在整間屋子最黑暗的角落里,就像一頭受傷的小貓,“二公子,不要,奴家臟,奴家臟.....你不懂的.....”
為什么甘雪兒還是這么怕?房遺愛真的很不理解,在房府沒有人逼過甘雪兒,也沒有人嘲笑過她,為什么她總是跟自己過不去呢?每個人都有著不太美好的記憶,張絢麗從那么大的打擊中都走出來了,為何甘雪兒就遲遲不肯敞開心扉呢?
事實上房遺愛不是個善于勸說別人的人,甘雪兒不是說自己臟么,那就向她證明一點,那就是他房遺愛從來都沒有嫌棄過她。甘雪兒的身子還在顫抖著,就那么任由房遺愛把她抱上了榻,由于臨睡了,甘雪兒穿的并不多,所以房遺愛根本沒費什么事,便已經赤誠相見了。
房遺愛對自己的能耐還是有自信的,可是那只手在甘雪兒身上摸索了半天,卻發現一點作用都不起,甘雪兒就像個冰人一般,連最起碼的生理反應都沒有。
“二公子,不要....不要....長孫渙說得對,奴家就是個賤女人!”甘雪兒將頭面向里邊,嚶嚶哭泣了起來。這次房遺愛聽懂甘雪兒的意思了,她的身子已經變了,變得有著受虐傾向了。
房遺愛恨死長孫渙了,好好地一個女人,被他折磨成這幅樣子,怪不得甘雪兒一直在逃避什么,原來她逃避的是她自己。
嘆了口氣,房遺愛用力將甘雪兒的身子轉了過來,這個夜晚,房遺愛什么都沒有做,就那么裸著身子抱著甘雪兒睡了一晚。甘雪兒哭了很長時間,直到哭累了,才沉沉睡去。
甘雪兒可以做個正常女人的,可是這需要時間,更需要耐心,房遺愛不想再給甘雪兒增加壓力。
窗外月光灑在院落里,如同一片金色的水霧,迷迷茫茫的,既美麗又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