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僵持了一段時間后,阿迪爾海德突然笑了。
千算萬算,自己終究還是算錯了對方這個點,從一開始這個叫卡洛斯的家伙就是沖著寶藏來的,恐怕當自己告訴了他關于寶藏的秘密時,就已經猜到這個結局了才對。
原來,自己才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小子,沒想到你居然搶先一步,說吧,你想要什么條件?”
條件?有趣。
特亞聽到阿迪爾海德這句話后,自然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對方可能以為自己會拿老板來要挾他,看來真是歪打正著。
原來剛剛阿迪爾海德他們來到樓下砸門的時候,特亞就心生一計,示意氣他們不要說話,之后說的那些話也是讓對方誤以為自己是沖著老板來的。
所以也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不過確實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不過鬧到這種地步,特亞已經做好了隨時戰斗的準備,即使這里是在城鎮,但是城鎮里有多少是黑市的人就不知道了,真打起來特亞還是有些顧慮的。
“條件?哈哈,我只是對寶藏有些興趣罷了,所以想親自來證實一下。”特亞輕笑一聲,豎起右手的拇指指了一下身后,“倒是你,不也一樣沒有沉住氣么?”
“你說什么!”
阿迪爾海德沒有說話,但是站在他身后的墨鏡男帶著怒氣朝特亞走了幾步喊道,卻被阿迪爾海德伸手攔住了。
現在鬧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阿迪爾海德是很清楚的。
而且特亞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就算特亞沒有藏拙,他覺得自己也很難戰勝對方,真打起來的話勝負還真的很難說。
不過既然特亞沒有帶走,那就說明還有談的余地,條件允許,他倒是可以考慮。
只要不是很過分的條件就可以。
“說實話,我們對寶藏并不感興趣,只不過這個世界很真實,就像大海一樣,沒有錢,你是走不遠的。”
特亞看了對方一眼,雖然他說的在理,但是和這件事似乎并不沾邊,就算別人知道寶藏又憑什么告訴你呢?
這時,老板突然從背后拍了一下特亞的肩膀,然后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昏暗的房間內,月光透著天花板上的窗戶照了進來,稍稍變得明亮了一些。
“我承認我是伽古拉的朋友,但是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雖然我知道寶藏是什么,但是你們想找的寶藏,恐怕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頓時所有人對視一眼,仔細地聆聽著老板的話語。
阿迪爾海德沒有回頭,但是卻說道:“你們出去。”
然后他帶來的人識趣地全都離開了,只剩下了阿迪爾海德一個人站在門旁的位置,他靠在門柱上,對老板說道:“你說吧,我相信你,但是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老板冷哼一聲,回憶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等老板說完全部的事情后,一群人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老板說的屬實,這還真是一段神奇的經歷。
他和伽古相差近三十多歲,但是兩個人卻成為了至交,一起冒險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直到伽古拉離開這個世界,而他一個人默默地保管著這段秘密,直到今天。
“所以伽古拉的寶藏,一直都在這座島上,只是大家一只都能見到卻根本不知道。”
阿迪爾海德一直沉默著,但是直到現在他也明白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鬧劇罷了,自己才真的是一個小丑一樣的人物。
緹娜聽的有點愣神,加琳果樹居然就是伽古拉留下的寶藏。
剛才聽老爺爺說,加琳果樹是伽古拉出海遇到船只失事后,流落到某個島嶼時遇到的,這種果子救了他一名,所以才把果樹的種子帶了回來,當作至寶。
“琳是伽古拉妻子的名字,所以那種一開始不知道名字的果實才會被取了這個名字,寓意兩個人永遠在一起。”
阿迪爾海德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說道:“難怪只有你不愿意舍棄那片果院,原來如此。”
老板點著一根煙后,笑著說:“人老了,就剩這么點回憶了。”
阿迪爾海德和特亞相視一眼,突然都笑了出來,感覺兩個人像是個傻子一樣,忙活成這個樣子居然只是為了一個美麗的故事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特亞好奇了一件事情。
“那個,阿迪爾海德,之前的那個關于寶藏的報紙信息,是誰登報的消息,可以告訴我么?”
阿迪爾海德思考了一下,“是我一個合作者協同的,不過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他,連他在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他關系網挺寬的。”
“是么?”
這件事情就這么草草結束了,關于寶藏從頭至尾都是一個鬧劇罷了。
阿迪爾海德也感到很無趣,打發其他人離開了,就在他也要離開的時候,特亞叫住了他。
“所謂的樂園,真的是樂園么?”
阿迪爾海德的腳步為之一滯,轉頭看向特亞。
“你什么意思?”
“我在想,和你打一場賭?”
“哦?”
老板的店內。
一群人坐在椅子上,似乎在交談著什么。
“卡洛斯先生,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嗯……我并不是為了你的果園,我只是一時興起,而且最主要的是,很想和那個自稱最強的家伙打一場。”
原來,特亞和阿迪爾海德定下了一個賭約,在戰斗中輸掉的一方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如果特亞輸了,就要加入阿迪爾海德的黑市;但如果阿迪爾海德輸了的話,就要把浮夕島城鎮的歸屬權還回去,并且把果園也要還給老板。
阿迪爾海德自然是答應了,這個條件在他看來是公平的,雖然寶藏沒能得到,但是寶藏的目的也是為了能留住特亞,只不過阿迪爾海德有點不擇手段和貪婪一些。
緹娜似乎有點擔心,不過特亞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只不過……讓他的黑市在這座島上一直存在下去,沒有關系么?”
老板喝了一口茶后說道:“沒事的,他已經在這里一段時間了,城鎮里出了我之外,別的人都過得很不錯,而我只不過是因為那棟房子的原因罷了,最起碼不會遭到什么威脅。”
聽老板這么說后,特亞點了點頭,他也做不到將對方趕盡殺絕,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可以的了。
此時,阿迪爾海德一個人呆在房間里面。
手里的電話蟲另一端傳來一個稍顯慵懶的聲音:“是么?到時候我會親自去看這場比賽的。”
阿迪爾海德有些恭敬地回答道:“謝謝您,奎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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