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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鵬剛接到照片,曾全和那三對夫妻就湊了上來。眾人看見這些照片上不光有辦公桌椅上的標記,還有組合家具上的標記,那淡藍色的“東盛家具”這會很是刺眼,使他們不忍直視。
曾全在查看這些照片的同時,頭腦中急速思考著對策。東盛的這一招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使得他們這邊很是被動,不過曾全心里很清楚,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這些家具不是出自東盛,那樣的話,他們可就真成了詐騙犯了。”小說“小說章節 胡文軍見王大鵬等人已將照片看完了,立即沉聲說道:“王廠長、曾廠長,這事似乎和東盛林總說的相差無幾,你們對于這事作何解釋呢?”
曾全聽到胡文軍的話后,沉聲說道:“胡科,你不覺得你這話的邏輯上存在wenti嗎?我們作為消費者,在東盛家具城購買家具,現在家具出現了質量wenti,反倒讓我們給出解釋,天底下竟有這樣的道理?”
曾全說到這,不給其他人開口的機會,從衣袋里掏出購買二十套辦公桌椅的發票用力往桌上一拍,接著說道:“這是我們在東盛購買家具的證據,現在東盛說這批辦公桌椅不是他們生產的,那也請拿出證據來。至于姓林的說的那記號什么的,誰zhidao你什么時候印上去,反正這些東西都在你們家具城里放著,談事之前印上去也來得及。”
林熹聽到曾全的話后,暗暗蹙了蹙眉頭,這貨的態度雖然蠻橫了一點,但還算有點頭腦,說的也不離十。如果不是之前早有準備的話,這會還真有點無從下手呢!
王大鵬等人下意識的向曾全投來了敬佩的目光,他的這番話語遂說有幾分強詞奪理之感,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以他們的智商是絕對想不出來的。
胡文軍雖覺得曾全的話有故意刁難東盛之意,但這事關系重大,何況王大鵬的身后還有一個擔任市府辦主任的堂哥,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林總,曾廠長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你覺得呢?”胡文軍對林熹說道。
胡文軍的語氣近乎是在和林熹商量了,他也zhidao曾全的話捧不上臺面,只能放低姿態了。
林熹假意將眉頭一蹙,沖著胡文軍說道:“胡科,不管怎么說,你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既然有人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就滿足他們的這份心思。”
曾全聽到林熹的話后,頓覺心里一激靈,他隱隱覺得對方似乎有意為之,這讓他心里有了一種很不haode感覺,不過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這會要想再收回來是不keneng了。
胡文軍聽到林熹的話后,長出了一口氣,東盛的這位老總還是很給她面子的,如此一來,就算最后真查出王大鵬等人涉嫌詐騙的話,他對上面也好交代了。
“林總,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也別再浪費時間了,這眼看都要中午了,你看?”胡文軍開口說道。
胡文軍雖說是警察,但也是官場中人了,投桃報李的意識很強。林熹給了他面子了,他反過頭來對其也愈加尊敬。
“行,胡科,不過在拿出真憑實據之前,我有個wenti要問王廠長他們。”林熹說道。
胡文軍聽到這話后先是微微一怔,隨即開口說道:“林總,你有wenti就問吧,我相信王廠長他們不會有意見的,王廠長、曾廠長,對吧?”
在這之前,這樣那樣的話雖說都是曾全說出來的,但畢竟王大鵬才是一廠之長,林熹要想徹底封住他們的嘴,必須認王大鵬說話。
“只要他的wenti與這事有關,我們一定予以配合!”王大鵬沉聲答道。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交鋒,王大鵬看得出來,林熹的年齡雖然不大,但卻是個不容易對付的juese。在面對對方的提問時,他有意多留了一個心眼,避免又著了對方的道。
林熹將王大鵬的小心翼翼看在眼中,面帶微笑道:“我的wenti當然是和這次的事情有關的,除此以外,我和王廠長好像也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林熹的話讓王大鵬很是不爽,不過他也沒有因此進行回擊,而是靜待對方的下文。曾全說出剛才那番近乎蠻不講理的話語以后,再也不敢觸動東盛三人的神經了,裝出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說完上面的這番話,林熹略做停頓,接著說道:“王廠長,我要是拿出真憑實據來,你們詐騙算是沒跑了,但東盛以及我本人和你往rì無怨近rì無仇,你是否應該給出一個理由來?”
林熹的這話一出,王大鵬、曾全以及那三對夫妻心里俱是一驚。王大鵬心里暗想道,難道這貨手中真有證據,他這是讓我們交出幕后主使之人呢,這,這……
“林總,你說的我怎么聽不懂,你這是想……”
曾全的話音未落,林熹便搶著說道:“曾全,我現在和蘇城市第五化工廠的一把手說話,你如果不侍de話,那給我閉嘴!”
從蘇城天下開始,林熹雖表現的很是強勢,但一直都是和聲細語的,這會猛的一大聲,不光曾全被嚇到了,包括警察和記者在內,都大吃了一驚。
林熹大喝一聲以后,不給王大鵬思考的機會,接著說道:“王廠長,我在等你的回答呢!”
經過曾全的提醒,王大鵬緩過神來了,他不以為然的答道:“林總,我也不zhidao你在說什么,有什么證據,你就拿出來,否則,就別在這吆五喝六的,沒人吃你這一套。”
看到王大鵬的表現以后,林熹意識到他的亂中取勝的想法落空了,既然如此的話,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林熹輕咳一聲,沉聲說道:“王廠長既然如此著急,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位是李兄吧,請你們夫妻倆在前面帶路,我們一起去你家看看那套出wenti的家具。”
林熹的這話一出,站在曾全身邊的那個中年人大吃了一驚,他想不到對方竟把眼著在了他的身上,一下子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怎么,李兄不愿意嘛,要不,去另外兩家也行!”林熹看似隨意的說道。
聽到林熹的話后,現場的人都下意識的認為那三套組合家具里有所謂的證據。就在三對夫妻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曾全開口說道:“老李,你就帶大家過去看看,這事還輪不到他說了算,你手中只要有他們東盛開出的發票就行了。”
曾全的話等于是在提醒姓李的,到了現場以后,無論這家伙怎么說,你只要咬死了這家具是在東盛買的,誰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姓李的也是在外面跑的人,聽到曾全的話后,立即明白了過來,沖著林熹說道:“既然林總愿意親自去我那兒處理wenti,我巴不得呢,請吧!”
林熹聽到這話后,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沉聲說道:“胡科請,記者朋友們,我保證下面是最后一站了,決不會再讓大家多跑半步。”
所有人從那間霉味十足的辦公室里走出來以后,林熹說道:“這次大家都跟在我們的車后面,胡科請你在最后面壓陣,我們一個也不能少。”
胡文軍聽到這話后,輕點了一下,沖著所有人招呼道:“大家上車吧,抓緊時間。”
為了確保不出wenti,曾全在上車之前特意沖著那個李姓男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對方上他們的車。姓李的心領神會,沖著妻子努了努嘴,讓她去原來的車,而他則跟在王大鵬和曾全后面上了那輛破舊的桑塔納。
林熹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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