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天龍人好像被揍了個鼻青臉腫的。”
“還有人敢做這樣的事,你說會是誰干的。”
“這誰知道,傳言說天龍人像是被風刮跑了一樣,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
略顯昏暗的小酒館內,幾個人坐在壁爐旁小聲地交談著,但全都傳入了坐在角落的一個男人的耳中。
這里是距離香波地有一段距離的一座小島,大概是在西南方向。
當天離開香波地的特亞,靠著月步獨行飛了很久才抵達了這里。
滿狀態的特亞還是能堅持飛行很長時間的,不像解救奴隸那次,是在受傷的情況下負重才最后昏迷。
到了這座島上的特亞還是像往常一樣,先去服裝店搞了一身衣服,不過說白了,這個世界男人的衣服基本都差不多,服裝店賺的基本都是愛漂亮的女人的錢。
換來換去特亞覺得也就稍微換一下款式和顏色罷了,還是熟悉的風衣,還是熟悉的外套,還是熟悉的面罩……
自從那天離開之后,雖然傳的風言風語,但至少沒有登上報紙之類的,也不知道為什么事情并沒有鬧大。
特亞也只是把天龍人給打暈了過去,并沒有把他殺了,不然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但特亞不知道的是,當天在他離開后,原本跟在天龍人身后的奴隸,竟然也趁亂逃跑了,好玩的是并沒有人注意到她,就這么消失了。
來到這座島上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期間特亞還接到了戰國的電話,不過特亞卻把自己所在的位置故意說得遠了一些。
其實戰國倒不是懷疑特亞,而是擔心他被懷疑,畢竟特亞離開之后做了些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只是在特亞出海前囑咐他行事多加小心而已。
這次通電話是想告訴特亞,最近凱多似乎行蹤突然消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讓特亞多加小心。
不過特亞想的是,看來天龍人的破事經常發生的話,大家就會習以為常了。
但凱多的消失也算是給特亞提前預警一下,考慮到和凱多有聯系的人是多弗朗明哥,所以特亞隱約覺得這件事情或許有些貓膩。
多留個心思總是沒有錯的,特亞掛掉電話后,就開始規劃了一下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現在調查多弗朗明哥無疑是大海撈針,不過特亞基本還是能猜到個大概,多多少少算是心里有底的。
好說歹說羅西南迪已經是“柯拉松”了,就算是軟禁他的枷鎖,但傳個消息給他們并不是什么難事。
而且羅西南迪也說,現在的多弗朗明哥是十分信任他的,畢竟他也是多弗朗明哥在世的唯一在血脈上的親人了。
只可惜,從一開始,兩個人走的就是相反的方向。
連羅西南迪都覺得,多弗朗明哥已經近乎是一種病態的思想了,一心只想著拿回當初屬于他們的榮光。
特亞知道,那是德雷斯羅薩事件的前因。
而這件事情成功的關鍵,并不是多弗朗明哥本人,而是砂糖的童趣果實,那個果實能力是很變態的。
特亞甚至不敢想如果自己變成玩具之后會是什么樣子。
不過多弗朗明哥一定會在得到砂糖之后才會對德雷斯羅薩下手,這一點特亞深信不疑。
拿起桌上的杯子,特亞一飲而盡杯中的果酒,然后轉身走出門外。
雖然偉大航路各種各樣的天氣都有,經常讓你忘記現在的季節,但時間會告訴你現在是冬天。
即使島上不算冷,但下一座島是什么樣的都還是個未知數。
特亞緊了一下衣領,朝著某處岸邊緩緩走去。
那里似乎有一個奇怪的房屋,看著不大的樣子,但是卻停著兩艘船。
“嘶,我說你怎么又來了?”
叼著一根煙穿著皮夾克的男子正在收拾著地上的一個組裝零件,回頭有些不耐煩地看著特亞,放下了手里的扳手然后站起來掐掉嘴邊的煙然后順手彈了出去。
不過特亞也沒有因為男子的態度生氣,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這里了。
這里是島上唯一的一家船廠。
說是船廠,但看起倒有點像是某些旅游景點湖邊劃船的售票小屋。
停著的兩艘船都不大,看起來倒有些精致,挺好玩的。
“我還是那個意思,一看你就不是會駕駛船的人,沒有靈魂的船我不會造的。”
老板的船廠雖小,但脾氣倒是蠻大的。
現在這樣已經算好的了,特亞第一次來的時候差點被船老板拿著扳手給轟了出去。
原來特亞來這里是想買一艘船,不用大,小一些就可以的那種,當然如果能定做就更好了。
可沒想到船老板還挺有性格的。
想到問路時那個老頭和特亞說的話,特亞覺得自己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老頭對特亞說,這個造船的老板看你順眼可能都不收錢,但是看你不順眼的話,你給一座金山他也不會給你造。
很顯然,特亞很不幸的成了不順眼的那個。
特亞很清楚,船老板說的是沒錯的,畢竟自己確實沒有航海技術,相比較劃船,特亞覺得還不如月步獨行來得實在。
但是沒有一艘船總感覺缺了點什么,特亞暫時又不可能找到別的船搭乘順風船,現在也不像以前了。
尤其是在解放奴隸事件之后,商船的生意都不好做,海賊的數量依然在不停地增長。
更不要說像這種小地方會有商船來了,能有船來就不錯了。
看著平靜的海面,特亞緩緩開口道:“我也不勉強您,我要去拜訪水之都的一個朋友,因為看您的船比較有趣,所以才提了這么個要求。”
聽到水之都三個字,對方抽煙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不過卻也沒有說什么。
特亞剛轉身要離開,但船老板卻開口說道:“我現在沒有趁手的材料,那兩艘船你隨便挑一個吧。”
啊這?
不過老板卻皺著眉頭看著特亞說,當然不是白送得,先給錢!
半小時后,特亞坐著其中一艘船離開了這里,臨行前船老板還給了他水之都的記錄指針。
雖然不知道船老板為什么會有這個,但特亞也沒有問,可能每個人都有個秘密吧。
看著特亞遠去,船老板有些悵然若失的表情寫在了臉上,不過臉上卻也浮現出了欣慰的表情。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嗎?”
從屋內走出來一個女子,扶著門邊看著船老板,臉上帶著些許哀愁。
船老板久久沒有回答自己的妻子,只是看著遠處默默地抽著香煙。
“啊…畢竟那是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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