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火蓮瞬間綻裂,黑袍下鼓蕩著洶涌的火焰,猙獰的拳頭繚繞著詭異的火焰,兇狠猝不及防的擦著由木人的腦袋掠過。
后者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在看見黑袍使徒落地的瞬間,渾身的肌肉就繃緊,果然下一瞬,連一句廢話的開場白都沒有,一截鉆射而出的火拳就筆直的砸過來。
腥烈的惡風襲面,滾燙的高溫燙的面頰刺痛,皮膚表面浮出幾個燙傷的水泡,一截頭簾被燒焦卷曲,額頭上血管和青筋凸起爆裂,一截血液飚濺出去。
“又是情報資料上從未現身過的使徒!”
緊緊只是被拳風擦過,額頭卻像是被鋼刀刮了一層,血管就暴凸刺痛仿佛要炸裂開來,渾身的氣血更是不受控制的涌蕩。
地面上被艾斯踩過的地面,就浮出一個個焚燒的火焰,對方渾身爆發出駭人的氣勢,整個身體都被烈焰所包裹,一對眼睛死死的鎖定住由木人,更準確的說是盯著由木人身體內寄生的尾獸。
“聽說,尾獸是忍者世界的特產!”
艾斯平舉手臂,指尖一道道火焰飚濺射出,宛如機槍一般傾泄覆蓋向由木人,臉上則露出亢奮的獰笑:“把它讓給我,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尸!”
通常而言被艾斯殺死的人,是沒有尸體存留的,這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大限度的仁慈。
傾泄的火焰凌厲,地面頓時被炸成密密麻麻的篩子,火焰尤自在孔洞中焚燒,將地面四周都鏈接成一個火焰的豎籠,徹底將由木人的退路封堵住,同時,也是為了避免有其他的使徒也盯上由木人。
黑紫色的火焰焚燒著,圍繞的火墻挺立高聳,將四周都籠罩,然后快速的蜿蜒,像是一條條火龍在頭頂盤桓,將唯一的出口也給遮蔽住。
吞咽了一口吐沫,由木人深吸一口氣,身后兩根尾獸的尾巴伸展而出,眼瞳中頓時受到尾獸查克拉的侵染,眼瞳變成冷血野獸一樣的豎瞳,抬手間無數旋轉的火焰激射向艾斯。
“錯誤的選擇!”
艾斯任由旋轉的火球洞穿身軀,身體則詭異的虛化成燃燒的火人,雙臂間纏繞著粗壯的火鏈,猛然勾扯甩動,就鋪天蓋地的射卷向由木人。
焚卷的火鏈呼嘯,由木人臉上滲出汗珠,然后就被高溫蒸發,她看著通體都變成火焰的怪物,渾似一只從巖漿地獄熔巖中走出來的惡魔,心臟頓時就墜沉到谷底。
關于使徒的有限的情報資料中,刨除掉最危險詭異的第七使徒伽那,其余的使徒中最令人忌憚和恐懼的能力,就是那種元素一般的虛化。
火焰碰撞爆碎,滾熱的氣浪沖擊在密閉的空間中回蕩,兩道人影同時被震飛砸落在地上,然后就看見虛化的火焰重組凝形,艾斯毫發無損的邁步走出來,雙臂高舉向頭頂,一團炙裂的火輪,宛如一尊燃燒的太陽在吞噬著四周的一切。
由木人摔砸在地上,恐怖的氣浪沖擊,讓她胸膛肋骨都斷裂幾根,喉頭聳動往外噴血,整個身體卻是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尾獸化的姿態,整個人化作一只恐怖巨大的藍色貓妖,周身纏繞著焚燒的烈焰,嘴巴張咧開一顆匯聚的尾獸玉正在吞吐。
邪神的祭壇被構建完畢,骷髏的墜飾染滿鮮血,揮舞的鐮刀割裂黏稠的血影,飚濺的鮮血被達拉然用手指沾染含入口中。
飛段臉上頓時露出詭秘的笑容,他忽然甩手松開鐮刀,整個人仿若放棄反抗掙扎,挺尸一樣的直立在血腥陣法的中心,地面上用血液悄然勾畫出的祭壇,像是在伴隨著他的心跳在詭異的呼吸。
對面,達拉然眼瞳詭異的旋轉,萬花筒寫輪眼的洞察,讓他看見空氣中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聯系將他和祭壇中的飛段鏈接在一起。
達拉然嘴角勾起一抹興趣的神色,他停止了攻擊,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飛段的動作,甚至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中彌散開的邪惡陰冷的氣息,他能夠看見某個虛幻的邪神從飛段的背后浮出來,正用空洞的眸子鎖定住自己。
“咒術死司憑血!”
飛段全身浮出密密麻麻的血線,而同步的是,達拉然的身體表面同樣浮出一道道血線的紋路,就仿佛有同一只雕刻的刀子,同時在兩人的身體上刻繪著邪神的紋身。
“成為邪神的祭品吧!”
飛段猛然抓住豎立在一旁的鐮刀,毫不猶豫的刺穿自己的胸膛,血腥的鐮刀刺透胸膛,裂開的臟器碎渣伴隨著剖裂的傷口濺出來。
同時!
達拉然的胸膛前后同時浮出一道裂口,傷口的紋理形狀和飛段身上的一模一樣,內里灑落出來的卻是繃緊纏繞的黑線,還有無數飄散出來的鐵銹蟲在“嗡嗡”的顫動。
“沒死,你身體里……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飛段臉色一變,駭然的不可置信的盯著達拉然裂開的胸口,對方臉上還掛著病態而亢奮的笑容,根本不像是一個被開膛破肚的垂死之人,反倒像是一個看到新奇玩具的孩童,眼瞳中透出的貪婪令人不寒而栗。
“血液還可以這么玩?!!還真是令人意外的驚喜呢!”
達拉然舔著嘴唇,萬花筒寫輪眼似乎都在隱約的發光,他咧嘴露出毛骨悚然的笑聲:“是通過鮮血為媒介進行鏈接的對么?嘿嘿嘿……真是太有趣了!!!”
飛段臉上的笑容僵住,寒意從腳底板直竄腦門,他牙齒哆嗦,無法相信邪神的儀式會出現差錯,“不對,邪神的儀式沒有錯誤,錯的是,是這個怪物不對勁!!”
達拉然輕輕撫摸著裂開的胸口,內里隆隆流淌的血液將血肉重新愈合,他一步步的靠近飛段,臉上的笑容愈盛:“只要身體內有一滴鮮血的存在,我達拉然都不會死去,嘿嘿嘿……你剛才吞入了我的血液對么?”
“這個世界上,還從未有人敢吞入我達拉然的血液!”
病態戲謔的獰笑聲中,一根根凸裂的血管炸裂,飛段像是一個破布娃娃,渾身的血液都被染成黑色,然后轟涌濺淌出來,匯聚向達拉然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