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路菲櫻隔了一會兒才從里面出來,發現楚扉月還停在門口,好奇的瞥了他幾眼,臉上堆起了標準的大和撫子の微笑。
“在等我么?楚君真是體貼…”
“那個,我感覺自己四處亂找,還不如讓你帶路快一些,你是跟著咱們的班長大人一起來的吧?”
楚扉月揉了揉鼻子,偏過頭看著旁邊的樓道。
“要不你說呢?”宮小路菲櫻眼波流轉著,嫵媚的淺笑著,“請跟我來吧。”
左拐、左拐、左拐、左拐…
兩分鐘之后,他們來到了一個掛著“3026”牌子的房間前面。班長大人抱著自己海綿寶寶的鮮黃色挎包,坐在凳子上看著對面的墻壁發呆。
“嘿,云婷醬,你看我把誰帶來了?”宮小路菲櫻將楚扉月推到自己的前面,躲在他的背后說道。
畢云婷一抬頭,看到了楚扉月,頓時瞪大了眼睛,滿滿的驚詫的表情。
“楚…楚扉月?怎么這么快!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該不會就在醫院里吧?”
“怎么會…我剛從家里過來,我家離這很近的。”楚扉月翻了個白眼,走到病房的門口,透過窗戶往里看。
床上的那位仁兄的腦袋連上半個身子被各種各樣的繃帶纏的就跟個cos不專業的木乃伊似的,看起來凄慘無比。
“哎呦,這是咋弄的啊,這么慘?”
“液晶顯示屏,腦袋和半個身子都套進去了,好像還有汽水瓶子…”畢云婷一提這個,臉色就變得奇差無比,“醫生都說這手下的有點黑了,傷人的那伙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咱們班他的那幾個小伙伴也受了點傷,但都不重,去警察局錄口供去了。”
“安啦,他那些魔術,我也可以演哦。”
楚扉月伸出自己的手,上下翻了翻,表示上面什么也沒有。然后手再一翻,等翻過來的時候,上面就出現了一塊一塊藍銀色的毛皮。楚扉月拿著它抖了抖,然后一甩手,毛皮又不見了。
不光畢云婷被楚扉月這“嫻熟”的魔術表演吸引了,就連宮小路菲櫻也是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楚扉月的手掌。
“嘿嘿,還有呢。”楚扉月笑了笑。
這次,他變出了一枚銅板,然后往天上一扔,銅板詭異的停在了半空。楚扉月的手在下面緩緩的移動,上面的硬幣也就跟著動了起來。
讓硬幣在天上翻了幾個圈之后,楚扉月撤消了自己的附加在上面的法師之手,它便自己掉了下來。
但中途被宮小路菲櫻接過了去,并沒有掉在楚扉月等在下面的手心里。
宮小路菲櫻捏著這枚硬幣仔細看了一會兒,才帶著一點疑惑的將硬幣交給身邊的畢云婷。
“云婷醬,你看看這枚硬幣,上面沒有線和磁鐵呢,楚君是怎么做到的那?”
“要是咱們能猜到,可能就不是魔術了。”畢云婷的眼睛重新煥發了神采,看著楚扉月高興地說,“太棒了,沒想到你竟然會這么棒的魔術,還有沒有難度更高一點的?最好是看著更華麗的…”
這一次,宮小路菲櫻也是閃著星星眼,目不轉睛的看著楚扉月。不過在兩個女士期待的眼光中,楚扉月卻是攤了攤手,說道:“魔術這玩意是要準備道具的,你不給我東西,我怎么變?難道還要我給你表演用空氣變金子?”
額,其實也不是不可能啦,點金術所看重的是等價交換,至于施法的原材料倒是并不怎么看重。不過這種事情,楚扉月是不會讓面前這兩個女人知道的。
“那你需要什么?最好能好準備一點的,我這就叫后臺準備。”
畢云婷當即掏出手機,興奮地叫道。
不過人家在那邊值班的護士不樂意了,從柜臺里探出頭對著他們喊道:“你們三個,醫院需要安靜,要嚷嚷的話都給我出去!”事實上她的嗓門才是最大的。
三個人齊齊的吐了吐舌頭,畢云婷一手拉著自己的菲櫻,一手揪著楚扉月的衣角,興沖沖的朝樓下跑去。
站在路邊,畢云婷一邊舉著手攔出租車,一邊扭頭繼續前面的那個問題:“楚扉月,你都需要什么道具?”
“額,我想想…”楚扉月突然想起了蘇雷好幾次送給沁月玫瑰的場景,一種淡淡的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感覺油然而生,“玫瑰花吧,紅色的。”
“煙花。”
“然后,一個足夠大的東西還有一塊能夠將那塊東西遮住的不透光的布。”
“一面能把我裝進去的落地鏡子,要雙面的。”
“還有一個愿意配合得女觀眾,當然這個我已經有人選了。”楚扉月說到這里,旁邊的兩個女孩都是精神一震,興奮地看著他。當然,畢云婷只是單純的希望可以參與一場精彩的魔術表演,而宮小路菲櫻嘛…
應該也是這個目的吧,大概。
最后在腦袋里模擬了一下,楚扉月感覺這樣的表演應該已經夠了,便不再要求其他的東西。
打電話準備道具的并不是畢云婷而是是宮小路菲櫻,不過聽她打電話那指使呵斥的刁蠻語氣,怎么都不像是在求人的樣子。不過看她打完電話,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應該是沒問題的。
估計,是大小姐吧…楚扉月和畢云婷都是暗自擦了一把汗,為給宮小路菲櫻干活的那些下人們默哀三秒鐘。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建在磐巖大學后山里的十分隱蔽的國安總部(之一)里,孔良捏著自己能用來砸核桃的大諾基亞n95“阿嚏、阿嚏”的連著打了好幾個大噴嚏,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紅鼻頭,繼續對著宮小路菲櫻交代給自己去準備的那些東西的名單發愣。
“為毛,那個日本妞會給我打電話呢?我憑什么聽她的?”
“還有,我的電話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