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了電話,楚扉月看著身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沁月,撇了撇嘴,說道:“好啦,她只是來抱怨我又給她添麻煩的。壹看書··像是這樣的電話基本每個月都有,難道我是個愛給別人添麻煩的人么?不是吧,很顯然不是的對不對。”
沁月抿著嘴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楚扉月的性格,說不好聽點,甚至可以說有些奇葩,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但他太以自我為中心了一些。他自己可能覺得自己會為別人考慮,可實際上,在某些實際的問題上他的腦袋經常會缺根弦,進而做出一些讓人覺得很麻煩而他自己又沒有察覺的事情。這一點,沁月可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清楚是清楚,但說不說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沁月覺得這樣的哥哥也挺好的,畢竟人無完人嘛,哥哥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他感興趣的地方上了,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自然會稍有欠缺,這很重要么?不重要吧,只要哥哥高興就好了。
前面也說了,那家酒吧距離楚扉月他們所居住的酒店很近很近。楚扉月接電話的功夫,他們就走過了大半的路程,再往前走了一分鐘,他們就來到了這家甚至在國內的旅游網站上都有推薦的“hoegaardenbar(福佳白酒吧)”。這家酒吧不光是一年一度在國際上也久負盛名的布魯塞爾國際烈性酒大賽的贊助方,同時還是整個布魯塞爾最出名的酒吧表演地。當然,這是純粹的酒吧,里面雖然也有舞娘,但并沒有夜總會的性質,也沒有提供給顧客跳舞的舞池,唯一的舞臺是不允許顧客上去的。因為名氣很大的關系,那家酒吧不光舞娘的素質很高,還經常可以看到職業的歌手跑去獻唱,就連上兩屆歐羅巴大陸歌唱大賽冠軍的獲得者都曾經為這家酒吧唱過歌,要知道那可是歐羅巴大陸本地在歌唱界的最高榮譽,和國內的好聲音好音樂好歌曲那樣的選秀類節目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酒吧的大門是敞開的,門口還堆放著顯眼的彩聯,看起來就很喜慶的樣子。門口有一些酒吧的工作者正穿著福佳白酒吧吉祥物的布偶裝站在門口做著滑稽的姿勢,招攬著街上的客人走進酒吧,而在不遠處的街對面,一些腰間別著槍的警察正悠閑的打著··福佳白酒吧雖說是一個景點,但它本身終究還是一個酒吧,喝多了酒的客人會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就不說了,自打開始接納來自中東的難民的那天起,歐羅巴大陸就變得不是那么安定起來。尤其是人流密集的地方,成為那些想要向真主證明自己的虔誠的激進派的綠綠們的目標的可能性很高。酒吧本身就是一個有些混亂的地方,再加上人又總是那么多,被警察重點監控也不是沒有道理。
福佳白酒吧竟然還收門票,作為一個需要開門迎客的酒吧來說,它或許是頭一份。不過楚扉月和沁月當然沒有買票的必要,站在檢票口后面的那個白人大媽的眼里完全沒有他們的存在。通過檢票口,再拐上一個彎,掀開厚厚的擋簾,酒吧里面激昂的音樂立馬傳進了兩個人的耳中。
沒錯,這個景點也是沁月選的,因為這個景點也和音樂有關,音樂的氛圍很足。這家酒吧的舞臺雖然并不對顧客開放,但如果顧客表示自己有音樂方面的特長的話,酒吧是很歡迎顧客站上舞臺一展自己的才華的。
登臺演出嘛,沁月也算是輕車熟路了,不管是以前在西餐廳做鋼琴樂師,陪藍柔月還有蕾歐娜在舞臺上唱唱跳跳的當偶像,亦或者是自己舉辦的小型音樂會,沁月都有這方面的經驗。但酒吧的氣氛和之前說的那幾種情況有所不同,這里的聽眾情緒更加浮躁,卻又更加容易被帶動,對沁月來說也是一個不一樣的挑戰——在沁月眼中,這個舞臺值得一站!
沁月的這些想法楚扉月大概這輩子是沒辦法理解了,工科生無法理解藝術生的夢想,但不理解沒關系,沁月想做什么他舉雙手贊同就可以了。
酒吧的舞臺現在正在演奏的是一首慷慨激昂的斗牛曲,一些穿著皮衣帶著牛仔帽的男性舞者正伴隨著舞曲的節奏踢踢踏踏的踩著地板,聽起來相當有節奏感。就算楚扉月是個音樂白癡,他也能感受到舞臺上那些舞者的專業水平都十分的高。至于沁月……好吧沁月只是看了一眼舞臺就把目光收了回來,比起舞蹈,她更喜歡音樂本身。
沁月對舞臺上的踢踏舞沒有興趣,反而拉著楚扉月來到了酒吧那長長一大溜的吧臺前。酒吧酒吧,就算這里也算是布魯塞爾比較出名的一處景點,它的本職工作也是賣酒的地方。福佳白酒吧的另一個特色就是烈性酒,這里是布魯塞爾當中為數不多的被允許售賣酒精度數超過20的烈性酒的地方,經常會那些來自毛熊國的游客抱著大瓶小瓶的酒精度數超過六十度的蒸餾酒喜滋滋的離開,這大概也算是這家酒吧的一大特色了吧。
不過說真的,單論酒精度數,西方人的這些酒其實還不如天朝的白酒度數高呢。就像毛子們愛喝的伏特加,毛子愛喝酒是在全世界都出名的,甚至有些毛子嗜伏特加如命,一天不喝就渾身難受,但其實伏特加的酒精度數也就在35到50之間,甚至還不如天朝的紅星二鍋頭。這也就是為什么在天朝和毛熊國交界處的小城里總有一大堆賴著不想走的老毛子的原因,毛熊國國內有著高昂的酒水稅,很多窮人甚至因為買不起伏特加而去喝防凍液,而天朝購買烈酒的代價低的能夠讓那些老毛子為此而瘋狂。
福佳白酒吧賣的酒從十幾度到最高的八十三度不等,楚扉月和沁月都算是北方人,對白酒并沒有什么抵觸心理,屬于可以喝也可以不喝的那種。所以他們沒有獵奇到去點那一杯度數高達八十三度的鎮店之寶“福佳白之星”,而是每個人都點了一杯酒吧里最暢銷的雞尾酒。甜甜的味道掩蓋了酒精的刺鼻,誰也看不出這些顏色絢爛看起來很炫的飲料其實每一樣都有著不下四十度的酒精含量,有很多涉世未深的小女生就是被這些樣子漂亮的雞尾酒灌醉,丟掉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不過那些都是連自己酒量都不清楚的傻孩子,沁月對自己的酒量還算有信心,眼前的這一杯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反倒是雞尾酒本身讓沁月有點難以下嘴,面前的雞尾酒漂亮的就好像工藝品一樣,感覺如果被喝掉一部分,這件工藝品就被毀掉了。
楚扉月可沒有那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他欣賞了一下自己的這杯夕陽紅一般漸變色的雞尾酒后,就叼著吸管抿了一口。猶豫了一會兒后,楚扉月皺著眉頭說道:“好像冰紅茶,一點酒味都沒有。”
“因為加了檸檬水吧,聽說雞尾酒都會用檸檬水來去掉酒氣的。不過……呃,確實有股冰紅茶的味道哎。”沁月也喝了一小口自己面前的那杯,給出了和楚扉月差不多的評價。
雞尾酒只是看著好看而已,至少對楚扉月和沁月來說,就是一杯飲料,甚至喝起來還不太過癮。不過楚扉月倒是有心想見識一下更多的雞尾酒的樣子,于是又點了足足十杯不同樣子的雞尾酒,然后眼巴巴的看著吧臺后面調酒的小哥唰啦唰啦的將一杯杯不同顏色不同寓意的雞尾酒一杯一杯的放在自己的面前。
吧臺的小哥大概也見多了這種有錢任性的客人,根本就沒有勸阻楚扉月這么多酒可能會把人喝死,而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后,收起了楚扉月送過來的鈔票,就開始將酒一杯一杯的調出來。沒過多久,楚扉月和沁月的面前就多了一大排顏色各不相同甚至酒杯的樣子都不一樣的雞尾酒。沁月掏出自己的手機給面前的這些雞尾酒拍了好幾張照片,說是打算發到自己的論壇上去炫耀一番。她然后從里面隨便挑了一杯,三口兩口喝掉之后,從高腳凳上跳了下來,湊到楚扉月的身旁,在他的腮幫子上親了一下,對他說道:“哥哥,我去和舞臺上的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借一下舞臺,你在這里好好地待著,不準備勾搭酒吧里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準被她們勾搭,聽到了沒。”
楚扉月這才注意到舞臺已經安靜了好一會兒了,酒吧本身安排的演出都是隔一段時間才有一場的,在大多數時間里,舞臺都是處于閑置狀態。如果有顧客想要登臺演出的話,一般也都是在這個時候。
沁月來這里的目的就是這個,楚扉月當然不會不同意。他擺了擺手,對沁月說道:“放心去啦,我不會去和別的女人搭訕的。”
“可我擔心的是哥哥被搭訕啊,注意安♂全哦……哈哈哈。”沁月扔下這一句話后,笑嘻嘻的鉆進了人群里。
嗯,楚扉月,確實很容易被別的男人搭訕呢2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