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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出逃,來生愿為同胎親生。

換,便是姬流云深陷囹圄才能讓蒼蘊出逃。本書由  這不是一換一那么簡單,因為姬流云此刻已沒了生之力,那么很有可能,會造到師父刑天的怒殺。

  所以這個招數,可以說是一個死招,是讓姬流云自己豁出去性命的死招。

  “你愿意嗎”邢思思看著姬流云身子舞動的份外僵硬,便知道此刻他的心緒是掙扎的。

  前日,他那喜歡與愛的言語,讓她糾結了一夜,也是這般的心緒掙扎,取舍難定。

  而昨日她看到他竟然那么一心的扎在這里,大有不回頭的架勢,她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惡人,逼著別人做不喜歡的事。

  所以她一時沖動說了今日來見,而昨晚卻去見了蒼蘊。

  她問了他一個問題,那就是,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

  而蒼蘊的回答,讓她很是震撼。

  “喜歡就是我時時刻刻想著她念著她,卻并不會為她放棄我的野心,而愛,就是為了和她在一起,野心,也可以不要了。”

  “不要了”

  “對,曾經我以為我可以兩樣都獲得,但當真的到了最后必須二選一的時候,我卻很清楚,江山對我來說,只是一個野心,而她才是我心中所念所想,所愿追隨一輩子的人。”

  “這就是你的愛”

  “對,寧可背信棄義,寧可身首異處,也不愿意讓她棄我而去。”

  “我換!”此時姬流云的回答打斷了邢思思的回憶,她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姬流云:“你和他的師兄情誼深到值得搭進去自己的命嗎”

  “師兄本就待我不薄,而且,我不是說了嘛,愛與喜歡之別,不怕你笑我,我其實也愛著那個女人,可是她不愛我。愛著師兄,而師兄也愛她,所以,我愿意看著他們兩個可以恩愛的在一起。而為此賠上我的性命,就當做……我給他們未來的賀禮。”

  此刻的姬流云言語真誠,許是內心流露下生死皆拋,竟是舞的身子柔美流暢,再也沒有一絲的僵硬。

  “你們都是癡心人,好吧,我來告訴你,怎么換。”

  邢思思看著姬流云,道出了她所知道的,兩人在船上你一句我一句的敲定了換人計劃后。船也劃到了城西的另一個碼頭,邢思思便從姬流云的手里拿過了他的扇子,下船離去。

  岸上的人看著小姐下來,手里還拿把青樓女子的扇子,頗為意外。但邢思思雖然臉上有些悵色,但之后又流連了胭脂水粉的店面,采購著一些物品為婚事做著充滿女兒家喜樂的添置,大家也自是覺得沒有什么問題的。

  而這邊畫舫調了個頭順江回返也看起來頗為正常,只是穿上那些被譽為薄情的女子卻一個個眼中有淚,目色傾戀的看著打扮成女子的姬流云。

  愛,是她們口中最常用的字眼。可這一刻,她們都知道,這有這個男人才是個真正懂愛的人。

  三日后,婚期更近,操辦整個婚儀的人是越來越忙活,不時的有人抬著東西進進出出。

  但。再是忙活,護衛保鏢的都在嚴格的盯著人,完全高度戒備著。

  傍晚時候,邢思思親自拎著食物亦如既往的進了那間被十余人團團圍住的房間。

  被點了穴道的蒼蘊盤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聽到她進來。連眼都沒睜開。

  “飯菜我拿來了,你還是吃點吧。”邢思思柔聲說著一雙眼貪戀地看著蒼蘊的眉眼。

  她喜歡他,在她第一眼見到他時,就喜歡了,只是誰能想到,那時她把他當未婚夫,而他的心里卻已裝著別人。

  蒼蘊沒有言語,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他依舊對邢思思的言語沒有反應。

  邢思思嘆了一口氣,自己把吃的一樣樣拿出來擺放:“上次你說,只要我幫你傳話你就和我成親的,可等我真傳了話,你卻還是耍賴不肯娶我,騙了我,你就不覺得對不起我嗎”

  “我早就對不起你了。”蒼蘊睜開了眼睛:“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不是一個好人,我諸多算計,而現在我不想再錯下去。”

  “所以你又騙我一次”

  “對,你得明白,我不是你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不值得你去相信,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在乎是否傷害了你。”

  蒼蘊的話又直又冷,邢思思放筷子的手一頓:“你這樣會變成一個無恥之徒,而你曾經是……”

  “曾經的一切都是假的,我自始至終就是一個滿心算計的壞人,惡人,奸人。”蒼蘊說著又閉上了眼:“別再來了,我不會娶你的,就算你爹把我殺了,我也不會娶你。”

  “我就那么差嗎”

  “不是你差,而是我已經愛上了一個人,也只愿愛她一個人。”

  邢思思看著蒼蘊那一臉不為生死的淡然,向前走了兩步:“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這么愿意為她犧牲呢她就那么好嗎”

  蒼蘊的眉一簇,隨即睜開:“你什么意思我師弟他……”

  邢思思從懷里摸出了一把扇子,俯身在了蒼蘊的耳邊:“吃吧,吃完了就跑,沖著我對你的癡情我給你這一次機會,跑的掉,我祝你們幸福,若跑不掉,你就是死,也得做我丈夫。”

  說完她退了一步,在蒼蘊驚異的眼神里摸出了鑰匙打開了蒼蘊身上的鎖鏈。

  而后她轉了身,把扇子放下,端起飯菜,拿著筷子站在他的身邊,親自喂食因為點穴而動不了的蒼蘊。

  蒼蘊看著她,愣了愣后張開了嘴。

  飯菜入口,他不在乎有毒還是有藥,他只是盯著邢思思,思量著她到底再打什么主意。

  飯食用了小半后,邢思思摸出帕子親自給他擦了嘴,而后拿著扇子沖他凄色的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房門打開,她帕子捂住了口鼻拿著一把扇子使勁的猛扇。

  立時濃郁的香氣飄了出去,周圍立著的人雖然驚覺不對,但卻晚了,因為他們的渾身都變得酸軟無力,人也頭暈目眩,而后一個個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邢思思沒有武功,這十香軟筋散,對她來說其實毒性小了很多,她又捂著口鼻,所以吸入的不多,尚能走動。

  她挪著步子搖椅晃的走了出去,最后站在院落外一堆各種各樣的嫁妝箱子前,動手扒拉開了一個箱門。

  立時藏在里面的姬流云一個翻身就跳了出來,竟是臉上貼著一張假面,繪著妝容,和那蒼蘊竟有九成九的想象。

  邢思思朝內指了指,人就倒在了地上,姬流云看了她一眼,立刻沖進了屋內。

  蒼蘊看到一個和自己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進來時,第一個反應是云峰,可是當那人兩下就解開了他的穴道時,他就知道是姬流云了。

  “你怎么……”

  “換衣服!”姬流云說著迅速的解開身上的衣裳。

  “你……”

  “快啊,你還想不想和她在一起這是你唯一出逃的機會,快!”姬流云說著更伸手去解蒼蘊身上的衣服:“她在皇城里救著你兄弟,等你。”

  “你留在這里會死,我們一起!”

  “一起,你逃不了多遠,我應該至少能拖上兩日。”姬流云說著已經開始扒蒼蘊的外衣。

  “可是……”

  “別可是了,我的命是你們救的,今日若就這么還了,也沒什么,何況,師父未必會殺我。”

  “難說。”

  “我有天生的陰脈,師父如果真需要那套真經的話,就必然會對我們兩個投鼠忌器。”姬流云說著已經把蒼蘊的衣服往身上套:“走吧,再耽擱,我就白折騰了!”

  “師弟……”

  “走!”姬流云說著自己把他推開往床榻上學著蒼蘊的樣子來了個盤身而坐,蒼蘊看了他一眼后咬了下牙,抬手點在了他的穴道上,所以向后退了一步是單膝就跪下了:“師弟,若有來生,我愿與你為同胎親生。”

  說完蒼蘊朝著姬流云磕了一個頭,人便把一旁的鎖鏈栓在了姬流云的身上,這才迅速地抓了姬流云的衣服往身上一套,而后地上抓了幸土抹在臉上便是急奔出了屋,啞著嗓子大喊了一聲:“哎呀!”

  這一聲,自然會引來外圍者追來,蒼蘊翻身故意朝著門扉一腳,待那些人追進來時,又迅速地一個折身運了輕功踩踏著瓦礫檐角,飛縱閃躲。

  追逐之人被他故意折騰著引了不少后,他才幾個縱躍消失而去,一時間內里有的人忙著去管小姐,有的人忙著救著同僚,更有人進屋察看。

  看到蒼蘊被鎖著依然再屋中時,他們才長出了一口氣的奔了出去,開始追逐,可是他們把整個合江亭尋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這所謂的劫人者。

  而當邢思思醒來后,卻說著她被姬流云脅迫散了毒,說要不然姬流云就不給她解藥,她會被毒死。

  這樣的話,嚇壞了這寫守者,當即就有人立刻報信給刑天。

  刑天沒有在合江亭,他弄了那么大的陣勢,預料的是沒人敢來劫走蒼蘊,而他則要趁機會把西梁給拿下,所以正和幾個自己特意“請”來的大人物們商討關于西梁城池拿下后的分割,而留在了緊挨著合江城的郊縣來運城。

  結果這書信一到,他哪里還有心思在商討下去,隨便抓了個人繼續談,他自己就連夜往回趕了,而這個時候的蒼蘊已經騎著偷來的一匹馬正朝著王城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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