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白已經見到了最終大boss的時候,安娜卻是遇上了一個麻煩,不過對她而言,大概是比較幸運的麻煩吧,因為她找到了鑰匙。
一個多月前,當將軍帶著他手下的一批吸血鬼,遠渡重洋來到這東方的小城市,直接鎖定了這個魔窟為目標,繼而進行了一系列的搜索尋找,到現在卻依然沒能找到的鑰匙,此刻就在安娜身前五米的地方——在一個高僅有一米,面積只能擺放一張臺燈的小小石柜上。
自從和蘇白分開行動后,安娜雖然在行動上很小心,但在尋找鑰匙中并沒有過份的仔細,就只是按照蘇白的指示,一直貼著最右邊的通道,總之,自己去查找暗道或者尋找機關這類的舉動,她一次都沒有做過。
但是,本以為很難找到的鑰匙就這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簡單得連安娜自己都沒有想到。
世事難料嗎?
或許就是如此,但事實上卻又并非如此。
其實將軍有一句話說得很對,這個魔窟很麻煩,非常的麻煩,它不僅僅是封困著妖魔鬼怪們的監獄,更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迷宮……當然,這份自我意識其實很淺薄,它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調整。為了守護鑰匙而調整。
當將軍和他帶領的吸血鬼們在這魔窟里尋找鑰匙的過程中,每當接近這個地點的時候,魔窟都會進行一次讓人察覺不到的調整,然后吸血鬼們就會遠離他們的目的地。一次又一次,在魔窟有意識的調整中,他們永遠無法接近放著鑰匙的地方。
但是安娜不一樣,因為她有太極球。
就像魔窟可以迷惑吸血鬼們。讓他們無所察覺的走錯路一樣,太極球也可以迷惑這個魔窟,讓它察覺不到安娜的接近……最簡單的一個道理,神秘會被更高級的神秘所克制!
太極球雖然只是月琳的一個玩具,但一個傳說級強者制造出來的玩具,對于大多數人而言,依然是無解的存在。
所以,被太極球屏蔽了的安娜,毫無阻礙的找到了鑰匙。
但是,真正的麻煩這才開始!
開啟了太極球的屏蔽之后。安娜會處在鏡子的反面。雖然她可以看到鏡子正面的鑰匙。但本質上還是處在兩個不同的空間,這是太極球無法更改的設定。
所以安娜看得到,卻拿不到。
她想拿到鑰匙。只能回到鏡子的正面,然后,因為失去了太極球的神秘,魔窟立刻進行調整,結果就是……安娜眼中的鑰匙和存放鑰匙的這個房間消失了。
再一次開啟太極球,房間和鑰匙重新回歸原位,但是,拿不到。
就是這樣的一個死循環!
在經過了數次的反復測試以后,安娜終于確定了,以她現在的實力想要拿到鑰匙。必須處于太極球的屏蔽之下,可是該怎么拿,這是一個問題。
以她的境界實力,顯然無法把手伸手鏡子的另一面去。
最后,安娜想到了一個或許可行的方法——言靈!
不管是鏡子的正面還是鏡子的反面,它們都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中,理論上,言靈是可以破解這種空間限制的。而且安娜言靈也并不僅僅只能控制生物,她是真正的能將語言化為現實。
“起來!”
于是,處于鏡子反面的安娜使用了言靈,一聲令下,鑰匙自動飛起。
有用!
安娜頓時心下一喜,但是還沒來得及讓她下第二個指令,那小小的石柜上突然鉆出一只黑色的手爪,剎那間就將鑰匙抓了回去。
“怎么會這樣?”安娜大吃一驚,本以為守護著這把鑰匙的只有環境變化,卻不想竟然還有這樣一招后手,以為靠言靈就能拿到鑰匙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不過安娜并不想就這樣放棄,不過是一只爪子罷了,她未必對付不了。
“飛!”
這一次,安娜再不是慢騰騰的試探了,而是直接命令鑰匙飛過來。隨著這一聲令下,石柜上的鑰匙也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來,但是緊接著,一只黑色手爪自石柜鉆出,以更快的速度將鑰匙抓了回來。
然后,鑰匙回到柜臺,黑色手爪消失,顯然,這只手爪的目的只有這一個,當目的達到后,它便不會再做多余的動作。
但是它的速度太快了,這讓安娜很為難,除非在這只手爪出現之時先一步將它擋下來,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拿到鑰匙。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分心二用。也就是說,先讓鑰匙飛過來,然后在控制鑰匙飛行的同時,將黑色手爪擋回去。
言靈群攻,這對安娜來說并不難,可是同一時間發出兩個指令,這就有些過份了,而且還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指令。
萬一在命令黑色手爪回去的時候,連帶著鑰匙也一起飛回去的話,那就尷尬了。
“雖然沒有做過,但不管什么事總歸是有第一次的,就稍微嘗試一下吧。”
安娜思考了片刻喃喃道,眼中滿是堅定的目光,她已是決定徹底和這東西卯上了。
再說另一邊,雖然知道蘇白已經擊殺了鬼禍女,這個人類的實力足夠讓人重視,但看著蘇白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將軍的眼神依然如同看著一個死人。尤其是在聽到那句裝腔作勢的話以后,他更是面露不屑。
將軍起身,冷哼道:“不要以為殺了鬼禍女就已經天下無敵了,想跟吸血鬼斗,你還太嫩!”
“鬼禍女?”蘇白一愣,很快就知道對方指的是誰,點頭道。“她的確很強。”
蘇白多少還有點沉浸在對這個少女死亡的惋惜之中……卿本佳人,奈人做賊啊,唉!
但這態度在將軍看來就充滿了敷衍的味道,心里很是鄙夷。承認鬼禍女很強,暗示打敗了鬼禍女的自己更強嗎?雖然這也的確是事實,但在他面前裝腔作勢,未免也太自大了。
“多說無用,因為你馬上就會死在這里!”
將軍話音方落,他的人已是電射般沖向蘇白,血紅的利爪撕裂空氣,發出嗚嗚嗚的悲鳴聲。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將軍只此一擊就足以說明他的實力不在鬼禍女之下,而蘇白也沒有絲毫掉以輕心。雖然這只吸血鬼在他眼中是比較面目可憎的……嗯。對于蘇白而言。面目可憎有兩種類型,第一種當然是字面意思,長得跟月球表面一樣的那類人。第二種則是那些帥得掉渣,甚至讓他有點自卑的類型,將軍很不幸的就屬于第二種。
而這第二種顯然比第一種更讓蘇白厭惡。
尤其是身為boss竟然也不向他解釋一下,按照一般的套路,boss不都應該解說一下事件的經過什么的,好讓大家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再攻擊的嗎?可現在這家伙一上來就攻擊是要鬧哪樣,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這是!
作為反派boss,這也太不敬業了!
蘇白很憤怒,登臺劍當即就是一斬。
對于這個廢話不多的boss。蘇白完全沒有保留實力的想法,按這家伙的果斷程度來看,自己想從他嘴里套出什么信息估計也是沒用的,于是蘇白這第一擊就是全力。
一刀流!魂狩!
這一招是蘇白領悟了入微之境后所掌握的殺招,能夠完全放大入微之境所帶來的效果,在與鬼禍女戰斗時之所以沒用出這一招,是因為沒有機會。而現在他一出手就是最強殺招,顯然也是有著速戰速決的念頭,畢竟他已經比經不起消耗戰了。
魂狩出,犀利無匹的劍氣撲面而來,就連將軍也是臉色一變,不敢攖其鋒,當即折身而過,閃開了這一招,而他的速度之快竟是在空氣里留下了一道閃電形的黑色殘影。
“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實力嗎?太弱了!”
空氣里傳來將軍的嘲笑聲,雖然他不怎么廢話,但顯然還是有著大部分反派boss那喜歡炫耀的心態……這是病!
將軍的速度之快也讓蘇白有著幾分驚訝,他竟然無法捕捉到對方的聲音來源,這速度可是猶在鬼禍女之上啊。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將軍并沒有鬼禍女的那份“普通”性,他的靈力波動強烈之極,就算速度再快,也不會讓蘇白有不可捉摸的感覺,憑借著他那強大的靈覺,這份速度就有點不足為懼了。
蘇白不動聲色,劍鋒閃電般一轉,斜劈而上。
與此同時,一片黑暗自上方籠罩而來,但是敵人的靈力波動卻不在上面。
是披風!
蘇白很快就已看清,自己攻擊的目標竟然已經變成了一件披風,這是打了一個聲東擊西啊。
蘇白意識到不妙,當即就要變招,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幾乎如同瞬間移動一般,將軍已是出現在他的身后,鬼爪般的手往前一探,閃電般抓向蘇白的后心。
沒有種子防御,這一爪要是抓下去,蘇白的心臟立馬就會洞穿。
將軍的臉上頓時露出勝利的笑容,他知道,蘇白已經沒辦法進行躲避……這個強敵竟然這么快就要死在自己手里,有點失望啊。
果然,蘇白措手不及下,的確無法躲開這一招,當即被打了個正著……喀!
聲音響起,不是蘇白的心臟被刺穿的聲音,而是……骨折聲。
“啊!”
緊接著,一聲慘叫自將軍的口中響起,他飛快的后退,將手抬到面前一看,血紅的指甲已是破爛不堪,就連五根手指都有著不規則的扭曲,明顯已經斷了。
“你……你身上穿著什么?!”
將軍頓時抬起頭,向著蘇白怒目而視。對于自己的實力他很了解,別說區區肉體之身,即便是一塊堅硬的巖石,他也能夠輕易的將之捏碎,可是現在,自己的攻擊打在蘇白的身上,反而把自己的手指給震斷,蘇白的身上顯然穿有更加堅固的鎧甲,否則絕不會如此。
“真是沒辦法啊,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蘇白轉過身,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那我也只好開雙刀了。”
說話間,蘇白伸手往背后一抓,竟然是抓出了一把劍來。
劍名葬邪!
葬邪是一把劍,但更確切的說它是一把短劍,連劍柄在內,整個不足七十公分。雖然一直以來蘇白都將葬邪放在太極球里,因為短劍他不怎么喜歡用,但是今次他卻是將葬邪背在了自己身后。
畢竟在領悟了入微之境以后,他還有另一個殺招需要用到雙劍,而開啟太極球再取的話會浪費不少時間,索性他就將這把短劍藏在了背上,萬一真有照顧不到的時候,也好當個盾牌什么的。
在和鬼禍女的戰斗中,對方一直都是正面攻擊,這把葬邪自然是沒能起到作用。
但此刻,將軍從背后攻擊,蘇白就索性讓他來撞上一撞。
葬邪是鬼族先賢所鑄的寶劍,其強度堪比一般的兵裝,別說削鐵如泥什么的,就算拿著劍面去砸,那也能當一件相當恐怖的鈍器來用。而將軍不明就里,拿自己的手去攻擊葬邪,無異于雞蛋撞石頭,這一下子打過去,他的手指要是不折一折,鬼族也可以卷鋪蓋回老家了。
“卑鄙!”
將軍愣愣的看著蘇白手中的短劍,好像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竟然把劍背在身上當盾牌用,這……這,這簡直太他瑪無恥了!
這一刻,將軍對于蘇白的人格又重重的鄙視了幾分,恨不得將所有骯臟的詞語用在蘇白身上,但作為一個紳士,他顯然沒有那么大的詞匯量,最后只擠了卑鄙兩個字出來。
“卑鄙?”蘇白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極是不以為然的說道,“看來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竟然這么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
“什么?”看著蘇白認真的模樣,將軍不由一怔,忍不住去想,拿劍當盾牌用,到底是哪門子的常識。
對面,蘇白右手登臺劍,左手葬邪劍,一前一后擺出張開般的姿勢對準前方的敵人,冷笑道:“眾所周知,雙刀不算無色,何來卑鄙之有!”
話音落下,兩道劍光已是疾馳而去,赫然是:
二刀流——河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