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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供我驅使

  一番談話,陳通達成自己目的,毫不猶豫離開。

  卻在他離開之后,那胡夫人坐在涼亭之中,面露沉吟,許久未有動作。

  直至胡管家來到花園之中,這才回神。

  “小姐。”

  胡管家行至涼亭,輕聲喚道。

  胡夫人轉過頭來,卻是搖頭苦笑:“這道人不好對付,若是日后真在安遠縣落戶,也不知對我們來說是好是壞。”

  “此人奉命除妖,想來也是陰神修士,心性不凡也不奇怪。”

  胡管家也是搖頭,旋即道:“不過這道人還算好相處,此番雖有些脅迫之意,但瞧出我等身份,到底也沒有太多惡意,總好過那些一心降妖除魔之人。”

  “日后若是真留在安遠,交好便是,想來不至于針對我等。”

  陳通以陽司身份要他們給出幾個幫手,這事兒做得算是有些脅迫意味,換做是誰,也不大好接受。

  不過正如陳通所想,有陽司身份在身,他們并不敢為此生怨。

  說到底,他胡家能在這安遠縣落戶,全憑陽司之人未曾理會,真要有什么講究,他們也難入得這人世。是以知曉陳通陽司身份,只消不是什么太過分的需求,他們都不會拒絕。

  “只能如此了,本以為這般年輕人,或許由我出面,會好說話些,不想這道人全然不動念,不虧是這般年紀就練就陰神的人物,確實不是我等能夠揣測的。”

  胡夫人又是苦笑。

  胡管家也未搭話,他昨日見了陳通,便將陳通只是告訴了胡夫人,二人商議,日后若陳通上門,或許可由胡夫人應付,誰知陳通看著年紀輕輕,見了美色,卻毫不留戀,實在也是令人無奈。

  入夜·月香樓。

  雅間之內,陳通與章任對坐,一旁站著三名中年漢子,雖說不上個個身量高大,卻也能說的上挺拔。

  一身勻稱肌肉,更顯幾分氣力。

  “道長,他們便是我說的人了,手上有幾分功夫,也愿搏個富貴,這才跟了我,道長可還滿意?”

  這三人卻都是章任預備交于陳通的使喚人,章任雖不通武藝,也無法力在身,但自有幾分智慧,這三人在陳通眼中氣息雖尋常,確有幾分氣力,只是用作驅使,不必他們對付狼妖,倒也足夠用了。

  “不錯。”

  陳通微微點頭,他也沒對章任帶來的人抱太多期望,如今見幾人手腳應當靈活,有把子力氣也就足夠了。

  “坐吧。”

  “還不謝過道長。”

  章任卻道。

  “謝道長!”

  三人聞言,皆下拜道。

  三人出身低微,能練得幾分氣力,也是因早年曾入軍籍緣故,只回鄉后,蹉跎二三十載,混不出個模樣,家室尚且不成,若非章任照拂,只怕生計都是難題,自對章任言聽計從。

  再者他三人也有幾分拼搏之念,若非如此,也不會入了章任門下,與他來此拜見陳通。

  “貧道要做的事情,章兄也該與你等說過了,此事非比尋常,輕易便有性命之危,你三人可要想好,一旦對上那妖孽,貧道也不敢說,能保你等安全。”

  丑話說在前頭,陳通可不希望這三人關鍵時候出現什么差子。

  “我等都是無家無室之人,往日做的也都是刀口舔血的活計,自然明白其中關竅,道長放心便是,我等省得的。”

  三人回道。

  章任也點頭:“他三人無家無室,到我門下,也是為了討一個出身,能得道長驅馳,也是他們福分,若非清醒之人,我也不會帶來見道長。”

  “如此再好不過,即是這般,你三人此番回去便做些準備,后日便要出發,該做的交代早些做了,我也不會虧了你們,此番若是事成,你等性命尚在,自會許你們一個前程。”

  處理狼妖之后,陳通也要在安遠住下,自也需要幾個使喚人,若三人當用,他也不介意留在身邊做個驅使。

  尋常人家尚且有個看家護院,道門修士也有所謂護法,這三人雖不修法力,但陳通日后修為漸深,或是習得什么能用到常人身上的法門,也不介意教于他們。

  雖不能許他們一個官面身份,卻也能算幾分前程。

  再者以陳通身份,收了他們,也還真是他們的運道。

  三人聞言,驚喜不已,雖得章任許諾,也聽章任言說陳通好打交道,但有此一句,也算定了三人之心。

  三人依附章任,本就是為了前程,如今隨同拜訪陳通,亦是想以六尺身軀掙個未來,如今有陳通此話,也不算虧了。

  至于陳通言及危險,他們卻不在意。

  三人步入中年,自不是那等初出茅廬,不知世道艱難的小子了,以他們卑賤身份,若不是這等風險極大之事,機會也輪不到他們。

  “多謝道長!”

  三人忙起身下拜,隨即又道:“既如此,我等便不打攪道長與巡檢敘話了。”

  三人心思還算機敏,倒也有幾分眼力。

  陳通自不會多言,章任也任由他們離去。

  待得三人離開,章任才道:“道長準備兩日后便去方洞山?是否有些倉促了?若是有幾日,在下或可幫道長再尋幾個幫手。”

  “不必了,有幾個當用之人便是了,真要對上那妖孽,常人也難有助益,再者我也有準備,章兄不必擔心,此番尋找幫手,不過是琢磨那妖孽手下有些山精鬼怪,或許顧及不到罷了,除妖之事,還得靠我自己。”

  陳通笑道。

  章任聞言,也不好多說了,他不是修行人,也不明白其中關竅,自不好多說什么。

  于是舉杯,也不多問。

  酒過三巡,章任告辭離去。

  陳通亦是回到了客棧,見了玉姐兒,尚在鉆研太清食氣法,心中也是感慨。

  玉姐兒如此勤奮,自然是因他緣故。

  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盼早些解決那狼禍,也好過上安穩日子。

  于是也不打攪,自回房間修行去了。

  他如今三途河圖卷觀想已入正軌,雖識海之中景象未成,陰神卻也逐漸強大,只需時日打磨,夜游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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