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求求你,快幫我們揭開繩子好嗎?待會我們會告訴你的!”
眼看這群人這么著急,應該是嚇怕了。方才鐘杰澤的分身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就被那個金發背影給綁起來了,直到現在他們依舊還是被綁著,也不知道那個金發背影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鐘杰澤也很好說話,立即將吳鉤劍拿出來,先后將他們幾人的繩子切開。
“你也是末日游戲者?!”大胡子男人解開繩子后立即將女人抱住,然后慌張的拿出兩瓶愈合藥丸,一瓶自己吞下,一瓶喂給女人。
“是。”鐘杰澤淡淡的回答道;
“那我勸你趕快逃離這座城市吧!不然遇見剛才那個家伙就慘了……”大胡子男人說話很急,聽上去很趕時間,很驚慌的樣子。
鐘杰澤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我就是來找那個家伙的!”
大胡子有些不理解的問道:“找他?你找他干什么?兄弟,快跟我走吧!聽我的,你放走了我們,那個家伙是不會放過你的。”
鐘杰澤冷笑一聲:“我更不會放過他!!”
“……”大胡子男人有些無語,但他又慌張了起來:“好吧,謝謝你救了我們,兄弟。抱歉,我們得走了……”
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牽著女人一起跑開,朝巷子里跑去。另外兩名男人也慌忙的跟上去。
大胡子男人一邊跑著,還一邊回過頭來說話:“兄弟,謝了,勸你快走吧!那個家伙很恐怖,他看見巨人還是末日游戲者都統統殺掉……”
大胡子男人的話還未落下,下一刻,他牽著手的女人便是瞬間停滯下來。同時,身后的兩名男子也跟著停滯了下來。
大胡子男人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當他將腦袋轉去的時候,陡然驚嚇得朝后退了小半步。
只見一個金色頭發的男人站在他們準備逃跑的路口,正露出陰冷的笑容。
這名金發男子有一米八幾的樣子,三十歲左右,頭發整齊的朝后梳理,面色嚴峻并且兇狠,看上去很令人生畏。最具特點的除了一頭金發之外,就是那鼻子上的一條傷疤。
就算沒有這條傷疤,鐘杰澤也能夠一眼認出面前的這個人就是他苦苦尋找的東哥。
東哥貌似還沒有注意到鐘杰澤的存在,他望著正逃跑中的幾人,露出陰冷的笑容:“我不是叫你們乖乖的呆到十二點的嗎?是誰放了你們的?”
四人一聽,立即嚇得魂不護體,女人與身后的眼鏡男子直接嚇得癱倒在地上。
“是我!”這個時候,鐘杰澤大喊著站了出來,強壓抑著心中的興奮與激動,朝東哥所在的位置漫步走去。
東哥這才注意到朝他走來的兩人,他皺起了眉頭:“是你……”
“別告訴我,你已經不記得我了……”鐘杰澤在大胡子等四人詫異的目光中來到東哥面前,將打火機從口袋中掏出來:“我是來還你打火機的!”
說完,鐘杰澤將那個寫有東字的打火機丟在地上,然后用腳狠狠的踩踏。
東哥見到自己打火機被踩踏后,先是有些憤怒,然后才驚訝的發現,踩著他打火機的人竟然是那個被他陷害的鐘杰澤:“原來是你這個軟蛋,怎么,你還活著?”
“哼哼……”鐘杰澤露出了狂熱的笑容,心中如同火海在翻滾一般的激動著,已經熱血澎湃,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動著。他說話的聲音聽上去甚至有些瘋狂:“托你的福,我還活得好好的。”
“是嗎?看來,末日降臨了,對于你這種被判了無期徒刑的犯人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不是嘛?至少,我還能夠再見到你。你知道我此時此刻有多高興,多興奮嗎?見到你,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快要裂開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嘿嘿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鐘杰澤突然瘋狂的笑出聲來,此時此刻,他那激動而興奮的心情真的難以用語言來表達。
看著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其它人都驚訝而詫異的望著。他們一句也聽不懂,也不理解什么叫還能夠見到你有多高興,已經迫不及待之類的。還以為是兩個好基友的久別從逢。
“迫不及待?嘿嘿哈哈,真是可笑。即使你出來了又能怎么樣?你能拿我怎么樣?”東哥居高臨下的說道;在他的意識中,鐘杰澤永遠都是那個一事無成的廢物軟蛋,永遠都只能被別人踩踏在腳下,被蹂躪,被欺壓,被毆打,被諷刺嘲笑的對象。
“是呀,我能拿你怎么樣,嘿嘿,哈哈哈啊哈!我能拿你怎么樣?問得好……”鐘杰澤雙手放下自己面前,動作有些抓狂,興奮激動得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我要把你抓起來,把你關進在一個小屋子里,然后將你吊起來,一點一點,一天一天的反復折磨你。”
“先將你老二切掉,然后然你自己吃下去,嘿嘿哈哈哈……”
“然后將你眼睛戳瞎,再灑上鹽,讓你痛不欲生。”
“然后,然后,然后在將你牙齒一顆一顆拔下來,混合辣醬與鹽巴一起讓你吃下去,嘿嘿哈哈。你可得還好享受,那種美妙的感覺……”
“然后,我還要用針頭插近你手指頭與腳趾頭上,插進骨頭里。想盡一切辦法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旁的人聽得毛骨悚然,心中暗道:這都是些什么人呀?
“看來,我帶給你的傷害讓你這些日子很痛苦呀!搞得你精神都不正常了。”東哥故意裝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呀?啊——別他媽給我流露出這副令人厭惡的表情!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生生世世,永永遠遠,我都不可能原諒你,你這個畜生都不如的……”
鐘杰澤暴吼出聲來,直接捏起拳頭毫無保留的一拳朝面前的東哥猛砸而去……
“雜種————”
只見鐘杰澤身影一閃,化為一道模糊的影子直接與東哥碰撞在一起。其它的幾人都在瞬間驚訝得呆滯住,這是何等的速度?
看著眼前陡然沖過來的鐘杰澤,東哥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但卻是從容不迫的將鐘杰澤的拳頭接住了。
此時此刻,鐘杰澤正處于高度興奮中,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思考他拳頭被東哥接住意味著什么,而是迅速揮起了另一只手。
對于鐘杰澤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毆打東哥更爽的事情了,再也找不出任何東西可以比毆打東哥加有快感,現在的感覺,簡直就是在夢寐以求的天堂。
鐘杰澤左手反手一掃,東哥右手抬起,竟是在鐘杰澤左手劈中他臉龐之前就將其抵擋住。
鐘杰澤的左手手掌在距離東哥臉龐不到五厘米的位置陡然停頓下來,隨后東哥迅速出腳,一腳正中鐘杰澤的小腹,將他直接踹飛出了數十米之遠。
那一瞬間,鐘杰澤只感覺到對方踢出的巨大沖擊力,身體不受空中的懸空倒飛出去,射過筱嵐的身旁,朝二十米外停著的公交車上猛的撞擊而去。
砰——
一聲巨大的聲響,公交車的中間位置在撞擊的瞬間朝內驚人的凹陷下去,整個車身被撞得嚴重彎曲,接著朝后平行移動了五六米遠,翻滾一圈后停止下來。地面滿是破碎的玻璃,和兩道輪胎摩擦后的印子。
眼看鐘杰澤被打飛出去,筱嵐并沒有插手的意思,因為她知道,這是鐘杰澤夢寐以求的戰斗。
其它四名旁觀者卻是看得滿臉驚汗,各自咽著口水,心中暗道:受到這么嚴重的一擊,他還能夠活下來嗎?
他們都以為鐘杰澤已經死了,但令他們詫異的是,僅僅過了幾秒而已,鐘杰澤便從凹陷下去的鐵皮中爬起身來。他活動著關節,除了局部區域被插破了皮以外,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害。
鐘杰澤漫步從那邊走過來,卻是在嘴角掛起危險的弧度:“呵呵,大意了呀!都怪我太興奮了,才會忘記用那一招的,這次不會再被他給打中了。”
與剛才不同,鐘杰澤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他這才發現,東哥的速度竟然不會比他慢。
想想也是,既然東哥也知道影分身的秘密,那他所積累的獎勵點很有可能在鐘杰澤之上,所以速度比鐘杰澤快,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因為鐘杰澤開始太興奮,太激動,甚至有些瘋狂了,所以才失去了判斷力,沒有想到這些,因此也沒有想過要使用水化。
冷靜下來想想,也確實是這么回事。
不過,這也怪不得鐘杰澤,誰讓面前的敵人是他日思夜想的東哥呢?自末日之后,首次與東哥見面,這一刻的戰斗鐘杰澤已經期待了好久,他怎么可能不激動,不興奮,不瘋狂呢?
看著鐘杰澤冷靜下來了,筱嵐也放心下來:“你終于冷靜下來了呀。”
“是呀!差點被興奮沖昏了頭腦。”鐘杰澤在嘴角掛起危險的弧度,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東哥。
東哥這才正視了眼前的鐘杰澤,受到他這樣一擊后不但沒有死,還能夠站起來有說有笑的,絕對不是普通人。迄今為止,就連任何一個末日游戲者也不可能做得到。
鐘杰澤活動著手腳朝東哥靠近了,這一刻,他在嘴角拉起邪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