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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遁開金籠走虎豹

  云飛這幾日,每到了夜晚,便往梅莊一探,熟悉地形環境之類,順便瞧瞧有無什么機關暗器,到了那日,不怕一萬也怕萬一。

  又過了幾日,果不其然,梅莊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正是令狐沖與那向問天二人,雖是改了容貌,但若細細去看,也可分辨一二。

  瞧著他二人進了梅莊,云飛倒也不急,靜待暮色降臨,莫約過了數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云飛這才翻身進莊。

  這幾日的探路自然不是白給,在莊內轉了幾轉,忽的聽到幾聲琴聲,這琴聲之中蘊含劍氣殺意。

  云飛心中一喜,便往那里行去,縱身一躍,躲到院中的一株大樹之上藏身,雖然是相距的遠,但云飛內力有成,自然耳目聰便,猶勝于尋常武林人士。

  隱隱聽到琴聲時緩時急,忽爾悄然無聲,忽爾錚然大響,過了一會,琴聲越彈越急。云飛此時,面色微變,稍稍搬運《純陽無極功》,便將心中一股惡意散去。

  心中暗道:“這黃鐘公果然厲害,在江湖中也是一流的人物,否則方證大師也不會欠下他的人情。一手‘七弦無形劍’傷人于無形,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內力,用以擾亂敵人心神,對方內力和琴音一生共鳴,便不知不覺的為琴音所制。琴音舒緩,對方出招也跟著舒緩;琴音急驟,對方出招也跟著急驟。但黃鐘公琴上的招數卻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閑,對方勢必無法擋架。江湖上能夠抵擋也不過寥寥幾人。也不知道令狐沖是如何撐了下來。”

  正思慮間,他二人的比試也告一段落,瞧著像是令狐沖贏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

  只見黃鐘公長嘆一聲,搖了搖頭,頹然坐倒,神情蕭索,說道:“風少俠,雖是贏得取巧,但終究是贏了,老朽無話可說。”說罷轉身便返回了屋內。

  剩下的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三位莊主,也只好隨著令狐沖回到棋室內,過了莫約一刻,便瞧見令狐沖與向問天出了門來,這幾人各懷心思,演了一場好戲,云飛在樹上倒是瞧著有趣。

  到了后來,梅莊四友,終于是抵擋不住那些‘寶貝’的誘惑,帶著令狐沖一人,往關押任我行的地牢而去。

  云飛瞧了瞧四周無人,這才悄悄尾隨而去,四人重行走進黃鐘公的琴堂,稍等一刻,卻見那向問天行了過來。

  云飛嘻嘻一笑,現了身形,到叫向問天心中好生驚恐,急忙進了琴堂,問道:“武當派的小子,你怎的也到了此處。”

  云飛道:“游賞西湖美景,怎的這是你家開的不成?”

  向問天道:“也罷,我也不管你如何知道此處,但你決不可阻攔我救教主。”

  云飛道:“我既然答應了任姑娘,自然不會食言,任老魔頭你切去救,令狐兄弟你卻不能害了。”

  向問天道:“救出教主之后,我自然沒心情難為華山派的弟子。”

  云飛道:“是了,你們自然是先要收攏舊部,然后反攻黑木崖,奪取魔教教主之位。哪有時間再去與五岳劍派派火拼。”

  向問天還要說話,忽聽見地牢之內,傳來陣陣長嘯,向問天面色一喜,搶身去開那機關,云飛也不阻攔,緊隨而去。

  剛進地牢之內,便覺的耳膜一震,任我行修行吸星大法甚久,這內力果然深厚非常,便就是云飛也相差半籌。

  云飛沿著地道一路向下,過道內一片漆黑,不見半分人影,忽的一聲,面前搶過一道黑影。

  向問天喜道:“可是任教主?”

  那道黑影也道:“可是向兄弟?”

  雖是故人相見,但他二人都是心思果決之輩,深知此處不可久留,縱身往莊內奔去,任我行雖也瞧見云飛,一時間以為如同令狐沖一般,是前來救他的江湖人物,當下也多問,卻不想云飛與他身形相錯而過,去往地道之內。

  剛行過幾步,便見的梅莊四友昏倒在地,過了一道鐵門,便見令狐沖俯在地上。

  云飛先將幾口真氣渡入他體內,翻身去往任我行囚禁之處,自懷中拿出火折子,照明去瞧,不過多時,便找見那吸星大法的殘卷。

  上面寫著:“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殺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屬應有之報。唯老夫任我行被困于此,一身通天徹地神功,不免與老夫枯骨同朽,后世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

  茲將老夫神功精義要旨,留書于此,后世小子習之,自可縱橫天下,老夫死且不朽矣。第一,坐功……”以下所刻,都是調氣行功的法門。盡是“呼吸”、“意守丹田”、“氣轉金井”、“任脈”等等修習內功的用語。

  瞧了幾處,不見有何查漏,便將造就備好事物,將這心法拓了下來。之后,便將這鐵板上的心法銷毀匿跡。

  待一切辦妥之后,此時令狐沖也正好悠悠的醒來,云飛道:“令狐兄弟,你總算是醒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且先隨我來。”

  說罷,將他扶起,往洞外而去,梅莊四友內力深厚,本應在令狐沖前面蘇醒,然則令狐沖有云飛相助,自然醒的較早。

  待他二人出了地牢,梅莊四友,這才轉醒,只聽得黃鐘公哎呀一聲道:‘我等中了計也。”連忙起身往鐵門內去瞧,只是洞內漆黑一片,不能視物。

  黃鐘公心中一狠,拿了幾個火把,就要開門而入,黑白子道:“大哥且慢,萬一這任我行沒有逃走,我等貿然進去,恐有不測。”

  黃鐘公道:“不妨,我小心些便是,倘若真的走脫了任我行,你我如何交代。”

  說罷開門而入,拿著火把一瞧,整個囚室里面哪還有任我行的影子?

  四人面色驟變,心里如墜深淵,暗暗叫苦,這下可是糟了。

  他四人一時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禿筆翁失神的說道:“完了!任我行跑了!完了!全完了!任我行跑了!”

  黃鐘公到底是久歷江湖,心思最堅,稍一恍惚,便道:“任我行遁走,此事還是先傳信神教再說。想必他們還未走遠,快,快,莫不可遲疑。”

  四人慌忙沖出地牢,取了傳信煙火,往院落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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