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不要再在這里這么耽誤了,我直接開庭了。品書網”客串庭審法官的院長大人放下了剛剛敲擊底座的小錘,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堂堂第一法院的院長大人,竟然變成了在場的除了原告和被告之外地位最低的人,這種糟心的事情院長先生還真是頭一次遇見。要是有的選擇,院長先生絕對不會來趟這一灘渾水。但是他不誰?指望那些新人么,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做出什么樣的判決么?要是判斷出錯,最后宣布了錯誤的判決結果,被坐在臺下的這幾個大佬遷怒,他們的職業生涯可能也要畫句號了。作為一院之長,作為一個愛護后進的長輩,院長當然要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下屬遭受這種無妄之災的可能。碰到這種情況,他還能怎么做?除了頂替原本的庭審法官親自來審理這起案件之外,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好在大家都是明人,連之前坐在審判席旁邊的拓拔芳雅,也因為總檢察長在看到楊明漢之后灰溜溜的離開,而重新坐回到下面的聽眾席。現在整個法庭當的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瞅著老院長,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表態。他接下來說的話,或許將會決定整個庭審的走向。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了,那開庭吧。首先,宣讀案件前情……這一步也省略掉吧,反正你們我更清楚這件事的前后經過,不是么。直接進入下一步,原告,你以危險駕駛罪將被告告法庭,請問你是否知曉危險駕駛罪的準確概念……算了,這些規范性的流程都沒什么意義。這一次庭審是閉門庭審,而且也都是當事人和內部人員,我干脆也簡單點說了。“
大概是因為已經徹底放棄治療了,院長先生直接把手的卷宗往旁邊一扔,從自己的座位站了起來,很灑脫的把雙手往桌子一杵,稍微前傾著身子,對下方的眾人說道:“這一起案件的關鍵點在于證據,以現在的證據來看,被告的危險駕駛罪名并不成立。如果原告方無法提供更多的證據來證明被告當時確實存在超速行為,那么抱歉,我只能將原告的訴訟請求駁回。現在,原告,我問你,你有沒有更多的證據?”
坐在原告席后面的畢云婷其實已經現在暈菜了,她完全搞不懂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庭審和她認知當的完全不一樣。說到底,畢云婷只是一個背景很普通的很熱心的女孩子而已,雖然考了國安部披著磐巖大學的馬甲開辦的黑客班,但終究是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學生,還完全沒有接觸過這些特殊的人和事,所以在面對這樣的特殊情況時,她會蒙圈也是必然的。
這一次庭審畢云婷雖然是原告,但她根本不是主角。院長大人雖然是在詢問畢云婷,但這并不妨礙楚扉月站起來,向他說道:“法官先生,我有話說。”
“庭審正在進行,觀眾請保持安靜……”老院長習慣性的還想照本宣科的宣貫法院的慣例,但是他猛然間想到了這并不是一次正常的庭審。雖然并不認識楚扉月到底是誰,但是能夠和秘密警察隊長、國安部大小姐、梟虎團團長坐在一起的年輕人,你說他是個普通人,鬼才會相信。下面這群人,院長先生是一個也惹不起,所以他很及時的改口說道,“但今天畢竟是特殊情況,沒有那么多的規矩。這位小姐,有話盡管說,我會給你進行解答的。”
“謝謝法官,那我說了。法官先生,您剛才也說了,這一起案件我們欠缺的是證據,那如果我能夠提供被告當時駕車超速的證據,您是不是可以將他判刑呢?”
“理論是這樣的,但具體還要看犯罪情節是否嚴重。大家應該都不會把這件事往外亂說,我也敞開了天窗跟你們說一句亮話吧,如果只是危險駕駛罪,算超速百分之一百二百,最終判處的懲罰也不過是拘役,甚至連坐牢都不需要。因為被告在發生車禍之后并沒有逃逸,而是留在現場,一直等到救護車趕來后才離開,甚至還為原告提前墊付了一部分醫藥費,這些都是被告態度良好的表現,也都是有卷可查的。我這里甚至需要考慮這些因素,適當的減輕對被告的懲罰,所以……”都已經這樣了,你還bb個屁啊,有我們不知道的證據快點拿出來,要不我把這個案子判成操作失誤讓被告經濟賠償了。老院長想不明白了,你這小姑娘說你腿都被撞的粉碎性骨折了,你當老頭子是瞎子么,你根本沒用輪椅,是靠著自己的兩條腿自己走進來的,難不成現在的醫療技術還能把粉碎性骨折的大腿骨一片一片拼起來不成?你要把自己的狀況寫慘一點,我能理解,但天朝又不是所謂民主法制國家那樣流行大陪審團制度,只需要哭窮扮慘有可能獲得勝訴,你這種明眼人能看出來不對勁的起訴,怎么可能被接受。
其實這個案子,在法院內部今天開早會的時候,他們法院內部已經有了一個大概放方向了。如果原告提供不出新的證據,那這個案件最后將會以被告危險駕駛罪不成立但沒有做到行車避讓行人,在本起事故承擔主要責任來判處,反正被告不差錢,賠償原告所有醫療費大概也沒什么,正好可以拿這件事堵住原告的嘴,兩者皆大歡喜,法院誰也不得罪,這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誰成想竟然會牽扯出來這么多情況,先是一大堆官員和總檢察長一起到場,尤其是后者,給法院系統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但還沒等總檢察長坐穩,盤踞南京N多年的地頭蛇梟虎團的團長竟然親自蒞臨,一下子又把總檢察長和其他官員全都給壓了下去。不久之后,所有官員眼的瘟神,秘密警察頭子楊明漢也趕到了法院,直接要求對這起案件的審理進行保密·處理,原本隱藏在原告親友團當的國安部大小姐劉思倩也像是從草叢里跳出來的德瑪西亞之力一樣毫無征兆的蹦出來。到此為止,老院長已經確定了這起案件根本不是自己能夠干預的,他只能公事公辦,簡化流程,盡量做到不出問題,以免被這群大佬抓到自己的把柄,搞自己一波。
“新的證據,我這里確實有不少。如果我可以提供戚國豪當時的車速表,法官先生應該可以判定他當時是否超速了吧?”
“話確實是這么說沒有錯,但是我們一般都是根據監控來判斷車輛當時是否超速,因為車輛內部并無監控,我們從來沒有對車速表進行過取證。”老院長盡量斟酌著自己的措辭,試圖讓楚扉月明白自己的提議純屬扯淡。不是公共監控設施產生的影像資料不具有可信性,是不能夠當做證據的。要是隨便什么東西都能當做證據,那還要現場核實證據真實有效干嘛,直接都用PS和電腦合成不可以了。
楚扉月搖了搖頭,手一翻,將自己這一點時間以來一直在折騰的銀白色小球拿了出來,說道:“法官先生,你說的這一點我并不認同。我并不認為只有監控才能夠采信,只要我能證明我所提供的資料的真實性和可靠性,算不是來自監控的影像,應該也是可以當做證據的,不是么。”
“你到底……在說什么?”老院長看著已經離開觀眾席來到原告席與被告席間的空地的楚扉月,一臉的懵逼。其實不光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楚扉月搞蒙了,他要提供不是由監控攝像頭產生的影像資料?沒有圖像錄入設備,也不是電腦合成,那些影像是從哪來的,像蘑菇一樣,自己從地里長出來的么?
只有劉思倩聽懂了楚扉月的意思,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抿著雙唇,雙手緊緊的抓著前一排椅子的靠背,幾乎快要把前一排椅子的皮質蒙皮摳破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她一定會阻止楚扉月接下來準備去做的事情。但是她的理由已經被楚扉月駁倒,又沒有阻止楚扉月的能力,只能坐在臺下,眼睜睜的看著楚扉月將這輛歷史的快車轟隆轟隆放開向萬劫不復的深淵。這種無力的痛苦,讓劉思倩的心慌的像是心臟起搏器沒電了的心臟病病人一樣,難過的快要死掉了。
而在劉思倩的面前,楚扉月的表演依然在繼續著,“我的意思是,不需要監控,我可將當時所有的現場還原。戚國豪當時是不是超了速,咱們來看看他當時的車速表不可以了么?”
說著,楚扉月將手的銀色小圓球往天一拋。小圓球直接懸浮在了半空,向下方投射出了一道凝實的白光,然后擴展開來。
形成了一副靜止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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