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發生了什么?”泰格悠然回過神來,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覺似的,“我記得聽到什么聲音,然后發生了什么就不記得了。”
不僅是泰格,其他在場的人也是如此,對于自己這短暫的記憶斷片而感到有些疑惑,但是又沒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本來打算繼續探究的他們,在詢問身邊的人后,發現其他人和自己一樣,就認為這并不是個體事件,也就放下心來不再關注此事。
“我就說是來浪費時間的吧,你還不信?”
“傳說果然只是傳說,怎么可能是真的。”
議論聲紛紛響起,頓時整個西羅羅島都變得嘈雜了起來。
由于這些人都不是第一時間蘇醒過來的,所以給了特亞足夠的時間回到原地。
此時的特亞裝作一臉茫然的表情,泰格看到后也覺得特亞似乎和自己的遭遇一樣,更加確信了這個傳說是假的。
但是假的為什么我會記得似乎聽到了一個歌聲?難不成那個戀人故事是假的,“海妖之歌”的傳說是真的?
不過目前泰格已經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事情了,既然傳說沒有發生,那就也沒有必要在這里久留了。
漸漸的,不少人都收拾東西,紛紛離開了西羅羅島。
“卡洛斯老弟,這次還真是讓我們失望了,沒想到這個傳說是假的。”
泰格撓著頭對特亞說,臉上倒是有一絲遺憾的表情在里面。
特亞只好客氣地說道:“畢竟是傳說罷了,不用在意的。”
關于這件事情,特亞并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特亞想,既然結局是圓滿的,那么就讓它隨風去吧。
“唉,我可是很期待這件事情,不過還真是讓人失望。”
泰格確實很期待這件事情,他很早就得知了關于這個島嶼的傳說故事,為了驗證其真實性才特地趕了過來,可誰曾想。
竟然什么都沒有。
不過泰格也是覺得這個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這趟交到了卡洛斯這個朋友,總而言之還是有收獲的。
一個小時過后,西羅羅海岸島碼頭。
“你這么急著要離開么?”
特亞看著背著行囊的泰格,略帶不舍地說。
雖然和泰格相處時間很短,但是這個幽默風趣的魚人著實與自己脾氣劃得來。
但是他們始終不是走的同一條道路,而且泰格這次回的是魚人島。
雖然泰格把特亞當成了朋友,但是想到其他魚人對待人類的態度,也就沒有特意提出讓特亞來魚人島做客的請求,只是說如果有機會,我們在大海上一定會再次相見的。
特亞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就像是與赫雅的經歷一樣,細想之下不過都是擦肩而過。
泰格乘船離開了這座島。
特亞走在回去的路上,望著匆匆過往的行人,感覺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
“我的航程,還有沒有更多的事情會發生呢?”
“不過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總感覺像是吃獨食了似的。”
想到這里,特亞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這段經歷不過是一個奇遇罷了,雖然感覺巧合很多,比如他本來打算將那把刀帶出來找到刀商鑒定的,但是卻先遇到了這件事情。
特亞都覺得好像一切都是巧合,但一切都是天意。
不過特亞也只能祝福赫雅與卡恩兩個人,在天堂里能夠相見,幸福地完成曾經沒有完成的愿望。
“哎呀,這么一忙活還挺累的。”特亞走到城鎮街頭,朝著旅館走去。
不過這種感覺并不是體力損耗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疲乏。
走著走著,忽然隔壁突然傳來的爭吵聲響起引起了特亞的注意。
那是一家裁縫店,店老板正一臉苦相地與一男一女解釋著什么。
特亞聽了一下,原來是因為定做的衣服有問題而爭吵。
“老板,我們可是付了一半的錢當做定金,您現在說出了問題了,耽誤了我們的婚期該怎么辦?”
“這……真不是我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一覺醒來,衣服就像是被人動了,然后就弄成了這步田地。”
“那你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吧!”
特亞回頭偷瞄了一眼,居然是特亞拿婚服的那一家。
難不成,我把別人的婚服給搞壞了嗎?這……
特亞突然感到了深深的罪惡感,這成全了一個人的后果居然是耽誤了別人么?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個衣架,唉。
只見特亞急匆匆地取回自己的行李,然后離開了。
裁縫店老板好不容易才將那對情侶給哄走,現在感覺有些焦頭爛額,坐在柜臺發呆。
然而一個小男孩突然走了過來,給了他一個包裹,說是別人給他的。
老板很詫異,但是看包裹并不像什么奇怪的東西,便打開了它。
包裹里面居然放著幾疊鈔票,然后是一張紙條。
“很抱歉不小心弄壞了您的東西,這些算作補償,希望您原諒。”
店老板感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他最后也是笑著搖搖頭,算了,看來這個也是個好人,就當沒有這回事情好了。
說完,店老板便轉身忙活去了。
這個包裹就是特亞委托一個小男孩送過來的,當然,他也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從店老板的表情看出這件事情他應該是解決了,這才放心地離開。
特亞想過主動道歉,但是又覺得這個方式好一些。
“唉,我可憐巴巴的錢又花的差不多了。”
特亞捏了一下自己的錢包,頓時覺得有些囊中羞澀。
一開始特亞打算繼續跟著商船離開,然后還能過上一段小資般的生活,但是現在全被剛才那起風波給攪黃了。
“開源節流是對的呀,得想個法子賺點路費了。”
特亞買了便宜的幾個大餅放進了背包里面,這就是他未來的干糧。
要不,去抓幾個海賊,偽裝成賞金獵人?這個主意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上次在水之都遇到血熊海賊團的時候就是這么想的。
打定了一個臨時的計劃,特亞和一個船長砍了半天的價格才上了船,離開了西羅羅島。
島上的山脈依舊如此,但是沒有人注意到一件事情,或許只有他們攀登到最高處才能注意到。
山脈懸崖處,也就是赫雅當初出現與離開的地方,那把“巖淵”插在地面上,靠著一塊巨石。
巖淵的刀身上,有一個純白的頭紗緊緊的和他纏在一起,隨風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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