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木蕭果斷切換出念力鎖死幾只喪尸的行動能力,安蓉茹才沒有被幾只喪尸撕成血肉吞食。
“還待在那里做什么!趕緊退開!”
木蕭向安蓉茹喝了一句,念力定住幾只喪尸還是挺吃力的,畢竟現在他的「意念神力」完全沒有修煉,念源力自然有一個力量限度,無法長久約束喪尸的動作,如果不是之前吞噬了一只變異人的血液,他難以做到一次過鎖死幾只喪尸,而且每次喪尸距離掙扎,他念力就加以大力度,身體蘊含的能量也加快消耗。
“哦哦……”
安蓉茹知道不是感概劫后余生的時候,不顧端莊的形象,連忙狼狽地爬了起來。但她剛爬起來沒有退開,木蕭就直接開槍,把前方全部喪尸逐一點殺,鐳射光束是貫穿喪尸腦袋,死去沒有太血腥。
但是安蓉茹哪里看見這樣殘暴的場面,心中涌起了惡寒,不由自主想起了前兩天那些血腥慘絕場面,胃袋又一陣抽搐,干嘔也嘔不出來,充滿惡悶的痛楚,渾身又失去了力氣,軟軟移動到墻邊上,才能勉強繼續站起。
安蓉茹眸光嫵媚如柔水,看著過來的木蕭,真誠衷心地道:“謝謝。”
“現在看著我做的事情,如果看不下去,就別跟著我,因為這樣的你,沒有任何用處。”木蕭沒有多看她一眼,取出軍刀,干凈利落地刺入喪尸的心臟部位,割開個口子,麻利地挑出一個黑紅的心臟,切開取出一粒粒血珠。
安蓉茹望向木蕭的目光,就像看見一個變態魔鬼,心里充滿驚駭與惡心,忍不住就要移開目光,但是一想起木蕭所說的話語,渾身冰冷起來,尤其是剛才真切感受到無邊的絕望,她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目光,忍受一股股喘不過氣的窒息惡心感,看完了木蕭的舉動。
“最后一個尸體,由你來挖出心臟里面的血珠。”木蕭冷著臉色,伸手把軍刀遞去安蓉茹面前。
“我…我不能下手。”安蓉茹秀麗溫婉的臉滿滿懼怕,柔媚大眼滲出淚水往下掉,楚楚可憐的乞求,“我不敢……真不敢……放過我好嗎?”
“你之前不是說,愿意為我做任何事情么?”木蕭面無表情的道:“如果你連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了,而且又用這樣無力的理由拒絕我,那你的承諾有什么可信度,我又為什么要保護你離開?”
“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
她一副柔軟之姿,不斷搖頭,仿佛微微凹陷的雙頰愈發消瘦,木蕭硬著心腸道:“如你所見,世界已經是一個地獄,如果你不適應這個地獄的生存方式,那我還是建議你立刻自殺,別有所期待……”
“為什么逼我…為什么逼我…一直都這樣逼我!”
不等木蕭的話完結,安蓉茹雙眸變得空洞又掙扎,她神色陷入極端了一樣,沒有以往的溫柔,猛然一手搶過軍刀,像是神經失常地撲向一只喪尸,瘋狂揮動軍刀刺入喪尸的心臟,一邊歇斯底里的哭泣大喊:“你滿意了嗎!你滿意了嗎!你滿……”
飛濺的黑色血液,沾滿了她衣裙,那張嫻雅臉龐變得黑跡斑斑,充滿了詭異地瘋狂。
“好像把人逼急了一些。”木蕭蹙了蹙眉,上前抓住了她不停揮舞的手腕,阻止她繼續瘋狂的舉動,否則她真正心靈崩潰的話,以她現在身體情況,很容易成為變異人。
“放開我!你不是想我做這樣的變態事情嗎!”安蓉茹劇烈掙扎,三番四次被木蕭玩弄在股掌之間掌,她失去理智一般大喊起來,仿佛發泄一直壓抑得發慌的情緒,“你不要錢不就是想我的身體嗎!你喜歡就拿去!我什么不在乎……”
木蕭毫無憐香惜玉,狠狠扇了安蓉茹一巴掌,瞬間她那張本來憔悴的臉龐,多了一個紅色掌印,微微腫了起來,但她整個人如同死寂了一般平靜下來。
“如果我想得到你的身體,早就在房間把你強行給干了,還會有空跟你玩心理戰?!”木蕭赤裸裸直言道,然后蹲下身體,捏住安蓉茹那張憔悴的美臉,狠狠的道:“我是個貪心的人,更是一個實際的人,如果你沒有用處,我管你身材有好,樣子有多美,在我眼中跟喪尸吃剩的爛肉差不了多少,根本不會去救你這個大包袱。但現在你有被我救的資格,這是你有改變自己的力量,而我就是看中你這一股力量,為我所用。”
她眼神也漸漸恢復神采,望向對面木蕭的眼睛,有著復雜而不解,也有羞澀而期待。
木蕭放開她的臉,站起來,說道:“我只解釋一次,我做任何事情都有理由,像是我叫你挖出尸體的心臟,這是因為心臟里面蘊含了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讓人身體強化,還可以用于治療,而不是你所說的變態事情。再說,我也沒有像你這樣虐尸,我看是你比較變態。”
說到最后,木蕭笑臉微微譏諷。
安蓉茹回神過來,見自己旁邊血肉模糊的尸體,臉色慘白如死人,頓時轉過身劇烈干嘔起來,身體不斷發抖。
律師樓外面大門傳來的撞擊聲音,漸漸減弱,木蕭知道自己精神力終于屏蔽了這里,外面喪尸也失去對這里的關注。
木蕭用念力收起所有血珠,打開一個房間的窗口,把地上的尸體全部往窗口丟出去,再次關閉窗口,出去走廊見安蓉茹已經恢復過來,只是滿身沾滿發黑的血液,她有點不自在。
“我…”安蓉茹想為自己剛才的失常做解釋,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樣說下去。
木蕭看她樣子也明白,有些事情必須解釋清楚,不讓她無法絕了心思。
有時候,期待就是一種毒!一旦期待破碎,就會毒死人!
“地球已經失去秩序,沒有任何人能拯救我們,唯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木蕭看她想發問,又像受驚的兔子般不敢問出心里話,也看得出她想問什么,于是說道:“別指望月球會來人,地球變成這樣月球上脫不了關系。”
“為什么?”安蓉茹不可抑止自己焦慮的心情。
“新人類計劃很熟悉吧?”木蕭沒等安蓉茹的回應,自顧說道:“其實新人類計劃就是一個巨大陰謀,針對地球人類的陰謀,如外面那些喪尸,甚至還有更加恐怖的變異生物,這一切都是新人類計劃所造成的。我們就是籠中的白老鼠,成了月球那些天才妖孽、瘋狂科學家的試驗品……”
木蕭說了大概重要內容,才停了言語。
“不可能…”安蓉茹絕望地呢喃,仿佛那一絲希望之光也覆滅。
“沒有什么不可能,譬如我剛才定住喪尸的能力……你好歹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物,那你有見過像我這樣能力的人么?”木蕭以念力浮起她旁邊的軍刀,收回了回來,“這樣的能力,也就是電影之中異能力。”
木蕭把軍刀插回腿部皮夾,說道:“現在我擁有異能力,證明了我是一名新人類,而且你也應該感受到自己身體已經有所不同,就像你剛才逃跑的速度,你認為自己以前能做到這個程度嗎?”
安蓉茹被木蕭一提醒,才發現自己短短時間,已經跑上二樓走廊深處,微微感受身體,發現自己確實不同以前那樣虛弱,雖然身體依然非常饑餓,但比起以前好像是有了一種新變化,連感官都變得比以前清晰,甚至連空氣的細微流動,也能清楚感應出來。
“那我也是一名新人類了?”安蓉茹欣喜的問道,拋開那一份絕望感,有點明悟活下去,那唯有自己的力量。
“如果你不是新人類,認為有資格讓我救你?”木蕭不想她太過得意忘形,于是說道:“新人類也有三六九等之分,而且你剛才在最危急之下,都沒有釋放出攻擊類型的異能力,那證明你先天能力不是攻擊型,大概是輔助型。至于到底是什么能力,還有待以后你自己發現了。”
安蓉茹還想問什么,木蕭打斷說道:“以后關于進化的事情,日子久了你自然會明白,如果有必要的話,我也會告訴你。”
“嗯。”安蓉茹知情識趣沒有多問,也明白自己現在還是要依靠這個男人。
忽然,木蕭神色冷漠起來,曾經資深進化度的殺戮威壓,猛然釋放而出,猶如一股滔滔海潮一般,沉重而浩大填充整條走廊,不含半點感情的目光,居高臨下地俯視坐在地板上的安蓉茹,仿佛在審視她到底具不具備成為自己的幫手。
這一刻,安蓉茹充滿驚慌之色,不知道木蕭為什么變化如此恐怖,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座無形大山,那沉重感覺簡直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甚至比起剛才那些喪尸更加恐怖,仿佛那股氣勢輕輕壓下,自己根本生不出抗衡之心,直接就支離破碎。
觸摸可及的死亡……
安蓉茹清晰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隱藏無窮無盡的恐怖。
“我說過我是個貪心的人,現在你告訴我,愿不愿意將一切奉獻給我,包括你的生命。”木蕭眸光冷冽,鋒利懾人,身后仿佛蘊含一股狂風暴雨之勢。
安蓉茹冷汗流了下來,想開口說什么,又無從說出口,最后默默低了頭,如將自己的身體與尊嚴奉上了一般,無力輕道:“我愿意成為你的女人。”
“很好。”
木蕭淡淡回答,同時散去威壓,但不打算矯正安蓉茹的說話。
嚴格來說,她不論是部下,還是床上伴侶,都無法改變她就是木蕭的人,那何必去矯正。
安蓉茹本以為自己一定很羞恥,但聽到木蕭的回答之后,仿佛心中放下了最大的擔憂與包袱,像是生命得到了保障。
“這是安全感么?”
她心中呢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