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飛看著遠處的農家小院,不由滿是唏噓的嘆息一聲。
這他媽才叫人過的曰子,位極顯赫,走到全國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人都得小心翼翼的侍侯,卻偏偏甘愿生活在一個清貧的環境里,不與外界有任何來往,像一條巨龍,本可以翱翔于九天之上興云布雨,左右風云,卻盤在一個小池塘里打瞌睡……什么叫裝B的極限境界?這就是了。
張逸飛羨慕的嘖嘖有聲,雖然自己是殺手之王,也和老爺子一樣屬于歸隱山田中人,但是自己卻沒有老爺子這樣霸氣外漏。
什么時候自己也能達到這個境界,那才叫成功,張逸飛的心中暗暗的想到。
“老爺子住在這里?”
趙虎躍重重的點了點頭。
“院前的池塘不錯,老爺子養了不少魚吧?”
“養了那么一點!”
“那你等我去抓幾條!”說著張逸飛就準備去院前的池塘邊。
趙虎躍見狀急忙拉住張逸飛:“你去抓魚干嘛,那可是老爺子親身養的。”
“我知道!”
趙虎躍為之氣結,你既然知道你還去抓。
“第一次來看老爺子空手而來,多不好意思,正好前面有池塘,而且里面還養著魚,那可是沒有污染的,老爺子吃了保準說好,如果我運氣好的,說不定還能抓只王八給老爺子燉湯大補下。”張逸飛一臉認真的說道,那模樣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齊煜婷和趙虎躍兩人則是一臉的黑線,如果真讓張逸飛這么做,那么難保老爺子不被氣出病來。
等趙虎躍和齊煜婷回過神來的時候,張逸飛已經消失不見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看你,滿臉的無奈。
而張逸飛此刻已經在院前的池塘前了,從兜里摸出一根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吐出,仔細打量著池塘中央。
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不時騰身而起的幾尾鯉魚,又撲通一聲落入水中,仿佛在彰顯著它們旺盛的生命力。
“媽的,讓你們跳,老子現在就下去把你們給抓上來燉了!”
話音剛落,張逸飛縱身一躍就跳進了池塘中。
“噗通”一身。
等跳下去后,張逸飛就后悔了。
因為他是穿著衣服跳下去的,現在渾身上下都濕透了,這里還沒有他的衣服可換洗。
“把這茬給忘記了。”
跳都跳下來了,張逸飛顯然不會空手而歸,賠本的生意張逸飛絕對不會做的。
池塘的水并不深,張逸飛挽著腰就能夠摸旁邊上下亂竄的魚兒。
可能是張逸飛這個龐然大物的突然降落,讓這些魚兒感受到了危險,一個個的都遠離張逸飛。
“跑,看你往哪里跑。”張逸飛手中舉起一條魚很是炫耀的說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池塘里面。”正在張逸飛得意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只見一個老人滿臉驚恐的看著張逸飛,神情卻像在大會做報告一般肅穆凝重,言語間官威畢露。
“要你管!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你有何居心竟然敢混進趙家。”張逸飛本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面對這個老人的時候沒有一絲的膽怯。
老人先是一愣,隨即便說道:“你竟然敢抓老爺子的魚,你肯定是活膩歪了。”
“警衛——”
本來心情甚好的張逸飛,在聽到這個老家伙喊警衛的時候,心情瞬間變得陰天了,碰到個找死的。
張逸飛本來就不是個好人,可以說他是那種屬于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的混蛋,除了自己的父母,根本沒有多少敬老尊賢之心,見老人不問青紅皂白便喊,張逸飛也不跟他客氣,老人喊聲還未停,張逸飛就拿著魚從池塘里面爬了出來,一腳朝他狠狠踹去,正好踹在他肚子上,老人發出痛苦的悶哼,整個身子弓了起來。
張逸飛起身走到他面前前,扳著老人的肩膀轉了個身,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面,獰聲道:“大呼小叫的老家伙,你給老子下去吧!”
“噗通”一聲這名老人被張逸飛一腳給踢到了池塘中。
然后揚長而去,嘴里還哼著小曲。
離開池塘,張逸飛越想越不對勁,這里的保安工作這么嚴密,外人是根本混不進來的,那老家伙是什么人?
張逸飛可以肯定,那個老人絕對不是老爺子,既然老爺子是抗戰時期活下來的人,那么必定有了百歲,而剛剛那個人不過才年近六旬左右,顯然不會是老爺子。
只是他會是誰呢?
既然想不出他是誰,張逸飛也賴的去想。
張逸飛從池塘邊走回來,發現趙虎躍正一臉鐵青的站在那里,而齊煜婷則是滿臉的擔心。
“你沒事吧?”看著渾身上下濕透的兒子,齊煜婷很是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
“你沒有把老爺子的魚全部都給禍害了吧?”趙虎躍鐵著臉說道,在剛剛張逸飛消失的時候,趙虎躍想過去找張逸飛,把他找回來,可是有用嗎?
張逸飛的脾氣他知道,那是屬牛的,只要他決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改變。
“哪能呢,我是這樣的人嗎?張逸飛一臉的真誠看著趙虎躍:“估計有人會把老爺子的魚給禍害完。”
“什么?”張逸飛的聲音很是小,就連旁邊的趙虎躍都沒有聽清楚。
“我是說,我們是不是該進去找老爺子了,讓一個老人家等我們這樣后輩,這樣做很是不孝,你不想成為不肖子孫吧?”
趙虎躍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了過來:“老子還用你教訓嗎?”
張逸飛對此很是無奈的撇了撇嘴,現在張逸飛很是郁悶,趙虎躍是怎么當上總理的,就這反應速度不怕誤國誤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