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
院長表情沒有多少的變化。但是眾人卻還是松了口氣……至少這表示,在未來的短時間之內,這個強大的院長不會讓傾談最終止步于暴力之中。
可以的話,自然是不希望和這個七星階的家伙直接扛上的了,這不是找虐么?
在高明陽等人的眼中,這個名為索菲婭的院長,盡管美麗,卻儼然不是美麗的化身,而是恐怖的代名詞。
“我們也不愿意一直受到這個讓我們來到這個地方,并且肆意玩弄的系統的擺布。我們也只是想要回來原本的生活。”
西門宇此時捂著自己的胸膛,似是想讓自己的氣息更為的順暢一些。這時候他完全可以直接飲用恢復藥劑,讓自己更為的好過。之所以不這樣做的原因,只不過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
“試想一下,系統到底為什么要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西門宇正色道:“我們能夠快速變得強大,甚至在這種模式之下,能夠一路高歌地達到你們花費了無所時間才能夠達到的高度,可是到頭來著究竟是為了什么?如果換做是您的話,花費心機地創造一群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出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西門宇看著索菲婭,語速更為的緩慢道:“放在這個樂園世界之中,這到底是為了什么?僅僅只是一場娛樂嗎?”
院長大人沉思片刻,忽然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口中的系統造就這一切,也不過是為弒神嗎?”
西門宇深呼吸一口氣道:“我認為,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院長大人冷笑道:“方繆,沒有人能夠離開樂園這個巨大的囚籠!但是按照你所說。你們來自的是與樂園完全不相同的另外一個世界!可是你又說這導致你們來到這里的元兇的目的是弒神。也就是這所謂的系統背后也是樂園世界的某位了?哼,如果那人真的有能力離開樂園的話,最起碼已經掙脫了唯一……要是有這種能力的話,何須要你們?”
西門宇不慌不忙地道:“沒有人能夠離開樂園世界……就真的沒有人能夠離開了嗎?”
院長大人皺了皺,“你什么意思?”
西門宇淡然道:“我只是想說,沒有人能夠離開。是否也可以理解成為,暫時沒有人找到能夠離開的方法……或者說已經離開的了,并沒有打算回來。所以一直沒有人知道還擁有離開的方法。”
院長大人一雙如水般的眼睛細瞇了起來,直看人,看的人心中忍不住慌亂起來……頂著那漸漸增加的壓力,不僅僅是西門宇,眾人的額頭之上早就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良久,院長大人才不咸不淡地道:“我怎么知道,你所說的到底是否正確的……或者僅僅只是想要逃過一劫?”
西門宇搖搖頭道:“院長。既然如此,一開始我必要向這位伊莉婭小姐坦白這些事情?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院長大人又沉默了片刻,“抱歉,你們的存在本身就讓我不信任,更加不要說你所說的話。除非你們有辦法能夠向我證明這一切。”
西門宇搖頭道:“事實上,這也是我想要做的事情。至于證明,恐怕我們證明不了什么。但是有一點或許已經可以肯定,這條星靈通天之路的終點。就是一切問題的答案。”
“哦?”
西門宇凝重道:“因為對于我等神選者來說,星靈通天之路。是一條可以超越至高星階的路。院長大人,試想一下,至高星階十二星階,已經是你們的極限了吧?可是超越了這個極限之后到底有什么?到底需要做什么?答案不是已經顯而易見了?”
院長此時沉默下來,不久之后才遲疑道:“現在的星靈界,真的擁有突破這個極限的可能性?”
西門宇點點頭道:“這里已經是星靈通天之路……院長。難道這里的變化,對比起您曾經生活過的星靈界的不同,依然還不足以說些什么嗎?據我所知,曾經居住在星靈界最高層得那些魔王們……本來就已經是極限程度,卻還在苦苦掙扎的吧?”
院長大人卻突然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伊莉婭,過門是客,招待客人之后,就送他們離開把。”
伊莉婭一下子愕然,隨后飛快地點了點頭,也跟著離開。
此時,房間內。
“西門宇,你這到底在搞什么jb毛啊?”高明陽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對于這位高會長的粗鄙的見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西門宇卻給眾人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
眾人一愣,此時此刻卻同時在郵件空間之中受到了來自西門宇的郵件。
――不要聲張,這個院長不簡單。我們還是通過郵件交談吧。
――聽著,星靈通天之路實在太難走了。看看如今的情況,不過是在第二大層,就碰到了像這個院長一樣我們完全沒有能力反抗的星靈,那么更往上的路,我們應該要如何才能夠走下去?所以我們不能夠一直處于星靈的對立面,只有取得星靈的信任,才能夠走得更遠。
――而且我相信,弒神的誘惑,對于這些星靈來說,一定是抗拒不了的。
眾人看了看郵件之上的事情,紛紛皺起了眉頭,高明陽更加是直接出言道:“問題是,到頭來所謂的弒神到底是什么鬼?”
西門宇一臉驚愕道:“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我要問你嗎?”高明陽一臉沒有好氣地道。
西門宇依然驚愕道:“趙楠難道都沒有跟你們說過這些事情嗎?以你們的親密,我想他應該不會悶著你們的才對。”
“等等……你說楠哥也知道這些事情?”雄友此時皺起眉頭,遲疑問道。
西門宇點點頭道:“他是知道的,甚至比我還要更早知道……好吧,既然他還沒有告訴你們。那么這個話題就打住了。我想他一定有自己的意思,那么我就不再多言了。”
就像是表示自己的決心一樣。西門宇嘆了口道:“我去看看探索隊的人安置得怎么樣,你們也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也推門而出,留下眾人處于無聲的沉默之中。
砰――!!
巨響。
巨響之下,則是一具已經失去了性命的尸體倒在了地上的另一聲的撲響聲的驚氣。落地后所揚起的沙塵有些多……因為這是一個沙漠之中的地帶。
也是樂園世界之中,海族出沒得最少的地方。因為四周都是干枯的環境,直接就為海族們所不喜歡。
此刻。兩道人影走到了這具尸體的面前,在風沙之中,二人同時以布條蒙著自己的臉。二人此時一左一右地站在這具尸體的旁邊。
不一會兒,尸體突然開始產生了奇妙的變化……從原本是人的模樣,漸漸地變成了一頭丑陋的怪物。
這怪物在某個地方之中,有著名為‘冥河惡魔’的學名。
“這種東西,居然還沒有滅絕嗎?難道也是遺棄之地逃出來的?”其中一人抬腿踢了踢地上的尸體。
另一位此時則是蹲下身來,以手中細長的劍挑開了這具身體所穿的衣服。只見在衣服之內,一根奇異的鑰匙正散發著微弱的紅光。
“找到了。紅之匙。”拿劍的這位站起了身來,晃了晃手中的紅之匙道:“這樣就只是差藍之匙還有黃之匙了。”
“我只是想要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老娘我已經三天三夜沒有洗澡了!草!!”
“好吧,我們到別的地方找找看……說起來,這里出現冥河惡魔的事情,要不要稍微通知一下聽風城?”
“你愛說就說。我只是想要洗澡!!”
轟――!
忽然,沙漠之中突然一聲巨響,似乎是某種物體墜落的巨大聲音。眼前一道沙柱沖天而起。
被驚動的二人。此時身體同時激射而出,不久之后便落到了巨響出現的源頭。眼前是一個大物體所墜落之后撞擊出來的深坑。
其實說是巨物。大概就是大災難之前,一輛汽車般大小的物體……一堆金屬疙瘩。此時,在這一堆已經完全變了形狀的金屬疙瘩旁邊,同樣可以見到一具冥河惡魔的尸體。
“這……”拿劍的這位此時遲疑道:“它們好像是戰斗過程之中才墜落下來的?”
另一位此刻暴露在空氣之中的雙眼忽然收縮了一下,一聲不吭就跳入了這個大坑之中。只見這位走到了這一堆破爛之中,伸出手來稍微敲打了一下。更是轉動了一圈,“這里頭好像沒有人。”
拿劍的此時也跟著跳了下來,愕然道:“沒有人,難道是無人駕駛?“
之所與說無人駕駛……是因為這一堆破爛雖然很爛,但是依稀能夠看得出來。這是某種能夠馳騁在天空之上的機器。
“說起來……妞,有沒有感覺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見過這種東西?”
拿劍的這位沉默了片刻,緩緩地道:“這是……索尼族的偵查飛船!”
忽然,這對破爛突然之間炸裂了開來。炸裂之中,卻見一個兩個籃球大小的金屬圓球從中彈射了出來。圓球的兩邊此時一下子彈了開來,伸出來兩片橫版一樣的金屬,一邊更加是稍微改變了一些形狀,變成了噴射氣,一下子就激射而出。
二人一愣,不拿槍的那位忽然道:“跟上去看看。”
這小金屬球的速度頗快,二人遠遠地跟隨在它的后面。這一路的尾隨,足足花費了半天的時間才算是停止下來。
不是金屬圓球停止了,只是眼前的景象讓二人不得不停下來……前方是一大片的龍卷風。
接天連地的龍卷風,卷動無數的沙塵沖上天空之中,最后散落下來,讓此地完成化為了土黃色的世界,完全隔斷了視線。
在這種環境之下,不要說是住人,甚至連隱藏在沙土之中的蟲子也不愿意躲著。然而此刻,那金屬小球卻直接撞入了這龍卷風之中。
“這里頭有古怪……”
說著,不拿劍的這位手中黑光一閃而出,一道閃光直接射入向了這道龍卷風之中,瞬間變破出來了一個缺口。然而在轉動的風力之下,這個缺口瞬間變重新愈合了起來。
“看來不是幻想之類……不過里頭有什么東西。”
在這缺口出現的瞬間,二人同時看見了旋風的中心點之中,似乎有著什么東西……一個巨大無比的黑影。
拿劍的這位此時搖搖頭道:“我總覺得如果闖進去的話,應該會和作死也差不多。”
可是不拿劍的這位或許是作死慣了,聞言哈哈一笑道:“那老娘我就更加想要去看一看,這里頭的到底是什么鬼東西了。”
說著,直接扯下了臉上蒙臉的布條,一道如同長蛇的身影忽然在上方游動出現,隨后化為融入其身之中。
當光芒消失的瞬間,已經化為了一身厚重黑色裝甲的模樣……直接朝著這根龍卷沙暴之中沖撞了過去。
持劍的這位只好嘆了口氣,眼神無奈,最終緊跟而上。
第十三天。這已經是趙楠站在宮殿廢墟中央的第十三天,不喝不喝的他臉上并沒有太多的疲憊之色……只不過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錯覺,趙楠的存在感仿佛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第變得微弱起來 劍光飛逝。
一頭靈孽因此而身體變得分散起來。
在同一個縱向的方向之下,神藏的大地之上,類似的情況今天已經發生了不少。因為眾人不愿意離開的原因,某位不辭勞苦的教練,只能夠不斷地往返靈孽所在的大坑,一次就對靈孽進行大量的撲捉。
抓出來足夠幾天使用的分量,回來,放下,然后繼續……如此往返。
第十四天,菲妮娜身上金光一閃,實力稍微提升了一小步。
第十六天,葉安雅身上同樣閃動著金光。
第二十天,趙楠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并未驚動任何人,僅僅是看了一眼地上所發生的情況,便又在走回到了廢墟共宮殿的中央之處。
放下了手中拿著的一塊石頭。
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