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真的要反悔?”看到秦越肆意狂笑的模樣,錢嘉尚等人臉色大變,一顆心瞬間沉到谷底。
“哈哈,用不著那么緊張!”秦越嘴角帶笑的看著幾人:“我這人向來注重信譽,既然說過饒你等性命,自然不會食言。”
“呼”聽聞此言,諸人暗自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么?”錢嘉尚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你們隨時可以走!”秦越無所謂的聳聳肩,調侃道:“不過,你們若是有興趣留下來跟我聊聊天,我也不會反對!”
“嗖嗖”秦越話音一落,諸人頓時如逢大赦,至于他后面的那一句,諸人是直接過濾了。留下來陪他聊天?嫌命長么?加藤雄二和坂崎野二人,想都不想,強忍著體內的傷勢,以最快的度飛身離開。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一般,不過說起來,秦越在他們心中也基本上跟洪水猛獸畫上了差不多了。
“華夏龍堂”眾人也不敢多留,紛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抬起許江的尸體,相互攙扶往門口走去。臨到門口之時,錢嘉尚忽然轉過頭來,躊躇了片刻,看著秦越沉聲問道:“我很好奇,就這么放過我們,你就不怕我們日后報復么?”
“報復?”秦越冷然一笑,不屑道:“我隨時歡迎你或者你身后的‘華夏龍堂’來找我報復,不過,你們最好準備足夠的先天靈晶用來買命。”秦越既然敢擊殺“華夏龍堂”的人,又豈會害怕報復?再過一段時間,等到召喚空間開放,手頭上的先天靈晶就可以轉換為能量點。兩億五千多萬能量點足夠秦越晉升浩氣境,屆時,哪怕“華夏龍堂”不找他報復,他亦會找上門去,與之做一個了結。
“哼,狂妄!”秦越之言擺明了就是沒將“華夏龍堂”放在眼里,錢嘉尚冷哼一聲:“別以為擊敗了我們就了不起,這個世界大的很,比你強的武者也多得是,你雖然厲害,但在正真的高手面前也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
“是嗎?”秦越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那我們就走著瞧吧!”
“沒錯,我們走著瞧,不過……”錢嘉尚緊緊的盯著秦越:“你既然無懼我們‘華夏龍堂’那你敢不敢留下你的名號?”
“手下敗將,哪有資格……”秦越想都沒想就要拒絕,但話說到一半,心中無端端的閃過一個莫名的念頭,旋即話鋒一轉,淡淡道:“以你這個手下敗將的身份原本沒有資格問我的名號,不過,你既如此說了,我若不回答你,倒讓人以為我怕了你們‘華夏龍堂’,你聽清楚了……”說著,秦越負手而立,“邪王之威”悍然動。
霎時間,一股滔天的威壓猛然從秦越身上爆開來,目標直指門口處的錢嘉尚。錢嘉尚只覺渾身一顫,身上猶如壓上了一塊沉重的巨石,猝不及防之下險些摔倒,同時,絕望、恐懼、憤怒、痛苦等等,諸多負面情緒無端端的從心底升起,無論他怎么控制都壓不下去。很快,在諸多負面情緒的操控下,錢嘉尚雙目赤紅,全身顫,連體內的真元都開始有些散亂起來,這明顯走火入魔的征兆。
眼見錢嘉尚就要走火入魔,功力盡喪之時,身上的壓力卻陡然散去,心中的負面情緒也瞬間消散。與此同時,一個冷漠、恢宏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我名——主宰!”
“呼呼主宰,主宰……”錢嘉尚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反復的叨念著這兩個字,似乎要將其死死的刻在心里。半晌,錢嘉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勉強平復了秦越“邪王之威”給他帶來的恐懼,如驚弓之鳥般的瞄了一秦越眼,一句話不說,轉身快離去。
“呵呵!”看著錢嘉尚離去的身影,秦越嘴角微翹。心魔已經種下,如無意外,錢嘉尚此生再無寸進,這是給他的一個教訓,也是給“華夏龍堂”的一個示威。
“諸位,還有誰要找我的麻煩么?”秦越屹立于大廳之中,冰冷的眼神緩緩的從全場掃過。目光所過之處,眾人無不低頭,就連余下幾大勢力中的數位紫氣境高手,在秦越看過來之時,也是不動聲色的偏過頭去,不敢與之對視。一人之威,震懾全場!
“哈哈哈哈……”看到諸人這番表現,秦越仰天大笑。少頃,腳步一抬,化作一道幽靈,消失在眾人眼中,大廳內只留下他張狂、霸道的笑聲。
“好一個主宰,端的是非常了得……”
“只不過是先天紫氣境而已,竟敢號稱主宰,真是可笑……”
“得罪了‘華夏龍堂’和‘黑龍會’不知道這所謂的‘主宰’能否保住性命……”
秦越輔一離去,大廳之中頓時爆出一陣嘈雜的議論聲,敬佩的有,嫉妒的有,不屑的也有,褒貶不一。但無論是褒是貶,是贊是諷,有一點卻是無可否認,今日之后,主宰之命必將名震整個武道界。
深夜,香江半島酒店,最頂層豪華總統套房。
萊特·阿羅約端著一杯紅酒,一個人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窗外的景色。半島酒店矗立于九龍半島尖沙咀區的心臟地帶,坐擁維多利亞海港的醉人美景,四周都是著名的購物、商業及娛樂中心。此時盡管已值午夜時分,但外面依舊是繁華一片。一邊品著紅酒,一邊觀賞美麗的夜景,此種感覺著實不錯。
“阿羅約先生真是好興致!”這時,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忽然在空曠的房間中響起,緊接著一個黑色的人影憑空出現在阿羅約身后。
阿羅約似乎并未對這名“不之客”的到來感到有任何的意外,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對著來人微微一笑:“呵呵,閣下可是讓我久等了!”
“阿羅約先生似乎是在專程等我?”來人淡淡道。
“呵呵,是的,因為我知道你會來!”阿羅約意味深長看了來人一眼:“不知道我該稱呼閣下為‘虛先生’還是‘主宰’呢?”
沒錯,來人正是秦越,當然,同時也是“虛先生”和“主宰”。離開龍鳳拍賣行之后,秦越回到了租住的小酒店。先前與“華夏龍堂”和“黑龍會”諸多高手的爭斗,看上去勝得很輕松,但實際上,秦越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點傷勢。召喚空間暫時關閉,無法召喚療傷丹藥,所以秦越只能自己運功療傷。
好在,“不死印法”非同一般,對于療傷更是有奇效,些許小傷并未浪費多久的時間就已痊愈。由于心系中型古遺跡,秦越在療完傷后,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便直接來到了半島酒店。至于他為何知道阿羅約住在半島酒店,那就簡單了。出于對自身實力和身份的自信,西方教廷的人并未如很多其他勢力一般隱藏行跡,但凡對其行蹤有興趣的勢力都可以輕易查到。
“‘虛先生’已經死了,從今往后沒有‘虛先生’只有‘主宰’!”秦越沉聲道。早在“虛先生”身死的那一刻,秦越就知道阿羅約已經看穿了他的身份,否則,愛女心切的阿羅約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虛先生”這個唯一能救治他女兒的人被許江殺死。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秦越先前在后臺休息室的時候就跟他打過“預防針”,要不然,就算阿羅約聰明絕頂也不可能會猜出“主宰”才是“真正的虛先生”。
“呵呵,我明白了!”阿羅約了然的笑了笑,開口道:“沒想到閣下一身實力居然如此了得,先前我還說要幫助閣下渡過難關,現在想起來倒是有些可笑了!”
“雕蟲小技而已,不值一提!”秦越淡淡的擺擺手:“我們現在還是談談關于古遺跡的事吧,之前在后臺休息室時間有限來不及多說,現在,還請阿羅約先生詳細給我說說。”
“不知道閣下是想知道哪一方面?”阿羅約問道。
“我想知道探索這座中型古遺跡的除了你我之外是否還有其他人,我們什么時候動身,需要做一些什么準備以及探索古遺跡時應當注意的各項事項等等……”秦越說道。
“這次探索古遺跡我會帶上幾個下屬和我的一個朋友,按時間推算,下個月月初古遺跡所在的島嶼就會浮出海面,屆時,我們便可前往,準備工作你不必擔心,我會安排好,至于要注意的嘛,倒是不怎么好說……”阿羅約沉吟了一下,緩緩道:“每座古遺跡里面的情況都不同,危險程度也不一而論,不過,只要實力夠強都不是什么問題,按照以往探索中型古遺跡的難易程度來看,以閣下的實力再加上我們,相信這次應該不會遇上什么太大的困難。”
“這樣么?”聽到阿羅約的話,秦越眼睛一瞇,默默的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