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至于說消息的來源,這個你就不用打聽了,問了,我也不會說。”林熹故作高深道。
作為重生者,林熹對于東歐即將到來的巨變再清楚不過了,但其中的原由卻不足為外人道也,所以他在說這番話在底氣十足的同時,也拒絕得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喬別拉夫斯基聽了林熹的話以后,愈發堅定了之前的判斷,眼前的這個少年是燕京某個紅色家族的后人,否則的話,那兩個警察當官的也不會對他言聽計從。
盡管搞清楚了這點,但喬別拉夫斯基還是搞不明白華夏國的紅色家族怎會對他們國家的事情如此清楚,想到林熹之前拒絕得異常堅決,他也沒有了繼續打聽下去的心思。
喬別拉夫斯基也想過林熹是信口胡謅的,但正如對方剛才說的那樣,他有什么必要這么做呢?他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少年布的一個局的話,喬別拉夫斯基是絕對也不可能相信的。
一番思考以后,喬別拉夫斯基開口說道:“好吧,林先生,撇開這消息的真實與否暫且不說,你先說說條件,你總不至于無緣無故的幫助我吧?”
林熹對喬老頭這句擠兌性的言語,一點也不介意,他聽后輕笑兩聲,然后說道:“喬別拉夫斯基先生,你應該聽說過我們華夏國的一句老話,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呵呵!”
老頭聽到這話以后,一臉無奈地點了點頭,他感到眼前的這個少年不是一般的難纏,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對方似乎總能輕易化解,這讓他的心底生出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林熹接著剛才的話說道:“我只要你每年利潤的百分之五,期限為五年,另外在此后的十年內,如果我遇到過不去的坎的話,希望您的家族能及時伸出援助之手,僅需一次。”
喬別拉夫斯基聽到林熹這并不算苛刻的要求,頭腦快速地運轉起來。
林熹見此情況也不著急,端起茶幾上的茶杯輕抿起杯中的茶水來。馬經理還是很用了一點心的,茶葉是極品龍井,比林熹前世喝過的不少茶葉都要好。
華夏國在此后的二十年時間里經濟取得了飛速的發展,但在生活環境、資源儲備等方面也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就拿這龍井茶來說,就算是同一棵茶樹上長出來的茶葉,在不同的環境下,也會大相徑庭,好壞入口即知。
林熹對這些東西看得很清楚,他雖是一個重生者,但卻并不是救世主,他無力改變這一切,而有些東西也是在發展的過程中必須付出的代價,誰都無能為力。
過了好一會以后,喬別拉夫斯基用手輕拍了一下茶幾,沉聲說道:“行,你的條件我接受,也會按照約定的去履行,下面你可以說正題了!”
“空口說白話,這肯定是行不通的,你剛才的話我已經錄了下來,我想喬別拉夫斯基不會有意見吧?”
林熹邊說,邊拿出了一只小錄音機,這事他事先讓龍騰酒店的服務員幫著轉變的。
“你……”喬別拉夫斯基激動地說道,隨即便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低聲說道:“行,我沒有意見。”
林熹見狀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等我的預言實現以后,我們再簽一份協議,這樣對雙方都好,您覺得呢?”
喬別拉夫斯基此刻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空手套白狼的想法,對于林熹的提議自不會有任何意見,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吃完飯以后,滑稽的一幕出現了,喬別拉夫斯基對林熹說道:“林先生,我想麻煩您一件事,不知您是否能……”
林熹聽到這話以后,不知對方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應答。在這之前,兩人把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不知這東歐老頭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喬別拉夫斯基看出了林熹的顧忌,接著說道:“林先生,我有點事情需要立即回國了,那兩個保鏢現在還在醫院,我想請你幫著安排一下,讓他們也盡快回去。”
林熹聽到這話以后,才安下心來,看來老頭并不是和他耍花槍,而是為了兩個保鏢的事情。既然如此的話,他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喬別拉夫斯基見林熹答應了下來,連說了三聲謝謝,和眾人道了一聲再見以后,便攔了一輛車走了。
臨走之前,喬別拉夫斯基將一個信封塞進了林熹的衣袋里。林熹用手摸了一下,應該是一疊現金,這老頭還是挺上路子的,并沒有讓林熹白白照應他的兩個保鏢。
喬別拉夫斯基的表現讓在場的人很是不解,不禁想到這外國老頭是不是吃錯藥了。
林熹對此卻是見怪不怪,剛才在龍騰酒店的房間里,他不光將對方關心的時間和結果說了出來,而且做了一番精辟的分析,使得喬別拉夫斯基對他的結論深信不疑。
喬別拉夫斯基意識到這個消息對于他們整個家族來說,都非常關鍵,他當然不會再待在這浪費時間了。
林熹前世在上大學的時候,由于興趣使然,曾經搜集過東歐那場巨變的相關資料,這會恰巧用上。當然,他之所以能讓喬別拉夫斯基相信他的話,主要是因為他了解這個重大歷史事件的最終結果。
就這起事件而言,由結論反著推理的話,更容易看清許多東西。這就是林熹在此事件上的看法上,高出喬別拉夫斯基幾個層次的原因所在。
通過林熹的分析,喬別拉夫斯基意識到現在和他們家族有競爭關系的其他幾個家族已經采取行動了,如果他們再猶豫的話,那將會被別人遠遠地拋在身后,到那時候,再想逆轉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將林熹和喬別拉夫斯基的對話聽在耳里,不等林熹開口,錢旭立即說道:“林先……林同學,你放心,那兩個東歐人我一定幫你處理好,一會我就去醫院,要是沒什么問題的話,立即讓他們回國。”
到現在為止,錢旭要是還看不明白這會少男少女之中誰是領頭的,那他這個公安局長真該回家賣紅薯了。今天的事情,徐局剛才已經明確表示不會再追究他的責任了,但有如此好的獻殷勤的機會,錢旭自然不會錯過。
林熹聽后,連忙向錢旭表示了感謝。不管對方這么做有什么目的,但卻實打實地幫了他的忙,林熹當然不會視如無睹。
錢旭聽到林熹的感謝之語以后,連忙搖手,口中連說了兩個應該的。
徐大財看了錢旭一眼,開口說道:“錢局呀,王居超的事情你一定要上點心,如果有困難的話,給我打電話,我派人來新儀把他帶到市局去。寧老是我們市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一珂,這口氣我一定幫你出。”
吃飯的時候,徐大財通過錢旭也搞清楚寧一珂的身份,想到在這之前,林熹特意拿她出來說事,他當即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于是這會只拿寧一珂說事,只口不提趙怡。
寧一珂從小就跟在爺爺后面耳濡目染,當然明白眾人這么說的用意。只要能把那個叫王居超的家伙拿下,她一點也不介意眾人拿她爺爺說事,相信老人家也不會有意見的。
“謝謝徐局和錢叔叔了,回去以后我一定把這事告訴爺爺,他老人家說不定還會打電話過來向你們詢問這事呢!到時候,你們可要幫我說兩句好話,否則的話,他又要關我的禁閉了。”寧一珂半真半假地說道。
聽到這話以后,徐大財連忙開口說道:“一珂呀,這事包在我身上,一會回到市局以后,我就給老書記打電話,他要是有空的話,我當面過去匯報這事。”
徐大財已經打定主意了,既然拿寧傳強說事,那索性就把老人家牽扯進來,這樣一來,就算王飛云有個在省委宣傳部任副部長的連襟,那也翻不出一點浪花來。
寧傳強在泯州擔任一把手的時間很是不短,別說市里,就連省里,也有不少領導干部是他培養起來的。老爺子真要想發力的話,根本不是一個省委宣傳部副部長所能抵擋的。
林熹對于寧一珂爺爺的情況并不是很了解,但看到徐大財的表現以后,他心里就有數了。在這之前,趙怡聽說寧一珂就是寧傳強的孫女之后,很是開心,看來趙慶明對這位老書記也很關心。有了趙怡和寧一珂的關系以后,現任和前任兩位市委書記取得聯系,那便是遲早的事情了。
看來他在無意當中還起了一個牽線搭橋的作用,這趟新儀縣之行果真沒有白來,可以說是收獲頗豐。林熹想到這,一臉的得意。
華夏國有句老話,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伏。林熹此時只看到了新儀之行對他有利之處,其實這其中也隱藏著禍患,不過此時此刻,他卻沒有任何意識。
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吃飯之前,林熹、曹宏燁和趙怡、寧一珂就已經商量好了,下午繼續往寧橋鄉進發,到顧春松和宋琳家稍作休息,然后便返回市里。
錢旭聽到他們的安排以后,立即將徐元虎叫到了一邊,沉聲說道:“下午你什么事也不要干,就給我替這幾位公子、小姐保駕護航,如果再出現什么差錯的話,那你直接把這身警服脫了吧!”
徐元虎聽到這話以后,心里一凜,連忙沖著錢旭敬了一個禮,低聲說道:“請局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林熹和趙怡把錢旭和徐元虎的表現看在眼里相視一笑,起步往門前的那幾輛排放整齊的自行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