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圈套?”
但是為了什么啊?
薩托尼甚至都理不清從哪一個環節開始,自己被引入了圈套,思維像是被攪拌揉碎的碎屑,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拼湊復原。
本能的想要先逃離,但是朝后退卻是被關上的門,門口跟上來的海軍新兵就守在外面,他臉色又是一黑。
最為令他現在回想起來驚怖交加的是,是他自己拒絕對方向蒙卡上校匯報,也是自己提議只帶領這群海軍新兵的。
這是何其…..細思恐極,自己所有的反應都是在按照別人編排好的劇本一步步走到這里來的。
“貝魯梅伯呢?”薩托尼肚子里有一堆理不清的疑惑,但是臨到嘴邊就只剩下這一句話。
“在隔壁剛睡下。”亞爾林摘掉左手上戴著的白色手套,黑線密布的手掌就朝著薩托尼抓去。
“所以,根本不是貝魯梅伯,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你在策劃,可是,你到底想做什么?”薩托尼盯著那只接近的手掌,脊背上的汗毛都倒豎起來,身體的本能在警示他異常的危險在迫近。
“我想要海軍153支部啊!”
亞爾林腳下一點,整個人驟然跨越過身距,繃直的五指殺機吞吐刺向薩托尼的胸膛。
“你在做夢!”薩托尼沒有想到一個海軍新兵竟然膽敢有如此的瘋狂野心,他發出一聲怒吼,整個人彎下腰像是一只健壯的公牛朝著亞爾林抱去。
“因為墮落腐朽,身為一名海軍中校竟然連殺人的本領都荒廢了么?”亞爾林看著薩托尼仿佛街頭斗毆似的動作,不閃不避,右腳鍛成一條鐵鞭,“噼啪”的炸響抽中對方的下巴。
下巴被徑直抽斷,薩托尼的身體出現僵直,腦袋里嗡嗡的響聲大作,亞爾林收腿,側開身子,五指宛如利刃自下而上朝前遞進,對方的失重的軀殼就如同自殺,朝前砸入,胸膛貫入五指。
“吞噬!”
眼中閃過一抹黑線,亞爾林隨手將掛在指尖上的海軍服撕扯掉扔到地上,推門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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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梅伯薩托尼整夜沒有回到海軍153支部,海軍少校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覺,直到第二天他依然沒有發現兩人的蹤影。
“不僅是貝魯梅伯,現在連薩托尼中校也失蹤不見了……”海軍少校渾身發冷,他已經有不好的預感,并且內心中承受的壓力和煎熬已經讓他瀕臨崩潰。
第三天!
依舊沒有得到貝魯梅伯和薩托尼中校的任何消息,他已經差遣底下的海軍士兵搜尋了整個支部,毫無二人的線索,這個時候海軍少校已經顧及不得鬧出的動靜,他膽顫心驚的將二人失蹤的事件向蒙卡上校做出匯報。
除此以外,他已經毫無辦法…….
蒙卡上校大發雷霆,整個海軍153支部所有的海軍都被發動起來,犁地一般的將整個基地搜尋了一遍,然后便幾乎傾巢而出,將目標指向謝爾茲鎮。
“有線索指向貝魯梅伯中尉和薩托尼中校失蹤當天并不在海軍支部基地,那么就是在謝爾茲鎮里,給我挨家挨戶的詢問,看有沒有人見到過他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他們。”海軍少校肩膀上纏繞著厚厚的石膏繃帶,那是蒙卡上校一斧頭給劈斷的,臉上更是淤腫一片,此刻他齜牙咧嘴的朝著下面的海軍吼叫著命令。
整個海軍153支部前所未有的空巢,留守的只剩下一些值勤的門衛,還有零散的一些還未受過訓練的新兵,以及常年被忽視邊緣化或者排擠的某些海軍,畢竟,他們真的已經常年被這座基地給遺忘了。
此時此刻,這些海軍卻從各個角落里走出來,慢慢地朝著一處地點在匯聚,那處地點正是整個士官區域的最里層,一座圓筒狀粉刷著海鷗標志的筒樓。
整個海軍153支部能夠獨自擁有一棟建筑作為居所的只能是蒙卡上校,此刻在進入的門口稀稀疏疏的人影匯聚在一起,默契的都戴上詭異的面具,將整棟建筑的出入口給封鎖起來。
他們眼神俱都狂熱的看向一個戴著黑白紋路的海軍慢慢的走過來,走到筒樓的門口,然后輕輕的將手扣在門上,一下下的敲擊著門板。
“進來!”
沙啞的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敲門的人卻充耳不聞繼續敲動著門板,“咚咚咚”的聲音回蕩在筒樓內部。
樓上,蒙卡上校皺眉,從舒軟的沙發上坐起身子,朝著樓下走去,他身材魁梧高大,走動之間手臂上鑲入的鐵斧揮動間就會發出“呼呼”的嘯聲。
“門沒有鎖,我讓你直接進來,你沒聽見么,竟然還敢勞煩偉大的蒙卡上校來親自給你開門。”蒙卡猛然從里面拽開門,暴怒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么?”
門口,身高知道蒙卡胸口的海軍仰著頭,詭異的面具中透出兩顆森然冷漠的眼睛,蒙卡看著那張面具,冷厲的聲音毫不客氣的刺入耳中:“那可真是太麻煩你了!”
話音未落,人影便高高的跳躍起來,蹬腿連擊踩踏在蒙卡的胸口,手肘更是曲折,像是一柄斷截的槍頭抽向蒙卡的太陽穴。
“唔!”
蒙卡胸口震痛,步子向后踉蹌,一對殘暴的眼睛劇烈的顫抖,幾乎是本能的朝后仰了一下脖子。
兇狠的肘擊撞在金屬下巴上,一道扭曲的裂痕從海軍的印記上穿過,然后嘎嘣一聲,蒙卡整個人倒飛出去,半截金屬下巴在空中飛落。
“夠硬!”
兇狠的聲音,人影兩步前踏右腳化作腿鞭凌厲,尚未落地的的下巴在空中炸出一聲悶響。
蒙卡右手支地,魁梧的身軀凌空坐起,巨斧橫亙在胸口,“鐺”的一聲,下巴碎裂成金屬茬子嵌入在巨斧的表面,蒙卡移開斧頭,露出后面只剩下半截的下巴,森然的牙齒頜骨都暴露在空氣中,看上去異常驚悚。
“戴著面具的海軍,你是誰?”蒙卡口中“呼哧”喘著粗氣,因為缺失半截下巴,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含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