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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坊深處,靈小童與飛云天一起聚餐,靈小童大口地啃著豬蹄,含糊地罵著:
“薛少太可惡了,竟然導演一出金蟬脫殼,連我們都騙,讓我這個從來不哭的未來賭王,也不得不在人前逼出幾滴淚做做樣子,這次不給我帶些當地特產過來一定饒不了,不!我堂堂未來賭王決不能為了一點吃的就折腰……如果是六品級別的食材可以討價,嗯,五品的也勉強饒過去。”
飛云天一直喝著清茶,斜眼鄙視地看著靈小童的出爾反爾,手指摩擦著戒指,眸光深遠,許久才沉聲說:“薛兄肯定是為了完善那項神通,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你我,再不努力不行了,你還有心情大吃大喝著。”
“那有什么辦法?他就是妖孽中的極品,我已經很努力了,但修煉不可太焦急,尤其是我的賭道,需要歲月沉淀,除非老頭子回來帶一些新的賭具,或許能讓我頓悟而減少時間。”靈小童無所謂中帶著無奈,繼續吃自己的。
飛云天眼神閃爍,隨即起身,下了一個決定:“大陸上最近紛爭不斷,就連我們飛星盜小隊也時常也有人敢偷襲,正好適合我去歷練,我走了。”
“走吧!走吧!不會想念你的。”靈小童騰出另一只手揮舞,都懶得正眼看飛云天一眼。
飛云天冷哼一聲,隨即轉身離去,而靈小童的面龐已變得肅穆,吃肉的速度減緩,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啊切!”
坐在木床上的年輕人猛地打噴嚏,然后抬手揉揉鼻子,喃喃道:“難道是靈少罵我?很可能,只有分身死后才會觸發留存在天宇令中信件,他們肯定在聽到我隕落的消息時肯定傷心至極,對不住了!”
而看其面貌,竟然就是薛塵。
原來,被殺的只是他的血元分身,是他結合四極神通的空間奧義,用自己的一滴精血衍生而成,再烙印一部分道紋,灌輸元氣,塑造偽道宮,與本體看起來一樣,能使出他所會的大部分神通,但萬化神體的天賦沒有,因為缺少萬化神光。
但也足夠了,分身有他的道紋加持,肉身比同階道宮要強大,萬象竅穴也有三萬六千道,元氣儲備充足。
接著就是故意獨自去通寶商行總部亂磁山,隱匿自己,但同時還故意露出一絲絲破綻,讓一直暗中針對他的人察覺到。然后在他一手導演下,與四位空域魔修大戰,就算被禁魔符封印,在燃燒本源后仍然可以爆發強大的攻擊力。
不過有一點眾人猜錯了,薛塵的分身并不是被斧刃之光劈殺的,他完全可以憑借烙印在分身內的四級神通奧義逃遁,但他沒有,為的是自殺,他在被劈殺的前一刻自爆了,自毀了自身的一切氣息,讓人無法察覺這只是他的分身。
“呵呵!自殺的感覺真是不好受,等于從身上割下一塊肉,再親自毀滅它。”薛塵此刻苦笑,他與血元分身心神相連,自然感受到分身死前的意志波動,仿佛真的看到冥土,冰冷、孤寂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其實就是死亡奧義侵蝕心靈,會造成心靈疾病,搞不好容易精神分裂,這類事件時常發生,最輕的傷害也是本尊心神受創。
可薛塵不一樣,當他感覺分身死亡后,神心居然能透過空間接引死亡后意志粒子,一天后收回,然后包容死亡意志,萬相陣勢運轉,將自然大相道演化,與死亡意志碰撞,激發神心潛能,煥發生命,神心猶如一顆種子,充滿了生機。
薛塵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意外收獲,但他也明白這是不可復制的,死過一次的人對死亡奧義有了一定的適應力,再死就沒有第一次那么沖擊大,帶給他的死亡奧義將減少,對應的激發生命玄奧也就很難。
然后,他開始整理死亡與生命的一絲絲感悟,著手演化生死大相道,但涉及生命起源這個永恒難題,注定生死大相道是一個久遠的工程,就算一萬年也不一定能成功,一切隨緣。
至于他離開的原因,正如飛云天所說,是為了完善一項神通——羅天星華蓋。
這項星系神通立意極高,想要囊括周天星辰,用來詮釋星空本質,與他的三神通一樣潛力無限,但卻不完善,就算羅家也只是完善到六品罷了,而神通有九品之高,說明其中有更多地、更廣的星辰奧義需要去挖掘。
而他去的地方,自然是附近星空中星光玄奧最濃郁的天河仙域,也就是羅家、冰辰宮的本營,是這片星空的星系神通發源地,古往今來出現過大量神奇的星系神通,必定可以增長他在星辰方面的見聞與經驗。
其實他并不缺一般的星系神通法門,從羅南那里獲得許多,主要是缺少星系能量,而天河仙域的星球、星辰和隕石比其他仙域多,星光匯聚成河帶,在無盡幽冷的星空中宛若一條星河。
所以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說,天河仙域都是他完善星辰神通的首選,順便躲避大陸上的紛爭。畢竟謠言還未平息,許多人在嘗試和奪取所謂的‘四極傳承’,他連商行總部都不敢去,分身被伏殺就是真是的例子。
沉思了片刻,薛塵就收功起身,打開房門,穿過通道走入一個大廳,而面貌也隨之變化,不想讓飛舟上的其他人認出他。
之后,他來到自助餐臺前,與其他人一樣,隨便拿了幾盤果肉,再找到一個窗臺變的桌子,再拿出自己的藏酒,細細品味起來,看著窗外的幽暗的星空。
冰冷、寂靜是星空的永恒主題,這是他第一次在星空中遠游,本能地思鄉,他吃著果然,喝著美酒,火熱的酒勁溫暖這份孤獨。
“嗯?這是什么酒?”
忽然有人滿臉驚疑地走過來,對著壺口使勁吸氣,閉眼享受了許久,根本不管薛塵,等睜眼后正看到薛塵的眼睛緊盯著他。
“嘿嘿!一時忘我,道友不要介意。”這個人略胖,笑起來滿臉堆肉,光頭卻帶著帽子,穿著鮮艷的富貴俯視,雙手戴滿了戒指,腰帶鑲珠,似乎是商人。
“沒關系。”薛塵淡淡回應,然后又轉頭看向窗外的星空。
“呃!”光頭胖子微微驚愕,也跟著看過去,發現是幽暗的星空,“普普通通,沒什么奇異啊?我都看煩了。”
薛塵反問道:“你經常乘作星舟?”
“幾乎每年都乘作一次,算是經常了。”對方和藹地笑著回答,然后走兩步坐到薛塵對面,瞇眼笑著介紹自己:“我叫笑林生,商人,你呢?還有這酒是哪里搞的?”
薛塵眼中光芒一閃,腦海中迅速找到這個人信息,是來往天河仙域和四極大陸的一個商人,而通寶商行一直關注這些獨腳商販,想吸收這類商人進入商行中工作,但從未向笑林生邀請過,因為對方不是大陸的人,他在天河仙域有家室。
“我叫陳學,一介散修。”
薛塵隨口將自己的姓名顛倒著說出,再介紹酒:“這是四極天浮空仙島藥園中的絕跡藥材雪晶松仁果配以北域雪蛇,用秘法釀制,去寒冰之毒,只剩下霜涼,可洗骨疏脈,還能暫緩一些暗傷,火屬性的傷勢更有治療作用,味道似冰雪彌天,三千煩惱忘卻,三尸九蟲被冰凍,心里一片清涼剔透,美不可言,回味無窮!”
其實薛塵少說了一段,這酒的方子是草經中的秘方之一,泡制成藥酒來輔助修煉的。
盡管如此,對面的笑林生也聽得有滋有味,小眼睛緊盯著酒壺,肥舍舔過厚唇,喉節滾了滾,欲伸手去拿,但又停駐。
“呵呵!笑道友可想喝一杯嘗嘗?”薛塵拿起酒壺朝對方示意。
“笑某正是愛酒之人,自然要!”笑林生急忙拿出一只精致銀杯,小心地放在壺口上,由薛塵傾倒一杯,白色的霜霧環繞杯口,始終不散,卻散發著奇異的酒香,整個大廳的其他修士都被吸引。
“請!”
“干!”
雙方互敬,隨即一飲而盡,笑林生當場就臉色凝固,眉毛上都染上一層冰霜,好一會兒才顫抖,淡淡的冰霜被銀輝吞沒,吐出一口紅色火氣,然后用炙熱的目光看向薛塵,小聲地地說:“陳道友能不能割愛?賣給我一點?我愿出高價。”
“我們先喝著!”薛塵擺手制止,又給對方倒上酒,沒有拒絕販賣酒釀,但也沒有肯定。
而笑林生也是心思靈巧的商場老手,頓時猜到薛塵的一些想法:“陳道友有什么事?”
“哦!也沒什么,我第一次來天河仙域,只知道這里的基本情況,由羅家和冰辰宮統治,但具體的情況就不太清楚,我該注意些什么?”薛塵一邊喝酒,一邊不著痕跡地詢問。
“原來是這樣!”笑林生頓時眉飛色舞地傲然道:“我在天河仙域的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數十萬年,對這里的情況太了解了,陳兄弟你算是問對人了……”
后面的話則用傳音,因為這里人多嘴雜,一些隱秘不好在公共場合說出。
而其他桌子也一樣有人在彼此談論著,甚至還加持一重淡淡的隔音禁法,可能是在商量要事而不想被人注意。
——關于薛塵躲避紛爭,我認為薛塵是一個商人,而且他根本沒理由去加入紛爭中,他的目標是不斷強大,好回去蒼摩仙域,彌補他的許多遺憾,所以現在沒寫。
當然,四極大陸的紛爭會有的,而且勞師動眾,大勢力都被牽扯進入來……呃!不能透露過多,反正這卷大綱無比細密,卷首、卷中埋得伏筆在卷尾都將一個不少地揭曉,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