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德和烏爾茨被綁著手,鼻青臉腫的坐在潮濕三層靠窗的角落,周圍是一群帶著面具,手持槍械的劫匪。
弗洛德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兒,他和烏爾茨都是負責一小片區域的巡邏警察,轄區內產業最大的就是這座三層的大超市,平時處理最大的事情也不過是街頭打架。
雖然發生了搶劫事件,但一點都不奇怪,畢竟這里是哥譚。
奇怪的在于搶劫的人,一般搶超市也就三五個人,打保安的、望風的、拿錢的,這些就足夠了,畢竟超市不是銀行,安保規格很一般,現金也不多,人太多就不夠分了。
而武器一般是小手槍或者干脆是刀片。
但是十幾個人,穿著防彈背心、帶著面具,手里握著突擊步槍、腰間掛著手雷,讓弗洛德感到最離譜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兩具火箭筒!
這種配置,搶銀行都綽綽有余!
遠在幾條大街道外的酒店頂層餐廳,靠落地窗的位置剛好能夠看到超市的動靜,一黑一白,兩個黑道首領坐在餐桌邊用餐。
黑人首領吃完牛排,擦了擦嘴,對坐在對面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的沙利道:
“你覺得他發現了沒有?”
沙利搖晃紅酒的動作一頓,淡淡的笑道:
“這不是當然的事情嗎?只要不蠢就會發現問題,但他不得不來。”
“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的。”
“你什么時候變得優柔寡斷了?”
黑人首領一時無言,感覺這種事情,誰說的準。
“我們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沙利沒有在意黑人首領的反問,淡淡地說出了他們的無奈,就算背后有人,他們始終是見不得光的地老鼠,不論地上那只貓想做什么,他們只能被動的退讓、防御、反擊。
當然,什么時候開戰貓說了算,但什么時候結束,那就要看他們老鼠想不想同意了。
沙利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看著街口路過的警局車隊,淡淡的道:
“不用多想,他已經來了。”
白露當然會來,他現在是警察局局長,自家小弟被挾持,他怎么可能無動于衷?那不符合他給自己的人設,而且局里的警察就像菜園的小白菜,長得歪了或者被蟲子咬了也得他自己處理,別人想動,這就是偷他的菜啊!
雖然可以出動的警力很少,但白露帶著人去超市了。
不過他不可能直接就過去的,畢竟黑幫已經出招了,能用四處‘點火’的方式分散警局警力,那么未必不可能在半路伏擊。
早在主力出動之前,白露已經讓兩支全副武裝的精銳特警提前隱蔽偵查路線,清掃路上可以設置伏兵的位置。
“伏擊失敗了。”
黑人首領看著在車隊抵達之前就發生了戰斗的伏擊點,臉色不太好看。
沙利心中也感到些許不安,但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勝券在握的淡然道:
“這只是開胃菜···”
警局車隊白露所在,一名臨時充當副指揮的警局隊長給白露匯報情況。
“Sir,兩支隊伍表示前方安全。”
白露微微頷首,面無表情的道:
“傷亡怎么樣?”
雖然哥譚市的特警不論裝備還是單兵實力都很強,而且打伏擊的匪眾算是偷襲,但敢參與到算計他的是情里,哪怕只是最低級的匪徒,也是亡命之徒。
大多數混混并沒有常人想象中那么無法無天,就算有老大的命令和許諾,他們也未必敢對警察局局長動手,除非黑幫老大愿意開出他們無法拒絕的價格,但接受了就已經是亡命之徒了。
所以哥譚特警的動作很迅速,但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副指揮早有腹稿,聞言立刻回答道:
“兩人死亡,一人重傷,其他人也都帶傷,但是不影響行動。”
“挑出還有戰斗力而且狀態最好的人臨時組成一隊跟上支援,其他人打掃戰場、護送傷員去醫院。
撫恤和嘉獎在戰后一并發放。”
幾分鐘后,警車在超市外的街道上散開停下,形成了簡易的陣地,警車就是掩體。
“警察局局長在哪里?你給我出來!”
兩個匪徒用手臂圈著弗洛德和烏爾茨的脖子,自己躲在兩人身后,而且不斷小幅度移動位置,讓不論地面還是高樓狙擊點的警察都找不到可以一擊斃命的破綻,站在超市被打碎的落地窗前叫囂著。
其他人則躲了起來,沒有人質,他們一露頭就會被狙擊爆腦袋。
“我已經來了,說說你們是被誰指使的吧,老實交代,我留你們一條生路。”
白露同樣的全副武裝,如果不掀開頭盔的面甲,不開口說話,那就完美的融入了其他警察當中。
一個準備閃身打白露一梭子的的匪徒剛剛露頭,就被一顆大口徑的狙擊彈打中腦門,然后腦袋就像熟透的西瓜炸開,血腥的一幕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和心臟,被包圍的匪徒心理壓力更重,冷汗直流。
所有警察都對白露身邊在車頂架著大狙,槍口硝煙尚未散去的大和投去了敬佩的目光,他們一直都知道新任警花的格斗能力很強,沒想到狙擊槍也打得如此超凡。
綁著人質的兩個匪徒更是被嚇的一個哆嗦,稍稍后退一些,完全縮在人質后面,色厲內茬的道:
“你,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有人,人質,在在手!”
媽的,都快尿了,他們是亡命之徒沒錯,但隔壁兄臺實在是死的太慘了,腦袋直接就炸開了,尸體還沒涼呢!
“弗洛德!烏爾茨!”
兩個被綁的警察也嚇得不輕,聽到局長在喊自己名字的,下意識的回應道:
“你們做好覺悟了吧?為了正義!”
白露接過大和已經上膛的手槍,說著舉起槍口對準兩人,果斷的扣動扳機。
砰!砰!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兩聲槍響,接著弗洛德和烏爾茨的腦袋猛然一仰。
“人質已被擊斃,跟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