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莫比迪克號離開,返回1番隊的船上,馬爾科看向甲板上幾個早就等待在此的其他番隊的隊長。
氣氛顯得肅殺陰霾,馬爾科返回的時候,幾束目光就同時掃量過來。
“老爹怎么說?”戴著方形紫色有框眼鏡,穿著迷彩服蓋著西瓜皮似的盔帽,背后綁著火箭筒脾氣急躁火爆的第十番隊隊長庫利艾爾張口就問道。
馬爾科眼睛半睜開,他回視過去,半晌沒有吭聲,只是將背負在身后的手掌心攤開,將漆黑色的生命卡裸露暴露在眾人視線里,森森道:“我從未見過這種詭異情形的生命卡!”
“你沒有跟老爹匯報!”戴著黑邊禮貌,蓄著彎曲胡子,整個人都透出優雅沉穩氣質的第五番隊長花劍比斯塔臉上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另一旁,魚人裝束的第八番隊長那繆爾,嘴角露出鯊魚狀的鋸齒,倒斜的三角眼看向馬爾科似乎在等待對方的解釋。
馬爾科沉吟半晌,他攥動著掌心的生命卡,語氣頗為古怪凝重:“早上的時候,我照例查看艾斯的生命卡,發現他的生命卡正在快速的燃燒成一灘灰燼,所以我判斷艾斯死了,這個悲痛的消息我必須第一時間匯報給老爹。”
“但是,當我走到老爹跟前的時候,我震驚的發現,我手掌心的那一灘灰燼又重新恢復成了一張紙片!”馬爾科兩根指頭夾住生命卡甩給其他幾名隊長,“生命卡燒成灰燼又重新復原,只不過變得褶皺而漆黑,而我能夠保證這中間沒人能夠調包,這就是艾斯的生命卡。”
比斯塔摩挲著卡片的質感,粗糙褶皺的紋理上,依稀能夠辨認出有艾斯的名字在上面,他蹙眉將生命卡傳遞給那繆爾和庫利艾爾兩人查看。
“我活了半輩子,這片大海上見鬼邪門兒的事情也見了不止一件,但是生命卡死灰復原我可從未耳聞過。”庫利艾爾捏了下鼻子,費解道:“那艾斯究竟算是死了還是沒死?”
“所以,我才沒有向老爹匯報,如果艾斯沒死,我們又何必讓老爹傷心呢?”馬爾科語氣沉重:“老爹一貫逞強,他的身體狀況可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么好,薩奇的事情讓老爹悲痛了很久。”
薩奇原第四番隊隊長,也就是被黑胡子蒂奇殘忍殺害,從其手中搶奪走暗暗果實的,黑胡子蒂奇原本是第二番隊的隊員,艾斯是第二番隊的隊長,所以,抓捕蒂奇的責任就落在艾斯的頭上。
“你說的沒錯,艾斯的生死未卜,沒必要讓老爹費神,既然都清楚艾斯是去追捕蒂奇那個混蛋,那么艾斯的生死應當就跟蒂奇有脫不開的聯系。”比斯塔領悟了馬爾科的意思,思索了一下說道:“拔蒂奇逮回來,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
“既然生命卡還在,無論發生如何詭異的變化,就從結果來看,艾斯應該還活著,只不過恐怕處境不太妙,我們可以去解救他,順道把蒂奇的人頭一并帶回來,讓老爹開心。”庫利艾爾和那繆爾對視一眼,贊同的說道。
“不要大意,蒂奇在船上能夠隱忍20年才暴露出兇惡殘忍的一面,現在艾斯很可能也在他身上栽了跟頭,說明他是個危險人物。”馬爾科冷靜的囑咐了一句,不過倒也不認為三位隊長出馬還解決不了一個黑胡子。
三位隊長聯手去追捕黑胡子,這本身就代表異常的重視和謹慎,算是強行上了三道保險,而且比斯塔還是一位資歷很老的隊長,實力和心性經驗都沒有問題。
“這張生命卡雖然詭異的復原了,但是和艾斯的聯系似乎被切斷了!”馬爾科收回生命卡,隨手朝空氣一飄,就看見生命卡仿佛一張普通的紙片自然垂落回他的手掌心。
理論上生命卡除了能夠映射主人的生死情況外,還能夠指引主人所處的方向位置,因為生命卡飄落在空氣中的時候,它的一角會像是“指南針”一樣永遠指引向主人所在的位置,而不是像這般死氣沉沉毫無靈性的掉落下來。
要么就是艾斯所待的位置能夠隔絕生命卡的感應,要么就是艾斯本人身上發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詭異變化,讓生命卡失靈了。
無論哪一種情況,對于馬爾科他們來說都不代表好事情,而且他們更傾向于后一種更加危險的情況。
“也罷,既然無法定位艾斯的位置,那就定位蒂奇好了!”比斯塔陰著臉說道。
白胡子海賊團的每一位成員加入之后,都會制作兩張生命卡,一張交給對應番隊的隊長保管,另一張則交到船長的手中保管。(ps:番隊長則同樣制作兩張生命卡,分別交由一番隊長馬爾科及船長白胡子。)
為的就是能夠第一時間知曉船員的生死情況,以及尋找失聯的船員,之所以留存兩張是謹慎的傳統。
黑胡子蒂奇在船上待了20年,同樣留有兩張生命卡,一張被艾斯帶走了,另外一張留在莫比迪克號上,實際上這種瑣事一直都是馬爾科來管理的。
艾斯的兩張卡片都被染成漆黑色,全部失效;但是黑胡子蒂奇剩余的生命卡則完好無損,還在維持功能。
馬爾科做事有條理,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蒂奇的生命卡從莫比迪克號上帶過來,他遞給比斯塔,后者貼身收好。
“兩件事情,一件是安全的帶回來艾斯;另一件是蒂奇的人頭。”馬爾科豎起兩根指頭,冷森森的說道:“切記,確保艾斯的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
這句話翻譯過來的意思是,必要的關鍵時刻,可以用交換艾斯性命的方式,暫時饒恕蒂奇一命。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比斯塔等三位隊長做事毫不拖泥帶水。
“唔,盡快解決掉這件事情,把艾斯帶回來,老爹那邊我會給你們打掩護的。”馬爾科強壓下心頭那種莫名的不安,最后還是咬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