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杰澤本打算隨便逛逛就離開這座城市的,然后去巨人密集的城市繼續收集獎勵點。但當他知道三天前來這里殺光所有巨人的人可能會是東哥的時候,他放棄了離開的打算。
如果非要讓鐘杰澤在這個世界上選一個最痛恨的人,最想殺的人,那么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東哥了。只要能夠殺了他,付出任何代價鐘杰澤也愿意。
要不是因為他,鐘杰澤也不會在出生社會時遇見那么的挫折。要不是因為他,鐘杰澤也不會被陷害關進監獄。要不是因為他,鐘杰澤的母親也不會傷心死在出租屋里。說不定鐘杰澤母親現在都還會活在人世間,要不是因為他……
對于鐘杰澤而言,千言萬語也無法道出他對東哥的殺意與仇恨。
他只想快點將那個人渣找出來,然后將他關進一間永遠見不到光明的小房間里,將他用鋼絲吊起來,然后用最為殘酷的方式來折磨他。
先用割下他的命根,然后往上面撒鹽。接著用針戳暴他的雙眼,然后在眼睛上撒上鹽。再用針扎進他的牙齦中,讓他痛不欲生。接著將蟲、蟑螂、蚯蚓、蛆什么的罐進他的口中,讓他強行吞下。
然后用刀子在他身體的每一寸皮膚上割,先灑鹽,等會再灑上糖,讓蜜蜂、螞蟻還有一些惡心的蟲子上去咬。
讓他疼暈過去,然后再給他治好,繼續重復的折磨他。將他舌頭用東西保護起來,讓他想要咬舌自盡都無法做到。就這樣一直折磨他,直到他精神崩潰,還一直不停的折磨他。直到他徹底瘋癲,也依舊不饒恕他。就這么一直折磨到死……
雖然只是猜測有可能會是他,但也不敢完全確定。畢竟,末日游戲者這么多,留金發的人也不止他一個,三天前的也不一定會是他,也許是別人也說不定。
更何況,也有可能會是鳴人呢?
也不一定東哥早在末日降臨的時候就已經死在巨人口中了呢?不過鐘杰澤真心希望他還沒有死,不然他就不能親手將那個家伙折磨至死了。
鐘杰澤打算留在這里收集下證據,證實那個人的身份,同時,也想查出他的去向。
問了好多人,都沒有一個人認識他,也不知道他在殺光巨人后去了哪里。如果對方真是末日游戲者的話,鐘杰澤可以確定,他一定是去了附近的城市。他還要繼續收集獎勵點。
找了一下午,似乎都沒有什么線索,鐘杰澤的肚子也開始餓起來了。
因為這座城市里的食物稀少,因此有些老火,鐘杰澤可不想和那些人在垃圾堆里搶奪一塊面包,或者一團被油污渲染的饅頭。
筱嵐讓鐘杰澤繼續留在這里尋找線索,而自己則轉身飛向遠方,打算去帶點食物過來。
鐘杰澤知道,已曉嵐的速度,要從另一座城市帶些食物過來,幾分鐘足矣。因此食物的問題他不用擔心,根本就不用去和那些人在垃圾堆里搶奪一塊饅頭。
鐘杰澤四處晃悠,來到一條商業街,那條街道基本上都是裝修高檔的門市,有賣時裝的,有賣甜品的,還有一家名為“華生園”的蛋糕店。
店內玻璃櫥柜里的蛋糕早已被搶奪一空,甚至連櫥窗的玻璃都被打碎,玻璃渣子滿地都是。
店內似乎一共有四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他們抱成一團,左右擺動著,一會撞向墻壁,一會撞倒玻璃柜。看上去不像是親熱的擁抱,而是為了搶奪什么東西在打斗。
女人因為體重的原因被摔飛了起來,撞擊在玻璃櫥柜上。玻璃櫥柜立即破碎,她隨著破碎的玻璃再掉落在地上,玻璃碎片頃刻間刺滿了她的全身。
沒人理會她,也沒人可憐她,四個男人打斗得更加激烈。
其中一個男人雙手捧住一塊揭開塑料蓋子的奶油蛋糕,僅僅只有飯碗那么大。他想將蛋糕不顧一切的朝嘴里喂,但身后的兩名男子立即按住他的肩膀,將他死死的壓在玻璃的柜臺上。
而另一名眉頭上有刀疤的青年男人卻是在一旁的柜子里找什么東西,找得手慌腳亂。
蛋糕順勢掉落在地,在慌亂中,還被其中一名男子不小心踩了一腳。但他們也絲毫沒有在意,依舊為了那塊掉落在地還被踩了一腳的蛋糕拼得你死我活。
三人抱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之時,那名眉頭上有刀疤的青年男人從柜子里抓起一秉長達三十公分的刀刃,對準三人吼出聲來:“別動!都給我住手,退后……退后……”
三名男人被那名刀疤男要挾著腿開了幾步,離開了那塊被踩過的蛋糕所在的區域。
刀疤男立即來到蛋糕前蹲了下來,一只手顫抖的朝前伸出,對著面前不遠處的三人。另一只手則是以試探的方式慌張的抓了幾下,終于抓中了蛋糕,將蛋糕的一小塊抓了起來,然后朝口中瘋狂的喂去。
他很緊張,可以手緊張到身體都在顫抖。他一直將腦袋對準面前的三人,視野也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三人,隨時關注著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生怕那三人會在他自己吃蛋糕的時候突然沖過來奪過他手中的刀刃,然后捅他幾刀。
連吃東西都吃得這么提心吊膽,真的難以相信,他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吃下拿塊蛋糕的。
因為鐘杰澤的目光被他們之間的爭斗吸引了過去,視線一直在那個方向沒有移開。隱約間,他看見那名持著刀刃的男子屁股后面不遠處正閃爍著微弱的光點。
那個光點并不強烈,不像是鏡子反射的陽光,而是像金屬所反射的陽光。
鐘杰澤目光焦距,雙眼在瞬間睜大了。他的視力已經遠非常人,即便是相隔這么遠,他也能清楚的透過玻璃墻看見持刀男子身后兩米遠的角落里的東西。
那是一把金屬的打火機,菱角分明,輪廓精致,看上去很高端、大氣、上檔次,屬于那種人上流社會的人使用的。
鐘杰澤的眼球立即被這個打火機吸引住,到不是因為它是什么名牌,而是因為鐘杰澤對于它非常熟悉,它與東哥每次抽煙時拿出來的打火機是同一款。
至于是不是東哥的打火機,只要看看火機的背面就真相大白了。如果背面刻著“東”字的話,那么這打火機無疑就是東哥的了。這也證明,三天前來到這里殺光所有巨人的人,就是東哥。
鐘杰澤轉過了身,朝“華生園”蛋糕店內漫步走去。
當他踏進玻璃墻后,緊張的氣氛立即變得怪異起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朝他望了望。
女人的呻吟聲還持續不斷,鐘杰澤現在沒有心情去理會那些無聊的事情。此時此刻,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那把打火機上面。
看著鐘杰澤朝房間內走來,三名男子都楞在那里,持刀的男子卻是顯得更加驚慌,他立即將刀刃的方位調整了幾個度,對準了鐘杰澤:“小子,站住!別過來。”
在他的角度看來,鐘杰澤就是過來與他搶奪事物的敵人。在這個缺少食物就性命攸關的年代,他當然不能將用武力搶奪下來的食物分享給別人。只要地上的蛋糕還沒有被他吃完,任何靠近他的人都會被他視為威脅。
鐘杰澤直接將他無視,就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一步一步緩慢的朝他靠近,目的是他身后的打火機。
鐘杰澤距離男子不到兩米,男子開始惶恐得直朝后退了半步,手忙腳亂的抓著刀刃,連嘴角的奶油都來不及去擦,就那么舉著顫抖的刀刃,對準鐘杰澤:“草,你小子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他媽的停下來!”
一提到“媽”這個字,鐘杰澤就仿佛被針扎在心里一般,傳來陣陣刺痛,穿心之疼。他終于轉過了腦袋,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
就是這一眼,男子就仿佛是被猛獸盯上了一般,屏息了兩秒。
鐘杰澤很想跟他發火,但想了想,他也是迫不得已,為了活下去,搞成現在這模樣,也不容易。
鐘杰澤在內心已經原諒他了,打算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這樣算了,繼續剛才的動作,直接繞過男子的身旁。
男子立即惶恐的撐在地面退后了兩步,將后背靠在玻璃柜臺上,然后用手將粘在地上的蛋糕沿著地板掃了過來,就仿佛是掃地上的灰塵一般的掃了過來。
他見鐘杰澤沒有反駁,就以為鐘杰澤沒有種,剛才的眼神只是為了嚇唬他而已。他壯了壯膽,打算拿鐘杰澤開刀,總得殺雞敬猴,否則震懾不住旁邊的三個大漢。
至少在他看來,相比起旁邊的三名大漢,弱小的鐘杰澤才更容易被晃倒。
“站住——”
一聲大吼,響起在整個房間內。
男子抓住刀刃,面紅脖子粗的爆吼出聲來:“草你他媽b的,我叫你他媽的站住!聽不懂人話是嗎?你耳朵長到里去了嗎?草!別他媽想來槍我的食物,就你這個孬種,在我面前裝什么狠?!我……”
他的聲音還回蕩在空氣中,而鐘杰澤卻是俯下身子,伸出手,抓起了地面的打火機。接著,他將打火機翻了個面……
這個時候,場面幾乎在一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面前這個看似瘦弱的男子的舉動。
那個持刀的男子緊緊的握著刀刃,他并不知道鐘杰澤抓起打火機的目的,在他看來,應該是想對他做危險的事情。那一刻,他抓住刀刃朝鐘杰澤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