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談樂怡那邊各種意義上狂飆的思想,楚扉月剛讓小茹打開門,一只腳還沒踏進去呢,腰間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十分陌生的電話。楚扉月本來不想管它的,可是對面卻不屈不撓的,連著響了二十幾秒了還沒有掛。楚扉月確定了這不是吸費電話,才按下了接通鍵。
“喂?哪位?”
“……”對面傳來一個人急促的呼吸聲,但并沒有人接聲。
“喂?說話!不說話我掛了啊。”楚扉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透出不耐煩的意味。
很明顯,對面還是很怕楚扉月掛電話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對面傳了過來。
是很熟悉的聲音。
“我…我是劉思倩…”帶著顫音。
“啪——”
楚扉月二話不說,直接掛斷了電話。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天上正在緩緩向西飄動的浮云,攥著手機的手稍微緊了緊。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聽著耳機里面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劉思倩緊緊地抿著嘴唇,眼圈很委屈的紅了起來。
“喂,對面那個男的誰啊?值得你這樣?”劉思倩的室友枕著胳膊,搖晃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劉思倩轉過頭,定定的看著宮小路菲櫻。
“你感受過,將唯一的友情親手割斷,那種感覺么?”
下午,楚扉月躺在床上抱著枕頭四處打滾的時候,妹妹回家了。
短距離瞬間移動!
楚扉月直接從樓上傳送到了樓下,看著臉色蒼白的妹妹,略帶著幾分迷茫。
“哈…哈…”沁月吐著舌頭,不斷的扇著,跑到冰箱旁邊拿出一大罐康師傅冰紅茶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大口。
“咋的了,這是?”楚扉月問道。
沁月拎著那桶2L裝的冰紅茶,躺在沙發上,翻著白眼。
“都是慧恩,非要請我吃什么麻辣燙,還放那么多紅椒!天啊,辣死我了。”
嗯,說明一下,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不管是沁月還是楚扉月,做飯的時候都是從來不加辣的。這一點跟南方人頓頓無辣不歡可是完全不同。
“慧恩?你的室友么。”
沁月點了點頭,突然那股辣勁又上來了,趕忙對著瓶嘴又是一大口。
“嗯,尹慧恩,一個韓國人呢,不過中文說得很棒,她學的是小提琴。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小時候泡菜吃多了,反正現在是一個超狂熱的麻辣燙愛好者,而且一聽到泡菜就反胃。天啊,那家店的老板都認識她了,好像天天都去吃呢,她不怕長痘痘么?”
沁月吐著粉嫩嫩的小舌頭,躺在沙發上“哈…哈…”的吐著氣,希望能讓自己的舌頭好受一點。
“試試這個,應該可以好一點。”楚扉月用手指在冰紅茶上一點,里面便出現了一大堆的球形冰粒。
沁月吞下了一大堆混著冰紅茶的冰粒,放在嘴里嚼了嚼。
“多了一種很特別的甜味,好像效果不錯。”她舔了舔嘴唇,說道。
“我加重了這里面水元素的比例,水元素的恢復滋養效果本來就很好。”楚扉月拿過瓶子也對著嘴來了一口,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在飲料里加水元素我也是第一次,平常都是直接用水球的,我怕破壞飲料原先的比例。咱們做飯的時候用的那些水,都是這么做出來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倒是不用擔心了。”
“好啊,這是拿我做實驗了。”妹妹翻了翻白眼,牙齒稍微碰到了舌頭,還是一陣刺痛,趕緊又仰著頭抿了點飲料,含在嘴里,鼓著腮幫子說不出話了。
楚扉月呵呵笑著,頭對頭也躺在了沙發上。幸虧沙發夠長,扶手位置也夠軟,要不然還真躺不下兩個人。
沁月現在嘴里含著東西,說不出話來,就拽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上字,然后遞給楚扉月。
哥,咱們明天就要軍訓了,你的軍訓服咋辦?
“(⊙o⊙)!”妹妹這么一提,楚扉月才想起來,大學開學初是要軍訓的!可是他們現在可還沒…
等等,沁月剛才手里拎的那個袋子,里面裝的不就是軍訓服么!
好吧,妹妹已經把自己的軍訓服領完了。可自己還啥都沒有呢…
我忘記了。楚扉月在手指尖上凝結上土元素,在那張硬紙板上寫下了一行閃著黃光的文字。
沁月借過紙板,在上面寫道:倩姐不是你的班主任么?讓她幫給忙吧。
看著妹妹遞過來的紙板,楚扉月沉默了一下。
自己和國安部決裂的事情,楚扉月一個字也沒有跟妹妹提起過。所以直到現在,妹妹還以為他們從北京搬走是因為想要離學校更近一點,而不知道楚扉月只是刻意的想要離開那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算了,等一下我去一趟學校就好了。楚扉月在紙板上寫道。
“咕,哥哥為什么也要在紙上寫字呢,你的舌頭又沒問題。”妹妹將那口已經含到和體溫一樣的冰紅茶咽下去,問道。
額…是啊,為什么我也要在紙板上寫字啊!楚扉月停頓了一下,然后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一個傻逼。
感覺自己的智商好像出了一點問題,楚扉月也就沒好意思再賴在沙發上,直接跳起來飄到衣架旁,拿上自己的草帽,擰開大門。
“我去拿軍訓服了。”說完,他逃也似的離開了。
楚扉月出門了,沁月都還沒明白楚扉月怎么突然這么雷厲風行了。等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剛辦了一件糗事不好意思了,忍不住笑的吃吃的。
幾乎用溜冰的速度從家里跑到了學校,一路上楚扉月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甚至有兩個路邊執勤的警察警惕地盯著他,以為他是什么小偷偷了東西在被人追,不過在確定了他的后面并沒有人在追趕后也就轉移了目光。畢竟誰都可能有點十分十分緊急的事情,哪部法律也沒有規定人不能在大街上奔跑。
就是很奇怪為什么跑那么快他的帽子竟然還不會掉下來,僅此而已。
雖然看起來實在跑,但其實只是被法師之手推著走而已,楚扉月感覺只是這樣的話,自己還能再跑十公里,不過已經到校門了…
雖然已經下午了,但新生報到卻依然絡繹不絕。楚扉月隨便找了個協會的招新點問到了軍訓服的領取地點,揮手拒絕了他們的入會邀請,朝著領軍訓服的地方趕過去。
所幸,發軍訓服的老師們還在工作,沒有出現玩個職忽個守啥的,真是天佑。
楚扉月跑到了隊伍的后面,在聽了身邊一個操著奇怪口音的人五分鐘的大聲抱怨之后,終于輪到了他。
“繳學費的收據。”老師手一伸,拽過楚扉月早就準備好的憑條,攤開看了一眼,“嗯,多高?”
“一米七五,四十二碼。”楚扉月答道。
老師皺了一下眉,有些狐疑的看著楚扉月“你確定?”
“當然。”楚扉月攤手。
“如果大了,可以來換。”扔下了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老師轉身為他找了一身一米七五的迷彩服。
拿著這奇奇怪怪的迷彩色服裝,楚扉月好奇的翻了翻。這個材料,好怪,沒見過?
“別問了,等明天你們就明白了。”老師又提著一雙鞋遞給他,“今年用新技術,你們有福了。”
“?”楚扉月還想再問,但老師已經沒有了繼續跟他嘮嗑的興趣,擺擺手讓他走了。
楚扉月將鞋盒子夾在胳膊下面,一邊慢慢的往前走一邊低頭翻看著那用神奇怪面料制作的迷彩色軍訓服。
這件軍訓服上面還嵌著幾個銀色的硬邦邦的金屬物,用銀色的線連起來。而且脖領子后面還有一個黑色的小方塊,上面還帶著插槽。
這樣的軍訓服,到底學校想干什么?
楚扉月將軍訓服收回袋子,低著頭腦子里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突然,一個人擋在了楚扉月的面前。楚扉月一個不查差點撞上,幸好及時剎住了車。
楚扉月抬起頭,看清了面前的這個人。
面前的女人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捏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發白,黑色中帶著點點湛藍的眼睛愣愣的看著楚扉月,帶著濃濃的悲傷和愁怨。
劉思倩…
陰魂不散的女人…
咳咳,下個月即將到來,我又要恢復到每天三千的時候了…
每天五千果然不是吾等渣渣能干得了的,實在是太累了。
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