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離開了這里,孤兒院位于這里西北方向,并不算太遠.
張逸飛看著看著越來越近的老樓,眼眶漸漸濕潤,回想著老院長中氣十足的罵罵咧咧,嘴角又掛上了淡淡的微笑。
如果說趙家是張逸飛的本家,和邵凝蝶組建的家是一個溫柔的港灣,那么孤兒院就是他的根,他在這里長大,這里有著他無法釋懷的童年,無論是心酸還是歡笑,畢竟他的童年是在這里過得。
雖然只是過了童年的一半,但是這里卻有著他的歡笑和淚水!
車在孤兒院停了下來,一群孩子好奇的圍過來,指著寶馬車議論紛紛。
張逸飛抱著古蘭從車上走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孩子們神情怯怯的盯著張逸飛,沒有人敢上前說話。
張逸飛嘴角咧得大大的,怪叫道:“你們這幫小混帳,不認識我了?”
“逸飛哥哥!”
“是逸飛哥哥!”
“我去找老院長爺爺!”
一時間孤兒院瞬間沸騰了起來。
張逸飛哈哈大笑,上前抱起一個孩子,不管他小臉臟不臟,使勁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江哲和流星手里拿著東西走在張逸飛的身后,看到這些人只對張逸飛熱情后,流星狠狠的說道:“這群小兔崽子,沒看到我們兩個大活人帶著禮物來看他們了嗎?都不知道迎接一下!聽他們的口氣,就好象咱們死在外面了一樣……”
江哲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人家又不認識你,你算老幾,憑什么給你面子!”
一群孩子簇擁著張逸飛,一路歡天喜地的走進了院里。
眾人說說笑笑走到木屋前,老院長佝僂的身軀慢慢走出來,仍舊是那副中氣十足的嗓子,罵罵咧咧道:“一幫兔崽子吵什么呢?”
這些孩子和老院長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一個個都不怎么怕老院長,仍舊笑鬧不休。
張逸飛笑著走上前說道:“老院長吉祥,奴才給你請安了,您老萬福!”
說著還給他打了個千兒。
老院長在看到張逸飛之后,眼神之中閃過一道詫異之色,但是一閃即逝,看著張逸飛說道:“原來是你回來了,怎么在燕京禍害夠了,準備回離江禍害我?”
張逸飛訕訕的一笑:“哪能呢,我這不是聽說您老回來了,于是火急火燎的追了上來,我這是擔心您老,你也知道這個社會太不安全了,尤其是像您這樣的老光棍是這個社會不安全的重要因素之一,萬一你在路上大發禽獸,禍害別的寡婦,被警察叔叔抓走,這都快過年了,你要是被抓走吃牢飯……”
老院長在聽到張逸飛的侃侃大論的時候,臉色已經黑了起來,重重的喘著粗氣。
“我這是來看看你有沒有出事,若是出事了我也好救你!”張逸飛如同說順口溜一樣。
“你還不如不回來了呢,你回來除非給我添堵!”老院長一臉悲憤的說道。
“怎么可能會給你添堵呢,以前我每次來的時候不都給你帶好吃的好喝的嗎?”。
“放屁,老子寧愿不要你帶的東西。”
老院長板著臉說道:“你從來都沒干過一件正經事情,我問你,前段時間你過來,手里拿的雞,怎么弄來的。”
張逸飛嘿嘿一笑:““老院長,被偷的那戶人家前些日子打了咱院里的孩子,我那是去報復,人窮志不窮,咱也不能讓人欺負不是?”
“偷雞也就罷了,你為什么要在人家墻上留下字號!”
張逸飛嘿嘿干笑:“古往今來的大盜竊寶之后不都得留個響當當的字號嗎?我這是效法古人……”
老院長氣得踹他一腳:“提起這事兒老子就冒火,你當時在人家墻上寫了什么?”
張逸飛心虛的說道:“現代雷鋒和阿里巴巴!”
老院長怒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為什么智商這么低,還是你當時童話看多了,留字號留這么長一段,知道人家怎么說嗎?”。
“人家怎么說?”
老院長瞧他一眼,慢吞吞道:“人家直接給了你一個簡稱,二B大盜!”
張逸飛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我去,老子只是給她們留個報警的記號,至于這樣評論嗎?”。
流星在聽到老院長的話后,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老大,沒有想到你還干過這么二的事情,而且還是前一段時間……”
“滾!”張逸飛踢了流星一腳說道:“老子那是在效仿古人!”
“哈哈!”流星在聽到張逸飛的話后,笑的更歡實了起來:“老大,你要是在上面寫上燕子李三到此一游,你更牛叉!”
江哲此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邵凝蝶和周冰哲兩女,早已經笑得彎下腰了。
眾人聚在老院長的屋前,暢快的聊著天。
氣氛很溫馨,每個人望著老院長的目光都充滿了孺慕之情。
老頭兒脾氣大,喜歡罵人,孩子們犯了錯偶爾還會抽他們的小屁股,可在大家的眼里,老院長是他們的脊梁,是真正撐起這個孤兒院的主心骨。
主心骨也漸漸老了,歲月已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的滄桑痕跡,這二十年來,從容光煥發一直到如今的佝僂殘年,老院長的白發越來越多,腰板也越來越彎,肩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二十七年來,老院長的模樣一直在變化著,從旺盛走向衰老,可在張逸飛的心里卻仿佛從沒變過。
捏著泛黑的煙袋鍋子,老院長動作熟練的從煙袋里舀了一鍋旱煙絲。
張逸飛急忙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古巴雪茄,遞到老院長面前:“您老別抽那玩意兒了,太沖,對身體也不好,嘗嘗這個,據說是真正的古巴原產貨,據說一根好幾百呢”
老院長有些吃驚:“有錢人真是造孽啊,這玩意都是一冒煙……”
張逸飛用茄剪剪掉雪茄頭,給老院長點上,嘿嘿笑道:“為什么這么貴呢?自然是有原因的,全世界的男人都舍得掏錢,您老聽了原因,肯定更喜歡它……”
老院長深吸了一口,緩緩呼出,道:“什么原因?”
張逸飛怪笑道:“我聽說呀,這種雪茄在古巴是個稀罕玩意兒,是那些沒開過苞的處女在她們的大腿上一根根手工搓出來的,老院長您多品味品位,煙里是不是有股處女的芳香?這煙啊,最適合您這樣的老不正經的老光棍兒了,抽一口都能硬起來……”
“咳咳咳……”老院長嗆著了,咳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