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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我老婆跟人跑了

  流星為了請求張逸飛和江哲的諒解,在花滿樓拿了些酒,又買了些小吃,準備賠罪。

  看著流星那張欠揍的臉,張逸飛毫不顧忌的再次打擊了一頓流星,打擊得流星惱羞成怒,差點一怒之下撞墻明志。

  哥仨兒今天的心情其實都不太好,一種名叫深沉的東西出現在了他們的心理。

  “兩位,我怎么感覺這樓上有點冷。”流星坐下后抖了下身子說道。

  張逸飛輕輕的一嘆:“高處不勝寒啊。”

  此刻張逸飛三人并沒有在家中也沒有在那家店里面,而是在花滿樓拿了些酒,而流星則是隨便買了點東西,兄弟三人來到了一處天臺之上。

  站在樓頂,放眼望去,整個燕京城燈光通紅,到處都是鶯鶯燕燕,一副歌舞升平之世。

  “本來我還以為古人是地位高才感覺冷的,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爬山凍的才感嘆出了這么一句話。”張逸飛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流星和江哲一臉黑線的看著張逸飛。

  “你賤,我們兩個說在花滿樓喝,你他媽的非說要體會下高處什么滋味,現在什么滋味。”

  “冷,真他媽的冷!”張逸飛訕訕的一笑。

  挖坑給自己跳,并不是流星一個人經常做,張逸飛也做的不少,就比如現在。

  三人喝了很多酒,也說了很多,說得開心時哈哈大笑,說到悲情處嚎啕大哭,他們在樓房的天臺上肆意揮霍著積壓已久的喜樂,發泄著無處可訴的悲苦。

  “我記得流星當時還是一個純情的小男孩,跟在你屁股后面像你請教女人的事情。”江哲喝了一口酒說道。

  “是的,我還記得,當初流星為了研究女人和男人竟然趴在廁所門口去偷看羅剎,結果被羅剎給修理了一頓……”

  張逸飛和江哲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江哲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當初你不也是一臉的好奇,跟在屁股后面。”

  “那也不如你啊,竟然敢去偷窺羅剎!”

  這一晚他們說了很多,以前的丑事,生命中的無數過客,住客,都被醉意醺然的他們掰著手指一個個娓娓道出。

  人生如斯,還有什么不滿足呢?

  兄弟,朋友,他們像一雙手,舉杯邀月,抽刀斷愁。

  最后江哲和流星兩人先后的離去,流星則是還要去嚴家偷情,看著流星那醉醺醺的樣子,張逸飛都有點擔心不會被人抓到吧?

  而江哲則是要回去休息,一時間之剩下了張逸飛一個人在天臺之上。

  酒沒喝夠,張逸飛獨自對月暢飲。

  沒過多久張逸飛終于醉了軟軟往天臺的圍欄邊一倒,迷離中看著漫天的繁星。

  早晨刺眼的陽光喚醒了張逸飛,張逸飛打著呵欠睜開眼,發現自己仍舊躺在天臺上,身上已滿是清晨的露水,看來自己在天臺睡了一整夜。

  宿醉是痛苦的,頭疼得很,仿佛有無數只棒槌在腦袋里狠狠敲著,葉歡捧著腦袋情不自禁呻吟了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轟,樓下似乎有一大群人一齊發出焦急的叫喊聲,聲音很大,很雜亂。

  張逸飛愣了一下,這他媽的什么情況,好奇的伸出腦袋便朝樓下望去。

  此刻樓下的小廣場上人聲鼎沸,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頭,人人都抬高了腦袋,或焦急或開熱鬧般的直直盯著樓頂。

  張逸飛左右環視了半天,才發現……媽的!這群人原來是在看他!

  一剛睡醒的大老爺們兒有啥好看的?還來不及疑惑,樓梯通往天臺的小門哐的一聲被撞開,一名穿著警服的年輕男子神色緊張,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而且一小步一小步的朝他慢慢接近……張逸飛驚愕的再朝樓下看,一群消防隊員已悄悄給一塊碩大的氣囊充滿了氣……呆楞了半天的張逸飛這時漸漸回過味兒了。

  狗曰的!這幫家伙該不會以為老子站在這兒想自殺吧?

  玩笑開大了!哪個狗曰的報的警?

  這一瞬間,張逸飛額頭的冷汗刷刷的往外冒,自己昨天晚上在這和江哲流星喝酒,喝著喝著流星要去偷情,江哲要回家休息,而自己好像沒喝過癮,就……

  玩大了,此刻張逸飛的腦海中只剩下了這么一個想法。

  就在這時一個警察沖到了天臺之上,看著張逸飛開口說道:“這位先生,先生!聽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逆境總是會有的,誰的人生都不可能一帆風順,咬咬牙不就過去了嗎?何必這么想不開?”

  張逸飛此刻真的很想痛哭一場,自己招誰惹誰了,不就是昨天借用這地方喝了點酒,然后趴在天臺睡了一覺而已,怎么醒來卻走到這步境地了?

  老子活得有滋有味兒的,王八蛋才想自殺,再說從這跳下去也他媽的死不了啊,就算是死自己也不能找這地方啊,最起碼得去泰山之上,從那往下跳才行啊!

  而且自己現在還是趙家的太子爺,今天這事玩大了,真的玩大了,恐怕等下整個燕京都會盛傳這樣一個消息:“趙家太子爺張逸飛因為種種原因選擇跳樓自殺式死亡。”

  人家這么小心翼翼的接近他,這么掏心窩子的勸慰他,如果他說他其實根本沒打算自殺,人家那番表情豈不是浪費了?樓下那么多人看著,自己豈不是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笑柄?

  “這位先生,咱們談談好么?先生,您貴姓?”

  “免貴,姓張。”張逸飛的表情有點木然。

  “最近有啥不順心的事么?”小警察很緊張,看來缺乏應對的經驗。

  張逸飛看了看樓下無數的圍觀人群,又看了看那塊已充好了氣,鼓鼓囊囊的氣囊,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感覺嘴里微微發苦。

  “我……我老婆跟人跑了。”張逸飛咬著牙說道。

  現在只有豁出去了。

  老婆跟人跑了實在是跳樓自殺的正當理由,任誰都無法反駁,無法嘲笑。

  畢竟張逸飛的年紀還挺年輕,老婆跟人跑了受不住打擊很是正常,別說是他,就算那些中年人在得知自己老婆跟人跑了的時候,也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選擇了跳樓,這種事情在華夏太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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