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這幾句詩此刻完全在張逸飛身上展現了出來。
難道情真的是如此嗎?以前邵凝碟不懂,但是此刻她懂了,她明白了,她悟了;就像是佛陀一樣,突然悟道了。
一個男人,更像一個孩子,看起來再堅強,內心也是脆弱的,即使不能分擔他的憂慮和痛苦,在他不夠堅定的時候,也需要懂得鼓勵和關愛。他們并不是無堅不摧,他們的軟弱也需要有個地方安放。
邵凝碟終于說服了張逸飛,兩人一起去華宇集團,相信以華宇集團的能力應該能夠輕易的查到韓欣怡的去處。
看著滿懷信心的張逸飛,邵凝碟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真的能找到嗎?
此刻齊煜婷眉頭緊皺,她沒有想到韓欣怡竟然會是韓家的人,而且韓家已經來人將其接走,她該如何去對自己的兒子開口說這件事情呢?
正當齊煜煜婷一籌莫展的時候張逸飛已經來到了華宇集團,自從上次之后所有人都認識張逸飛,對此并沒有任何人阻攔。
輕輕的推開門,看到齊煜婷一臉的凝重坐在自己總裁的位置上。
“我不是說了今天誰也不見嗎?”齊煜婷頭也沒抬,低沉的說道。
“媽!”
齊煜婷聽到這個聲音后一愣,抬頭看了過去。
“逸飛你怎么了?”看著一臉蒼白的張逸飛和邵凝碟,齊煜婷急忙走過去,一臉緊張的問道。
看著齊煜婷緊張的神情,張逸飛咧了咧嘴,想說幾句俏皮話,可是想起韓欣怡的離開,張逸飛臉色一變,心臟部位像有一把尖利的匕首在狠狠剜著,痛得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欣怡走了。”最終開口的還是邵凝碟。
看著張逸飛的模樣,齊煜婷瞬間就明白為什么張逸飛會是如此的神情了。
輕輕的撫摸著張逸飛的臉龐說道:“癡兒啊,癡兒啊。”
“媽,你知道欣怡去那了,是嗎?你一定知道的。”張逸飛抓著齊煜婷的手問道。
齊煜婷嘆了口氣:“她回家了。”
既然兒子已經知道了,那么她還能瞞什么呢?
“她為什么要走?為什么啊。”張逸飛感覺自己的心中壓著一塊大石頭,壓的讓他喘不過氣來。
看著臉色蒼白的張逸飛,齊煜婷的心很痛,很痛,畢竟母子連心。
“不知道,她走的很匆忙,就連我得到消息仿佛也是事先做好的,等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就像是在燕京突然蒸發了一般。”
“不可能,怎么可能,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唉!”齊煜婷現在除了嘆氣,什么都做不了。
“逸飛,她真的走了,真的走了,我是最后一個見過欣怡的人。”看著張逸飛此刻的模樣,邵凝碟的心很痛。
原來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滋味,他笑,你就會開心,他傷心,你就會哭。
現在邵凝碟明白了;兩個人的才是愛情,一個人的叫單戀,三個人的叫糾葛,雙方都付出才有收獲,單憑一個人顆粒無收。
“她什么都沒說,什么也肯說……”
張逸飛聞言閉上了眼,片刻后又睜開,痛苦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無緣無故的,欣怡怎么可能會離開我,就算是她家中的人讓她回家,她也應該告訴我,可是她沒有;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管任何事,總該有個由頭啊!”
說著話,張逸飛忽然又是一陣頭暈,心里的痛楚越來越深刻。
邵凝碟看到張逸飛的模樣,急忙說道:“逸飛,別著急,我們一定會查出來的,你要冷靜,你現在千萬不能亂,現在整個燕京可都在看著你,如果你現在流露出一絲的行尸走肉的意思,那么你的敵人就會對你群起而攻之,你千萬不能亂。”
邵凝碟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眼睛為他下著雨,心卻為他打著傘,這就是愛情。
齊煜婷也是滿臉擔憂的看著張逸飛,自己兒子的情況她比誰都關心,而且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如果……
齊煜婷不敢在想下去,左右思量,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欣怡是韓家的人。”
張逸飛在聽到齊煜婷的話后,潰散的眼光,瞬間變的聚集了起來。
“韓家?哪個韓家?”
“港臺的韓家,不過你現在不能夠過去。”齊煜婷語氣堅決的說道。
張逸飛在聽到齊煜婷的這句話,蒼白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韓家,我一定會去的,等著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邵凝碟和齊煜婷在看到張逸飛此刻的模樣后,心中都松了一口氣。
邵凝碟心中沒有一絲怪張逸飛的意思,在邵凝碟的心中,只要張逸飛開心,什么就都不在重要了。
“為什么我現在不能去,欣怡肯定不是心甘情愿離開的。”張逸飛肯定的說道。
齊煜婷深深的注視著張逸飛說道:“這里面恐怕有某些勢力的插手,他們希望通過韓欣怡的離開,給你一個重創,最少也要讓你痛苦一陣子,你應該明白,現在想要對付你的人太多了。”
張逸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他們所愿,我就把事情鬧大,我讓他們知道,我張逸飛已經瘋了,什么都不顧了。”
看著張逸飛此刻的模樣,邵凝碟和齊煜婷的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你想要做什么?”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張逸飛身子顫抖著站了起來,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獸;目光散發出令人驚駭的恐怖殺氣。
“我要去鬧燕京!”
“不行!”邵凝碟和齊煜婷兩人齊刷刷的站起來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
“為什么欣怡來燕京這么多天韓家都沒有人找過來,偏偏就今天找了過來這是個巧合嗎?”突然張逸飛意識到了什么。
“趙天麟,肯定是這老王八蛋告的密,老子我要宰了他。”
“你為什么肯定其中會有趙天麟的影子。”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一腳把他踹進了池塘,而今天我把他嚇尿了。”張逸飛咬著牙說道:“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人這么恨我,這么想要讓我死,除了趙天麟絕對沒有別人。”
看著張逸飛扭曲的臉,兩人心中一沉,渾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