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鶴拜謝!
聽到林熹的話后,褚一駿的心里一陣感慨,大半年之前,眼前的這個少年用一包現鈔砸到了他身上。當時褚一駿心里很不服氣,大有遭受平生奇恥大辱之感。
短短的幾個月以后,那個少年儼然和許總平起平坐了,根本不是他這種級別能招惹的了,想到這巨大變化,褚一駿心中唏噓不已。
一年前,褚一駿曾竭力勸許總將萬沙河煤礦拿下來,當時眼前的這兩人尚還沒有出現,但許總就是不當回事。
看到許總這段時間為了東盛礦業發現的那條新礦脈的事情想盡了辦法,褚一駿的心里就會冒出一句老話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林熹跟在褚一駿的后面,走進了八號包間,他注意到包間里只有三個人,許昌盛居中,左邊是一個和他臉型、身材都很想象的中年男人,右邊則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少婦,正是和許昌盛一起送許茂去應大的那個女人。
“林總果然說話算話,歡迎,歡迎!”許昌盛笑著上前兩步,熱情的伸出了胖手。
林熹在伸手和其相握的同時,笑著說道:“來遲一步,讓許總久等了,抱歉,抱歉!”
“哈哈,林總太客氣了!”許昌盛笑著說道,“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昌盛礦業的副總,也是我的兄弟——許昌頤,這是辦公室主任宋曉薇,你們應該見過的,上次送犬子去應大的時候。”
許昌盛介紹完以后,許昌頤和宋曉薇上前來一一和林熹、倪凌薇握手。
林熹有意無意的往宋曉薇的臉上瞥了一眼,她也算是美女了,但和倪凌薇站在一起還是要遜色不少。老話說得好,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人亦是如此。
當林熹將目光從宋曉薇的身上收回之時,猛的感到身側一道醋意十足的目光投射了過來。用眼睛的余光一掃,見倪凌薇正一臉怒容的瞪著他呢,林熹見狀,心里暗想道,我就是隨便看了一眼,你不至于如此敏感吧?
在許昌盛的一再要求下,林熹做了主位,倪凌薇在其身側,許昌盛則在主陪的位置上,其右一次為宋曉薇、許昌頤和褚一駿。林熹注意到許昌頤在入座之時,眉頭蹙了蹙,隱蔽的瞪了宋曉薇一眼。盡管他刻意掩飾,但林熹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看到這一幕以后,林熹微微抬頭掃了許昌盛一眼,見其正轉過身去招呼服務員上菜呢,對于他兄弟的表現渾然未決。
對于許昌頤的憤怒,林熹完全能理解,如果將宋曉薇換成許昌盛的妻子,坐在他上首,他一定不會有半點意見,但現在的情況卻并非如此,他心里自是不痛快。
宋曉薇對許昌頤的不滿似乎也有所察覺,不過她卻不是及時彌補,而是直接拋了一個冷眼過去,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許昌頤感受到宋曉薇的嘲笑之后,不爽到了極點,林熹甚至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猙獰之色,雖短暫,但卻異常真實。
后世,林熹見過太多正房和小三、小四鬧矛盾的,但如今天這般,兄弟如此看不慣小三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林熹在感到好笑的同時,不由得對徐昌盛低看了一眼。你找小三就找小三,直接將其保養起來就罷了,如現在這般,將她放在公司里,甚至隱隱有凌駕于副總之上的意思,這算怎么回事呢!
“林總,倪總,你們是我們昌盛礦業的貴客,今天我們來個一醉方休,來,斟酒!”許昌盛邊說,便沖著褚一駿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為林、倪兩人斟酒。
“許總,你的盛情我們心領了,不過這酒卻不能多喝,昨晚被孫東強和李家軍那那個家伙灌多了,現在還沒醒過神來呢!這樣吧,我喝三杯,分別敬兩位許總和宋小姐。”林熹面帶微笑道。
林熹這話一出,最不痛快的自然是褚一駿了,昌盛礦業在座的分明是四個人,但林熹卻聲稱只喝三杯酒,直接將他忽略掉了,如此赤果果的打臉,褚一駿的心里不爽到了極點,但卻還一點辦法沒有。
林熹剛才那么說,確實有狠狠損一番褚一駿的意思。之前的事是不是許昌盛指使的,林熹不清楚,但卻是褚一駿出面搞的。林熹今天這么做除了有意奚落褚一駿一番以外,也有幾分打狗給主人看的意思。
不等許昌盛開口,倪凌薇接著說道:“許總,我可不會喝酒,這點許副總和褚經理都知道,感謝你的盛情了!”
倪凌薇的話音剛落,許昌盛就抬眼向許昌頤和褚一駿看去,當見到兩人都微微點頭以后,他開口說道:“這樣吧,倪總不喝就算了,但林總說什么也不能只喝三杯吧,這也忒少了一點吧!”
林熹聽后,當然不肯就范,雙方你來我往,一番討價還價以后,最終達成協議,無論喝幾杯,但總量控制住半斤以內。
倪凌薇看到林熹的表現以后,這才放下心來,別看他在和孫東強、李家軍喝的時候,毫不介意、來者不拒,但在和許昌盛等人喝酒的時候,還是挺有原則的,可以說說滴滴計較。
許昌盛今天約林熹過來,雖說是以吃飯為名,但實則卻是沖著那條礦脈去的。他本以為年青人都好表現,尤其是在酒桌上,又當著兩個美女的面應該更是如此。等將對方喝的七七八八的時候,他再拋出那條礦脈的話題,如此一來,成功可能性就很大了。
誰知林熹根本沒給他這樣的機會,還沒開始喝呢,就先推三阻四的。昨晚他過去敬酒的時候,桌上可有兩個空酒瓶,也就是說三人每人都喝了將近七兩。在此情況下,林熹的思維還很清晰,一點醉酒的姿態都沒有。
這會糾纏了半天,對方也只答應半斤以內,這就意味著他之前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盡管如此,許昌盛也還是要竭力爭取和東盛的合作。那條礦脈的情況他可都打探清楚了,在淮江省那可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如果昌盛礦業能參與開發,那對他們公司的發展前景將會產生不可預計的影響。
“林總,我們也算是一回生,兩回熟了,看到你,再想想我那不成器的小子,我真有撞墻的沖動,來,我敬你一杯!”許昌盛說完這話后,將酒杯伸到了林熹面前。
許昌盛的這話倒有幾分肺腑之言的意思,昨晚見了林熹以后,今天一早,他就給兒子去了電話。一番打聽以后,他基本把林熹的情況都摸到了,看看人家,再瞧瞧自己的兒子,許昌盛真有幾分撞墻的沖動。
許昌盛這么說,林熹倒也不好推辭,端起酒杯和其輕輕一碰,然后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看著兄弟和褚一駿一臉疑惑的目光,許昌盛就把林熹和他兒子同學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以后,感嘆道:“我那小子還要我們跟在后面操心呢,林總卻已獨當一面了,這當中的差別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許昌頤和褚一駿聽后,俱是一臉駭然,林熹雖然看上去很年青,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對方竟然還是個學生。
林熹顯然不愿意多說這個話題,打了兩個哈哈以后,就把話題岔開了。桌上的眾人都是成了精的人物,見林熹有意回避這話題,他們自然也就不提了。
一陣推杯換盞以后,許昌盛探過頭去,在林熹的耳邊小聲說道:“林總,不瞞你說,這次請你和倪總過來,主要是有點事情想和你們說一說,不知你是否給老哥這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