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政府的最高權力者五老星在會議室發表著看法很快就達成一致的共識。
“歷來軍隊內部都不缺乏激進主義者,我們不能將希望單純的寄托在他們的自律上,就像殺人的刀,越是鋒利就越渴望飲血,握刀的手需要操縱它來殺敵,但是絕對不要嘗試將刀鋒對準自己,哪怕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瞬間,你也很難保證不會發生悲劇。”白色道袍,光頭戴著薄薄的鏡片,腳下踩著木屐手掌撫摸著刀鞘森然道。
“佛之戰國的卸任不可避免,我們需要下一任元帥的繼承人足夠聽話,現在看來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了,赤犬的思想過于危險了,讓青雉接任才是更符合世界的選擇。”最后說話的五老星一頭整齊的金色頭發,他捏了捏眉心深沉道:“海軍本部需要敲打一下了,另外阿拉巴斯坦的事件就讓CP9去處理。”
漆黑的靴子踩在血濘的地面,橫七豎八的躺倒一地的尸體,被染紅的黑絲西服肩膀上站著一只象征著和平的白鴿發出“咕咕”的叫聲,透出袖口的手掌像是鋼鐵一般鉗住對方的喉嚨將整個身子離地死死抵在墻壁上。
“咳……”胸腔起伏,臉色漲的通紅的男人驚恐的盯著掐住自己呼吸的殺手,一地好似破布娃娃的尸體在訴說著對方的強大和殘忍,在男人的背后還站著幾個氣息冷戾手上還在滴血的家伙正用冰冷戲謔的眼神看過來。
“海圓歷1514年11月一批脫手的實驗設備被秘密運輸到在逃科學家亞當斯的手中,這筆高精密的實驗儀器都經過誰的手,你們是如何跟亞當斯進行交易的,或者說在背后資助亞當斯進行逃亡和實驗的幕后金主究竟是誰?”蝌蚪似的怪異文眉輕挑起來更加映襯出下面那對眼睛中蘊含的冷漠。
逮捕亞當斯的秘密行動失敗,加布拉失聯判斷死亡,他們當即將懷疑指向亞當斯幕后的神秘金主。
“是……那個人是……”男人嘴巴張開艱難的吐露著呼吸,低垂的眼眸中恐懼詭異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瘋狂和猙獰,就像是激活了大腦中埋藏的某種應急機制,他喉嚨中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吼叫,雙臂張牙舞爪的朝著對面抓去。
鋒利的手指擦破染血的西裝在對方的胸膛拉出一條刀鋒摩擦過鐵板的火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然后就是“嘎嘣”一聲骨頭被拗斷的聲音。
“又是一樣的反應,這些家伙都好像被洗腦了一樣,一旦被問到這個問題就會發起自殺式的攻擊。”手中攥著一條沾滿碎肉皮屑的荊棘廠鞭,卡莉法用手掌托扶了一下淡青色的眼鏡片看向被甩到地上脖子詭異向后撇折的尸體,只是輕輕一掃就收回目光看向隊長——羅布路奇問道:“線索又斷掉了,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羅布路奇——CP9的實質上的隊長,履行黑暗的正義的劊子手,被稱為CP9史上最強最冷酷的殺戮兵器,號稱司法島“CP9”800年來的最強者。
他漠然的接過遞過來的白手絹仔細的擦拭掉手上沾著的血漬,一言不發的從鋪滿尸體的走廊中往外穿去,卡莉法等一干CP9的正式成員同樣默不作聲的跟上,各自一邊走動一邊擦掉手上,臉上凝固的血液。
踏踏踏的腳步聲回蕩在死寂的走廊上……
“卡莉法,卡庫,還有布魯諾你們立刻返回七水之都繼續蟄伏,剩下的人跟我去趟阿拉巴斯坦。”路奇走出房子將黑色的高帽戴上,整張臉頰都被隱藏入黑暗中讓人看不見真實的表情。
“有線索指向阿拉巴斯坦了么?”短細的雙腿上面是圓滾滾的身子,像是貓頭鷹一樣的腦袋,嘴巴夸張的咧開露出驚愕表情的音無貓頭鷹趕忙捂住嘴巴,然后就反應過來自己又多嘴了,連忙拉住縫合在嘴巴上的一層拉鏈將整個嘴唇嚴絲合縫的收攏住,只剩下一對鼻孔在喘息。
“加布拉的仇我們會報的,但是得先放下,我們有新的任務需要立即去處理掉。”路奇背對著眾人語氣森森。
幾名成員當即按照路奇的命令在前面的岔路分道揚鑣,逐漸遠去的背影各自融入到夜色的黑暗中。
馬林梵多,海軍本部巨大的軍事要塞內部。
赤犬薩卡斯基走進頂樓,他的身形愈發的強壯魁梧,被撐起的暗紅色西服也包裹不住棱角分明的肌肉,一塊塊的都好似鋼鐵般充滿爆炸的力量,頭發也是一絲不茍的被梳攏向后被海軍帽遮住,衣領的位置上別著一枚薔薇花像是巖漿一樣的色澤,背后則披著寬大的白色軍麾,“正義”兩個特別加粗映黑的字體隨著他走動的步伐波浪一般抖動,竟然給人一種殺氣縱橫的威迫感。
順著拐角走上樓梯一路到最頂樓,沿途守衛的士兵俱都站姿挺拔敬禮,向他投來敬畏的目光,他目不斜視的朝著最里面的辦公室走去,黑色的手套好似朝外蒸騰著熱氣。
砰砰砰.
沉重的敲門聲中,嵌入白鴿圖案的房門咔嚓一聲被推開,露出里面的景象,頭頂著海鷗形狀的高尖軍帽,下巴蓄著的胡須編織成麻花狀的海軍元帥佛之戰國正在擦拭著那對青蛙狀的眼鏡片,聽到開門的聲音后幽幽的看過來。
對于元帥的審美品位薩卡斯基一向不敢茍同,就像他從來都不認可對方執掌海軍的理念一般,在這一方面青雉庫贊才是他的接班人。
這般想著,薩卡斯基的目光撇過佛之戰國看向坐在沙發上,穿著白色西裝和深藍色襯衫的男人,卻見對方眼睛上罩著一個綠色的眼罩,鼻尖正有節奏的朝外吐出一個泡泡。
氣泡炸開,庫贊打了個呵欠摘掉眼罩對上薩卡斯基不加掩飾的厭惡之色,他只是抹了抹嘴角的口水露出一個不置可否的冷笑。
目光對視的剎那,仿佛有冰凍和巖漿發生碰撞,恐怖的氣壓彌散在屋子內,水與火天生不融,肉眼可見的仿佛有一層白霧在中間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