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李天笑“蒼狼”副會長的身份推斷出了他在國安部中的地位同樣不是雜魚之后,拓拔野心中終于萌生了退意。他感覺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明明只是來給自己的小弟討回一個說法,怎么這走路撞鬼的事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呢。
“既然是國安辦事,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把人都扶起來,咱們走。”
拓拔野的小弟們迅速行動起來,把被李天笑的鐵拳擊飛擊倒的同伴扶起來搬運到車上,然后幾個人擠一輛車,全都跑到了車上。幸好suv本身車身大里面的空間足夠寬敞,要不然還真裝不下這么多人。
拓拔野是最后走的,在走之前還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李天笑還站在門柱中間,抱著胸依然在用很冷峻的眼神看著他們。拓拔野收回目光,鉆進了他的那輛紅色賓利添越。
賓利車的發動機啟動聲很有特點,不管是奢華商務車還是跑車還是suv,那種安靜而又高頻的活塞聲都具有很高的辨識度。賓利添越首先啟動后,后面兩輛車也跟著離開了。
一直到這些車全都離開,李天笑才從自己的小院子門口走出來,來到月依家查看了一下大門的損壞情況,發現只是門鎖的鎖扣部位崩開了,損壞程度并不大。確認了破損情況之后,李天笑回到了自己家,拿出了修理工具,半蹲著開始幫月依家修理變形的鎖扣。很快,已經豁開的鎖扣重新恢復了原樣,月依家的大門也可以關上了。
將月依家的大門關好,李天笑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略微有些遺憾的看著已經從門柱上掉下來的鐵門。比起月依家,他自己家的大門就不幸多了。
這種門已經沒有修理的必要了,李天笑干脆就把另一邊的大門也拆了下來,準備聯系人直接換一個新的。
李天笑的這個假期,過的有些鬧心。
與此同時,拓拔野那邊也正在討論著這件事。莫名其妙的惹出了國安,這件事對那些該慫還是得慫的小紈绔來說還是太刺激了一點。不過拓拔野想的卻不是這些,他今天又吃了點小虧,不想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許晏鐘(本地人),派人盯著這個小區。那個李天笑并不是普通的國安干員,他肯定不會一直待在這。等他走了之后,咱們再來,從另外一邊進去,把今天沒做的事做完。”在周圍那些人的討論聲中,拓拔野突然開口說道。
拓拔野終究是領頭的,他一開口,車里的其他人立馬閉上了嘴巴。剛剛被拓拔野點名的那個小弟立刻點頭說道:“好的,野哥,保證24小時不間斷,給他盯的死死的。”
“用不著那么拼,有一個人把守著門口就行了,要是跟蹤他會有麻煩,國安的人咱們還是不要招惹為妙。等他走了,咱們就行動,速戰速決。”
“好的,我現在就安排。”說著,這個小弟就打算打電話叫人。但是拓拔野突然按住了他的胳膊。
“別找人來了,就你找來的那些人,估計剛把車停下就被人家逮走了。直接在小區門口加一個監控吧,那個電線桿上不是已經有好幾個了么,再加一個應該也沒關系。”
在楚扉月不知道的地方,匍匐的陰影正在肆意的搖擺著,不斷地催生出隱晦的惡意。
而在這個時候,楚扉月和沁月,又在干什么呢?
emmmm收拾屋子。
雖然蓋了防塵罩,但是上京的房子畢竟已經有將近一年沒有人來了,不管是地面還是家具的表面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就算楚扉月可以使用精神力來清理這些煩人的細小顆粒物,沁月依然堅持要將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女人收拾屋子的時候,時間是永遠都不夠的。十分鐘有十分鐘的方案,一個小時有一個小時的政策,哪怕有一整天的時間,恐怕要沒有辦法將房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清理的一塵不染。
沁月要收拾屋子,楚扉月卻被他轟出了家門。上京的經典小吃糖耳朵(又稱蜜麻花)是沁月最喜歡吃的零食之一,在楚扉月開始從甲龍國際拿工資改善了家里的經濟條件之后,楚扉月就經常去南城的南來順飯莊買那里的糖耳朵回來給沁月。當然,楚扉月也會順道買一些自己喜歡的小吃,比如說綠豆糕還有驢打滾。都快一年沒吃到糖耳朵了,現在難得回上京一趟,沁月嘴饞,就打發楚扉月出去買零食。
五月末的上京已經很炎熱了,今年恐怕又是一個能熱死人的大暑天。正因為已經是下午了,被烈日暴曬了一上午的城市正在將自己吸收的熱量釋放出來,將城市弄得好像一屜蒸籠,熱的不像樣子。楚扉月站在大街上,看了看街上人們的短袖短褲,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長袖長褲,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二傻子。
明明上京是北方南京才是南方吧,為什么上京比南京還熱這么多啊,這不科學啊教練!
(ps:因為南方多云雨而日照不足,熱的時候是真的熱,但年平均氣溫真的不如北方那幾個著名的火爐城市高,比如說北京和石家莊,那里的夏天甚至能把柏油馬路烤融化,柏油的熔點可是六十多度。)
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楚扉月又灰溜溜的跑回了家,關上門后把自己身上穿的春裝換成了夏裝,這才重新出了門。其實他完全不需要這么麻煩,只要使用魔法,降溫什么的都是小意思。但是在別人都是短袖短褲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穿著長袖長褲,這就顯得太另類了一些,楚扉月不喜歡被人行注目禮,所以在這個時候還是向旁人看齊吧。
再說了,就算是換了短袖短褲那一身打扮,如果還是感覺熱的話,再使用魔法來給自己降溫也不遲啊,反正這兩樣也不沖突√
然而當楚扉月重新走到街上的時候,卻有些苦惱的發現,自己換衣服不換衣服,看向自己的目光的數量似乎沒有什么變化。難道這些人不是因為他穿的怪異才看他的么?
???:你的回頭率為什么那么高,去摸摸你自己的頭發,難道你自己心里難道沒點b數么……
算了,看就看吧,當你們都是土豆。楚扉月掏出手機查詢了一下公交路線圖,確認了這一年里那趟去往南城的公交車并沒有改變路線,就朝著公交車站走了過去。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楚扉月就來到了上京的西城區,那家擁有八十多年歷史的“清真南來順”飯莊附近。
楚扉月曾經是這家飯莊的老主顧,基本上每個周末都回來跑一趟。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在上高中,時間比較緊張,基本上就是進去買完東西就走,這么多年來,他甚至沒有往這家飯莊真正吃飯的堂口走進去過哪怕一步。
不知道這里面的羊湯好不好喝……反正沁月把楚扉月趕出家門的時候,是要他到晚上吃飯的時間再回來,看看表似乎還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這段時間楚扉月就打算在這家飯莊里磨蹭過去了。
首先去糕點部買齊了想買的糖耳朵和綠豆糕,驢打滾因為現在天氣太熱的關系保質期變短了,所以店家并沒有做,讓楚扉月頗感遺憾。不過作為填補,楚扉月買了一點“切糕王”的切糕,這同樣是享譽京城的名吃,只不過楚扉月以前一直對這看起來就有些塞嗓子的小吃不太感冒,這一次也只是打算買些回去嘗一嘗,看看到底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買了自己的小點心,楚扉月懷著一種探險的心態走進了飯堂的大廳,找到一個靠落地窗的位置,召服務生過來,點了一份打蛋花的加量羊湯。
嘖,一碗羊湯21(原價15),感覺有點小貴呢。不過反正楚扉月不差錢,最后還是點了一份羊湯三塊棋子燒餅,湊齊三十塊錢。
這個時間并不是飯點,飯堂大廳里只有四桌有人,所以上飯很快。當一大碗……或者應該說一盆足有自己臉大的羊湯被服務生鄭重其事的端上來時,楚扉月突然感覺這的羊湯還是很實惠的。
燙燙燙燙燙!
就在楚扉月拿著小勺小口小口的吹著羊湯的時候,后邊兩座外的那一桌人的對話引起了楚扉月的注意。他們似乎提到了一些楚扉月熟悉的名字,楚扉月豎起耳朵又聽了一會兒,終于確定了后面那一桌吃飯的人正是他的高中同學。
說實在的,楚扉月在高中實在孤僻得很,他和沁月從來形影不離,互為對方的擋箭牌,結果就是沁月沒找到同性別的閨蜜,他自己也沒有什么關系很好的男性同學。楚扉月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的,因為他們兩個是孤兒,和那些家庭美滿的人天生就不是一路人,與其到時候被對方無意間傷害,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是就保持距離。
但是高中的一切都隨著升入大學而成為了最美好的回憶,此時看到偶然遇到了高中同學,楚扉月要不要去打個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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