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賬號都可以收藏 房遺愛在金沙江弄出這么大動靜,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連京城里大佬也沒想到房二公子會這個時候跑白玉城折騰。有些聰明人,已經開始琢磨了,房二郎去白玉城顯然是陛下允許的,那么為什么突然要和吐蕃人硬磕呢?朝堂上大部分人都知道大唐的情況,此時國庫有點富余,可是存糧卻不多,按照正常情況,這個時候大唐絕不會和吐蕃死磕的,可是事情還是發生了,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下了。
長孫無忌也一直在想著李世民打算做什么,從種種跡象來看,對吐蕃用兵只是一種前兆而已,后邊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只是陛下為什么一定要瞞著眾人呢?平常的時候一有大的動作,必然會召集尚書省重臣商議一下,可是這次完全撇開了尚書省。長孫無忌眉頭深鎖,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難道朝中有人已經讓陛下生氣了?
長孫無忌所思索的生氣,并不是真正的生氣,而是一種信任,陛下不信任手下的臣子,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房二公子可不會管朝中諸人是怎么想的,他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現在吐蕃那邊的消息也已經傳來了,不出所料吐蕃葉茹衛以及王族近衛已經朝吐火羅方向靠近,顯然松贊干布已經要解決掉噶爾木這個禍患了。吐蕃人亂起來,房遺愛當然是樂見其成了,不過還是希望噶爾木能夠多堅持段時間吧,畢竟噶爾木堅持的時間越長,大唐的壓力就越小。
正躺在躺椅里閉目想事情呢,就覺得耳根癢癢的。睜眼一看,李簌正拿著一根羽毛刮來掛去的,她的臉上還露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就好像房二公子欠了她多少錢似的,“咋了,誰又得罪你了,瞧這臉拉的,都快成驢臉了!”
“你才驢臉呢,姐夫,合浦缺錢了。你看能不能給想個辦法啊?”李簌媚眼含春的眨了眨,那樣子勾人極了。房遺愛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他趕緊收了收心神,不斷地搖手道,“停。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錢都在你姐手里呢。你跟我說。不是白說么?”
“姐夫,瞧你嚇的,合浦要的不多的,就兩千貫而已?”李簌不說還好,這一說兩千貫,房二公子就有點發悶了。“合浦,你開玩笑呢,你會缺兩千貫?”房遺愛才不信李簌的鬼話呢,這位公主殿下想要個兩千貫還不容易。就算手里沒有,出去拋幾個媚眼有的是冤大頭給她錢。房遺愛就想啊,這李簌一定又有什么鬼心思了,否則她豈會為了兩千貫錢拉臉色?
李簌一看裝可憐沒用,便掐著腰站了起來,她踢踢房遺愛的小腿氣呼呼的哼道,“臭姐夫,臭姐夫,讓你小氣,讓你摳門!”
踢就踢唄,就李簌那點力氣,還不夠撓癢癢的呢,李簌剛踢了沒幾下,房遺愛就瞅見長樂和海棠從屋里走了出來,這下房二公子可找到靠山了,他招招手笑道,“夫人,合浦缺錢了,你給她點吧!”
長樂也沒在意,將孩子交到海棠手上后,呵呵笑道,“夫君,合浦是不是找你要兩千貫啊?”
“咦,你也知道?這到底是咋回事?”房遺愛頓時納悶了,瞧瞧合浦的小臉,這丫頭已經準備開溜了。長樂早防著呢,她伸手將合浦拉過來,伸著手指頭點了點她的額頭,“合浦,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天天琢磨些歪心思,告訴你,你要是再教小兕子賭博,就別怪姐姐對你不客氣了!”
“長樂姐姐,好了啦,合浦知錯了還不成!”李簌嘟嘟嘴,態度好得不得了,可是沒人會相信她的鬼話,合浦公主能改正,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合浦有點悶悶不樂的閃人了,聽長樂解釋了一番后,房遺愛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來昨天的時候,李簌和李明達起了爭執,李明達說她的遺愛哥哥很大方,可李簌偏說房遺愛很摳門,結果鬧到最后就開賭了,李簌表示只要從房遺愛手里要出兩千貫錢,就賠李明達四千貫錢,反之李明達就要付出四千貫的代價!
房二公子很生氣,這倆小姨子簡直閑的沒事干了,竟然那他房大將軍開刷。揉揉長樂的手,房遺愛有些不高興的吭哧道,“這么說,合浦又贏了?要不你給為夫點錢,咱們坑坑合浦如何?”
“胡鬧,夫君,你也不小了,還跟合浦她們瞎胡鬧,合浦和小兕子變成這樣,都是你教的!”長樂使勁扭了扭房遺愛的胳膊,房二公子渾然未覺的抱著美人親呀親的。這個世上從來不缺少煞風景的人,這不正想和長樂溫存下呢,珞女俠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房俊,葉瘦猴來了,現在正在客廳里等著你呢!”
房遺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想到葉瘦猴是誰,也不知道葉楓哪得罪珞女俠了,竟然得了這么個外號。
長樂伸著腰站了起來,她拍拍房遺愛的肩膀輕聲催促道,“夫君,你就別躺著了,還是去瞧瞧吧,葉楓從江南趕來,顯然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聞珞和葉楓也算是熟人了,便跟著房遺愛去了客廳,來到客廳后,房遺愛首先看到了廳里的葉楓。此時葉楓撅著屁股好像在安慰著什么人,而在他身前坐著一名青衣公子,那青衣公子額頭上還有著不少瘀傷,胳膊也固定著,顯然是剛受過不小的傷。房遺愛覺得這個青衣公子很是面熟,可是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了,這時候聞珞在一旁提醒了一句,房遺愛也就響了起來,這不是當年詩會上針鋒相對的陳偉么。之前聽葉楓說過,這個陳偉學著家里人出海經商,兩年時間倒也折騰起了一番名聲。
“陳公子,你這是?”和葉楓也算是老朋友了,也沒在乎那么多虛禮,可是對陳偉。就得客氣一些了。
那陳偉愣了愣,趕緊站起了身,“小民陳偉見過房將軍,房將軍還能記得陳某人,可當真讓陳某倍感榮幸了!”
房遺愛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畢竟他沒想起陳偉的名字,不過憑著他房二公子的臉皮,掩飾下也沒問題的,“呵呵,陳公子說笑了。你我故交,貴在知心,那將軍的稱呼就莫提了,若看得起,喊一聲二公子便可!”
房遺愛這么說。陳偉著實有些感動的,畢竟當年房二公子冒充盧子豪的時候。兩個人可是有過一段不愉快的經歷的。客氣一番之后。房遺愛才繼續追問道,“陳公子,能否跟房某說說,你這傷是?”
“哎,二公子,這次葉某陪著陳兄來找你。也是為了這件事。也許二公子還不知道,陳公子的船隊已經完了,他現在不光出不了海,還欠了一屁股債呢!”
房遺愛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他倒不覺得陳偉是來借錢的,如果僅僅是因為錢,葉楓就可以出了,更何況江南還有武順坐著呢。
“子處兄,你慢慢說說!”房遺愛示意聞珞給兩個人倒點茶水,好在珞女俠還算聽話,把茶葉丟茶壺里弄壺水就倒在了碗里。估計葉楓也是口渴了,著急的喝了一口,結果剛喝了一口,臉就垮了,“這茶.....珞姑娘....你這茶放了多少茶葉?”
陳偉不知道咋回事,也伸舌頭嘗了嘗,結果和葉楓一個反應。珞女俠撇撇嘴很不客氣的哼道,“行了,葉瘦猴,本姑娘能給你倒水,就偷著樂吧,還挑三揀四的,要是不愿意,本姑娘幫你換點!”
珞女俠說給換水,那可別當真,估計她一天也不可能換成,葉楓也不管得罪珞女俠,只好吞著口水干笑道,“珞姑娘,瞧你說的,你泡的茶太好喝了,葉某剛想找你討教下如何弄得呢,陳兄,你說是不是?”葉楓說著沖陳偉使了個眼色,陳偉也算老江湖了,趕緊順著葉楓的話排起了聞珞的馬屁。
房遺愛看的頭都大了,這個葉楓簡直就是個敗類,還好喝,有本事把這壺水都喝了,“哎,子處兄,咱們說正事,這茶要是好,房某派人給你送住處去!”
一聽房二公子這話,葉楓差點哭出來,他勉強的喝了口,放下茶杯子繼續指著陳偉說道,“陳兄,那事情你最清楚,還是你來說吧!”
陳偉笑了笑,便詳細的敘述了起來,聽陳偉說下去,房遺愛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從兩年前,陳偉就跑起了海上的生意,他一直都想驗證房遺愛的話,看看這海上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神秘的島嶼,尤其是那個極東大陸,還別說,經過一年多的歷練,陳偉還真找到了一些島嶼,也見到了一些土著居民。這讓陳偉很高興,他越來越相信房遺愛的話是真的了,便繼續往東找,結果東進的時候碰到了一次大海風,也算陳偉命大,不僅沒有翻船,還飄到了一塊很大的陸地上。在那陸地上待了大約有半年的時間,陳偉就發現這塊陸地竟然不是個島嶼,那里有著廣袤的草原,還有著金色的沙漠,總面積加起來都有大唐淮南道和河南道那么大了。
雖然很興奮,可是陳偉不可能一直留在那里的,于是他從那大陸上弄來一些稀罕玩意重新踏上了回程的路,陳偉有著航海指南針,又有著豐富的經驗,重新回到大唐也不是問題。只是大唐畢竟是大唐,就算再準,也會偏離航道的,一路上憑著經驗,陳偉竟然停在了高麗港灣通川城。以前陳偉是去過通川城的,所以也沒怎么擔心,到了高句麗,返回大唐還不容易么,因為從通川城到杭州的海路,他太熟悉了。
也不知道陳偉倒了哪輩子血霉,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下,就碰到了高句麗紈绔淵男產,這個淵男產在高麗境內可是橫行霸道的,他一眼就瞅見陳偉船上裝著的是好東西了,于是就動了歪心思。夜里陳偉睡得好好的,就聽外邊一陣吵鬧聲,他出去一看,就瞧見高句麗士兵正對著他船上的下人揮刀子,那些高句麗顯然沒打算留活口,見一個殺一個。當時陳偉沒多想,直接從窗口跳進了海里,在海里飄了半天后,才被路過的唐軍商隊打撈起來。
敘述完經過,陳偉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了,他抹著淚水,很是憤慨道,“二公子,咱們的人死的太慘了!”
房遺愛很生氣,高句麗這幫子人越來越囂張了,真覺得大唐那他們沒辦法了么?還有那個淵男產,淵蓋蘇文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給自己兒子起個名字叫難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