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出現在視野中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站在奄奄一息的那個女子旁邊,右手上還拽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曾經救過鐘杰澤的紫菀。
此時此刻,她絲毫沒有往日的冷漠與傲慢,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委屈與被毆打過的傷痕。她就這么羞愧的望著鐘杰澤,似乎被打成這樣被鐘杰澤看到,讓她很抬不起頭一般。
而那個男人,毫無疑問的,就是毆打她朱大常了。
此時此刻,他正面目猙獰的盯著六七米開外的鐘杰澤。四周的人都下意識的朝后退著,議論紛紛。
“又是那個惡霸。”
“他又在干什么好事了!”
“那小子哪里惹到他了嗎?哎,那小子這下可真是要慘了!”
“噓,小聲點,別被聽到。”
眾人議論著,此時此刻,躺在空地上的女子已經處于昏迷的邊緣狀態,只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朱大常有些驚訝:“小子,你是怎么逃出來的?真有你的呀,自己逃出來就算了。居然還將這個女人也一起帶出來了。那幫廢物都他媽在干什么?吃屎去了嗎?”
顯然,在朱大常看來,鐘杰澤是被他的幾個手下抓到他的住所去,然后再趁機帶著這個女人逃跑出來的。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幾個手下已經死了,被鐘杰澤一拳一腳的打死了。
鐘杰澤從地面爬起身來,憎恨的望著朱大常:“給我先讓開,待會再找你算賬!”
“想用愈合藥丸救她嗎?那得問問我手中的這把彎月虹玉是否同意了!”朱大常說著,單手一伸,一把紅色的寶劍憑空出現在手掌心中。
鐘杰澤頓了頓,這家伙的意思顯然是不給自己救人的機會,如果自己真的跑過去救她的話,很有可能會在那期間被對方斬殺掉。但如果就這么放著不管,她恐怕撐不住多久的。
看樣子,只能快速結束戰斗了。
鐘杰澤決心一橫,單手一伸,手中也是憑空出現一秉藍色的劍:“本來還想要你多活一會,好好的折磨你一番的,不過現在看來,只能就這么解決掉你了。”
朱大常將紫菀扔到一到一邊,單手一伸,紅色的寶劍在瞬間憑空出現在他手掌心中:“小子,你想喂那個女人吃下愈合藥丸對吧?那要問問我手中的彎月虹玉是否答應了。”
鐘杰澤沒有回答,雙腳一踏,身體猶如導彈一般的在地面彈起。在眾人眼中,他化作為一道黑影直接撞向了朱大常,接著發出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那朱大常立即便是倒飛了出去,撞擊在十米外的墻壁上。
那墻壁因為無法承受巨大的壓力,在撞擊的瞬間朝后凹陷了些許,表面形成了蛛網狀的裂紋。
鐘杰澤立即趁著這個機會來到那女子身邊,拿出愈合藥丸,準備給那女子嘴里喂進去。
剛打開蓋子,還沒來得急倒出來,只聽見身后的紫菀大喊了聲“小心”。接著,耳后便傳來一陣物體快速劃過空氣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頭望去,那朱大常的身影卻是借助著噴射的氣體朝自己陡然撞擊了過來……
“臭小子,別他媽小看我!”
那一刻,只是下意識的揮起劍刃抵擋。接著,便感受到對方撞擊所形成的巨大沖擊力,身體隨著慣性倒飛出去。
慌亂中,愈合藥丸從手中那揭開蓋子的瓶子里飛了出來,順著自己倒飛出去的方向劃過一到拋物線,隨后碰巧的掉進了下水道水溝里,被污水沖走。
而鐘杰澤則是撞擊在一輛廢棄的小汽車上,將那輛汽車正面撞擊得朝內凹陷下去,整個車身因為撞擊的慣性而朝后推移了兩米多碎玻璃渣子四處飛濺。
后背傳來一陣刺痛,似乎被碎玻璃渣子給扎中了。
這一刻,鐘杰澤心頭一震,腦海中一片轟然,突然間,又想起了什么來。
對呀!自己還有影分身可以使用呀!怎么把這個都給忘記了呀?
心中暗暗想著,他立即將寒風甲穿上,然后雙手合十,大喊一聲。接著,身后便出現了十個和他自己一模一樣的分身。
看到這一刻,所有人都驚訝得呆若木雞,大睜著雙眼,半天合不上嘴,眼珠子都幾乎快要凸出來。
就連朱大常都是驚訝得呆若木雞,他簡直難以置信,影分身可是要20000獎勵點呀!他手中的極品武器,彎月虹玉也沒有要到15000獎勵點。
救人的事情迫在眉睫,鐘杰澤可沒有時間留給他去驚訝,十個分身在眾人驚嘆的目光中,朝對面的朱大飛射而去。
由于從一開始攻勢就過于猛烈,因此朱大常不得不朝后倒退著。
而鐘杰澤的真身則是趁機沖上前去,將那個包裹著棉被的女人連同紫菀一起抓住,一手摟住一個,朝反方向逃離。
三秒時間,便來到百米開外,他將兩人放在地上。然后打開主神系統,花上幾秒時間再次兌換了愈合藥丸,接著將藥物拿出來,然后向那女子的口中灌去。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為了救這么一個毫無相干、素不相識的女子而做到這個份上,甚至還不惜花掉寶貴的獎勵點來救她。雖然對于鐘杰澤現在來說,100獎勵點不算什么,但怎么也是獎勵點呀。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也許是因為她太可憐,太凄慘了。也許是因為她和自己一樣,深受同一個人的欺辱。也許吧,誰知道呢?總之,就是這么做了。
那女人已經昏迷過去,將要含在口中根本就沒有辦法吞下去。
焦急之中,鐘杰澤只好像到人工呼吸的辦法,但是那女子滿口鮮血,甚感惡心,實在難以下口,讓他糾結不已。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不料,一名戴眼鏡的女子站了出來,摟住那個包裹著棉被的女子:“交給我吧,我一起當過護士,懂醫學常識的。”
鐘杰澤有些驚詫:“你!”
“你放心的去吧,放心的去將那個家伙打敗吧。我們已經忍了他很久了,他就是個無惡不做的畜生,不,他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她一說完,便深吸一口氣,將嘴對準了那個女子,給她向里面輸送空氣。
這時候,另一名男子走了上來,幫她說完沒有說完的話:“是呀,如果你能夠打敗他,我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的,無論你要什么,我們都答應你。”
“是呀是呀!我們一定會好好答謝你的,求求你干掉他吧!我們不想再受他欺壓了。”
聽到這里,鐘杰澤心中一陣激動,看來,收拾掉朱大常那個家伙,已經不僅僅是自己的報仇了,而是眾人所期盼的。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不再孤單,他感覺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是的,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所以說,那個畜生不如的家伙……
死定了!!!
鐘杰澤邁開沉重的腳步,朝前走了幾步,接著解除影分身狀態。
那正在與朱大常糾纏中的幾個分身立即化為幾道白霧,消失在空氣中。
看著鐘杰澤的影分身消失,朱大常也停止了動作,憋著嘴陰笑著朝前走了兩步:“看來,你也不過就是個水貨麻,分身就只能維持這么會?”
鐘杰澤皺著眉頭朝他走去:“你錯了,我只是想要親手將你揍到地上求我而已。”
“哈哈哈哈!又tm在說大話了!哈哈哈哈!!!”朱大常握著肚子嘲諷的笑到,笑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讓我跪下來求你?你想多了,軟蛋,你確定今天早上有吃藥嗎?”
鐘杰澤沒有理會,卻是將武器收回了主神空間里,然后捏了捏拳頭,將手指節捏得“嘎達”作響。
朱大常對他的動作有些疑惑:“你這是在做什么?”
鐘杰澤猙獰著面孔,將舉在面前的拳頭以最為極端的方式捏到最進,然后狂熱而興奮的說道:“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要用這個拳頭一拳一拳的將你打到地上求饒。不過……不管你怎么求饒,我也一樣不會手下留情的,你,覺悟吧!!!”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趁你還笑得出來,你就盡量的笑吧!待會,我會讓你笑不出來的。”
朱大常的笑容突然間就收起了,面色冰冷的將手中的紅色劍刃舉起來對準鐘杰澤:“軟蛋,少廢話,把武器拿出來,和我決一死戰!”
鐘杰澤:“你耳朵聾了嗎?我不是說過的嗎?我要用我的拳頭將你揍成肉醬……也依舊不會放過你!”
“軟蛋,你是認真的嗎?”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開玩笑的嗎?你認為你做了這么多喪盡天良的事,我這么輕易的將你殺了,就能夠解恨嗎?嘿嘿,你太天真了……”
“我要將你踩踏在腳下,讓你哀求我,然后我再繼續折磨你,挖掉你眼珠子,戳瞎你耳朵,然后抽你筋,拔你皮,用糖灑在你傷口上,然后放螞蟻上去咬,一點一點的……一口一口的……”
聲音很壓抑,說著,鐘杰澤的面孔越發猙獰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壓抑,此時此刻他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變態的瘋子。
看著這樣的鐘杰澤,朱大常只感覺背后一涼,直接從脊椎涼透了全身,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被死神給盯上了一般。
這還是那個軟蛋鐘杰澤嗎?
他搖晃著腦袋,此時此刻,他疑惑了,面前的這個怪物,到底是什么東西?很明顯,他不是那個軟蛋鐘杰澤,他到底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