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臺半新不舊的小車,下了高速,又轉了回來。
蕭凡坐正了身子,低聲吩咐道:“去星語酒吧。”
“去星語酒吧?”
辛琳反問一句,又有些搞不明白了。
這會子,還去酒吧?
蕭凡輕輕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臉上閃過一抹憂郁之色。辛琳無奈,只得一打方向盤,小車悠忽左拐,向著城區疾馳而去。
星語酒吧的氣氛,已經火到爆了。
蕭天上去三次,被汪飛打倒三次,單就拳腳功夫而論,雙方實在差得太遠。汪飛一身小巧功夫,確實不是蓋的,遠非蕭天這樣“業余的練家子”可比。
連汪述文都看呆了。
“小飛,這部隊還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這功夫可了不起,嘖嘖……”
汪二哥不住搖頭,嘖嘖有聲。
汪飛一笑,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邪魅之氣。這功夫可不是部隊教的,沒人知道他老子汪偉成為什么要在他幾歲的時候就將他送到大西北苦寒之地的軍營之中去生活。甚至連汪老爺子和大伯汪偉明都不清楚內幕,還以為是汪偉成想要打小就磨練兒子。
這是好事,玉不琢不成器,自然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這些年,汪飛在大西北過的什么日子,沒人知道,他也不會跟汪述文提起。
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汪飛回到了首都。既然汪飛回來了,那么從今天開始,整個四九城的衙內圈子里,每個人都必須牢牢記住他汪三爺的大名!
這一點沒有任何疑問。
無論是誰,只要膽敢與汪三爺為敵,蕭天江宇誠就是他們的下場!
蕭天趴在地上,掙扎了兩次,都沒能站起身來。
他現在的情形,只有比江宇誠剛才更慘。
“還有誰想要上來試一試?”
汪飛瞥了蕭天一眼,很不屑地搖搖頭,隨即將目光在小桂子等人臉上一一掃過。小桂子等人咬牙切齒的,卻沒有誰敢上去。
連蕭天和江宇誠都趴下了,他們這幾個上去,純粹找虐,只有讓汪飛多一次顯擺的機會而已。
“好啦,諸位,大戲已經看完了。都散了吧。”
汪飛笑著拍了拍手,朝四周圍觀的上百男女說道,眼神轉向躲在角落里的阿杰莉娜,臉上又浮起那種邪魅的笑容,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貪婪之意。
他媽的,這白俄小妞就是比大西北那些滿臉塵土之色的鄉間小妞要養眼得多了。
今晚上,汪三爺要好好享受一番。
圍觀的人沒有急著散去,嗡嗡聲大起,議論不休,一個個都意猶未盡。原以為會有一場龍爭虎斗,誰知卻是一邊倒,精彩是精彩,似乎太不過癮啊。
汪飛慢慢走到蕭天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正在努力往起站的蕭天,笑著說道:“蕭二爺,從今往后,你這能打的招牌,要改一改了。我要是你啊,就滾回家里去,面壁十年再說。不過,實話說,就你這花拳繡腿,不要說面壁十年,就算面壁二十年三十年,也一樣不夠三爺我一條胳膊打的。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往后乖一點,只要有三爺的地方,你繞著走,我也不是非要見你一次打一次的。”
“小飛,算了,蕭二哥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要逼人太甚,多多少少給蕭二哥留點面子,以后還要見面不是?”
汪述文笑哈哈地說道。
明面上,他在做和事佬,只是這不陰不陽的語氣,實在比小刀子扎人還痛。小刀子扎人,痛在肉上;汪二爺這話扎心!
“行,二哥,我聽你的,給蕭二哥留點面子。走吧,咱們去時代酒店。”
汪飛轉過身來。
便在此時,蕭天一聲怒吼,飛身躍起,整個人如同出膛炮彈,猛地撞在汪飛身上。汪飛沒想到蕭天還有這樣的爆發力,猝不及防,被撞得飛了出去。不過汪飛畢竟好身手,百忙之中伸手在地面一撐,腰間發力,在空中劃了道漂亮的弧線,就穩穩站住了。
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喝彩之聲。
蕭天一撞之后,似乎已經耗盡了渾身的最后一絲力氣,一屁股坐倒在地,呼呼地喘息,斜乜著臉色鐵青的汪飛,咧嘴一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靠!老子本來想放你一馬,你卻這么不知死活。看來今兒不把你廢了,你是記不住這個教訓!”
汪飛冷著臉,一步一步向著蕭天走來。
原本吵雜不堪的酒吧,忽然又寂靜下來,落針可聞。
每個人都屏息靜氣,死死地盯著邪魔一樣的汪飛,情不自禁地自胸間騰起一股寒意,也情不自禁地為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的蕭天擔心。
大家都看得出來,蕭天已經是強弩之末,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汪飛的進攻了。
小桂子等人盡管心里頭直打鼓,還是呼啦啦地圍上來,站在蕭天身邊,連傷得不輕的江宇誠也掙扎著站起來,站了上去,瞪大了血珠一樣的雙眼,惡狠狠地盯住汪飛。
汪飛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一步步向蕭天逼近,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但落在地板上,卻仿佛發出悶雷也似的聲音,直接敲打在每個人的心間。
連那些看熱鬧的人,都禁不住開始往后退,希望離他越遠越好。
忽然,汪飛停住了腳步。
一個身穿素白唐裝的年輕男子,分開人群走了進來,來到蕭天身邊,彎腰將蕭天扶了起來。
這人群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水泄不通,這白衣男子卻就這么分開人墻,不徐不疾地走了進來。
“哥……”
蕭天驚訝萬分地叫了一聲,雙眼瞪得老大,再也沒有想到,蕭凡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
“怎么又跟人打架了?”
蕭凡順手給蕭天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聲問道,雙眉蹙了起來。明亮的燈光之下,蕭凡的臉色蒼白如雪,帶著說不出的倦意和病容。
這是一個病人。
蕭天雖然沒有外傷,但蕭凡何等眼光,自然一眼就看出來,蕭天受了不輕的內傷。
“沒事……”蕭天咧嘴一笑,搖搖頭,隨即露出擔憂的神色,低聲說道:“哥,我沒事,咱們走吧。”
如果是他一個人在這里,哪怕明知是死,他也絕不會退縮,但現在蕭凡到了,那就不一樣了。眼見大哥似乎病得厲害,蕭天再也倔強不下去。
蕭凡不答,問道:“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我打的。你是誰?”
汪飛隨口將話接了過去,傲然問道。
“為什么打架?”
蕭凡依舊雙眉緊蹙,問道。
“我喜歡打人。怎么啦,礙著您的事了?想打抱不平?”
“哥,別理他,這人是個瘋子!”
蕭天壓低了聲音說道。
“瘋子?哈哈,說得對,蕭天,我就是個瘋子。我跟你說,蕭天,今兒不管是誰來了,都救不了你。要么你磕頭道歉,要么我廢了你。兩條路,你自己選一條。要快,別耽擱太久,我耐心不好!”
汪飛大笑起來。
“磕頭道歉?廢了他?”
蕭凡淡淡地反問了一句,手中寒光一閃,柳葉小刀極快地在自己身上幾處穴道扎了一針,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浮起兩朵紅暈,身子慢慢站直了,淡淡地望著汪飛。
“怎么,蕭大哥不服氣?”
汪飛就笑,臉上譏諷之意越發濃郁。
“不服氣你也可以上啊,你這樣的,我讓你一只手……不不,我讓你九個手指頭,我就用這一個食指足夠了!”
說著,汪飛伸出右手食指,朝蕭凡勾了兩下。
“轟!”
蕭凡動了。
所有人駭然變色。
實在蕭凡這一出手,太過威猛絕倫。
出手之前,他斯斯文文站在那里,像個病人,但一動手,一切都變了,隨著這一拳擊出,蕭凡整個人都好像忽然開始猛漲,月白色的唐裝鼓蕩起來,如同神魔下凡,勢不可擋。
整個酒吧二樓,驟然間狂風呼嘯。
離得近的人頓時感到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這一拳沒有任何花樣,也沒有任何后手,如果一定要說招術的話,勉強可以算作是北派洪拳的“直搗黃龍”。
不講究招術變化,只講究拳力的霸道!
一拳既出,對手所有的退路都被封死,除了硬碰硬,沒有任何騰挪閃避的余地。
汪飛臉色立變,雙眼瞬間充滿了恐懼之意。
但他躲不了,蕭凡沒給他一點閃避的空間。
汪飛一咬牙,大喝一聲,雙掌猛力向前擊出。
面對如此威猛霸道的一拳,任何黏盤粘拐,“四兩撥千斤”的手法都不管用,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技巧變得毫不足道,只能拼死迎擊。
拳掌相交,汪飛一聲大叫,隨后就是“噼噼啪啪”骨骼爆響的聲音,汪飛整個人直飛出去,將數米外的沙發,茶幾撞得亂七八糟,杯盤甩落一地。
“吧嗒”一聲,汪飛重重撞在墻上,背靠著墻壁,慢慢坐倒在地,滿面殷紅似血。
不遠處一個巨大的景泰藍花瓶搖晃幾下,轟然摔倒,打得粉碎,碎片四散飛濺。
無數女孩子尖叫起來。
酒吧剎那間亂成一團。
蕭凡慢慢向前走去。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帶著無比畏懼之意,驚恐至極地望著蕭凡。
“蕭,蕭一哥,誤,誤會,誤會啊……”
汪述文嚇得魂不附體,渾身亂顫,結結巴巴地叫道。
新—浪(微)威博是:不信天上掉餡餅——本尊。汗,因為不信天上掉餡餅被人家先搶注了。
請大家有這個東西的,加一加。餡餅會把一些隨筆,寫作的心得感受,其他感悟什么的,發在那個上邊。
記得加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