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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芊芊和唐萱都吃了一驚,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眼前一孔石窯洞,破破爛爛的,黃土高原最常見的住宅,實在沒什么值得吃驚的地方。
“閻先生,這石窯洞,是令師親自選的?”
蕭凡的驚訝很快就收了起來,扭頭望向閻泰華,蹙眉問道,語氣之中依舊滿是狐疑。
煞氣沖天!
這石窯洞所處的地理位置,在旁人眼里自然沒什么,但在蕭凡眼里,卻是如此的兇險莫測。
這是七煞之地!
風水地理堪輿學之中,七煞之地又稱為“七絕之地”,是所有絕地之中,最兇險的地勢之一,其兇險之處,僅次于“十絕之地”。略懂風水地理的人,就絕不會選在這樣的地方建房子居住。在這樣的地方建住宅居住,那是要“斷子絕孫”的。
如果是一般人,不懂風水堪輿,倒也罷了,蕭凡不會如此吃驚。
但閻大師何許人?
他的徒弟已經如此厲害,怎么可能半點都不懂風水堪輿,選在這樣的“七煞之地”建房居住?這是故意要跟自己過不去嘛!
閻泰華苦笑一聲,說道:“蕭先生也看出來了?這宅基地,確實是我師父親自選的。他當初堅持要回家里來居住,又不肯住回老家院子,一定要在這里掏兩口窯洞來住,誰也拗不過他老人家。”
蕭凡蹙眉說道:“閻先生,這可不是小事,你為什么不阻止老人家?”
身為術師,竟然讓自己的師父住在“七煞之地”而不勸阻,是何居心?
這“七煞之地”不但妨子妨孫,對居住者本人的身體,也有大害。
閻泰華又連連搖頭,嘆息道:“蕭先生,你是不知道我師父的性格,老人家太固執了,要是能勸得動,還用拖到今天么?新房子我都給他建好很多年了,他就是不肯搬家。”
“有這種事?”
蕭凡雙眼之中,精光閃爍不已,似乎也搞不明白老人家這怪異的舉動。這種事,可不能用性格倔強就能解釋得過去的。
換句話說,這世界上有很多自殺的人,這不奇怪,一時想不開的人多了去了。但殺自己一殺就是這么多年,鈍刀子慢慢割肉,卻絕對難以解釋。
“泰華,貴客登門,為何那么簡慢?”
便在這個時候,石窯洞里響起一個蒼老異常的聲音,一句話沒說完,便有些氣喘吁吁,好像十分吃力,遣詞造句卻文縐縐的。
“師父!”
閻泰華連忙叫了一聲,隨即轉向蕭凡。
“蕭先生,請!”
“好,閻先生請。”
蕭凡在閻泰華的引領之下,緩步走進那孔古老的石窯洞外邊的院子。
窯洞在河東省并不是山村住宅的主體,偌大一個老河村,多數也還是磚瓦結構的平房,住在窯洞之中的,只是少數。不像相鄰的秦關省,整個秦關北部,大多數鄉村都是以窯洞為主的。
這孔石窯洞和院子帶著明顯的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氣息,甚至于墻壁之上還殘留著當時的一些標語痕跡,其中一條標語,就是堅決擁護祝主堊席的。
泰華縣作為祝主堊席的故鄉,堅決擁護,很是合理。
院子很平整,水泥地面是新的,可見不久前還修整過。見蕭凡的目光只是停留在那些標語之上,閻泰華就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道:“老人家不讓粉刷,說這也是歷史的一種見證。說起來,老人家的父親,也就是我們老河村的十三太公,當年和祝主堊席還真的有過一段交集。”
“哦?是什么樣的交集?”
蕭凡頓時來了興趣,微笑著問道。
“這個,還是待會蕭先生你自己問他老人家吧。他比我說得清楚。”
閻泰華哈哈一笑,賣了個關子,隨即推開窯洞的房門,邀請客人入內。
窯洞里面干干凈凈的,并沒有什么腐朽和怪異的氣味,和一般獨居老人的居所大不相同。
蕭凡走進門去,只見一位老人盤腿坐在炕上,因為背光的緣故,蕭凡眼睛微微一瞇縫,稍頃才適應了室內的情況。
“師父!”
閻泰華卻疾步上前,來到老人身邊,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又伸手作勢要去攙扶。
這會兒,蕭凡已經看清楚,盤腿坐在炕上的這位老人,頭發雪白,滿臉都是老年斑,看上去最少有八九十歲的樣子了,屋子里光線較暗,看不清楚臉色如何。身穿天青色的褂子,倒是十分干凈整潔。
“閻大師,您好!”
蕭凡朝著老人微微鞠躬,恭謹地叫道。
閻泰華剛才說得明白,這位才是真正的閻大師。
老人家擺了擺手,微笑說道:“你好。”
閻泰華忙即說道:“師父,這位是蕭先生,大名叫蕭凡,從首都來的。”
老人家笑著點了點頭,對閻泰華說道:“你找到那東西了?”
閻泰華忙即說道:“是的,師父,我找到那東西了。那東西現在在蕭先生手里,我請他到這里來,拿給你老人家親自過目。”
“好,很好……”
老人家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呀,來客人了?泰華哥回來了?”
這邊正說著話,一個粗門大嗓的聲音響起,房門“吱呀”一響,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嫂大步走了進來。這中年大嫂身胚高大,十分壯實,胸口累累的,如同懷抱兩個西瓜,給人一種壓迫感。
“哈哈,翠花來了?”
閻泰華對這位中年大嫂也很熟悉,笑著打了個招呼。
“喲,這哪來的姑娘啊,怎么那樣好看?嘖嘖,這可真的不得了……來來,屋里太窄了,空氣也不流通,大家伙到院子里去坐吧,下晌,也不涼……”
中年大嫂翠花倒是個自來熟的性格,粗門大嗓地打著哈哈,也不等主人家同意不同意,搬起小桌子,就往門外的院子走去。
閻泰華便笑著向蕭凡解釋道:“蕭先生,我師父一個人住在這里,翠花家就在不遠處,平時都是請她就便照顧我師父。她這人是個熱心腸,就是山里人不懂禮節,還請蕭先生不要見怪。”
自來術師“五弊三缺犯其一”,閻泰華的師父一個人獨居,沒有子女相陪,很是合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子女。
閻泰華請翠花就近照顧師父的生活起居,老人家有了照顧,翠花不出門能賺到工資,倒也是兩全其美。難怪這院子和窯洞里都十分整潔,老人家身上也是干干凈凈的。
翠花風風火火的,很快就在院子里擺開了“龍門陣”。
正是午后,艷陽高照,雖是山里,也不顯多么清涼,坐在院子里談話,確實比坐在窯洞里要舒服得多。閻泰華親自扶著師父出來,在桌子旁坐下。翠花手腳麻利地擺上來四個茶盤,放這些瓜子花生之類的饗客,又給每位客人都斟了一杯熱茶,體體面面的。
陽光之下,再仔細打量,就發現老人家臉色略顯灰敗,精神不是那么健旺。看來,哪怕老人家年輕時節身體再好,術法上造詣再高,常年在這“七絕之地”居住,也還是抵擋不住煞氣的侵害。
蕭凡在不住打量老人家,老人家也在打量著他們一行四人,微微頷首。
“泰華,那東西給蕭先生看過么?”
“看過的。”
老人家點了點頭,望向蕭凡,說道:“蕭先生,從東北方來?”
說的一口標準普通話。
蕭凡微笑點頭,答道:“是的,閻大師。”
“這么說,蕭先生是無極傳人?”
閻大師很隨意地問道。
蕭凡雙眉微微一揚,沉聲說道:“閻大師怎么知道的?”
老人家呵呵一笑,喘息了兩聲,這才說道:“為了那些口訣和法相,蕭先生不遠萬里來到這偏僻的山村,應該就是無極門的傳人了。這些口訣和法相,雖然我自己沒有修煉,但我父親曾經告訴我,這應該是無極門的東西。現在看來,真是這樣。”
蕭凡定定地望著老人,緩緩說道:“閻大師,令尊大人和我們無極門有什么交往么?他怎么知道這些口訣和法相,是我們無極門的傳承?”
語氣盡管平和,眼里卻是精光迸射。
老人家對蕭凡凌厲的眼神視而不見,雙眼迷離,喘了口氣,輕聲說道:“蕭先生,輪回往復,萬物皆有定數。無極傳承雖然博大精深,也不見得就無人知曉。請問蕭先生,和趙止水老先生怎么稱呼?”
蕭凡忙即欠了欠身子,說道:“正是家師!”
閻大師雪白稀疏的壽眉微微揚起,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蕭先生是止水祖師的親傳弟子?”
帶著一絲不肯置信的語氣。
實在蕭凡太過年輕,而止水祖師卻已百歲高齡,連閻大師都以“老先生”相稱。
這兩位竟然是師徒,這年齡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很難想象,止水祖師到了八九十歲,還能收徒,親自教導。
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的,親傳弟子,做師父的不知道要花費多大的心血和精力才能將弟子栽培成才,確實不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能夠勝任的重大任務。
苑芊芊咯咯一笑,說道:“閻大師,您眼前這位,可是無極門第六十四代掌教真人!”