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裂的身體截斷,滾燙的巖漿像是晶瑩剔透的琉璃,藕斷絲連似的向著彼此拉扯,很快就重新愈合,露出薩卡斯基的身形。
筆挺魁梧的身軀,白色的大氅下是暗紅色的西服,胸前別著的薔薇花紅艷如血,他咧嘴笑起來,露出森森的牙齒:“看起來華麗,實際上不痛不癢,沒想到傳聞中的飛天提督已經老弱到這種地步了?太讓我失望了……”
大氅獵獵,恐怖到極致的氣焰從薩卡斯基身上爆發出來,他單臂平舉對向金獅子史基,手臂頓時就融化成熔巖,熔巖噴涌上面繚繞著一圈圈武裝色霸氣,看起來就像是陷入到巖漿表面的花紋。
冥狗!
噴涌的熔漿跨越數十米的距離,狠狠的抓向金獅子史基,后者臉色陰沉的可怖,他伸出兩根收拾,閃電般輕輕的一撥,周遭的煙塵卷動凝實發出爆豆子似的崩響,密密麻麻的數百道煙塵凝聚的土蛇,瘋狂的噬咬向熔漿。
“我得讓你學會尊重和禮貌,大言不慚的小子!”史基操縱著土蛇,一根根纏繞在熔漿巨臂上,然后嘎吱的卷動,強橫無匹的力量仿佛數百條巨蟒一起使勁要將薩卡斯基的手臂拗斷。
“老家伙就應該適時的退出歷史舞臺,否則……”薩卡斯基不為所動,神情一片漠然的盯著卷纏住手臂的土蛇,獰笑道:“項上人頭可就怨不得被人摘走了。”
話音落下的剎那,土蛇應聲寸寸崩裂而斷,爆裂的熔漿拳頭變作一只兇惡的狗頭,將土蛇撕咬成碎片,腥風撲向金獅子史基,兇惡的獠牙張開對著他的腦袋一口咬下。
“犬嚙紅蓮!”
開咧的狗嘴里滿是熔漿化作的涎水,森惡的獠牙利齒像是炙裂的刀鋒,能夠將鋼鐵都咬碎融化。
金獅子史基勃然色變,低吼聲中身子瞬間后撤拔高,整個人暴退之間,仿佛拉出一連串的殘影,薩卡斯基冷笑,同樣接連踩踏在空氣上,奔跑帶動一條筆直的紅線,雙拳揮舞數百道宛如綻放的花苞一樣的熔巖,呼嘯著追擊向金獅子史基。
一片片人影的殘象被融化,旋轉的熔巖像是一圈花輪在收縮,鎖向天空中急速攀升的黑點。
沸騰的熱焰炙裂,金獅子史基眉心冒汗,嵌入頭頂的船舵似乎要被點燃,舊傷的肉芽隱隱作痛。
無論是年齡,還是身上遺留的舊傷暗疾,都在說明,金獅子史基已經遠不是巔峰時候的傳奇了。
而薩卡斯基卻正值巔峰,宛如一頭暴烈的熔巖巨龍,要將金獅子給一口吞掉。
接連的氣爆聲在空中炸響,兩邊對射的炮彈擦掠過身邊,金獅子史基在退后的時候,還必須分心二用的躲閃激射過來的流彈。
相反薩卡斯基則全然不用,任由炮彈在燃燒的火輪周圍炸開,流彈碎片割裂自己的身體,卻面不改色,只是不停地加速踩的腳下的空氣都被炸碎成斑駁的裂痕,像是鏡面碎裂的細紋。
龐大恐怖的氣魄和力量牢牢鎖定住金獅子史基,兇惡的狗頭宛如附骨之疽跟在金獅子史基跟前,以至于他甚至能夠看見狗頭獠牙上的殘獰紋理。
“我老了?不,還沒有!”
金獅子史基心頭一陣惡火涌上頭,他雙臂大張,背后的云霾中一座浮空島嶼的邊緣頓時解體成無數的巨石,巨石卷動著云霾霧氣。
“傳奇是永不落幕的!”
史基發狠,張開的雙臂帶起一股壓抑的氣勢,一身刀疤密布的肌肉開始繃緊,松弛褶皺的皮膚下面肌肉像是老鼠一樣不斷游走,略微躬駝的脊背重新挺直,整個人的身高像是硬生生拔高一頭。
獅子一樣的鬃毛狂舞,蓬開一大片氣魄凝聚的霧氣。
“獅子千切谷!”
抬腳,鉤腿,直踢,動作一氣呵成,頓時成百道劍波攔截成遮天巨網,將狗頭紅蓮切割成粉碎,熔漿被冷冽的劍風熄滅,化作沒有生命的石頭墜落。
卷簾狀的火焰成圈,也支離破碎倒飛向薩卡斯基。
空中倒卷壓迫的氣勢有那么一瞬間,讓薩卡斯基感覺自己仿佛變成琥珀中凝固的蟲子,四周都是黏稠的擠壓,讓他無法動彈。
一道道無法形容的恐怖劍波毫無規則的劈砍中他的身體,他心臟顫動,口中發出狂吼的聲音,周身無數的熔漿噴堵成火山墻壁。
墻壁浮出密密麻麻的溝壑,薩卡斯基全身泛起黏稠的巖漿,瞬間被劍波切割成粉碎,混亂的砸向海面中去。
大海的詛咒,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無解的克星。
急速的墜落中,熔漿有意識般的向著中心匯攏,薩卡斯基酷烈的面容逐漸浮現出來,然后就看見兩柄釘刺似的刀鋒憑空出現一般,刀鋒上彌漫著狂暴的武裝色霸氣,足以開山破石,洞碎熔漿。
金獅子史基是從羅杰時代走來的大海賊,雖然更依賴于飄飄果實的能力,因為被他開發到極致的果實能力的確足夠imba,但是對于霸氣的運用他同樣并不陌生,實際上能夠縱橫一個時代的大海賊又怎么可能是“偏科”的存在!
“給我死!”
金獅子史基上青筋像是蚯蚓在爬動,粗喘的呼氣不知道是因為亢奮還是疲憊,他眼瞳血絲密布,死死的盯著薩卡斯基,安插代替小腿的兩柄名劍“櫻十”和“枯木”同時刺向薩卡斯基的左右胸膛。
背面是大海,正面是連環搗刺的劍刃,薩卡斯基眼角迸裂,腰肢發力,整個人詭異的停滯在半空一瞬。
只見他雙手護攏在胸膛,脊背后面亮起耀眼的紅光,薩卡斯基整個人宛如炮彈一樣重重的砸在海面上。
海水激蕩翻滾,掀起巨大的浪潮卷空,金獅子史基喘著粗氣向上浮空,躲開撲來的海浪。
海面被千刀切開,化成無數不規則的形狀,整個大海仿佛被切開無數個鴻溝,其中一塊鴻溝向下崩碎塌陷數百米。
血液順著手臂緩緩地淌落,薩卡斯基腳踩在海底,腳下凹陷的海水被肆虐的熔漿蒸騰成血霧,一些不起眼的黑色絲線燒成灰燼。
薩卡斯基沒有在意這些,他看向自己雙臂被貫穿的刀口,汩汩的鮮血從里面滋出來,粗壯的骨頭仿佛都被削碎了半截。
“我說你老了,還不承認!”薩卡斯基仰頭,咧嘴,大笑,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猖狂放肆,一絲殘忍之色爬上他的臉頰,“殺不掉我,就輪到你去死了,我可絕不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