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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余休

  陳通聽那歌訣隱有所指,心中若有所思,不過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什么結果。當務之急,還是將那畫皮取回,才是正理。

  是以也不多想,收拾行裝,重新取出兩張甲馬符,往腿上一拍,便朝著安鄉方向而去。

  緊趕慢趕,總算在午時之前,回到了安鄉縣城。

  一到縣城,陳通也不遲疑,徑直朝著王府而去。不多時便已到了王府大門前。抬眼看去,卻見王府大門大開,護院尚且不見一個,也不知生了什么事。

  為畫皮計,陳通也不好多做猶豫,雖有幾分失禮,但還是行入王府之中。

  “王兄可在?”

  陳通步入院內,行至走廊,一面高呼,不多時,來到了正堂前的的小院。

  但見院內,幾名護院正拉著王平,王平一臉不快,而王平父母則是神色憤然,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除此之外,林氏也在此地,只是有些落寞的站在邊角,沒有什么存在感。

  不過陳通最為關注的,還是站在一旁的那名中年道人,正是他苦苦追尋,奪走畫皮的那名中年道士。

  眾人皆聽得陳通呼喚,此時見他進來,紛紛轉頭。

  神色各異,但卻無人開口。

  “陳道長!還請替我勸勸我爹我娘。”

  王平見得陳通,卻使勁扭了扭身子,把護院推開了去,因為他的身份,護院們也不敢使了大力。稍作猶豫,也只能看王平撲向了陳通。

  陳通聞言心有疑惑,不過更多心思還是放在了那名中年道人身上,未免節外生枝,他準備先將道人拿下再說其他。

  道人見了他,臉色也是有些變化,似乎沒有預料到他的回轉,不過到底仗著自身法力境界,并沒有太把陳通放在眼里,之所以之前不對陳通動手,不過忌憚陳通身份罷了。

  如今陳通若還想強奪畫皮,那也不能怪他不客氣。

  至于他為何在此,卻是因為他若想安然做那畫皮主人,還有一番因果要了解,是以不能就此離去。而那因果癥結正在王平身上。

  只他卻不知,陳通已經了對付他的手段。

  陳通張開手掌,便準備對中年道人動手,卻正巧被王平一把抱住。

  只聽王平訴道:“還請道長幫我勸勸我爹我娘,我不過想拜余道長為師,學得一些法術,日后若在遇到那等惡鬼,不至于被害了性命罷了,畢竟其他事情與性命相比,到底還是性命重要。只是我爹娘卻信我,也不明白其中道理,還請道長替我分說一二。”

  拜師?

  陳通聞言,有些莫名,聽王平這意思,他是要拜中年道人為師,而且道人還同意了。

  這也太過古怪了些。

  這世道,收徒可是十分講究的,畢竟師徒氣運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凡是修行中人,輕易不會收徒,便是陳通拜在宣慶子門下,也是看他早有修為,且品行不錯,又因幾分機緣,這才得成。

  王平能拜道人為師,怎么看都有幾分不尋常。

  當然,陳通也不太在意,具他從賀娘子處了解的訊息,這道人要取走畫皮,必然是要還上一份因果,想必又是有什么算計吧,不過都是無妨,如今得了賀娘子指點,他也不懼這道人法力了。

  于是道:“王兄莫急,此事還有蹊蹺,我有要是要與這位前輩言說一二,旁的你我一會兒再談。”

  言閉,也不看眾人模樣,只看向那中年道人道:“還未請教前輩名號。”

  “貧道余休。”

  畢竟是顯形境界的修為,道人見得陳通如此淡定,隱隱就有了幾分不好預感,面色不大好看。

  “原是余前輩,晚輩陳通。”

  陳通稽首。

  “昨夜那飛劍想是前輩所為吧?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那畫皮于晚輩有大用,還請前輩割愛。”

  “你這小輩,果是為那畫皮而來。”

  道人余休聞言,稍顯冷淡。

  “那畫皮便是我曾與你說過的因緣,我早有言在先,你若要取,便是與我作難。你不過區區出竅境修為,若非看你是個后輩,不愿與你為難,我那飛劍昨夜可就不止斬鬼那么簡單了,你確定還想要拿走那畫皮嗎?”

  陳通聽得此話,不由搖頭,說到底,還是得用拳頭說話。

  于是道:“既如此,便休怪晚輩得罪了!”

  陳通此話一出,余休心中一驚,陳通明知他實力境界,竟還有膽量動手,莫不是有什么依仗?如此想著,便多幾分警惕,稍退幾步,抬手輕輕捻住道髻之上的桃木簪,見勢不妙,就會催動。

  卻在這時。

  只見陳通右手一抬,掌心打開,只喝道:“禁!”

  但見掌心‘禁’字金光一起。

  余休尚未反應,便駭然發現,自家竟就這般動彈不得了。

  這是什么手段?

  余休心里大震,卻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陳通朝自己走來。

  而就在陳通制住道人余休之時,王平與他父母乃至林氏,都還未反應過來。

  王平是驚異于陳通竟與余休動起了手,而王平父母便是駭于陳通禁錮手段了。至于林氏,此時只呆呆看著陳通,也不知想著什么去了。

  “你這小輩,施展的什么神通?”

  余休驚怒道。

  除卻道門神通,余休實在想不到,這世上有什么法術,能讓一個出竅境界的后輩,禁錮住顯圣境界的自己。

  陳通搖頭,卻不作答,只道:“前輩得罪。”

  隨即,在余休黑沉的面色中,在余休身上搜尋起來,不多時,便掏出了一卷雪白的皮卷。

  皮卷空空,瑩瑩如玉,上有淡淡寶光,看著便不尋常。

  陳通接觸皮卷之時,便有幾分感應,身子微微一頓,卻將皮卷收入了自家褡褳之中。

  見陳通不理會自己,只講畫皮帶走,余休縱然想罵,卻也無從罵起,不由憤憤。

  “王兄,你與余前輩又是怎么回事?”

  陳通收好了畫皮,這才對著王平問道。

  王平尚未回神,聽得陳通詢問,也仍舊眼神閃爍,似乎因為陳通禁錮了余休,所以有些敬畏。猶猶豫豫,半晌未能出聲。

  “我……”

  “道長,是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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