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的起點,是一顆攜裹著龐大的能量,近乎達到了解離狀態的隕石……隕石落在了那個雖然叫做“地球”,但和女孩兒認知中的“地球”完全不同的星球。不過雖然如此,這個星球上依然是擁有人類的,這個種族叫做“賽特拉”,而且他們具備著另一個“地球”上的人類所不具備的能力——他們能夠與星球本身的意志進行溝通。
因為這種夢幻般的能力存在,賽特拉種族與星球達成了奇跡一般的相互理解,賽特拉明白星球的訴求,在行動中有意識的保護著星球,星球也樂于有這么一群祭祀的存在,用自己的身體庇護著賽特拉……但是隕石的到來摧毀了一切——杰諾瓦,這是人類對它的稱呼,只要有它存在的世界,那么它就會毫無疑問的成為整個世界最恐怖的天災生物,所過之處必然寸草不生,即使是諸神也對它們極為頭疼。
并非是出于惡意——雖然擁有著bug級別的天賦技能和天災一般恐怖的力量,但本身作為集群意識生命,杰諾瓦那由自身所有細胞的獨立意識構成的思維中,根本不存在“善”或者“惡”的概念,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出自于本能——本能的散布自己的細胞,本能的感染星球上所有的生命,本能的徹底污染星球的生命之河,本能的吞噬同化被污染的生命之河,本能的離開星球去尋找下一個有生命的星球……
真的很難想象這種生物是在什么條件下完成自我進化的,明明連最基本的獨立意識都沒有發展出來。但是卻有著如此強烈的毀滅傾向——但就像是狼餓了會去捕食山羊一樣,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這種本能性的行為無可厚非,只不過杰諾瓦將這種殺戮意志無限放大,一殺就殺滿一個星球,對于自我意識完備的人來說,這注定是“邪惡”的。
就這樣。來到地球的杰諾瓦繼續著本能的行為,賽特拉聽到了星球的哭嚎,于是想要將杰諾瓦從星球驅逐出去——但是毫無作用,兩者之間的實力差別太大了,無可奈何之下,賽特拉拼出了全族的力量,與星球意志聯手將這個宇宙惡魔封印了起來。但是很多年之后,另一個擅長作死的種族“人類”卻開啟了這個該死的封印。然而這一次,命運出現了轉機,出現了那個命運中的男人——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作為人類細胞與杰諾瓦融合實驗最優秀的產物,他的人生用兩個字便可充分形容——榮耀!但除了榮耀之外,他什么也沒有,人們都很敬佩他,但更多的卻是害怕。明明是一個脾氣溫和很幽默很平和的人,卻僅有兩個朋友,而且最后還雙雙背叛。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他想知道,所以他盜取了神羅的秘密資料,但那些資料是錯誤的,他誤認為自己是古代種賽特拉,是守護星球的祭祀民族,他自認為找到了失去朋友之后的人生目標——這個星球現在已經污濁無比。他作為星球的守護者,有義務去清除造成這種污濁的人類。
但最后事實證明他錯了,他不是賽特拉,而是毀滅星球的杰諾瓦,造成這一切的則是他的親生父親,但是知道了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這個時候的薩菲羅斯,意識已經被杰諾瓦的毀滅意志徹底腐蝕——或者也可以認為是他控制了沒有自我意識的杰諾瓦,但無論是哪個選項,對于事情的發展都是毫無影響的,經歷了一幕幕鬧劇之后,薩菲羅斯本身對于神羅,對于人類,對于世界都已經徹底絕望了。
——片翼的天使,以審判之神的姿態降臨在人類的眼前……
“啊!”南宮未來驚叫一聲,裝了彈簧一般從床上彈了起來,滿頭大汗的喘氣了粗氣,一雙小手下意識緊緊地抓著被子,甚至將被套都給抓裂了——不僅僅是被杰諾瓦細胞改造了身體,成為了不同于人類的生物,她在睡夢中甚至接受到了杰諾瓦種族記憶的傳承,那種龐大的信息量讓她的靈魂難以承受,有一些不明白的東西也終于明白了。
“爸爸、奶奶還有姑姑,原來是這么悲傷的故事么?”南宮未來茫然的抬起了自己的雙手,在眼前輕輕的握了兩下——連日以來的虛弱感徹底消失不見,體內曾經軟綿綿半死不活的臟器,如今卻也生機勃勃的跳躍了起來,而還有著一股隱秘的能量在不斷為這些身體工廠提供著充足的燃料……杰諾瓦細胞的力量,居然恐怖如斯!
深呼吸了一口氣,南宮未來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鞋子后伸伸腰動動腿,將因為好幾天不活動而有些僵硬的關節活動開,確認自己的確處于萬全狀態后,伸出食指中指一起點在了額頭發際線偏左的地方——這是她從記憶中找到的東西,借著輸送細胞的機會,南宮影將自己所有的戰斗經驗也都順包送給了南宮未來,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風,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南宮未來最先掌握的,也是這些使用的技巧。
“唰!”的一聲輕響之后,少女便消失在了在個古樸的歐式臥房內,與此同時,城外的艾因茲貝倫堡叢林之中,少女的身影同時閃現出來,就像是將兩個相距甚遠的空間疊在了一起一樣古怪——本來南宮影所給予的記憶中,有著更方便的心隨意動式空間跳躍,但是那玩意兒要掌握起來需要費不少精力,就算南宮未來是不亞于老爹的超級天才,要在短時間內掌握那種技能也不可能,只能先用這個龍珠復雜版了。
“維持了這么多年的爆發模式,如今又有了爸爸的強化,是時候看看自己積蓄的潛力究竟有多大了。要是連自己的實力都搞不清楚就麻煩了。”少女自言自語了一陣兒,突然頗為古怪的笑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已經西沉的太陽,“唔,已經黃昏了么?看來睡了整整一個白天啊,也不知道爸爸和蓋亞去哪里了,估計不會驚擾到人吧?那么……”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女的矜持和氣質完全被扔到了一邊。雙手握拳的置于身體兩側的南宮未來額頭上青筋暴突,仰天發出了這么一聲仿佛是解放天性的大吼——轟然巨響聲中,少女本身就像是變做了一顆高爆炸彈一樣,驚天的紅色氣焰一他那嬌小的身體為中心爆發了出來,瞬間就轟炸了地面,順便推倒了面積不菲的一片樹林,離得最近的一圈兒樹甚至被轟成了齏粉,足見少女實力之強悍。
“只有……十倍左右么?不!還是太弱!這還不夠!”周身繚繞著真紅之火一般的氣焰。南宮未來的臉上已經沒了平時的溫和,眉宇間的一絲稚氣也褪得干干凈凈,好看的秀眉擰成了一團,少女貌似對自己現在表現出的實力十分不滿——從氣勢上來說,現在的南宮未來要比被召喚那夜進行了“擬-傳超賽亞人變身”的南宮影強了十倍不止,但是這并不代表少女要比自己的父親強——正是因為實力的弱小,所以才無法很好的控制能量暴走,才會有這么多能量被浪費到了破壞環境上。
“這樣的孱弱!這樣的卑微!這才不是我應有的實力。喝啊!”怒己不爭的自我責備了幾句,以清脆的爆喝作為心理暗示,南宮未來拼命的壓榨了自己身體中的每一分潛力。氣焰頓時又拔高了一截——不,這一次已經不能被稱為氣焰上升了,量變的積累已經突破了那一個鯉魚躍龍門一樣高高的門檻,以單純的數量積累達到了質變的飛躍性提升。
南宮未來的力量是純正的火屬性,其中不慘一絲雜質,全力爆發的她。其實與一塊兒熔融的核反應物質沒什么太大的區別——要是往哪兒一扔還控制不住力量的話那也就是顆沙皇核彈。而現在的少女就處于這種將爆不爆的臨界狀態,一身的火氣散發出去,即使她已經很用心的壓制了,還是引燃了為數不少的樹木,而且空間也被龐大卻緊密壓縮的能量影響到了穩定性,無數類似電火花的白色裂痕在少女周身閃爍著。
“一百三十三倍……嘖,這就是極限了么,果然還是達不到父親的水平,有些東西看來的確不是光靠冥想能夠提升的。”從客觀角度評定了自己的真實潛力,南宮未來不滿的皺了皺眉,舒了一口氣散去了第二層級別的強大能量,之后將第一層狀態的能量緩慢收回壓縮到了自己的體內,隨著氣焰不斷飄動的火色長發也平靜了下來——已經維持了十年的普通爆發已經滿足不了少女追求力量的強者之心,反正身體已經被強化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是時候提高負荷強度了。
“師傅,你知道爸爸和蓋亞去了哪里么?”平靜下來之后,隱約似乎長高了一點點的少女開始呼喚自己體內沉睡的老師——當然,這是表面上的說法,雖然總是說自己在睡覺,但是這個一直裝作很懶散的家伙實際上比誰都清醒,該他知道的事情即使“睡著了”也是知道的。
“他們去了這個地球的南大西洋……靠近南美熱帶雨林的那一帶,似乎是要去檢查一下什么大蜘蛛奧爾特有無異動。”不出少女所料,沉穩的男中音迅速反應,給出了還算讓她滿意的答案。
“第五祖奧爾特……水晶溪谷么?難怪我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爸爸的氣息,不過蓋亞那個惡劣的女人跟著湊什么熱鬧?”南宮未來皺了皺眉頭,因為那晚上偷聽到一些不該聽的東西的問題,她對蓋亞一直就沒什么好印象,本來如果對方是長輩的話,她還能保證最基本的皮笑肉不笑的禮節矜持,但既然蓋亞果斷扔節操賣萌,她語氣也就沒什么客氣了。
“未來……恕我直言,你有些變了。”帕瓦特穩重的男中音遲疑了一下,最終指出了問題所在——這一次自我壓榨的實力評定,不僅僅沖散了少女眉宇間殘存的稚氣。同時也沖散了少女性格中本來就存貨不多的天真和單純的部分,雖然已經收起了全力爆發的力量。但是剛醒來時那還有些可愛的表情,卻是再也沒有出現在少女臉上哪怕一秒鐘。
“我知道的,師傅,現在的我……充滿了破壞欲,我想去毀滅。想去破壞,想去湮滅我眼前的一切……萬幸,這只是一種感覺,還達不到干涉我思想的程度。”南宮未來深呼吸了一下,略顯粗暴的打斷了帕瓦特的發言,“其實還好,這是注射杰諾瓦細胞的副作用罷了,雖然爸爸已經將這些細胞反復凈化確保安全。但是種族天性上的東西不是那么好改變的……我現在還有些不適應,之后會鍛煉控制這種情緒的。”
“還好……么?”帕瓦特沉吟了一下,便不再出聲,南宮未來也沒有再搭理這個一向“我行我素”的師傅——雖然溫和是溫和,負責任那也是沒跑的,帕瓦特畢竟是m78星云的戰士中,最著名的策略型戰士,該退則退絕不冒進。簡單來說打得就是智商戰,而智者總是有著喜歡玩兒神秘的毛病,所以話說到一半就閉嘴什么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爸爸去了南美。要查看奧爾特的沉睡情況……雖然看上去似乎是被封死在了水晶溪谷中,但是以爸爸的戰斗力,就算使用的是脆弱的英靈之軀,贏不了也該能毫無壓力的全身而退,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去了也幫不上忙的。”南宮未來揮手一道勁風壓滅了周圍自己造成的野火。端著小巧的下巴低頭思付了起來,“圣杯戰爭無論如何也不會和奧爾特扯上關系……那么還是那天那個監視器的問題么?既然對方有動奧爾特的可能,那么一直封印在愛爾奎特姐姐靈魂中的朱月也有不小的危險呢……看來爸爸是很放心的將她交給我來看管了么?”
杰諾瓦細胞的存在扭曲了南宮未來原有的很多感情,卻也給了她一個絕對清晰冷靜的頭腦——并不是說原本的少女是個笨蛋,但在注射杰諾瓦細胞之前,她的思考方式卻會參雜很多感情的因素,而現在,感情因素被集群意識的潛在影響所淡化,讓她嫩夠完全刨除個人感情,從而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從全局角度來看待問題——這樣做雖然冷酷淡漠,但能得到的方法往往是最有效的,而且這樣思考絕不會誤事。
因此只是略一思付,南宮未來就明白了南宮影的目的所在——他去對付隨時都可能造成危害的奧爾特,而自己實力較弱,就來看管一時半刻無法造成危害的朱月。南宮未來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案,雖然有些擔心自己的老爸,但是一來她對南宮影的實力抱有絕對的信任,二來現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是任性的時候,所以她很快就不去想這件事了,馬上又準備起了自己的瞬移術:“愛爾奎特姐姐……唔,在冬木大酒店么?”
感應能力被大幅強化,南宮未來遠在冬木遠郊,就直接感應到了遠在都木市中心最豪華酒店的愛爾奎特,不過除了愛爾奎特之外,她還感應到了愛爾特璐琪的氣息,當即便在心中暗笑,心說有這么兩尊活寶住著居然還沒被拆掉,冬木大酒店還真是夠堅挺的。笑著搖了搖頭,南宮未來鎖定了愛爾奎特那大大咧咧的氣場,多拉貢波流瞬移之術發動,就想離開遠坂宅時一樣,瞬間便消失在了密集的叢林中。
在南宮未來離開之后,一個小小的,比蒼蠅大不了多少的飛行監視器從天際飛了過來,在這里來來回回巡視了好幾圈,軌道時高時低,放在監測者那一邊就是既有遠景又有近景。另一方面,遠在冬木市市中心,一個人跡罕至的陰暗小巷中,全身都被運動服緊緊包裹,就連頭都埋藏在兜帽之下的高瘦身影,正拿著一個小屏幕看著直播錄像。
“雖然顏色不對,但是居然像超級賽亞人一樣爆氣……看她手上的令咒,居然也是這次古怪圣杯戰爭的r……嘖,這戰斗力明明比兩三個英靈加起來都要強了啊……為什么感覺自己的情報全是錯誤啊?”身影隔著兜帽抓了抓頭,聽那自言自語的苦惱聲音,似乎是個年齡不算大的男性,“不過還好,她不是真的超級賽亞人,雖然戰斗力同樣驚世駭俗,但還在可控制范圍內……看她那副自說自話的表現,應該是個冷艷型的,還有什么師傅……該不會是個病嬌吧?”
嘟噥著在別人聽來莫名其妙的話語,年輕男子把高科技的遠程監控畫面關閉,將儀器揣進了自己兜里,抬頭看了看不遠處高聳入云的冬木大酒店,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呀呀呀,這么多高手都住在這么個小小的星級酒店里,真是不知道有什么驚喜在等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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